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濤
摘 要:別林斯基的文學評論與美學思想在俄國文學史上起過巨大的作用。1853年發表了《論俄國中篇小說和果戈理君的中篇小說》,它是別林斯基的早期作品。通過對這部作品的分析,可以更好把握別林斯基當時的創作觀。
關鍵詞:文學評論;美學思想;創作觀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15-0053-01
別林斯基認為“最高的現實是真實”。必須指出的是,在別林斯基看來,體現在藝術作品中的“概念”,不是哲學意義上抽象的“概念”,而是“肉身化了”的“具體概念”:“一部藝術作品是具體思想在具體形式中的有機的表現。只有具體概念才能夠體現在具體的、藝術性的形式中。所謂“具體概念”,就是體現在具體藝術形式中的概念,或者說是體現了普遍事物的具體的、個別的現象。在這里,概念和具體的形象完全是水乳交融的。即一般寓于個別之中。所以文中提及到“要十足真實和正確地把現實再現出來”后面又說到作品需要創造而不是制造,制造即內容虛構,一切按或然性的安排。而是應該去創造對象。這里創造對象體現了主體下意識的行為,這里要去除或然性。而真實再現現實又體現了客觀性,是否有矛盾呢?實際不然,再現現實就是體現了文學創作中的 具體概念 意義,即普遍性,而創造對象就是具體個別的現象。別林斯基的這一思想是受黑格爾思想的影響。黑格爾認為藝術不是現實的再現,而是理想的表現,為要表現理想,必須“清洗”現實的偶然性因素,以適合表現理想的要求,也就是“還原”,這是典型的藝術表現理想的唯心主義觀點。黑格爾認為“清洗”現實為了表現主體心靈(理念);別林斯基則認為“清洗”現實為了再現現實,賦予現實以典雅優美的形式。別林斯基的“清洗”說顯然是對黑格爾“清洗”說的某種糾正,具有唯物主義傾向。
一、果戈理創作的顯著特征
1.生活真實性。首先,生活的真實,對生活及奉承也不誹謗,愿意把里面所包含的一切美的,人性的展露出來,但同時也不隱蔽它的丑惡一面。在具體論述藝術如何反映生活時,別林斯基認為,藝術必須忠實地按照生活實際樣子來表現,而且要表那得赤裸裸到令人害羞的程度,把俄國全部可怕的丑惡和全部莊嚴的美一起揭發出來,好象用解剖刀把它們一個個切開一樣。而果戈理在這方面擁有著“創作直接性的驚人力量”,也即具有天才地忠實描繪客觀現實的藝術本領。別林斯基評論說:“果戈理底全部作品,專門致力于描寫俄國生活,他在如實復制生活的這種本領上是無與匹敵的……并且描寫得這樣驚人地逼真和真實,不用說,這只有俄國詩人才能夠做到。”現實中反應生活的是按生活本身那樣反應,還是通過夢境、幻覺的描寫反應現實,就這個問題別林斯基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同,后者被稱為虛幻的現實主義。
2.極度民族性。其次是是果戈理中篇小說的極度民族性,別林斯基認為,如果生活的描述是忠實的,那肯定就是民族的。文學的民族性就是民族的、個性的反映。很明顯這樣的論述把民族性與現實主義問題有機的結合起來了。果戈理創作極度民族性,但別林斯基認為,果戈理的才能不僅僅是可以寫小俄羅斯的,比如說一些作品局限于小俄羅斯烏克蘭,但在《狂人日記》以及《涅瓦大街》兩部作品中也出現了俄羅斯人以及德國人。筆者認為。作家創作首先應該是民族的,而寫到其他的民族也是為本身的民族性服務的,因為只有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因為每一個民族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民族的文化基因都是不可取代的,因而有交流的必要和價值,世界也正是因為有這么多不同的民族和文化才成其為世界,所以說只有民族的能以其文化多樣性為世界添彩,給世界以啟迪。
3.獨創性。別林斯基認為,獨創與民族性相同,是真正的才能必備的條件,兩個人可能在一件指定的工作上面不謀而合,但創作絕對不可能,因為同一靈感不會再同一個人身上發生兩次。同一靈感也不會在兩個人身上發生,為什么會這樣?筆者以為,同一個人的靈感內容都是不同的,而這種不同于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有著密切的關系,而人生觀與人生的遭遇相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遭遇,即使兩個人遭遇類似,但是對遭遇感受的回應也不能是完全相同,如上文指出,創作第一步是現實的感受,而這種感受大多來自自身的經驗,如海德格爾存在哲學所得出的結論,人都是個性的,這個個性是不同的,所以感受以及靈感等肯定又是各自的。這是小說創作的個體是這樣的,如果一個民族,這個原理也應該是適用的。因此,詩人永遠都不會說,“我寫什么好呢?都被寫光了,”或者 “天啊,我生也何遲”。
二、結語
別林斯基指出,我們擁有很多作家,有的是才華橫溢的,但詩人卻沒有,詩人是個崇高的代名詞,這里面包含著不滅的光榮。而果戈理就是為偉大的詩人。因為果戈理的作品中包含著絕對的真實感。而幽默本身是對現實性的一個否定。果戈理創作中還有一個優點即描寫心所向往的事物是洋溢著一種抒情氣質,假使描寫青春的美,里面有著沉醉與歡樂,描寫血肉相連的小俄羅斯的美,就像一個兒子去愛撫敬愛的母親一樣。這些都是果戈理帶給我們的藝術魅力。眾所周知,后來別林斯基受車尼爾雪夫斯基的影響,對果戈理的評論轉向了文學的社會意義,車尼爾雪夫斯基寫到,果戈理曾想過自己“我不是詩人,而只是個公民”[]。可見別林斯基對果戈理的理解是不斷深入而變化的,所以應該全局來看待果戈理的創作,而不是停留在一個時期和一點上,得出唯一的結論。可能這就是著名作家,著名作品永久不衰的重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