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曹妃甸發展投資集團有限公司 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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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與組織績效的關系
唐山曹妃甸發展投資集團有限公司 馬科
摘 要:在現代企業發展進程中,要想取得好的發展成績,對于現代科學技術的運用是至關重要的。然而,在確保企業的長遠發展以及組織績效的提升上,人力資源管理必不可少。目前,隨著經濟形勢的不斷發展,很多企業已經無法運用傳統的管理模式,所以,對于現代企業而言,采取新的人力資源管理,提高組織績效,實現經濟利益的獲取,是其占領市場地位的關鍵。本文針對企業中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和組織績效的關系展開探討。
關鍵詞:人力資源 戰略性管理 組織績效
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主要是運用人力資源政策、通過人力資源的規劃和管理實踐,最終提升企業的競爭優勢,達到對人力資源進行科學合理配置的目的。在人力資源管理的過程中強化與組織戰略的契合,主要是運用人力資源管理的活動來實現組織戰略的目標,人力資源管理的終極目標也就是能夠實現組織目標。運用戰略性的方式,將人力資源管理的地位有效提升,就是將企業中的人和組織加以聯系,最終建立與企業人力資源相適應、相統一的管理形式。當前社會中,作為組織中最優能動性資源的人力資源,對于如何吸引人才、如何切實發揮人力資源最大功效,如何實現組織戰略目標,對于企業每一個領導者而言,都應加強對該問題的重視。對于現代企業而言,首先,怎樣確定好自己的客戶是企業戰略的關鍵所在,將自己的客戶經營好,客戶滿意并忠誠,企業能夠實現可持續發展,是根本所在。要想讓客戶滿意,不僅需要企業有良好的服務,還要有優質的產品,能夠切實給客戶創造一定的價值。因此,對于現代企業來說,人力資源是其獲取競爭優勢的關鍵,競爭優勢同時又是企業戰略目標得以實現的根本保障。其次,對于企業來說,戰略上的成功需要其具備一定的能力,例如生產能力、營銷能力、財務管理能力以及研發能力等,這些能力的落實都需要人力資源做最基本的支撐,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企業的戰略活動中,重視人力資源的地位是至關重要的。
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一個問題,即:企業價值的實現在很大程度上有賴于人力資源。這就為研究企業人力資源管理提供了一個新的角度和方法,許多研究也表明,在企業目標的達成和價值的實現過程中,戰略性人力資源與組織績效有著十分密切的關聯,戰略性人力資源重視企業戰略與人力資源管理的契合度,主要是加強對人力資源的管理,最終形成其經營的核心,切實實現企業的績效。構成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三個基本部分主要有:員工的知識儲備、技能和能力;員工的組織身份、心理契約;人力資源管理系統。對于企業員工的行為以及人力資本的存量主要是通過人力資源管理系統來實現的。以此為基礎,企業實施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能夠對企業員工的行為和態度加以調控,最終影響到企業組織的績效。對于整個企業的發展戰略的協調與配合,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發揮著不可磨滅的作用。下面就從兩個方面展開對兩者關系的探討。
2.1 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是企業招聘和考核機制的推動力
對于一個企業而言,運用戰略性人力資源的模式不但實現了對人才的引進和管理,而且在企業的招聘過程中,能夠結合企業的自身發展實際,可以迅速高效地滿足企業發展中對人才的需求,確保企業的人才招聘機制更加合理完善。如此方可在激烈的行業競爭中,將更多的人才吸引進企業中。一般而言,傳統人力資源在考核人員時,相對比較繁瑣和孤立,而且自成一體,很容易與企業的發展相脫離。運用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方式,不但對于企業的發展以及整體效益有綜合的考慮,而且還能為企業的發展提供堅實的人員基礎,從長遠看來,對企業意義重大。
2.2 企業組織效益的提升離不開戰略性人力資源作用的發揮
企業通過運用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方式方法,能夠確保其內部的人事組織以及協調能力更加科學完善。而且,在企業的人力資源管理中將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方式有效融合進去,對于實現資源的配合調整、提高企業在市場中的競爭力,促進企業生產效率的提升意義顯著。然而,在企業戰略目標的實施以及競爭力的提升上,人是重要的元素,為了能夠有效地提升企業的競爭實力,綜合運用組織績效效果顯著。
在企業的發展過程中,運用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方式方法,能夠對企業資源進行有效整合,對于企業整體發展戰略的實施意義重大。同時,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方式,也能夠有效地提升企業的組織績效。當前,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程度逐漸加深,為了能更好地適應其改革,多數企業和公司已經開始實施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模式,然而,受到企業主管方面的因素以及經濟形勢的制約,在企業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問題上,還需要更多的策略來將其不斷完善。
3.1 加強對企業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機制的不斷完善,確保人力資源科學調配
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模式,不但實現了對人力的全面管理,同時管理過程中還需要有完善健全的機制與之相調節和配合。其一,針對機制的考核問題上,需要對企業員工進行全面的考察,在滿足這一基礎后,再運用相應的激勵方式對其加以鼓勵。當企業員工的基本生活滿足后,還應當對其物質生活和精神文化生活的條件進行改善,需要明白,只有滿足員工的正常需求,其潛力才能得到更大的激發。在企業員工的升職和薪酬待遇問題上,需要與他們的具體能力和表現相掛鉤。如此,員工的主動性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其二,在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中,還應當有良性的競爭機制做約束,確保企業內部的文化氛圍與整個企業相適應,促進員工更好地成長。
3.2 確保企業發展的整體戰略目標與人力資源管理目標相一致
以往在企業的人力資源管理中,人力資源管理部門是為企業服務的,受到的重視程度也不夠。這對于企業發展目標的實現和組織績效的提升都非常的不利。因此,要求企業轉變觀念,在企業的發展過程中立足于自身發展的實際,將人力資源管理的發展規劃制定詳細,確保人力資源管理策略能夠和企業的戰略目標更加契合,最終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3.3 企業實施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需要堅持以人為本的原則
企業在戰略性人力資源發展過程中,需要重視其與企業整體效益和績效的提升,在這其中,要深化對人的管理,堅持以人為本的發展原則,對于企業員工整體素質的提升以及員工未來的發展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堅持以人為本的發展策略,需要企業為員工搭建更好的平臺,讓員工與企業共同成長、共同發展,使廣大員工切實感受到,在企業有想頭、有盼頭、有奔頭。戰略性人力資源管理的對象是企業、公司的每個人,只有以他們為根本,重視他們的各種訴求,才能真正提升組織績效。
4.1 戰術的改變,由以往的戰術性向 戰略性方向的轉變
現如今,企業人力資源管理者開始逐漸從以往的作業性以及行政性事務中脫身出來,將以往那種行政、服務和服從的角色開始加以改變,開始朝著管理者能力的戰略角色和關心組織角色轉變,對于人力資源管理部門而言,新的部門應該是權利更大、規模更小,其核心的任務就是戰略。所以就對人力資源專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其具有組織設計、變革以及干預的方法,同時還應具備良好的人際關系能力和分析能力,最終順利推動企業改革的進程。
4.2 企業人力資源管理中薪酬體系的改善
企業人本管理發展到新的階段,需要實現能本管理。這就要求在企業人力資源的管理過程中,將身份界限等限制打破,消除以往的以人情和特權門第為條件的用工關系。特別是在企業的工資制度上,應當實行按能績分配,結合工作人員的學歷、綜合工作能力、崗位貢獻分配工資或收入。
4.3 企業人力資源管理外包,人力資本投資逐漸擴大
實施人力資源管理職能外包,可以得到專業的人力資源服務,可以獲得最新的人力資源信息技術,可以消除時間壓力。另外,企業可以根據自身的實際需要制定多層次、多渠道、多形式的業內培訓,以提高員工業務技能和敬業精神。
總之,戰略性人力資源的管理模式,有利于發揮每個人的積極性與主動性,提升市場競爭力,將企業的組織管理和發展的整體戰略緊密結合,促進組織績效的提升,合理地進行人力資源的調配和整合形成新的發展模式,以促進企業的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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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信息本應具有公開性,因為P2P的發展意味著我國的金融體系正由熟人金融逐步向陌生人金融(規則金融)轉變,但有些平臺的理財項目卻處于保密狀態;其四,P2P的存續極其依賴借款人的個人信用,但中國現今的征信系統卻相當不健全,逾八成的人沒有完整的個人信用記錄;其五,P2P平臺不宜為借款人提供擔保,因為一旦承擔擔保責任就會逐漸演變為傳統的金融中介,可是反過來,若僅充當純信息平臺,又難以吸引投資者,那么P2P的存在就會失去其意義。基于以上矛盾與沖突,諸多P2P平臺為了規避監管,利用多種處于法律模糊地帶的方式經營日常業務,例如債權轉讓模式、從借款人處提煉儲備金等[3]。
目前,我國學界對于P2P監管的研究或著重于行政監管體系的完善,或偏向于刑事風險的規制,對于行政監管與刑事規制二者的銜接卻鮮有提及,而對行政監管與刑事規制的銜接進行探究不僅有助于劃分二者的功能范圍,更能夠使得P2P的整個管理體系更加周延和統一。
2015年1月20日,銀監會宣布設立普惠金融工作部,分管小微金融、三農金融等薄弱環節以及小貸、網貸等。這是自2003年以來,銀監會第一次實行結構性改革[4]。從此,P2P平臺的“三無”狀態將被改變,正式被列入銀監會的監管體系當中。在行政監管方面,其實在普惠金融工作部設立前,銀監會就已對P2P的運營有所關注,2011年銀監會發布了《中國銀監會辦公廳關于人人貸有關風險提示的通知》,并建立了防火墻制度(防火墻制度指的是為了保證合法信用評級信息在保密的前提下被合理使用的一項制度),以控制P2P可能帶來的業務風險與系統風險;早于1998年,國務院就頒布了《非法金融機構和非法金融業務活動取締辦法》對金融機構與金融業務予以監管。在刑事監管方面,最高院出臺了《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非法集資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以規制P2P的融資行為;2013年11月,央行則對“以開展P2P網絡借貸業務為名實施非法集資行為”作出了三類明確界定,第一類是理財資金池模式,第二類是不合格借款人導致的非法集資,第三類是龐氏騙局[5];2014年4月,銀監會提出了P2P必須把握的四個邊界,一是明確平臺的中介性,二是明確平臺不得提供擔保,三是不得搞資金池,四是不得非法吸收公眾存款[6];2015年8月,最高院出臺的《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22條再度確認了網貸平臺的媒介地位,并明確規定了平臺所需承擔的擔保責任。
從我國的司法實踐來看,我國對金融業務的監管主要遵循的是“從行政法規到刑法”的階梯式監管原則。一般情況下,我國對于金融機構或金融業務主要由央行、銀監會、證監會等行政部門進行監管,對于僅觸犯行政法規的一般違法行為由以上監管部門給予行政處罰,而對于觸及刑法的危害性較大的犯罪行為則由司法機關追究相關責任人員的刑事責任[7]。盡管以上行政與刑事的監管功能劃分有違法行為的輕重作為依據,但違法性的輕重終究是十分模糊的概念,在實際操作中難以區分,因此對P2P平臺的監管需要有更為細致的探討以增加行政與刑事雙重監管的嚙合度。
P2P平臺面臨的行政責任風險與刑事責任風險是息息相關的,兩者之間并無明顯界限。P2P平臺若不經行政資質審核便擅自開展融資性擔保業務,可能會觸犯非法經營罪;若未經過國家有關主管部門的批準就開展集資中介等應屬于金融機構的固有業務,可能會觸犯擅自設立金融機構罪;若未經央行批準就開展自融業務,可能會觸犯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或集資詐騙罪。以上列舉到的情形中,想要將行政責任風險與刑事責任風險區分開來是較為困難的,此時,對于二者的關系進行梳理就顯得尤為重要。
3.1 內容性關系
正如前文所述,行政法律制度與刑事法律制度在P2P平臺的監管上遵循的是“從行政法規到刑法”的階梯式監管原則,這也就表明二者監管內容的差異主要體現在行為惡性的程度上,而不存在本質內容上的區別。因此總的來說,行政監管與刑事規制的平臺行為從范圍上來說是相同的,不過其監管方式各有側重。
銀監會等行政部門在對P2P平臺的監管上應更加側重于各項行政制度的制定與落實,在銀監會普惠金融部設立的背景下,監管主體已然明確,接下來應著手完善與之相配套的法律制度,為監管提供全面的保障。行政監管部門應盡快設置P2P平臺的市場準入機制,確定資金第三方托管模式,建立起完整的征信體系與信息披露制度,從而在資質、資金管理、投資人保護等多方面實現對P2P平臺的監管[8]。
刑事司法機關在上述行政制度規范的基礎上,應更加注重P2P平臺業務行為在刑事層面的考量。從客觀要件出發,應著重考察其吸收資金的行為是否涉及本應屬于金融機構的證券、基金、理財等業務,并且在判斷行為違法性前必須能夠透過業務形式看到其行為本質是否為法律所禁止,是否在變相形成資金池,是否是以理財產品的名義非法吸納公眾資金;從主觀要件出發,主要需對其主觀惡性做出評價,應從金融犯罪的懲處宗旨出發,判斷該P2P平臺在吸收公眾資金時是出于短時間占有并使用的目的,還是完全出于據為己有的目的。另外,對金融管理秩序造成影響的規模和程度也應當被列為衡量因素。
3.2 條件性關系
行政監管與刑事監管之間的條件性關系并不是線性的,而需要從兩個層面分別進行探討。
第一,從立法層面上來講,行政制度規則的構建比刑事法律制度更為基礎。不論是平臺資質的前置性認證,還是平臺業務范圍的規范,抑或是清結算分離管理模式(清結算分離管理模式,指的是P2P平臺為清算方,第三方支付平臺為結算方的資金管理模式)的構建,都依賴于行政法律制度的基本規定。在一般情況下,對于P2P平臺的日常運作,立法者不能將行政法規中沒有規定的違法行為納入刑法規制的范疇,例如,若行政法規中沒有規定進行投融資擔保業務需要法律的特別授權或需要通過資質審查,刑法就不能將P2P平臺的此類業務行為定性為非法經營。
第二,從執法層面上來講,在事后確認P2P平臺行為違法性時,行政監管部門與刑事司法部門是各自獨立的,不存在必然的條件性關系。結合《關于辦理非法集資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一條對行政認定問題的具體說明,認定行政違法與追究刑事責任兩者的關系可以總結為如下兩點:一是非法集資刑事案件進入刑事訴訟程序不以行政部門對非法集資的違法性認定為前提,兩方面的認定與判斷可各自進行,不可互相影響;二是刑事司法機關追究P2P平臺的刑事責任不以行政法規中明確規定該行為應追究刑事責任為前提,反過來,即使行政法規中規定了P2P平臺的某業務行為應追究刑事責任,但在刑法分則中沒有相關規定,就不能根據行政法規定罪量刑,這是由刑事法律評價自身的獨立性所決定的,不能僅因行政法中有無“依法追究刑事責任”這一具體表述來判斷能否追究刑事責任[9]。
3.3 時間性關系
在對P2P平臺實行監管的過程中,鑒于行政監管較刑事規制更具有日常性與普遍性,當平臺出現問題時,往往是行政監管機構最先掌握平臺相關數據與運營狀況,所以行政層面的調查與認定一般都發生在刑事層面的調查與取證之前。此時,刑法介入P2P平臺刑事案件的時間點就成了行政與刑事銜接的關鍵點。
首先,刑法應保持謙抑性(這里的謙抑性是指刑法介入和干預P2P平臺的運行應以金融自由最大化為目的,而不應過多或過早介入),不宜過早介入,否則會對金融創新造成消極影響[10]。P2P作為一種新型金融模式,在其形成與發展的道路上必然會經歷一段與現有法律法規相磨合的階段,這一階段既是P2P行業根據社會發展需求和相關法律規定對自身運營體系進行調整的階段,也是現有法律法規根據新興金融現象摒舊立新的階段,若刑事司法部門僅根據原有的刑法條文就將P2P平臺扣上非法集資的帽子,則易造成對互聯網金融發展的抑制與阻礙。與此同時,根據網貸之家發布的數據,截至2016年3月底,廣東省網貸運營平臺數量位列全國第一,占總數的18.2%,北京市位列第二(12.1%),山東、浙江、上海、江蘇緊隨其后(共占比37.4%)(這里的謙抑性是指刑法介入和干預P2P平臺的運行應以金融自由最大化為目的,而不應過多或過早介入)。這組數據表明,P2P平臺大多設置于金融行業、IT行業突出的較發達地區,這些地區有著充足的行政監管資源,刑事司法機關可不必過早介入案件的調查。
其次,當金融秩序已受到根本性動搖時,刑法也不可遲延介入對P2P平臺的監管,否則P2P行業出現的問題就會產生“破窗效應”(破窗效應在這里是形容一旦有P2P平臺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踏入了法律的灰色地帶,并被放任存在,就會誘導整個行業都形成這樣的不良風氣,甚至變本加厲),為行政機關的監管帶來極大的困難[11]。例如,當出現某家P2P平臺以推出自融業務變相吸收公眾存款而未受到刑事處罰時,金融市場上就會有大量P2P平臺紛紛效仿其做法,有的會以出售理財產品或信托產品的方式實現債權轉讓,形成資金池,有的則會將債權等分以類似發行證券的方式吸收公眾資金,以期規避刑法的規制。此時,若立法部門不針對非法集資出臺更為明確具體的刑法解釋,僅根據行政法規難以界定P2P平臺與投資者簽訂的“債權轉讓協議”的性質。
4.1 堅持原則導向而非規則導向的監管方式
目前各國金融監管領域主要存在兩種監管方式,分別系原則導向監管和規則導向監管,美國金融服務圓桌會議指出:“原則導向的金融監管體重點關注既定監管目標的實現,且其目標是為整體金融業務和消費者實現更大的利益。”而規則導向的金融監管體系則更加重點關注合規性,為金融監管機構的主觀判斷留有的空間極為有限[12]。
P2P網貸這種金融模式正處于其發展初期,與我國現行法律法規不相適應之處仍有很多,而金融創新的速度總是快于金融監管,由于法律法規的不及時更新,P2P的運行難以避免地會與非法集資等不為法律所允許的金融活動相互交織。鑒于此,為了給金融創新留有更加廣闊的空間以鼓勵創新,我國應采用更為寬松的原則導向性監管方式。
對于P2P平臺這一監管對象,不論是行政機關還是刑事司法機關,其最終目標都是為了通過監管來維護金融領域的穩定與發展,因而都應遵循以下原則:第一,包容性原則,指的是盡可能少地對P2P平臺實施管制,為互聯網金融創新提供寬松的政策環境,當平臺運營中出現缺陷時,能夠用行政法律手段解決的問題盡量不動用刑事法律手段;第二,市場化原則,指的是監管機關要充分尊重市場機制,不輕易對P2P平臺的利率施加限制,若P2P仍受法律對傳統民間借貸利率(不超過同類銀行貸款的四倍)的約束,則極易因其高利誘性被冠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罪名,以互聯網為載體的創新金融就會失去大部分意義,而隨著利率市場化時代的到來,廢止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已然是大勢所趨(破窗效應在這里是形容一旦有P2P平臺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踏入了法律的灰色地帶,并被放任存在,就會誘導整個行業都形成這樣的不良風氣,甚至變本加厲);第三,溝通原則,一方面要求法律法規根據金融行業的最新變化對自身進行完善,形成與社會最新金融發展情況的及時對接,另一方面還要求行政監管機關與刑事司法機關之間保持緊密溝通。
4.2 法律用語標準統一
刑事法律規范對許多刑事法律概念沒有給出相應解釋,這就需要參照行政法規進行理解。例如,依據《刑法》,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是指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規定,非法吸收或者變相吸收公眾存款,擾亂金融秩序的行為,但對于何為非法吸收公眾存款,刑法卻未多作解釋,此時就需要根據國務院《非法金融機構和非法金融業務活動取締辦法》(下稱《取締辦法》)來理解,該辦法第4條規定:“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是指未經中國人民銀行批準……的活動;變相吸收公眾存款,是指……的活動。”如此一來,凡是涉及非法吸收或者變相吸收公眾存款的平臺行為,其行政與刑事判斷標準就達成了一致。同樣的道理,刑法未給出擅自設立金融機構罪中金融機構的定義,但《取締辦法》第3條對金融機構的概念作出了具體解釋。
用語的一致不僅統一了行政監管機關與刑事司法部門對P2P行為的判斷標準,也方便了P2P平臺對涉及其行為的相關法律法規進行解讀,進而依法作出行為,使得刑事法律規范和行政法律規范都符合法律的指引性和國民可預測性的要求。
總的來說,P2P行業在我國仍然屬于新興行業,它的運營還沒有形成穩定的模式,其未來發展方向也未知,為了避免“一管就死,一放就亂”的現象發生,對其監管在注重金融審慎性的同時,仍應保持一定的容忍度與彈性。就目前而言,行政監管機關抑或是刑事司法部門都應本著“鼓勵金融創新、放開創新空間”的宗旨實施監管,不可讓P2P平臺的新興業務行為動輒觸法,畢竟一部“責眾”的法律其自身也一定存在未及時更新、無制定必要性等問題。
其實,對P2P平臺的監管過程就是在金融創新的道路上不斷試錯的過程,如何在法律框架內利用好P2P模式帶動創新金融市場的活力從而形成鯰魚效應[13],已然成為此過程中的核心問題之一,而這一法律框架正是在行政法和刑事法的雙重監管下構建起來的,唯有協調好二者的關系、統一好二者的原則與標準,才能實現監管效果的最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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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圖分類號:F272.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6)05(b)-05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