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 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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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化傾向對高職生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
□周坤唐輝
摘要:職業決策延遲是指在職業選擇過程中出現職業選擇的推遲或拖延行為,該行為很可能會使得個體丟失良好的工作機會。研究探討了最大化決策傾向對高職院校學生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首先進行最大化傾向及后悔傾向量表的中文修訂,在此基礎上取樣于實際的高職生求職群體,從態度和行為兩個層面證明了最大化傾向對高職生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并驗證了后悔傾向在其中的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為理解高職生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因素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為職業咨詢提供了心理科學的依據和建議。
關鍵詞:最大化傾向;職業決策延遲;后悔傾向;高職生
決策延遲(decision deferral)指個體在應該做出選擇的時候卻決定不做出選擇,包括推遲選擇(如選擇延遲選項)或拒絕在可選項中選擇一個選項[1,2]。當有選項顯著優于其他選項時決策非常容易,但當每一個選項都有明顯的優劣而沒有絕對占優選項時個體就會體驗到沖突,繼而推遲做出決策[3]。決策延遲在很多情況下會給個體帶來機會的喪失甚至導致更為危險和嚴重的后果。職業決策延遲,是指在職業選擇過程中出現職業決策的猶豫不決與延遲,該行為很可能會使得個體丟失良好的工作機會。在當今高校畢業生就業困難的大形勢下,對高職院校學生的職業決策延遲行為進行研究,尤其是探討影響其職業決策延遲的重要因素及其作用機制,對于有效引導高職生就業,緩解就業壓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有研究表明決策延遲會受到選項間相對吸引力、決策策略[4]、決策時間、預期后悔[5]以及決策過程中激發的負性情緒等因素的影響[2]。但除了以上因素之外,個體的決策風格或習慣也會影響決策延遲。近期,有研究者提出了最大化決策傾向,該傾向是指決策者在決策過程中以“最優”或“最佳”作為決策原則,試圖窮盡所有可能的選項或信息,以求找出最好的方案。最大化傾向在一定程度上是個體習慣化了的一種決策方式或思維傾向[6-7]。研究表明最大化傾向與幸福感、樂觀主義、自尊以及生活滿意度呈負相關關系,與完美主義以及后悔傾向或自責呈正相關關系[6,8]。對于當前的高職生群體而言,由于受家庭、學校以及社會環境等多種因素的綜合影響,很多學生都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這種最大化的決策傾向。比如,很多高職生可能還依然延續以前精英教育時代的心理,對自己估計甚高。同時受家庭和社會“望子成龍”及“官本位”等思想的影響,把別人的“最優”標準當成自己的擇業目標或者想通過找到理想工作回報家庭期望,以至于常常在就業時無視客觀的就業環境和自身條件,而盲目追求大城市、大單位以及高薪工作,幻想著一步到位[9]。具有這類想法的高職畢業生,通常會花費大量時間收集更多的職業信息,并在眾多選項中反復權衡維度屬性以求找到最為理想的工作。然而,這一行為卻會使得個體遲遲難以做出決策,出現職業決策的延遲。基于這一點,我們推測最大化決策傾向會對高職生的職業決策延遲造成顯著的影響。
此外,Schwartz等人認為最大化者常常會有不切實際的過高預期,認為自己能夠找到最好的選項,而這一過高期望卻往往會使自己預期并體驗到更多的后悔情緒[6,10]。有研究表明相較于滿意者(satisfiser),雖然最大化者(maximizer)做出了客觀上的最優選擇,但其卻更容易出現反事實思維,認為沒有選擇的才是最好的,繼而更容易體驗到后悔[8]。對于具有最大化傾向的高職畢業生而言,他們往往會對自己和就業形式判斷不準確,容易出現盲目攀比的心理,做出更多地向上比較,以待遇高、條件好為主要的攀比內容,所以他們為避免因選擇不到最好的工作而出現后悔,就傾向于花費更多時間精力去搜索更多的職業崗位,為自己定出更高的擇業標準,并出現決策困難,最終不得不延遲甚至放棄職業決策。基于這一點,我們推測后悔傾向很可能在最大化傾向對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中起到中介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綜合假設:最大化傾向會對高職生的職業決策延遲造成顯著影響,并且后悔傾向在其中起到中介作用。
如果職業決策延遲是因為對自己、對社會及職業形勢定位不準確,盲目地追求所謂的“最優”職業,而一味地延遲職業決策,導致錯失工作良機,我們就可以針對性地對這些高職畢業生進行輔導與咨詢,引導其恰當使用最大化原則和滿意原則科學有效地進行職業決策,切實抓住良好的就業機會。欲探討最大化傾向與職業決策延遲之間的關系,需要先有效測量出高職生的最大化決策傾向。但目前尚沒有適合中國文化背景下高職生群體的最大化傾向量表,因此研究需要先對最大化傾向量表進行中文修訂,并對其信效度進行檢驗。然后在此基礎上取樣于實際的求職群體,從態度和行為兩個層面進一步探究最大化傾向對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及作用機制。
(一)被試
選取天津地區高職院校學生為預測被試,共發放問卷220份,回收有效問卷198份,有效回收率為90%。其中男生74名,女生124名,平均年齡為21.2歲。正式施測在北京、天津、蘇州、合肥、深圳等地選取500名高職院校學生為研究對象,共回收有效問卷487份,其中男生231名,女生256名,平均年齡為22.6歲。其中,選取天津地區樣本中的80名被試在2周之后進行最大化量表修訂版的重測。
(二)研究工具
測量包括三方面內容:修訂的最大化傾向量表,后悔傾向量表以及主觀幸福感量表。
最大化傾向量表(Maximization Scale,MS)由Schwartz等人編制,原始版本包括13個項目,共三個維度,即搜索更多選項(alternative search),高標準(high standards)以及決策困難(decision difficulty)[6]。本次修訂使用最大化量表13個項目的完整版本。同時本次施測還包括Schwartz等人編制的5道題目的后悔傾向量表[6]。量表均為7點計分(1=極其不同意,過渡到7=極其同意)。修訂原則為:符合中國人的文化背景和語言習慣,中文版以回譯的過程進行。首先由研究生將問卷翻譯成中文,由另一名雙語的心理學者將其回譯成英文。將回譯的英文問卷與原始問卷進行比對和修改,通過反復的翻譯與回譯使條目表達清晰易懂,既不違背英文原義,又符合中文表達習慣。最后,由8位高職院校學生閱讀翻譯后的問卷并評價其語言表達的清晰度,評價結果令人滿意。
主觀幸福感的測量采用嚴標賓等人修訂的主觀幸福感量表[11]。該量表包括生活滿意度、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三個方面。三個分量表都為單維量表,生活滿意度包含5個條目,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分別包含6個和8個條目。本次測量的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0.77、0.84和0.80。生活滿意度分量表為7點計分(1=極其不同意,7=極其同意)。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均為7點量表(1=根本沒有時間,2=1/6時間,3=1/3時間,4=1/2時間,5=2/3時間,6=5/6時間,7=所有時間)。
采用SPSS15.0統計軟件包與LISREL8.70對結果進行統計分析。
(三)結果
1.最大化量表的信度及效度分析。在本研究中,最大化傾向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0,2周后的重測信度為0.81。后悔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5,2周后的重測信度為0.85。
(1)探索性因素分析。首先利用預測數據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考察最大化量表中文版的因子結構。采用主成分分析,最大正交旋轉法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提取出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4個,方差累積貢獻率為53.2%。然后根據條目在因素上的負荷要超過0.4,一個條目在任意兩個因素的負荷之差大于0.2等標準進行項目修訂,最終刪掉兩個不太適合中國文化背景下高職生生活狀態的條目:“看電視時,即使在看一個節目,我也會瀏覽所有的頻道,頻繁切換”,“當我坐在車里聽收音機的時候,即使我對現在所聽的節目比較滿意,我也會調到其他頻道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節目”。最終確定出最大化量表包括11個條目,分屬于3個維度:搜索更多選項、決策困難和高標準,方差累積貢獻率為52.97%。
(2)驗證性因素分析。為了進一步檢驗量表的三因素結構,使用正式施測的487名更具代表性的高職生樣本數據,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CFA)。結果顯示,模型的χ2/df=1.52,RMSEA=0.034,GFI=0.97,AGFI=0.96,CFI=0.96,NNFI=0.94,IFI=0.96。模型χ2/df=1.52<3,RMSEA顯著小于0.08,GFI、CFI、NNFI、IFI等均在0.90以上,說明修訂后最大化傾向量表的三因素結構模型具有較高的擬合優度。
2.最大化傾向與其它量表的相關。對最大化傾向與后悔量表、主觀幸福感量表的分數進行皮爾遜相關,結果見表1。最大化傾向與后悔、消極情感呈正相關,與總體幸福感水平呈負相關關系。以上結果與Schwartz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6,8]。

表1 MS與后悔、主觀幸福感之間的相關
以上結果總體表明,修訂后的最大化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盡管修訂后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稍低于原量表,但其在2個周之后的重測信度較高,表明修訂后的最大化量表具有良好的穩定性。
(一)被試
為了增強職業選擇的情境性與真實性,我們從天津地區高職院校校園招聘會現場出口處,完全隨機選取畢業班學生110人為被試,其中男生40人,女生70人,讓其完成問卷調查。最終回收有效數據103份。
(二)研究工具
1.最大化傾向及后悔傾向。使用修訂的最大化傾向量表及后悔傾向量表測量。
2.職業決策延遲。使用兩個測量指標,一個是態度層面的,即個體的猶豫不決程度;一個是行為層面的,即實際的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猶豫不決的測量采用國內學者修訂的猶豫不決量表[12]。該量表中的問題涉及11個一般的決策情景,共22個項目,采用Likert 5點記分,得分越高表示越猶豫不決。本研究中,猶豫不決中文修訂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78。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的測量,采用自制的職業選擇信息板。事先測量出該職業決策信息板平均需用的決策時間,如果被試在該時間范圍內沒有做出選擇,則視為職業決策延遲,主試記錄被試延遲的時間作為職業決策延遲行為層面的衡量指標。
(三)研究程序
首先,讓被試對象想象自己正要進行一次真實的職業選擇,然后給被試對象呈現自制的“職業選擇信息板”。該信息板呈現在一張粘滿信封的背膠PP合成紙上,呈7×6的一個規則矩陣,包含7個職業選項及6個職業屬性。職業屬性設置方式借鑒劉永芳等人所用的決策信息板[13]。每個信封內裝有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對應備擇選項的屬性值,被試者在搜索某一信息時,需從信封中抽出卡片才能看到。看完一張卡片需要放回信封才能繼續檢索下一個信息。用秒表記錄被試選擇所用時間。然后,再對其施測最大化傾向、后悔傾向及猶豫不決量表。調查全部結束后每人可以獲得一份價值8元的禮品,并解釋研究目的。
(四)結果與分析
1.描述性分析。從表2可看出,性別與最大化傾向、后悔傾向呈負相關。最大化傾向(r=0.35,p< 0.01)、后悔傾向(r=0.34,p<0.01)都與猶豫不決顯著正相關。最大化傾向與后悔傾向顯著正相關(r= 0.45,p<0.01)。

表2 描述性統計表
2.回歸分析。首先,以最大化傾向為自變量,以猶豫不決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為因變量。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結果顯示,在控制了性別這一人口學變量后,最大化傾向能夠顯著預測猶豫不決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其次,以后悔傾向為自變量,以猶豫不決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為因變量。回歸分析結果見表4。結果顯示,在控制了性別后,后悔傾向也能夠顯著預測猶豫不決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

表3 最大化傾向對猶豫不決、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的回歸預測

表4 后悔傾向對猶豫不決、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的回歸預測
3.中介作用分析。利用層級回歸分析,檢驗后悔傾向在最大化傾向和職業決策延遲間的中介效應。根據Baron和Kenny檢驗中介效應的三個步驟,首先檢驗自變量(最大化傾向)對中介變量(后悔傾向)的影響,結果見表5模型M12,從中可看出,最大化傾向對后悔傾向有著顯著的影響(β=0.42,p<0.001;ΔR2=0.21,p<0.001);其次,檢驗自變量(最大化傾向)對因變量(猶豫不決)的影響,結果見模型M22,從模型可看出,最大化傾向對猶豫不決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0.38,p <0.001;ΔR2=0.14,p < 0.01);第三步,加入中介變量(后悔傾向),檢驗自變量和中介變量對因變量的共同影響,結果見表5模型M23,在加入后悔傾向后,最大化傾向對猶豫不決的影響效應依然顯著,但絕對值降低(β=0.28,p< 0.05;ΔR2=0.18,p<0.001),這表明后悔傾向在最大化傾向和猶豫不決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接下來,以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為因變量作進一步檢驗,結果見表6。首先從模型M12可以看出最大化傾向對后悔傾向影響顯著(β=0.42,p<0.001;ΔR2=0.21,p<0.001);其次,從模型M32可看出,最大化傾向對職業決策延遲時間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0.27,p<0.05;ΔR2=0.1,p<0.01);第三步,從模型M33可以看出在加入后悔傾向后,最大化傾向對猶豫不決的影響效應依然顯著,但絕對值降低(β= 0.2,p<0.05;ΔR2=0.16,p<0.01),這表明后悔傾向在最大化傾向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假設得到驗證。

表5 后悔傾向對最大化傾向和猶豫不決的中介作用

表6 后悔傾向對最大化傾向和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的中介作用
研究首先對最大化傾向與后悔傾向量表進行修訂,探索驗證了最大化傾向的三維度結構,修訂后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然后在此基礎上取樣于真實的求職群體,以猶豫不決和真實的職業決策延遲時間為衡量指標,從態度和行為兩個層面證明了最大化傾向對高職生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并檢驗了后悔傾向在其中的中介作用,即具有最大化傾向的個體因為害怕自己選得不是最優選項而后悔,而表現出職業決策延遲行為。
最大化傾向會對高職生的職業決策延遲造成顯著影響,原因或許在于相對于滿意者,最大化者會在決策前和決策過程中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首先,最大化傾向的個體為了使選出“最佳”選項的機會更大,從而避免后悔,他們會在決策前盡可能找出所有的決策選項,希望通過最大限度地獲得信息來綜合評價判斷哪個方案更優。已有研究表明相對于滿意者最大化者愿意付出更多資源(如時間、精力、金錢)去尋求更豐富的決策選項[14]。然而,最佳選項的確定幾乎是一件永無休止的任務,因為最優選項總是在隨著選項及信息的增加在變化。其次,除了決策前盡可能搜集所有選項之外,最大化者更重要的任務是在決策中將所有決策選項以及自己與他人的決策結果進行細致的比較,從而確定其中“最佳”的選項,以避免將來后悔[15]。這樣會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且會給最大化者帶來較大的記憶負荷及信息處理負擔,以至于最終出現職業決策的延遲。
該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去理解高職生的職業決策延遲。除了受職業絕對數量、職業質量、職業相對吸引力、決策策略等因素影響之外,高職生的決策風格或思維傾向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具有最大化傾向的高職生為了找到所謂的“最優”選項,會無視客觀的就業環境,而盲目追求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目標,以至于坐失良機,錯過相對“最佳”或“最合適”的工作崗位。該研究成果可以為高職生群體的職業咨詢、職業生涯規劃等實踐領域提供心理科學的依據,幫助咨詢師更好地辨別來訪者職業決策延遲以及職業決策困難或障礙的產生原因,以提供更好的咨詢服務。比如,可以結合最大化傾向的三個維度(搜索更多選項、高標準、決策困難)及其對職業決策延遲的影響機制,對高職生就業提供如下咨詢建議:
(一)放棄別人眼中的“最優”,基于長期職業生涯發展視角降低初次擇業標準
不要用別人心目中理想的職業標準來束縛自己,要善于根據自身長期的職業生涯發展規劃與客觀的市場需求,適當降低自己初次擇業的標準,靈活就業。高職生可以考慮競爭力偏小的中小城市或中小企業就業。一方面,選擇在這些地方就業,可以有一定時間和空間有效緩沖高職生剛從學校跨進社會所存在的實踐鍛煉不充分,動手能力差等問題。其次,在這些地方高職生可能會被更好地人盡其才,擁有更好的用武之地,自己的能力能得到更加全面的鍛煉。隨著能力得到全面鍛煉提升,職業經驗的逐漸豐富,可以在更大程度上增強高職生的職業技能、職業自信以及職業忠誠度等,并為其長遠的職業生涯發展奠定扎實的基礎。
(二)引導其遵循“滿意”原則進行職業決策
“滿意”原則是指只要碰到那些超過自己接受閾限的“足夠好”的選項就應立即接受,對決策選項是否豐富不要太過于在意。只需要比較幾個自己最為關注的職業屬性,如工資、人際關系及工作穩定性等,只要在自己最關注維度上的屬性值大致符合自己期望的水平時就可以做出決策[7]。簡單而言,每個人能力與條件均不同,所擁有的機會也不盡相同,所以職業崗位的選擇本身是不具有可比性的。要努力找到適合自己的,而非別人認為最佳的,即“不求最好,只求最適合”才是高職畢業生進行就業選擇時的良好心態。
(三)不要因害怕將來后悔而不能果斷做出職業選擇
后悔是人類普遍存在的情緒體驗,有選擇往往就會有后悔,這是人性使然。就像張愛玲所言,“選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變成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依然是床前明月光;選了白玫瑰,久而久之,白玫瑰變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黏子,而紅玫瑰依然是心口的一顆朱砂痣”。不能因為害怕后悔而一味地推遲做出選擇,我們永遠無法確保某一種職業就一定優于另外一種,而且不論選擇任何一個可能都會在將來出現后悔。因害怕后悔而過多地猶豫不決,只能讓自己錯失掉更多的就業機會。
最后,就未來研究方向而言,可以利用已修訂的最大化測量工具,進一步考察最大化傾向對高等院校學生在學業拖延、學業倦怠、人際關系處理等多方面的影響,并探討如何引導個體恰當使用最大化原則和滿意原則進行有效學習以及人際關系處理等,對其提供針對性的指導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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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殷新紅
作者簡介:周坤(1984-),女,山東沂水人,中國民航大學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行為決策;唐輝(1982-),男,山東微山人,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行為決策及職業教育心理學。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青年基金“風險狀態下飛行機組人員的不作為偏差”(編號:31200793),主持人:周坤;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基于‘值’的選擇策略對合作行為的促進”(編號:13YJC190022),主持人:唐輝。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12-0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