基于屬性與劃型標準的創業企業分類研究

王謀勇

(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北京　10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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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屬性與劃型標準的創業企業分類研究

王謀勇

(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北京100049)

本文闡述了創業企業的概念內涵，分析了創業企業分類的意義、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探討了創業企業的創新性、風險-收益性和經濟社會性等重要屬性，以及國內外對創業企業的劃型標準，并基于此提出新的創業企業分類，最后從政策層面提出了促進創業企業發展的意見建議。

創業企業；屬性；劃型標準；分類；政策

1　創業企業的概念內涵

創業企業一詞由“startup”翻譯而來，具有新成立、快增長、高風險等含義。startup一詞在20世紀90年代被廣泛使用,那時大量“.com”網絡公司興起,隨后產生網絡泡沫，在2000年左右泡沫破滅，很多公司紛紛倒閉。一些有實力的如亞馬遜、易貝等網絡公司，存活下來并獲得了高速發展。startup由此也就被賦予了新成立的、高風險公司的含義。麻省理工學院將startup定義為,一個處于發展最初階段的新企業。Paul Graham(2012)指出，startup是產生快速增長的一種工具，而且這種增長是指數級的增長，是能夠吸引風險投資的關鍵。投資家和企業家Mark Suster認為，startup不一定要成長為超大型的、像Facebook那樣進行IPO(首次公開發行)才算是成功，事實上，98%以上的風險投資支持的公司在退出時價值在1億美元以下；startup指那些愿意冒一定風險辭去替別人打工的穩定工作的人，自己嘗試著創建的創新的、革命性的、能夠改變世界的技術型公司[1]。

可以從多維度界定創業企業。首先，可根據企業所處的發展階段來判斷。一般企業的生命周期大致有四個階段：創業期、成長期或擴張期、成熟期，最后是衰退期或企業再造期。創業企業主要是指尚處于創業期階段的企業，在不太長的、可預見的將來企業面臨一個成長或擴張的過程。其次，可從企業成立的時間、規模進行界定。全球創業觀察(GEM)將成立時間42個月之內的企業視為創業企業；清華大學中國創業研究中心將成立不足5年的企業視為初創企業階段，5年以上的企業視為新企業成長階段[2]。上海市《關于鼓勵和促進科技創業的實施意見》規定，科技創業企業是指成立時間不到36個月、注冊資本不超過300萬元，開展科技創業活動的企業。因此，創業企業是有一定時間期限的，那些成立時間太長、長期未有發展的不能稱為創業企業。第三，以是否完成IPO、并購(M&A)等資本退出為界線。國際上通常認為，創業企業是指那些正處于發展的初始階段，尚未通過IPO、并購階段的企業。中國一些官方部門認定創業企業也是以IPO為依據，如國家發展和改革委2005年第39號令《創業投資企業管理暫行辦法》第二條規定，“創業企業系指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注冊設立的處于創建或重建過程中的成長性企業，但不含已經在公開市場上市的企業”。在很多發達國家，創業企業的成長擴張多數情況下采取并購方式。其他資本退出方式包括股權轉讓、管理層收購、清算、回購等，因對企業的整體發展影響較小，不會改變創業企業的階段性質，不宜作為界定創業企業的依據。

此外，可以從反向進行界定，具備下面任一特征的企業不是創業企業：①尚未正式成立的企業；②從另一個企業中分離、衍生出來的企業(如從校辦企業獨立出來的企業)；③非營利機構(NGO)；④另一個企業的附屬企業(如子公司)；⑤尚未贏利的企業。創業企業的利潤可以是負的，但一定要正式運營，有一定的營業收入。

本文認為，創業企業是指具備創業精神的企業家在市場需求和個人或團隊的創新夢想驅動下，通過一定融資方式，登記注冊新成立并開始正式運營的，正處于創業期、尋求市場擴張階段，尚未進入IPO或并購階段的，具有快速增長潛力的獨立企業。創業企業通常具有高科技背景，風險投資參與其中，風險和機遇并存。

2　創業企業分類的意義、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

2.1對創業企業進行分類的重要意義

首先，創業企業是“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時代的發展重點。國家工商總局2015年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14年底，全國實有各類市場主體6932.22萬戶，其中：企業1819.28萬戶，個體工商戶4984.06萬戶，農民專業合作社128.88萬戶。在1819.28萬戶企業中，私營企業1546.37萬戶，科技型小微企業占4.62%。目前，國家有關部門尚無關于創業企業的專門統計。據彭博社2015年11月23日報道，2014年中國創業企業數已逾160萬個。由此可見，創業企業在企業總數中的比例不高，占多數的仍是個體工商戶等小微企業。而根據本文的創業企業定義，個體工商戶、農民專業合作社均不屬于創業企業，科技型小微企業多數為創業企業，私營企業中僅有一部分為創業企業。企業的結構性失調問題是中國經濟發展質量不高的重要原因之一。這一局面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背景下，應有所改善。

其次，對創業企業進行細化分類，有助于精準定位并采取相應的政策措施。如，對一些創新性強、高風險性的創業企業，特別是對剛起步、雇員比較少的弱勢創業企業給予重點扶持，通過降低增值稅稅負、提高增值稅和營業稅的起征點、加大企業所得稅優惠力度等措施[3]；加大對科技型創業企業的研發項目支持和稅收減免；為風投型創業企業開辟更多的融資渠道和構建更加健康的資本交易市場，等等。通過科學合理的創業企業分類，加強有針對性的政策引導，將有效改善一個國家的企業總體結構，從而加快經濟轉型升級、提升經濟發展質量。

2.2國內外創業企業分類現狀

現有的創業企業分類有以下幾種方式。一是根據小企業的企業結構、法律形式分類。以美國為例，美國小企業管理局規定,小企業在登記注冊時，有6種企業結構可供選擇，即獨資企業、有限責任公司、合作社、合伙企業、常規公司和小型企業公司。從企業法律形式來看，主要包括獨資企業、合伙企業、常規公司、小型企業公司和有限責任公司5種[4]。通常，大多數創業企業在創立之初采取獨資企業或合伙企業形式，但是隨著企業的壯大，經營者和合伙人將面臨著為公司承擔無限責任的風險，因此，會轉變成有限責任公司或小型企業公司、常規公司形式。有限責任公司形式通常也需要轉成常規股份有限公司形式才能吸收風險資本和公開發行股票。合作社是非營利組織，不屬于創業企業范疇。二是根據創業者的創業動機分類，可分為機會型創業企業、生存型創業企業。2001年,全球創業觀察(GEM)報告的撰寫者雷諾茲等最先提出了機會型創業和生存型創業的概念。機會型創業很多是利用自主知識產權進行的技術型創業,分布在資源要求較高的科技、金融、保險、房地產等領域；而生存型創業往往是小型的,分布在零售、汽車租賃、個人服務、保健、教育服務、社會服務和娛樂業等[5]。三是根據創建企業目標的不同，從營收增長率、預期企業規模、企業目標等方面進行比較，Richard C.Dorf等提出，創業企業可分為小型企業、縫隙型企業、高增長企業、突破性創新企業、非營利組織、股份制企業6種類型[6]。其中非營利組織和非獨立性的股份制企業，不屬于創業企業范疇。四是根據創業企業與高科技的相關性，可分為科技型創業企業、非科技型創業企業。五是根據創業企業是否獲得風險投資支持，可分為風投型創業企業、非風投型創業企業。此外，根據一些創業企業的跨國創業行為，可將其分為進出口型創業企業、多國貿易型創業企業、本地聚焦型創業企業和全球視角型創業企業[7]。

2.3中國創業企業分類存在的問題

如何科學、準確地對創業企業分類，對制訂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至關重要，且有助于提升其實施過程的有效性。現有關于創業企業分類的研究，還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未能準確把握創業企業的內涵。例如美國的機會型創業比率高達90%，但是這些機會型創業中還有很多是非雇主企業，算不上是創業企業。二是未能區分創業企業與中小微企業的關系，主體不明確，易造成一定混亂。三是未能體現創業企業的本質屬性，不利于細化政策法規的重點支持對象，影響政策實施效果。

中國在2002年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小企業促進法》，但目前尚無關于創業和創業企業的專門法律法規。關于創業的政策性文件比較多，但是這些文件中關于創業企業的確切定義不多或非常籠統。國家已經出臺規定按行業對中小微企業進行劃型，但沒有針對創業企業進行分類。在一些官方政策文件中常見，唯有“科技型創業企業”的概念得到較廣泛的應用，獲得認定的科技型創業企業往往可以享受一些優惠政策，除此之外，很少針對其他類型創業企業制定政策。總之，對創業企業的分類是極其缺乏的。

3　基于屬性與劃型標準的創業企業分類

3.1創業企業的屬性

第一，“創新性”是創業企業必須具備的首要屬性。根據熊彼特對創新的定義，創新主要包括了產品創新、工藝或生產技術創新、市場創新、新的資源、組織創新或管理創新，以及這些創新要素的組合。隨著時代的發展，創新還包括服務創新、機會創新，等等。創業企業一般在產品、技術和服務方面具有獨特性和領先性，對市場和行業競爭比較關注。張亞勤指出，創新應該是創業者最重要的DNA。在硅谷，創業者會更多地考慮自己要推出的產品究竟有什么創新，而不是大家千篇一律都做社交網站(如Facebook)或者搜索引擎(如Google)。但是，在中國，年輕創業者中不乏這樣的狀況，一旦某一種產品和模式成功后，就會有很多人競相模仿。其實就創業產品和模式來說，并不完全否定模仿，只不過在模仿的基礎上應該有自己的創新點[8]。德魯克(Drucker)指出，僅僅是開一家既沒有創造出新的令人滿意的服務，也沒有創造出新的消費需求的熟食店，不是創業,只有那些能夠創造出一些新的、與眾不同的事情，并能創造價值的活動才是創業[9]。創業企業誕生和成長的過程，以創新為起點，同時又持續地創新，這是創業成功的關鍵因素。

第二，“風險-收益性”是創業企業具備的第二個屬性。一方面，創業企業具有高風險性。創業企業探索性強、創新程度高、技術復雜或不夠成熟、市場不確定性因素多，在資源、實力等方面抗風險能力較弱。尤其是高科技領域的創業企業，風險性更大。據統計，美國高技術公司10年的存活率在5%～10%之間，計劃上市并最后上市的概率為6/1000。另一方面，創業企業的成長過程中高風險、高收益并存。雖然大多數創業者都面臨著巨大的失敗風險，但仍有少數創業企業存活下來并獲得高額回報，由此反而對后繼創業者產生巨大的吸引力。以雅虎為例，1995年SEQUOIA在投資前對雅虎的估價為400萬美元，而1996年雅虎正式上市市值達到8.5億美元，是一年前估價的200倍。創業投資者追求的正是潛在的高收益，這往往是投資額的數倍甚至更多。對創業者來說，即使沒有任何回報，失敗的風險仍然是值得冒的。失敗是成功之母，一次創業的失敗，有可能為二次創業、三次創業的成功積累經驗。

第三，“經濟社會性”是創業企業具備的第三個屬性。創業企業創造價值，實現個人理想，促進社會就業，刺激經濟增長，就必然具備了經濟社會性。創業企業通過創業活動促進新的社會結構和經濟結構的形成。創業者將資源、勞動、原材料和其他資產組合并創造出比原先更大的價值，從而獲得相應的回報。創業活動也從需求和供應兩方面促進經濟的增長。新產品和新服務往往會造成新的市場需求，從而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需求因素；新資本的形成將導致新的生產能力，擴大整個經濟的供給能力。

3.2創業企業的劃型標準

中小企業、小微企業多是從人員數量、營業收入額等規模上進行劃分的。小微企業是由經濟學家郎咸平提出的，指小型企業、微型企業、家庭作坊式企業、個體工商戶的統稱。在美國，一般認為創業企業是小企業。但是，美國的小企業在中國則可能被劃為中型企業。所以，劃型標準顯得很關鍵。

美國很少使用“中小企業”這一概念，絕大多數政策與小企業相關。關于小企業的定義，最通行的是美國小企業管理局(SBA)的規定。SBA對小企業規模有細致的規定，不同行業規模不盡相同，主要依據企業年收入或者企業雇員數量來定，一般雇員在500人以下視為小企業。其他細分，如存儲電池制造行業，雇員不超過500人；電子計算機制造行業，雇員不超過1000人；無線通訊運營商行業，雇員不超過1500人；計算機培訓行業，年收入不超過1000萬美元；固體廢物收集行業，年收入不超過1250萬美元，等等。劃分得越細致，關于小企業的各種采購、扶持、優惠政策執行就越具體、越到位。小企業占雇主型企業的99.7%，創造了近三分之二的凈增加工作崗位，是美國經濟的引擎[10]。

歐盟從2005年1月10日起開始實行新的中小企業劃分標準。其中小型企業標準為：職工人數在250人以下，或營業額不超過5000萬歐元，或資產總額不超過4300萬歐元為“中型企業”；職工人數在50人以下，或營業額不超過1000萬歐元，或資產總額不超過1000萬歐元的為“小型企業”；職工人數在10人以下，或營業額不超過200萬歐元，或資產總額不超過200萬歐元的為特小型企業(微型企業)。歐盟對中小企業標準的重新修訂，其目的主要是為了使企業能參與到各成員國的國家或地區政府扶持的項目中，促進企業的投資和促進對各成員國經濟的增長，扶持企業進行風險投資，減少他們的行政負擔，鞏固這些中小企業應得的權利[11]。

日本將“中小企業”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其主要特征，一是針對不同行業采用資本金和職工人數兩項指標來界定中小企業；二是采用復合劃分標準,即資本金和職工人數的復合,符合任一個條件的企業便可視為中小企業。如，1999年修訂的《中小企業基本法》對中小企業劃分標準進行規定，其中：制造業等行業的資本金為3億日元以下,批發業的資本金為l億日元以下,零售業的資本金為5000萬日元以下,上述三類行業的職工人數分別為300人、100人、50人；服務業的資本金為5000萬日元以下,職工人數為100人；旅館業的資本金為5000萬日元以下,職工人數為200人[12]。

在中國，工業和信息化部等部委2011年制定的《中小企業劃型標準規定》，將中小企業明確劃分為中型、小型、微型三種類型，具體標準根據企業從業人員、營業收入、資產總額等指標，結合行業特點制定。以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為例，從業人員300人以下或營業收入10000萬元以下的為中小微型企業。其中，從業人員100人及以上，且營業收入1000萬元及以上的為中型企業；從業人員10人及以上，且營業收入50萬元及以上的為小型企業；從業人員10人以下或營業收入50萬元以下的為微型企業。工業、交通運輸業、郵政業、物業管理等勞動密集型行業，中型企業劃型人數放寬至300人以上1000人以下，信息傳輸業則為100人以上2000人以下。

綜合來看，歐盟、日本和中國的中小微企業(關于從業人數的規定均少于500人)，放在美國都屬于小企業。顯然，關于創業企業，在不同的國家也有不同的認識和界定。本文認為，創業企業應根據一國的小企業劃型標準來確定，大、中型企業不能劃為創業企業，微型企業中的無雇員企業不能劃為創業企業，個體工商戶不能劃為創業企業。

3.3創業企業的分類探析

(1)基于屬性進行創業企業分類。一是依據“創新性”屬性，可將創業企業分為重大創新型創業企業一般創新型創業企業。重大創新型創業企業是當前中國經濟邁向中高端水平的重要支撐，制定政策時應予特別重視。此外，大量的個體工商戶企業，大多是從事與服裝、餐飲、零售等服務行業相關的小微企業，無科技含量和自主知識產權，是無創新性企業，不應屬于創業企業。二是依據“風險-收益性”屬性，可將創業企業分為高風險-高收益型創業企業、低風險-低收益型創業企業。高風險-高收益型創業企業，是需要我們予以重點鼓勵和扶持的。特別是由風險投資支持的創業企業，風險更高，失敗的可能性更大，而一旦成功可能獲得指數級的回報；越是風險高的高科技領域的創業企業，往往能夠創造超額利潤，越是創業者和創業投資的鐘情所在。三是依據“經濟社會性”屬性，可將創業企業分為需求型創業企業、供給型創業企業。不同的時期，應采取不同的刺激政策。就目前中國供給有余、需求不足，特別是外需有余、內需不足的現實情況，應重點制定政策刺激面向國內的需求型創業企業。支持需求型創業企業，就是要依托當前充足的資本資源，重點支持致力于開發新技術、新產品、新服務的創新創業。

(2)基于劃型標準進行創業企業分類。依據劃型標準中的從業人員規模，可將創業企業分為多雇員型創業企業、少雇員型創業企業。就中國情況而言，中型企業為多雇員型創業企業，而小、微企業為少雇員型創業企業。我們的政策目標應是促進少雇員型創業企業向多雇員型創業企業轉化，而政策重點是給予少雇員型創業企業更多的扶持，給予多雇員型創業企業更多的優惠。而無雇員企業則不屬于創業企業，如美國小企業中，78.5%為非雇主企業，即未雇傭任何員工，這類小企業不是創業企業(見表1)。此外，借鑒企業劃型標準采取的行業分類方法，可根據信息技術、高端裝備制造、生物制藥、清潔能源等技術領域劃分方法，對科技型創業企業進行分類細化，分別給予不同的政策支持。

表1　2012年美國小企業構成表　單位：%

資料來源:www.sba.gov/advocacy，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 about Small Business，September 2012。

4　政策建議

4.1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框架內，進一步提出“創業企業發展國家戰略”

通過對創業企業分類的探討，可以看出，創業企業是關系經濟結構調整升級的關鍵部分和活躍因子，是未來中國“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大潮的市場主體，需要得到進一步的重視和強化。美國有“創業美國(Startup America)”計劃，主要包括官方的“創業美國計劃(Startup America Initiative)”和非官方的“創業美國聯盟(Startup America Partnership)”。這一公私部門共同協作的戰略舉措，把整個國家最富有創新活力的企業家、公司、大學、基金以及其他機構的力量匯聚到一起，與聯邦政府機構展開合作，極大地提高了美國企業家創業的成功率。目前，中國針對創業企業的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思路，制定了一些政策，出臺了中小企業法，但尚無專門針對創業企業發展的法律法規，尚未明確提出類似科教興國、人才強國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那樣的“創業企業發展國家戰略”。

4.2準確把握創業企業概念內涵，科學制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

在制定法律法規和政策時，要充分考慮關于創業企業概念內涵分析的幾個重點。一是關于“新成立的”，是指這個企業過去并不存在，是全新的，而不是通過變更企業名稱、所有權關系、辦公地址、法律狀況等而來的。二是要明確創業企業是尚未通過IPO、并購階段的企業。三是創業企業享受政策要有一定期限，那些超期而未有發展的企業，不能繼續享受優惠政策。

4.3突出創業企業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中的主體作用和核心作用

創業企業多數為中小微企業，但是中小微企業不一定都是創業企業。依據創業企業具備的創新性、高風險-高收益性和經濟社會性三個屬性，“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征程中產生的很多中小微企業不一定是創業企業。“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以及經濟的提質增效升級，必須依靠創業企業發揮主體作用和核心作用，才能確保經濟發展邁入中高端水平。

4.4對創業企業進行合理分類，明確政策支持重點

為確保政策的有效性，在制定政策時應有所為有所不為，分類制定不同的政策措施。為支持創業企業的發展，開始時可以采取普適政策，而隨著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政策應有所側重、有所調整，依據關于創業企業分類的探討，可選擇重點支持那些重大創新型創業企業、高風險-高收益型創業企業、少雇員型創業企業、機會型創業企業、科技型創業企業、風投型創業企業、重點技術領域創業企業等。

[1]TWENEY Dylan.It’s time to take the word‘startup’back from the VCs[EB/OL].[2012-09-25].http://venturebeat.com/2012/09/25/exponential-grow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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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劉勁聰.日美中小企業劃分標準的比較分析及其啟示與借鑒[J].東南亞研究,2007(2):56-57.

(責任編輯沈蓉)

Study on the Startups Classification Based on Its Characters and Identification Standards

Wang Mouyong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049,China)

This paper describes the concept of startups,analyzes the significance,status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the classification of startups.It tries to discuss the startups’ three important characters,such as innovative,risk-benefit and socio-economic,as well as to discuss th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s of startups in US，EU,Japan and in China itself.Based on which,this paper comes up with some new classifications of startups and finally gives a few policy proposals o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tartups.

Startup;Character;Identification standard;Classification;Policy

2015-11-16

王謀勇(1980-)，男，福建人，中國科學院大學人文學院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科技哲學、科技政策。

F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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