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慧 陳正文
[摘 要]隨著社會組織的不斷發展壯大和“政府主導、社會參與”扶貧開發大格局的深入推進,社會組織參與國家減貧事業的路徑多元、效果顯著。該文從學術界關于社會組織內涵界定、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優勢和局限性研究、社會組織與政府合作扶貧關系研究、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項目運行機制研究等研究成果進行重點梳理,結合現有研究成果,進一步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研究的主要趨勢進行了展望,試圖歸納出社會組織在扶貧開發過程中的功能顯現和發展困境,以促進社會組織內生力建設,推動社會組織在今后的脫貧攻堅過程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關鍵詞]社會組織 扶貧開發 研究現狀
20世紀90年代,隨著社會組織在參與扶貧中的成效越來越突出,社會組織在扶貧開發中的角色定位和發展路徑等,需要從不同學科背景進行歸納梳理,以進一步推進社會組織參與國家減貧事業。習近平同志指出,“我們堅持動員全社會參與,發揮中國制度優勢,構建了政府、社會、市場協同推進的大扶貧格局,形成了跨地區、跨部門、跨單位、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多元主體的社會扶貧體系”[1]。本文從已有的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文獻出發,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主要途徑、功能效果、存在問題等方面進行重點梳理分析,并在學理分析的基礎上提出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研究的發展趨勢。
一、社會組織內涵研究
在2006年中央正式提出社會組織新概念之前,我國學術研究中的社會組織概念是廣義的內涵,即泛指存在于社會中所有的組織[2]。而一些學者認為在此之前,“非政府組織”“非營利組織”“第三部門”“民間組織”等概念在我國的學術研究和社會生活中經常被當成同一概念相互套換使用,很少仔細甄別其內涵上的差異[3]。社會組織新概念的正式提出,使得近幾年學界意識到現有多種概念所具有的局限和其對學術研究和組織發展帶來了諸多不利因素[4],因此有必要對國內現有“社會組織”的多種概念進行統一,并加強“社會組織”概念的研究[5],而且不應該照搬西方理論,應該尋找中國社會結構土壤上最合適的“社會組織”概念[4]。
從認識上來看,目前大多數學者認為多種概念的界定制約了社會組織的繼續發展,有必要進行統一或加強概念的研究。但是學者們沒有就哪一個概念更適合于中國達成的共識,例如有學者通過多個相關概念的分析認為社會自治組織更適用[6]。而馬慶鈺通過對諸多概念的局限性分析后認為,非政府組織和民間非營利組織概念更好[7]。相反,謝遐齡從社會結構角度討論、分析出了非政府組織概念在我國的不適用性[4]。張海軍結合中央政策與我國實際情況認為,新提出的社會組織概念更適合概括普遍存在發展于我國民間社會的“社會組織”[8]。還有學者認為究竟使用哪一個概念并不重要,關鍵是為非政府組織的發展與充分發揮功能起作用[9]。
從整體上來看,我國學者只有一部分傾向于某一個概念的使用,而更大部分學者傾向于從薩拉蒙的“結構-運行”視角強調“社會組織”的某幾個特征,而不是從概念上進行嚴格定義。而且大都是在薩拉蒙“結構-運行”視角上結合本土情況進行拓寬和修整。其中大部分學者提到的特點有:非營利性、正規性、組織性、互益性、獨立性、自愿性、非反社會性。其中正規性與獨立性被討論較多。此外,馬慶鈺特別強調了非政府組織的非宗教性[7]。
應該說,基于當前我國國內眾多研究來看,筆者認為對社會組織概念及實體的界定無需過于苛刻和嚴格,應該考慮到當前我國社會處于三期疊加的高速轉型期,且社會組織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受到社會發展的制約影響。因此,我們認為采用社會組織這一概念用以形容和指代在我國特殊社會發展時期下的各類NGO、非營利組織、社會中介組織等多種名稱比較適合。另外,也因社會組織這一概念能夠比較折中、合理地概括在我國社會普遍存在的第三部門,并且只需抓住社會組織的四個核心屬性:民間性、非營利性、公益性、專業性,因此在對社會組織進行考量時,注重這四個要素即可。
二、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優勢研究
當前我國國內學者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相對優勢與作用研究不少,所取得的成果也有很多。總的來看,可以把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優勢與作用分開進行論述。而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優勢則能夠進行一定的整合,并按照自身優勢、項目優勢兩個維度分別進行闡述以展示研究成果。
(一)社會組織自身優勢研究
社會組織的自身優勢實際上是與社會組織概念界定中“結構-功能”的幾個特點密切相關的。即按照社會組織概念的界定要求,其具有一定的民間性、非營利性、公益性、專業性。
1.社會組織的民間性研究。社會組織發于民間,起于民間。不少學者都認為社會組織起于民間的特性能夠使得社會組織真正地貼近群眾,發揮政府不能起到的作用,彌補政府扶貧過于官方性和有限性的劣勢。從扶貧的宏觀路徑上來看,如李青青認為,政府組織主要是在統籌全局的基礎上解決普遍性的問題,通過自上而下的方式進行扶貧;非政府組織則是通過自下而上的方式來解決扶貧問題[10]。還有學者從我國當前存在巨大變化的扶貧形勢出發,認為現在我國的貧困群體的分布不再是以面為主要特征, 而是以點分布。在這種情勢下,非政府組織更容易與一般民眾群體溝通,從而獲取最真實有效的基層信息[11]。而許源源認為NGO在實施項目的過程中盡可能地發動了村民參與,與農民直接接觸,扶貧效果明顯[12]。可以說,針對社會組織扶貧的民間性研究大都認為社會組織比政府更親民,更能提高群眾的參與度,也更能夠獲取最基層的第一手信息,能夠達到精準的扶貧效果。
2.社會組織的非營利性研究。社會組織的非營利性主要是指該類組織不以營利為目的,或者說不能夠對營利進行剩余性分配。社會組織的非營利性經常被用來與政府、企業組織的營利性進行對比分析。因為扶貧工作的特殊性,所以非營利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決定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的特殊屬性及發揮的作用。例如從人員構成及工作價值來看,張勇認為非政府組織成員是為自己的理想,實現自身的社會價值而工作,他們的工作是志愿性質的,常常是低報酬或無報酬的,這樣的一種特征使得他們在工作時具有強烈的現實色彩[13]。而就規劃項目與項目運行而言,社會組織在規劃、實施項目時目的是為了使當地老百姓的生活質量得到實際的提高, 他們不需要做任何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和政策工程[14]。另外,非政府組織注重的是項目給當地老百姓所帶來的實際效果[15]。而且社會組織有提供公共物品的激勵,可以與政府一道共同彌補市場帶來的公共物品的不足[16]。應該說社會組織的非營利性是其與政府、商業組織相區分開來的重要決定因素。其相對概定了社會組織的目標、旨趣、價值所在,也就相對規避了組織單位在盈利狀態下可能發生的道德風險和越軌行為,從而使得組織單位的行動不遵循利己原則,而是準確地把組織的目標、能力作用發揮在利他方面。
3.社會組織的公益性研究。社會組織的公益性也能稱之為利他性。在利他的內涵中也相對包含著志愿性,志愿性主要指社會組織組成的基礎以及工作氛圍是帶有自愿奉獻的性質。不少學者認為,社會組織中的工作人員是基于共同的興趣、目標和愛好,志愿組成,工作人員之間沒有利益上的沖突,且具有為某一共同的公益性目標風險的理想和抱負[17],而且承擔了那些政府管理和市場運營不宜顧及或者無效承擔的責任,獲得政府和企業無法獲得的資源,不僅提高了服務質量,還降低了運行成本[10]。總的來說,社會組織內部凝聚力相對比政府要更高,組織目標與個人目標能夠相對具有更高的耦合度,這非常有利于社會組織的建設與運行。而且社會組織的公益性實際上是與非營利性相輔相成,互相作用的。因為公益性決定了其利他的屬性,因而在扶貧中更能夠達成一致的目標,而不至于為了自利而產生分歧和沖突,進而維護了社會組織的目標和組織穩定性。
4.社會組織的專業性研究。社會組織整體上相對于政府專業性更強。開展項目的技巧與專業理念都是政府扶貧不可比擬的。專業性能夠使得扶貧的質量更高,效果更好,成果更持久顯著。其中,就人員配置上看,非政府組織人員配備更專業,他們通常是某一領域的權威人士和精英人物,或擁有一定的特長或專業知識技能[18]。就項目建設上看,非政府組織在做每一個項目的前期、中期和后期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對項目的可行性進行調研, 與項目的參與者進行平等的交流,了解他們真正所需要的,而且項目的規劃上, 非政府組織總是鼓勵項目的參與者自己做出規劃,因為他們相信只有項目的參與者才真正了解自己的情況。這種平等的、互動的并且以參與者為中心的工作方式, 使其能夠與當地的村民迅速建立起相互信賴的關系[14]。而且非政府組織能夠更直接和有效地針對不同地區、不同人群、不同貧困層的不同問題開展具體的、有針對性的扶貧活動[15]。所以從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專業性來看,社會組織在整個實施的過程中,具有明晰的流程,并且每個流程都兼具一定的專業技術手法,以進行標準的衡量,特別是針對性以及準確性較高的可行性調研,這是政府的能力難以達成的。
(二)社會組織的扶貧項目優勢研究
1.社會組織扶貧項目理念先進。我國長期以來的扶貧理念是政府投資金、投項目,不顧一切地對貧困群眾進行“幫助”,只注重輸血而不是造血。而近年來的參與式扶貧等眾多新扶貧理念逐漸被提出倡導,出現逐漸代替舊有的扶貧理念與模式的傾向。有的研究者認為NGO的理念先進,因其秉承的認識是“貧困是因為缺少權力而不是金錢,窮人絕不是等待食品和飲料的供給,應當把他們看作是被無權、無資格、無工資和無政治影響力所困厄的公民,賦予窮人更多的權力是消除貧困的條件”[19]。這就為我國長期以來的政府主導扶貧注入了新的觀念和血液。同時,有研究者認為促進貧困地區社會內生力量很重要,如侯國鳳用實踐經驗證明,通過建立貧困地區群眾互助合作機制,促進了貧困群體內部以及和非貧困群體之間的相互信任和合作,有效地擴大了社會支持網絡,培育了當地社會資本[20]。另外,一些新扶貧理念和具體模式也得到了肯定和驗證,如招工扶貧、采輸血式扶貧和造血式扶貧的二者之長,融合了信息扶貧、智力扶貧、觀念扶貧、自強扶貧等多種先進的扶貧理念,在不少地區取得了明顯的效果。
2.項目的靈活性及專業性程度高。由于項目規模比較小,NGO面對的對象比較少,NGO的扶貧工作更能有效地瞄準貧困群體[21]。對于服務產品的多元化與個性化,有研究者認為,人們對公共物品的需求是多元的, 不同的人對于社會需要的公共物品的種類、數量和質量的要求不一,單純依賴政府提供公共物品很難兼顧具有不同利益訴求的不同群體的需求,而社會組織能夠作為一個整體提供的公共物品可以滿足需求者的不同偏好,尤其是能夠滿足需求特殊人群和需求較高人群的利益訴求[16]。而且非政府組織在做每一個項目的各個關鍵時期都會花必要的時間針對項目的可行性進行調研, 與項目的參與者進行平等的交流,了解他們真正所需要的,而不是一種想當然的臆斷[14],這些必要的調研是社會組織達到“精準扶貧”效果的保證。另外,就資金投入上看,有學者通過統計分析,認為社會組織扶貧單個項目比較專一,雖然資金量比較小,但是其人均投入資金要遠遠大于政府扶貧的人均投資資金,而且從全國范圍來看資金規模大小可觀。
總的來看,社會組織的四個自身特性優勢是在與政府、市場進行比較當中凸顯出來的。社會組織扶貧的項目特性優勢主要與社會組織更創新、更合理的扶貧理念和更專業、更有針對性的操作方法、更多元化的服務有關。而且社會組織具有更靈活、機動性更高的組織架構和項目設計,這些都是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相對于政府更容易取得成效的保證,而這些特點和優勢也是未來社會組織在扶貧領域發展需要重點關注和建設的方面。但是從當前的研究來看還略有不足,主要是過多地探討整個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的優勢,卻沒有深入研究不同類型、背景、大小規模的社會組織在參與扶貧中具有怎樣不同的優勢。當前,我國社會組織實力、大小、分布差異很大,并不是每一個社會組織都具有相應的優勢,相反,很多社會組織受制于自身及社會的發展,并沒有能夠呈現出相應的優勢來。
三、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局限性研究
我國社會組織從萌芽階段到之后的“野蠻式增長”,從不規范到逐漸規范,已經高速發展了將近30年時間。雖然,當前我國的社會組織數目已經突破60萬,但是從整體上看,我國大部分的社會組織實力較弱,籌資能力差、專業化水平不高、行政化嚴重、相關法律法規不健全是我國社會組織參與扶貧工作的主要阻礙因素。
(一)社會組織資金來源單一,籌資能力弱
資金來源比較匱乏和單一。有研究指出,民間組織最初都由政府創立,這些組織的資源幾乎都來自政府,而且在扶貧資金的籌集上,對財政撥款和財政補貼的依賴較強,資源動員能力較差的現象普遍存在[18]。另外,社會組織社會化籌資渠道不足。曲天軍通過調查分析認為,社會捐贈水平非常低[22],僅為年GDP的0.1%左右,而美國近年慈善捐贈達到GDP 的9%。可以說,當前研究中一致認為我國社會組織的資金來源渠道單一,而且資金總量不高。這不僅有著社會認知度不高、市民意識仍未相對建立的問題,也存在政府的支持力度與主動發展意識不強的原因,這些外部因素在很大程度上綜合影響了支撐社會組織發展的資金來源單一,籌資能力不強。
(二)政府給予社會組織的扶持政策較少,且資源輻射分布不平衡
從國外發達國家社會組織發展的經驗來看,發達國家政府從多方面給予社會組織的支持很多,并且具有較強的執行度。但是,我國政府能夠給予的扶持在對比下就顯得明顯較少,且執行度不高。例如《公益事業捐贈法》從頒布到現在已經過去16年,但與之配套的政策和一些具體的實施細節至今尚未出臺,原先所規定的捐贈優惠政策沒有得到相應的兌現。而且政府的扶持在分布上呈現不平衡的狀態,因為扶貧社會組織大多為本土草根社會組織,規模比較小,實力比較弱,沒有什么背景,因此在政府“購買服務”的過程中更是難以與事業單位、大型的具有官方政府背景的社會團體擁有相同的競爭機會和競爭能力,難以享受政策優惠[20]。
(三)社會組織人才建設不足
一是人才結構不平衡,綜合水平不高,工作人員的專業和來源參差不齊。很多非政府組織吸納機關事業單位的下崗人員、離退休人員等,其人員素質不高,缺乏相應的專業知識和技術,缺乏奉獻精神和創新精神[23]。二是NGO 也沒有為工作人員、員工、志愿者提供職業發展的正常生涯[21]。由于NGO難以吸引到高水平專業人才,更難以承擔其高額的工資待遇,導致其內部員工素質參差不齊,流動性過快,結構不穩定,影響整體運作水平的提升[24]。另外,資金的缺乏也導致專業能力建設不足,導致能力的低水平,滿足多元化服務的能力也不足[21]。總的來看,研究中都提到了當前我國社會組織的人才發展處于困境之中,這當中有著多方面的表現,如人員參差不齊、專業性差。其原因和影響因素也是多方面的,與社會組織的內外部環境都有著較大的關系。
(四)社會組織相關法律法規不健全
一是準入制度的問題。在2013年社會組織登記制度改革之前,我國社會組織注冊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希望登記的社會組織必須有政府的一個業務主管單位向民政部門做擔保,但是許多政府機構不愿擔負責任,所以被迫選擇工商注冊的形式,甚至不少黑社團并沒有進行相應的注冊和登記[24]。但是這一問題在2013年得到了解決,2013年《國務院機構改革與職能轉變方案》的頒布,明確要求符合規定的社會組織可以直接向民政部門依法申請登記,不再需要業務主管單位審查同意。這一方案的頒布宣告了我國社團雙重管理體制的終結,為我國社會組織發展清除了障礙。二是立法不足,不規范。當前我國有關社會組織管理的條例大部分是分散存在于各類法規政策中,仍然沒有形成專門的法律體系,難以滿足新形勢下農村扶貧的要求[20],這難免使得相關的規定不成體系,權威性與嚴謹性不足。加之,當前我國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仍基本屬于“大政府、小社會”的格局之下,民間社會發展不成熟,公眾對社會組織的認知度不高[13]。
(五)社會組織獨立性不足,行政化嚴重
民間性的異化。例如匡遠配認為,NGO“民間性”的異化成為“第二政府”,NGO喪失協助扶貧開發工作的功能,反而為政府所累,甚至成為政府的負擔[21]。而且在我國現有的官僚體制中,許多社會組織的產生都源于政府自上而下的制度安排,或者是政府行政性任務的要求和安排下成立的,運行過程中與政府的關系密切,難以擁有自主性[13]。以上的研究反映了當下我國社會組織面臨的一個困境,既要求獨立性,又難以脫離政府的管控和干預,政府與社會組織的關系經常糾纏不清,社會組織的“民間性”成為泡影。
(六)社會組織在具體扶貧實踐中的問題
對于社會組織在具體實踐中出現的問題,學者們討論較少,因此這方面的研究成果顯得比較單薄。如郭佩霞通過對政府購買NGO服務的過程機制進行探討,分析購買項目中存在的諸多問題與實施障礙,認為應當整合競爭、激勵、互動與制衡四個治理機制[25]。此外,有學者以江西省可持續發展促進會為個案,探討政府與NGO在村級扶貧的技術方法、效益、問題局限,發現合作扶貧中項目綜合效益遠遠高于政府單一主導的扶貧項目,但項目實施中仍然存在一定的問題:投資單一性、瞄準存在偏差、推廣應用成本高[26]。對于這方面研究來說,學者大多從整體、宏觀取向的視角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局限性進行探討,沒有能夠契合社會組織的實踐中去探討出現的問題,從而顯得應用效果不足。
總的來說,當前我國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局限性與限制性因素與當前社會組織的發展狀況有著緊密的聯系,而且這些限制性因素并不是單一存在的,而是相互制約影響,進而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產生不良的限制性作用,而且在不同類型、不同規模的具有扶貧功能的社會組織中,每個阻礙因素呈現的程度與種類也不盡相同,但是這些限制性因素都呈現出了濃厚的中國民間組織發展的特征,因而在把握和采取措施時不能夠簡單地將其分離開來。而當前研究對我國社會組織扶貧中出現的問題大體上也代表著社會組織總體在參與我國社會治理中遇到的問題,但是沒有相應的針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中具體出現的與扶貧相關的問題進行更多的探討,因此顯得具體的、經驗的視角及分析不足。
四、社會組織與政府合作扶貧關系研究
(一)社會組織與政府合作扶貧的必然性和必要性研究
對于社會組織與政府在扶貧中合作的必然性,眾多研究都是基于合作能夠帶來的多元利益進行探討。如李國安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扶貧有必要,是因為能夠整合資源、實現優勢互補[24],而一些學者,例如武繼兵、朱俊立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扶貧能夠助力政府職能轉型,為社會組織自身發展提供發展機會[27,28]。一些學者也都提倡和呼吁政府與社會組織在扶貧領域多進行合作,而且不少學者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時社會組織應該理清與政府的關系[29],還應該注重社會組織自身能力與管理的建設[30]。總體來看,研究者都支持社會組織與政府在扶貧領域進行相關的合作,因為雙方的合作能夠給貧困地區、社會組織、政府三個扶貧主體帶來一定的程度的利益。但是合作的關系以及模式如何,便成了需要探討的一個問題。
(二)社會組織與政府合作扶貧的關系問題研究
關于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扶貧的模式,鈕瑩菡、陳立棟認為目前合作的模式有兩種:一是自上而下,包括政策體系、扶貧資金體系、對NGO規范管理等。二是自下而上,包括服務式扶貧、參與式扶貧[31,32],討論了政府與社會組織的四類合作模式,即平行合作模式、咨詢模式、監督模式、交流模式。關于相關模式的探討研究比較有限,而且并沒有專門針對實際的合作模式進行相應的實證性研究,也沒有能夠探討不同,或模式類型的優勢和劣勢,顯得研究有限。
雖說不少學者極力倡導政府與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的合作,但是在實踐中,政府與社會組織的關系經常糾纏不清,一些問題仍需要理清。一些學者認為應該分析清楚政府與社會組織在合作中的定位[21]。也有學者認為政府與社會組織的合作應該是對接式而不是交叉式,社會組織應當作為政府功能的補充,或為完成政府做不到、效率低的任務而存在,否則達不到優化資源配置的效果。因此,政府與社會組織應當是排序博弈而非零和博弈[33]。此外,蔡科云還認為,當前我國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扶貧滯后的原因有三:政府與社會組織權力結構失衡、政府與社會組織扶貧權責的配置不對等、政府與社會組織扶貧靠行政解決糾紛,為此他從法律法規層面提出應當建構和完善法律治理機制:包括簽署合作扶貧的關系框架協議、強化督查與督察、落實合作扶貧的司法審查[33]。另外,不少學者提出社會組織的行政化,其實是合作關系中政府的主導過度形成的。而對于社會組織與政府關系的發展關系歷程變化,匡遠配、黃承偉認為,政府應當在社會組織發展逐漸成熟時漸漸退出對社會組織的直接管理,與社會組織保持服務者或監督者的角色關系[21,34]。可以說,當前研究普遍認為政府在合作扶貧的關系中占據了主導地位,但是過多的主導和滲透,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社會組織的自主性,同時又因為相關的規定不完善,使得政府與社會組織各自應當承擔的角色和義務不明晰,且履行的責任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
五、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項目運行機制研究
社會組織運行及項目管理的機制、問題、效果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少,成果不多,研究成果與研究方向都尚未成為一個體系,仍有許多值得研究和發掘的地方。在這一部分研究中,研究者針對社會組織扶貧項目的運行進行分析研究,包括各類機制、運行問題、項目成效等,提供了一個微觀考察社會組織扶貧的視角。例如鄭光梁討論了社會組織扶貧項目運行機制、扶貧對象瞄準信息管理傳遞機制、項目管理機制、監督機制及交流合作機制,認為當前政府與社會組織形成了新型的競爭-合作關系,應該正確把握對待[35]。類似的有學者認為,社會組織應該通過創新項目設計帶動企業、基金會、科研機構多方聯動整合資源。此外,應該把政府支持與農戶發展相結合,落實農戶在扶貧中的主體地位。而且社會組織依靠協調、動員、倡導的資源動員機制擴大了資源的籌集渠道,在社會組織與捐助人之間建立了代理關系,從而能夠將社會組織置于社會的監管下[36]。
有的學者從對象選擇、資源投入、監管、評估來分析社會組織扶貧項目運行機制,認為當前項目評估機制不夠健全[12]。也有的學者從項目投入、項目產出、后續管理三個方面構建了10個指標對參與式扶貧進行實證分析。通過分析認為,扶貧投入應該向小型生活基礎設施建設傾斜, 挖掘生產類項目潛力[37]。關于項目管理中的現實性研究,杜旻以一個扶貧項目為個案,發現項目中的瞄準機制設計不當,導致了部分最貧困的人群無法參與到項目中來,而且項目執行過程中監管不力,項目執行中“裙帶關系”與一些人情問題成了項目實施的“潛規則”,造成了一些扶貧對象“被邊緣化”。另外,群眾容易對組織或項目產生依賴性,不利于可持續發展。同時,項目實施前調查不全面,或項目設計與外部環境不協調導致項目失敗[38]。
可以看出這部分研究針對的是社會組織在具體扶貧實踐中的項目機制是如何運行發展的,從而提供了有效的經驗,具有很強的經驗指導性。筆者認為,對于具體的扶貧實踐來說,經驗性較強的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研究是重點,也是核心,能夠對實踐提供具體的經驗指導。但是當前的許多研究大多從宏觀、宏大的視角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進行分析,缺乏具體性和經驗性。
六、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研究的局限性
(一)研究的角度集中于宏大的理論研究,對于微觀的經驗研究不足
當前,我國社會組織扶貧的相關研究角度不多,大多從比較宏觀的層面探討,而對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優勢、特點、局限,以及部分專門針對社會組織扶貧的一些機制、方式等操作層面的微觀經驗研究視角比較單一,這就導致了研究的具體性與操作性略顯不足,因而許多研究對扶貧實踐具體層面的指導意義略顯不夠。
(二)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實證研究過少
當前有關社會組織扶貧的相關研究大多集中于用質性方法進行探討,實證性的研究明顯不足。少有研究專門針對社會組織扶貧的運行機制效率和內在的扶貧機理進行實證分析,也少有研究把不同的扶貧因素進行量化,探究其與其他變量的相關程度,這些實證研究的缺乏,使得一些研究說服力不足,指導方向不夠精確和明細。
(三)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重復性研究過多
許多學者對重復的內容進行重新整理,得出與前人研究相近的觀點,這些研究實際上是不必要的,浪費了時間,也浪費了資源。而且多有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一般屬性和性質上,這樣很容易使研究結果流于表面,這就是米爾斯認為的經驗形式主義研究。
(四)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政策性建議操作性不強
當前不少研究中都相應地提到了政府、社會、社會組織三個方面應該從什么方面進行努力,以合力協助社會組織在扶貧領域的發展。但是大部分政策建議的同質性過強,顯得眾多政策建議沒有創新性。并且多從宏觀的層面提出政策建議和發展路徑,少有研究從微觀、實踐和經驗的層面對社會組織扶貧發展提出相關建議。
七、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研究的主要趨勢展望
(一)社會組織扶貧的精準作用研究
社會組織自身特有的民間性、靈活性、專業性、非營利性以及功利性決定了其扶貧行為與政府必然存在不同。而且民間性與靈活性讓社會組織在扶貧時具有政府無可比擬的優勢,能夠更詳細、更準確地把握貧困地區群眾的準確需求,實現精準扶貧的作用。精準扶貧是貫徹未來我國五年內扶貧攻堅的重要思想理念和手段,而社會組織因其自身的特點具備了與精準扶貧理念能夠有效融合銜接的基礎。因此在未來的研究當中,應當嘗試利用社會組織的特點和優勢,開發培養社會組織在扶貧開發中發揮精準扶貧的能力和效果。
1.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精準性研究。嘗試從社會組織扶貧的項目機制入手,探討其扶貧項目中的精準識別機制、精準幫扶機制、精準管理機制、精準考核退出機制的內在機理以及效果,分析其中的機制特點、借鑒意義以及改進方式。更詳細來說,探討社會組織在扶貧中是如何提高瞄準度的,其識別工作的機制和特點是什么,其具有高識別率的原因是什么,其問題出在哪里。還可以探討社會組織扶貧項目的精準安排是如何實現的,其項目設計與安排的理念與技巧是什么。對于精準幫扶,可以通過研究社會組織是如何把項目資源與扶貧對象進行精準對口鏈接的,其工作特點在什么地方。在社會組織的項目中探討其精準管理的機制,考察其動態管理的能力特點與技巧。
2.社會組織參與精準扶貧的途徑研究。可以結合社會組織扶貧與精準扶貧的“五個一批”渠道進行探討研究。例如其中的“通過扶持生產和就業扶持一批”“生態保護脫貧一批”“通過教育扶貧脫貧一批”,這三個渠道的官方性不如“異地搬遷”“低保政策兜底”兩個渠道那么強,因此政府應當嘗試在三個渠道的扶貧項目執行中適當地把一些職能任務交由一些社會組織來承擔,而研究者可以針對這些具體的渠道,探究社會組織介入這些扶貧項目中的模式和途徑。
(二)社會組織參與扶貧開發的具體項目運行機制研究
我國這些年來有關社會組織扶貧的研究過多的集中于對宏觀性、整體性、系統性的問題的探討和提出政策建議,但是對于社會組織在實際扶貧實踐中的微觀研究過少。因此,應該在未來的研究中重點抓住社會組織參與扶貧實踐中的具體項目以及操作機制的微觀分析和研究。具體來說,可以探討社會組織在扶貧中所采取的理念、籌資的方式創新、項目執行的設計對效果的影響、項目管理的技巧以及最后項目效果評價體系的研究。
1.社會組織扶貧項目的資源籌集的方式研究。例如與市場企業的合作、公益互聯網眾籌等新方式都是未來社會組織動員社會資源扶貧的重要渠道和方法。社會組織的資源來源渠道是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發展的持續性保障,因此有必要針對社會組織扶貧的多元渠道開拓進行相關的研究。從具體的經驗、實踐中發掘有益于結合扶貧籌資的社會組織籌資新模式,而且還可以嘗試打破舊有的界限,把市場、企業也納進社會組織籌資的范圍中,以合作的方式為主,嘗試例如電商扶貧此類的多元扶貧合作模式,從而跳出籌資方單一的困境。
2.社會組織扶貧項目執行中的方法設計研究。對象瞄準機制的設計:即用何方法瞄準貧困人口,瞄準對象的指標設計。項目地區選擇的設計:項目將如何覆蓋受益人口,如何組織動員群眾。具體實施中參與對象選擇的設計:哪些環節需要扶貧對象進行參與,參與的方式以及程度。項目管理中的設計:包括對扶貧對象的檔案管理、脫貧程度管理。對于扶貧項目執行中的設計,可以通過研究不同項目方法設計的扶貧成效和作用,考察不同條件下哪種設計最適合何種地區的扶貧方式。
3.對社會組織扶貧項目效果的評價及評估方法研究。當前對有關社會組織扶貧項目成果的效益評價研究不多,并且沒有建構起一個比較完善的扶貧成效評價指標體系,因此對于社會組織扶貧的效果缺乏一個科學、客觀的評價,這就使得在如何提高社會組織扶貧工作缺乏了一個指導的方向。因此,可以加強對社會組織扶貧評估方法和技術的研究,探索一個合理的評價機制體系,彌補原來政府扶貧評價少,不注重成效的弊端。
(三)深化政府與社會組織的關系研究
社會組織在我國的扶貧工作中按照資金及技術來源主要可以分為三種類型:第一種是政府把一些扶貧項目進行外包,通過服務購買的方式承包給一些社會組織;第二種是社會組織運用自身籌集的資金和項目資金專門針對一些地區和人群開展一些扶貧項目;第三種是外資扶貧,由國際性NGO出資,與扶貧辦等單位合作進行扶貧。但是,由于我國政府長期以來行政性強,主導了大部分國家與社會事務。因此在實際扶貧中,政府對社會組織有著比較明顯的行政性干預、誘導性、程序化性,在合作中出現了政府與社會組織的關系責權不明確,政府存在干預過多,以及責任失位的問題。對于政府與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的關系,今后可以多探討在扶貧工作中社會組織與政府如何協調相互的關系,以及雙方應該承擔的角色和相應的責任,探索社會組織去行政化的改革方向,多提出一些具體的調整政府與社會組織關系的措施和辦法。
1.多元多主體的合作模式研究。當下參與我國扶貧的社會組織的主力是一些規模較大,實力比較強,具有一定官方背景的大型社會組織,而許多小型社會組織貢獻的力量較為有限。因此在未來的研究和發展中,可以探討大型的社會組織與中小型的社會組織以及政府多方的扶貧合作機制,實現大型社會組織與政府帶動小型社會組織共同參與扶貧。
2.政府購買社會組織扶貧項目研究。當前,我國政府與社會組織進行合作的一個途徑是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將相應的資金交由社會組織進行操作實施。但是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也遇到了許多桎梏,例如購買法規的不足,以及購買體系的不健全,造成的衍生問題以及在具體操作中政府與社會組織的權責不清問題。這些問題的探討和解決措施,筆者認為將是未來社會組織扶貧研究的一個發展趨勢,因為扶貧也是一項公共服務,通過政府購買的形式能夠大力推動社會組織參與扶貧的發展,而且社會組織想要參與扶貧,與政府的聯系和溝通合作是必不可少的。如何理清雙方的權責關系,找到最有利于扶貧工作發展的雙方合作關系,是未來五年內我國成果實現農村人口全面脫貧的保證。
八、結 語
總的看來,筆者認為社會組織將會在國家脫貧攻堅戰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各個領域發揮更為重要的作用和貢獻,而社會組織也必將在中國的貧困治理當中發揮中流砥柱的作用,利用其自身的優勢和特點,與政府合作互助,協調資源,優勢互補,從而發揮更大的扶貧功效。而對于相關的理論發展,也必然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變化,未來我國社會組織扶貧研究的開展必然離不開三大方面:一是結合精準扶貧理念,在社會組織參與扶貧中開發探索精準扶貧的路徑;二是從微觀的視角對扶貧開發工作的機制進行把握,掌握扶貧實踐中的技術方法;三是理清政府與社會組織在扶貧中的權責關系,實現資源優勢互補、共濟發展。社會組織作為國家治理的新模式和新主體,其未來的發展潛力不可小覷。從國家層面來看,政府應當從多個方面進行扶持和鼓勵更多的社會組織參與到扶貧工作中來,同時社會組織應該結合精準扶貧探討和開發扶貧的新模式,同時提升自己的專業性、獨立性、自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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