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社會關系角度分析用戶逃離主流社交媒體的現象
——以“知乎”為例

孔令晨，鄭茗心長春工業大學信息傳播工程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從社會關系角度分析用戶逃離主流社交媒體的現象
——以“知乎”為例

孔令晨，鄭茗心
長春工業大學信息傳播工程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回顧2016年上半年以來的社會熱點事件，“和頤酒店女子遇襲”事件雖然在微博爆發，但當事人的知乎朋友們在輿論初期起到關鍵的推動作用。“魏則西”事件則是起于知乎終于知乎。在事件發酵過程中，知乎不僅挑起了話題、且涉嫌幫百度洗地。同樣的，“雷洋”事件是由其同學將事情及疑問發布在知乎上，才實現了事件的快速傳播。文章以知乎用戶公認的優質用戶在知乎的活躍度為切入點，試圖從社會關系角度分析優質用戶離開知乎的原因，并提出相應的建議，供相關的研究人員參考，為實現更好的用戶體驗盡綿薄之力。

知乎；優質用戶；逃離

1　優質用戶離開知乎

雖然知乎的注冊用戶在不斷增加，但優質用戶的不斷離開已成事實。2014年4月左右，知乎網站出現了大批的優質用戶流失現象。此后，整個網站的活躍度比之前明顯有所下降。

在內容為“已經有哪些高質量用戶離開了知乎？”的提問下，有10個回答，其中一個答案以366人高票贊同被置頂。根據回答者備注：“本答案力求囊括知乎自開辦以來離開知乎超過三個月，或本人宣布離開知乎的高質量用戶。他們的答案大多非常有價值。”據知乎網站信息顯示，這份答案于2015年10月8日已經是第9次更新。

經筆者查看名單中提及的用戶在知乎的實際活躍情況，可以得出：

1）該名單中有的用戶在知乎的出現頻率逐漸減少，如李開復。在作者撰寫本文時（2016年6月），李開復（回答問題107個，擁有957 952位關注者，個人主頁被150 251人瀏覽）在上半年共有8條知乎動態，其中6月初有1條；在之前的4個月中，每月各有2條動態；5個月之前無動態；6個月之前有2條動態；之后的一條動態出現在11個月之前；相比之下，前5年其動態數量分別為122條、65條、23條、1條、2條。

2）名單中有的用戶已經較長時間未在知乎有動態顯示，如keso、和菜頭。keso（回答問題952個，擁有306 577位關注者，個人主頁被59 238人瀏覽）最近的知乎狀態更新是在2年前，而且2年前僅有1條動態，其余狀態均來自4年前和5年前。類似的還有和菜頭（回答問題267個，擁有262 099位關注者，個人主頁被63 468人瀏覽）最近的更新是3年前的2條動態，其余狀態均為4、5年前更新。

3）有的高質量用戶已經停用知乎賬戶，如路小茶、南山子。路小茶（回答問題390個，擁有16 782位關注者，個人主頁被20 107人瀏覽）在知乎設置的頭像是一段文字“該賬號已永久停用，感謝「可愛」的飯否”，南山子（擁有16 469位關注者，個人主頁被17 946人瀏覽）更是直接刪除了自己所有的提問、回答、文章。其最近的一條編輯是在2013年5月14日進行的。

2　社會關系下知乎用戶的建立

社會關系源于人，人的出現使得人與人之間產生了各種復雜的關系，這些關系統稱為社會關系。知乎聯合創始人黃繼新曾說“知乎上的一問一答，其實是社交”。作為社交媒體，知乎的用戶建立是以一定的社會關系為基礎的。

2.1弱關系建構的社交網絡結構

美國社會學家格蘭諾維特從互動頻率、情感力量、親密程度、互惠交換四個維度提出“弱關系理論”。他指出：社會經濟特征（如年齡、職業、身份、收入）不同的人之間雖然互動次數少、情感淺薄、親密程度較低、交換行為少，但是他們可以將自己所在領域的內容快速地、以較低成本、高效能地帶給其他群體的成員。因此，強調外部聯系的弱關系是群體和組織之間的紐帶，并充當著連接雙方的信息橋的作用。

知乎用戶正是建立在弱關系上的。用戶加入知乎，主要是為了接觸不同行業、領域的權威人士，通過了解行業精英們的回答，和他們互動，以解除個人的疑惑，擴大自己的認知范圍。與此同時，對于擅長的話題用戶也可以貢獻自己的看法和見解。用戶之間沒有強關系的牽絆，每個用戶可以從身邊的事務中抽離，成為一個個獨立的點，他們擁有各自的知識儲備和其他資源。同時，數以千萬計的不同的點又依靠互聯網在知乎這個開放的社交平臺中得以連接，當一些用戶對相同的話題產生興趣，不同的點就會在知乎上形成線狀的聯系。這種以弱關系為基礎的連接方式，在很大程度上為知乎的用戶增長提供了連接支持。這也解釋了知乎于2013年3月放棄邀請制注冊方式轉向公眾開放注冊后，在短短2年的時間內，其用戶增長了40多倍的原因。

2.2個人對社會認同感的需求

美國社會學者卡茨等人在發表的論文《個人對大眾傳播的使用》中提出了“使用與滿足理論”，即：“把受眾看作特定需求的個人，把他們的媒介接觸活動看作是特定需求動機來使用媒介，從而使這些需求得到滿足的過程”。

以知乎為代表的社會化問答平臺之所以能吸引大量的用戶，在一定程度上是滿足了用戶對社會認同感的需求。首先，知乎的在線問答模式通過用戶間分享個人的經驗和知識，直接解決其疑問，滿足用戶的知識需求。其次，用戶在使用知乎的過程中，以贊同、反對、感謝、分享、收藏、留言等方式與他人互動，尤其與其他用戶在對待同一話題的觀點、態度進行評論，在解釋、歸因中處于一種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環境的動態平衡過程，最終達到用戶的個人實現。

3　知乎優質用戶逃離的原因

3.1高質量內容大幅度減少

正如上文提及：知乎用戶之間是以弱關系為連接的。他們沒有同事、家庭成員、同學等強聯系制約，當某知乎用戶失去與其他使用者的較強聯系時，比如更換關注話題，那么之前因共同關注而形成的線狀連接自然就會斷裂，用戶又回到孤立的點狀狀態或者尋求其他線狀連接。且弱關系環境中的用戶本身攜帶或擁有的資源具有多樣化的特征，這使得處于社交媒體其中的信息傳播量、速度均高于強關系環境下同類產品，從而增加了話題的流動性。一旦某個話題不具備討論價值，那么新的話題就會迅速將其覆蓋，形成新的討論點，不易引發互動。類似的，當知乎中的問題越來越缺乏質量，就不會引發用戶關注，更不必提吸引優質用戶。即使高質量用戶擁有豐富的知識儲備、廣泛的資源，也無從發揮他們的個人優勢。

3.2缺乏系統的版權保護

網絡和上網設備的普及在滿足用戶便捷地獲取知乎社區內容的同時，也為侵犯知乎用戶版權者提供了捷徑。微博中的部分微博營銷號、微信的一些公共賬號，長期以文字、截圖等形式，未經授權轉載知乎站內回答的情況。雖說知乎是一個免費分享信息的地方，知乎也將網站中的內容制作成「知乎周刊」的電子書形式放在kindle平臺供免費下載閱讀，但是這不代表知乎用戶的原創內容可以被隨意使用、轉載以謀取點擊率或商業利益。當優質用戶多次遭遇侵犯版權的事件，其自我認同感、社群認同感會受到打擊；進而原創的熱情呈下降趨勢，高質量的回答也會隨之減少。

4　對知乎發展的建議

二八定律告訴我們：位于頂端的20%用戶，掌握著80%的內容。因此，維持這20%的優質用戶是社交應用面臨的首要問題，知乎也不例外。

4.1創建良好的社區氛圍

國內的社區均面臨著垃圾信息、灌水內容多，網絡暴力，侵權的問題。知乎作為問答社區的一種形式，為用戶提供良好的社區氛圍是必要的。一個充滿文化特征的問答社區，可以吸引更多愿意分享知識、經驗、見解的用戶。知乎可以開發網站系統，使用用戶獎勵機制，從多個渠道入手以刪除或設置屏蔽一些無實際意義的提問和回答，凈化知乎的社區環境。秉承“內容為王”的理念，打造足以吸引優質用戶的高質量問答社區。

4.2繼續完善版權保護制度

雖然知乎一直對外宣稱保護用戶版權，并在知乎建立了“知乎版權”的賬戶，“專注協助知乎用戶版權維權”，也曾聯合大網站和媒體發起過「保護原創、尊重版權」的倡議書，這個倡議在當時起到了一定作用，不過并沒有真正地解決版權問題。筆者建議，知乎應做好中間人的工作，為原創用戶和欲使用原創內容的其他社交媒體建立有效且可行的連接路徑，包括法律援助，為原創作者提供展示個人能力、創造知識轉化價值的機會和法律保障。最近知乎推出了“知乎原創平臺”，收效有待觀察。畢竟，保護原創作者的版權、激發優質用戶的互動熱情，對知乎而言任重而道遠。

［1］武琳.社交媒體，網絡世界你hold住了嗎［J］.電腦與電信，2011（9）：4-6.

［2］張蕊.“異軍”知乎的突起——淺析知乎的發展現狀［J］.視聽，2015（6）：147-148.

G2

A

2096-0360（2016）16-0010-02

孔令晨，長春工業大學信息傳播工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