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自殘的箭袋樹

張建中

在非洲納米比亞沙漠的南部，生長著一種十分頑強的植物。為了生存，它可以面對惡劣的環境勇敢地自殘、舍棄，其壯烈程度令人震撼。

在那里，全年降雨量不足60毫米，而且烈日炎炎，干旱、酷熱的環境讓生命望而卻步。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有一種植物仍頑強地生長，它們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而且附近幾乎沒有水分存在的跡象。在這里生存，最重要的就是貯存水分，它青綠多汁的葉片中飽含水分，膨大的枝芽中也有許多水分。

當地的土著人常常砍下這些樹枝，挖空其海綿組織，把它們當作箭筒，所以這種植物又稱為箭袋樹。

箭袋樹幾乎終年得不到水分，又終日暴露在陽光下，它們為了生存，想了許多貯存水分的辦法。它們把水分涵養在肥厚的葉片里，潛藏在膨大的枝芽里。在箭袋樹的樹枝上還覆蓋了一層明亮的白色粉末，用于反射陽光，葉片上有一層厚厚的外皮，皮孔的數目極少，把因蒸發而散失的水分減到最低。

但是，光有這些辦法還遠遠不夠。即便是久經歲月的洗禮，這種樹的樹干仍然平滑得滴水不漏。箭袋樹再自保也不能完全與外界隔絕，它想要生存就必須呼吸，呼吸過程中就不可避免地會產生水蒸氣。水分一旦蒸發，它們必將干枯而死。

因此，為了減少水蒸氣的蒸發量，每當遇到干渴欲枯、生死攸關的時刻，箭袋樹就會壯士斷腕，突然自我截枝！無數正在生長的枝葉，紛紛斷離樹干，這些傷口會被立刻牢牢封閉，只留下刀削般平滑的疤痕。待到環境改善后，再慢慢長出新芽，向人們展示生命的堅強與壯美。

懂得犧牲、勇于割舍是熱愛生命的最高境界。有時候，舍棄是一種絕佳的生存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