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LP促進肌成纖維細胞向哮喘小鼠氣道募集①

孟　平　陳壯桂　張天托　李洪濤　鄒小玲　楊海玲

(中山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呼吸內科,廣州510630)

·基礎免疫學·

TSLP促進肌成纖維細胞向哮喘小鼠氣道募集①

孟平陳壯桂②張天托李洪濤鄒小玲楊海玲

(中山大學附屬第三醫院呼吸內科,廣州510630)

[摘要]目的：探討胸腺基質淋巴細胞生成素(Thymic stromal lymphopoietin，TSLP)與慢性哮喘小鼠氣道組織中浸潤的肌成纖維細胞的關系。方法：將12只BALB/c小鼠隨機分為4組：生理鹽水組、屋塵螨(House dust mite，HDM)組、anti-TSLP組、同型對照組。激光共聚焦檢測氣道組織中出現的肌成纖維細胞。ELISA法檢測肺泡灌洗液中TSLP、TGF-β1、IL-25和IL-33的表達水平。結果：拮抗TSLP可顯著抑制HDM持續暴露導致的氣道結構改變,減少肌成纖維細胞向哮喘小鼠氣道組織募集。Anti-TSLP組小鼠BALF中TSLP、TGF-β1和IL-33蛋白水平也較同型對照組明顯降低(P值均<0.05)。結論：TSLP促進肌成纖維細胞向慢性哮喘小鼠氣道募集是其參與氣道重塑的主要機制之一。

[關鍵詞]TSLP；肌成纖維細胞；哮喘；氣道重塑

氣道重塑和能夠維持慢性氣道炎癥的微環境是慢性持續性哮喘形成的兩個必要條件。吸入激素等抗炎治療能夠抑制哮喘的狀態，但不能改變病人的預后[1,2]。因此，發現抗炎治療以外的阻斷氣道重塑的治療新方法，是目前亟待解決的臨床問題。氣道重塑病理結構主要包括上皮細胞黏液化生、肌成纖維細胞增多、細胞外基質過度沉積及上皮下纖維化等[3]。其中，肌成纖維細胞是造成細胞外基質沉積和上皮下纖維化的關鍵結構細胞。氣道上皮在啟動宿主氣道重塑和纖維增殖的炎癥反應中，起著關鍵作用。胸腺基質淋巴細胞生成素(Thymic stromal lymphopoietin，TSLP)在哮喘患者損傷的氣道上皮細胞表達是增加的，且其表達水平和疾病的嚴重程度成正相關[4]。拮抗TSLP可明顯減輕氣道炎癥、抑制甚至逆轉哮喘氣道結構的病理改變，被認為是氣道炎癥和氣道重塑的總開關[2]。近年來，很多研究發現，TSLP可通過與氣道上皮細胞、成纖維細胞、氣道平滑肌細胞等多種結構細胞相互作用促進哮喘氣道重塑[5-7]。然而，TSLP與肌成纖維細胞在慢性過敏性哮喘中的關系，目前尚未見文獻報道。本研究利用慢性哮喘小鼠模型初步探討TSLP在慢性哮喘氣道重塑過程中對肌成纖維細胞的影響。

1材料與方法

1.1實驗材料、試劑屋塵螨提取蛋白(House dust mite,HDM)購自購自美國Greer實驗室。Rabbit anti-mouse collagen I(Col I)抗體、 Mouse anti-mouse α-smooth muscle Actin (α-SMA) 抗體均購美國abcam公司；Alexa Fluor@594 goat anti-Rabbit、 Alexa Fluor@488 goat anti-mouse二抗均購自美國Invitrogen公司；小鼠TSLP ELISA試劑盒、小鼠TGF-β1 ELISA試劑盒、小鼠IL-25 ELISA試劑盒和小鼠IL-33 ELISA試劑盒均購自中國深圳欣博盛公司。

1.2方法

1.2.1構建慢性哮喘小鼠氣道重塑模型SPF級6周齡雌性BALB/c小鼠(購于上海斯萊克實驗動物有限公司) 12只，體重(18±2)g。我們按隨機數字表法隨機均分為4組：生理鹽水組，HDM組，同型對照組，anti-TSLP組。過濾式動物飼養柜內分籠飼養，喂食不含致敏原的特殊飼料。HDM氣道暴露方法:小鼠用混合麻醉劑腹腔注射麻醉后，垂直懸掛于9號無菌手術縫線，經鼻腔緩慢滴入10 μl HDM懸液(15 μg HDM溶于10 μl NS)，生理鹽水組小鼠滴NS，每天1次，連續3 d，停止4 d，共持續5周。Anti-TSLP組從第4周起，在滴入HDM 30 min前，TSLP mAb 20 μg溶于100 μl生理鹽水腹腔注射。同型對照組腹腔注射相同劑量的IgG同型對照抗體，生理鹽水組和HDM組注射相同劑量的抗體稀釋液。

1.2.2支氣管激發試驗第33天進行小鼠氣道反應性測定，將小鼠放入體積描箱，隨后霧化生理鹽水作為空白對照，再進行乙酰甲膽堿激發，依次由低濃度開始，分別為6.25、12.5、25、50、100 mg/ml。每一個濃度霧化后檢測3 min，兩次檢測之間間隔5 min，觀察小鼠出現的生物學行為改變。

1.2.3收集支氣管肺泡灌洗液將取血后的小鼠平放于小動物手術臺，用醫用膠布固定四肢，分離小鼠頸部皮膚、肌肉，切開分離出氣管，24G聚乙烯導管行小鼠氣管插管，自導管注入NS 1 ml，進行小鼠支氣管肺泡灌洗，動作輕柔，反復灌洗3次，回收約0.8～0.9 ml灌洗液。2 000 r/min 4℃低溫離心機離心10 min，上清液于-80℃冰箱凍存。

1.2.4小鼠肺臟組織染色及病理組織學觀察摘除小鼠左肺，投入4%中性甲醛中固定過夜。梯度乙醇脫水，二甲苯透明30 min，石蠟包埋，切成5 μm厚薄片。脫蠟后進行H&E和PAS染色，分別觀察肺組織炎性細胞浸潤和氣道上皮損傷情況，杯狀細胞增生情況。

1.2.5ELISA法檢測肺泡灌洗液中TSLP、TGF-β1、IL-25、IL-33的濃度(按試劑盒操作說明書)。

1.2.6免疫熒光標本經脫蠟、水化后，用二抗相同宿主的血清(0.3 mol/ml的甘氨酸+1%BSA+3%的山羊血清)封閉30 min。加入稀釋的一抗(anti-collgenⅠ或anti-α-SMA)，4℃冰箱孵育過夜。PBS洗10 min × 3次。次日，加入稀釋過的偶聯熒光二抗。室溫下，暗盒中避光孵育1 h。PBS洗10 min×5次。Gold Antifade Reagent with DAPI封片過夜。借助于共聚焦激光共聚焦掃描、攝像并分析。

2結果

2.1觀察各組小鼠體征改變各組小鼠隨吸入乙酰甲膽堿劑量的增加，均會出現典型的哮喘癥狀，包括毛發豎起、呼吸急促、易激惹、煩躁不安等。但當吸入同等劑量的乙酰甲膽堿劑量時，HDM組小鼠和同型對照組小鼠的反應明顯強于生理鹽水組和anti-TSLP組，有個別小鼠甚至出現腹肌抽搐、大小便失禁等重度哮喘表現。此外，Anti-TSLP組小鼠開始出現過激反應的乙酰甲膽堿濃度高于同型對照組。

2.2拮抗TSLP可抑制慢性哮喘小鼠氣道結構改變HDM持續暴露導致氣道結構病理改變，包括支氣管壁炎癥細胞大量浸潤(圖1)、杯狀細胞增生(圖2)、α-SMA陽性的氣道平滑肌層增厚(圖3) 和上皮下ColⅠ大量沉積(圖4)。與同型對照組相比，anti-TSLP組小鼠的支氣管壁周圍炎癥細胞和杯狀細胞數量顯著減少。此外，阻斷TSLP還可防止氣道平滑肌層增厚，抑制ColⅠ分泌，減輕上皮下纖維化。

2.3拮抗TSLP可減少肌成纖維細胞在氣道壁的浸潤HDM組小鼠氣道組織中聚集的肌成纖維細胞數(26.33±2.186)mm-2明顯高于生理鹽水組(7.667±0.881 6)mm-2，兩組差異有顯著統計學意義(t值為7.920，P<0.01)；Anti-TSLP組小鼠氣道組織中肌成纖維細胞(10.33±1.202)mm-2明顯低于同型對照組(20.67±2.603)mm-2，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值為-3.604，P<0.05)。見圖5、6。

2.4拮抗TSLP可下調其他上皮源性細胞因子的表達水平HDM組小鼠BALF中TSLP水平[(206.6±19.7)pg/ml]高于生理鹽水組[(93.49±5.062)pg/ml]，兩組差異有顯著統計學意義(t值為5.558，P<0.01)；Anti-TSLP組小鼠BALF中TSLP水平[(115.6±11.59)pg/ml]低于同型對照組為[(236.5±34.18)pg/ml]，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值為-3.35，P<0.05)。Anti-TSLP組小鼠BALF中TGF-β1水平[(75.02±9.48)pg/ml]和IL-33水平[(83.21±4.072)pg/ml]低于同型對照組[分別(405.9±33.09)pg/ml和(146.0±8.832)pg/ml]，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值分別為-9.612和-6.457，均P< 0.05)。Anti-TSLP組小鼠BALF中IL-25[(84.56±7.685)pg/ml]水平和同型對照組[(107.9±8.434)pg/ml]，兩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值為-2.044，P> 0.05),但均高于生理鹽水組[(44.68±2.267)pg/ml](t值分別為4.727和7.007，均P> 0.05)。見圖7。

圖1　H&E染色觀察氣道壁增厚以及支氣管壁周圍炎癥細胞浸潤情況(×400，標尺=50 μm)Fig.1　Representative photographs of H&E staining revealed thickness of airway walls and level of inflammatory cell infiltration(×400，bar=50 μm)Note: A.Saline group;B.HDM-exposed group;C.IgG isotype-treated group;D.Anti-TSLP-treated group.

圖2　PAS染色觀察氣道上皮細胞黏液化生情況(×400，標尺=50 μm)Fig.2　Representative photographs of PAS staining revealed hyperplasia of airway goblet cell(×400，bar=50 μm)Note: A.Saline group;B.HDM-exposed group;C.IgG isotype-treated group;D.Anti-TLP-treated group.

圖3　熒光染色觀察支氣管上皮下α-SMA陽性(綠色熒光表示)的氣道平滑肌層增厚情況(×400，標尺=50 μm)Fig.3　Representative photographs of α-SMA (α-SMA:green) staining revealed thickness of airway smooth muscle(×400，bar=50 μm)Note: A.Saline group;B.HDM-exposed group;C.IgG isotype-treated group;D.Anti-TLP-treated group.

圖4　熒光染色觀察支氣管壁周圍Ⅰ型膠原蛋白(紅色熒光表示)沉積厚度(×400，標尺=50 μm)Fig.4　Representative photographs of collagen Ⅰ (collagen Ⅰ:red) staining revealed thickness of peribronchial collagen Ⅰ(×400，bar=50 μm)Note: A.Saline group;B.HDM-exposed group;C.IgG isotype-treated group;D.Anti-TSLP-treated group.

圖5　激光共聚焦檢測氣道組織中出現的Col I/α-SMA雙陽性的肌成纖維細胞(×400，標尺=50 μm)Fig.5　Fluorescence-labeled Col I/α-SMA-dual-positive fibrocytes in lung were examined by confocal microscopy (×400，Bar=50 μm )Note: α-SMA.Green；Col Ⅰ.Red;DAPI.Blue.

圖6　定量分析各組小鼠肺組織中出現的肌成纖維細胞數Fig.6　Quantification of Col Ⅰ+/α-SMA+myofibroblasts in lungNote: Data are expressed as the mean number of myofibroblasts in per mm2 of airway wall (n=3 per group);*.P< 0.01,**.P< 0.001 compared with the saline control group;#.P< 0.05 compared with the IgG isotype control group.

圖7　各組小鼠肺泡灌洗液中TSLP、TGF-β1、IL-33和IL-25的蛋白表達水平Fig.7　Expression levels of TSLP，TGF-β1，IL-33 and IL-25 in BALFNote: *.P< 0.05,**.P< 0.01,***.P< 0.001 compared with the saline control group;#.P< 0.05,##.P< 0.001 compared with the IgG isotype control group.

3討論

肌成纖維細胞是一群具有高度遷移能力的氣道平滑肌樣細胞，在許多正常和病理組織中存在，既具有平滑肌細胞的收縮特性，又兼有成纖維細胞的基質重塑特性[8,9]。一些研究在慢性阻塞性哮喘患者的氣道平滑肌組織中檢測到大量肌成纖維細胞，且其數量和基底膜厚度以及哮喘嚴重程度成正相關[10,11]。此外，細胞外基質過度沉積和上皮下纖維化是哮喘氣道重塑發生最早和最關鍵的部分。而肌成纖維細胞被認為是組織損傷時最具活性的分泌組織細胞之一。因此，肌成纖維細胞是誘導哮喘氣道重構的關鍵間質細胞，在哮喘氣道重塑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和先前的研究結果一致，我們在長期接受過敏原暴露的小鼠支氣管上皮下發現了大量Ⅰ型膠原蛋白沉積Col Ⅰ和α-SMA雙陽性的肌成纖維細胞，且其主要定居在膠原沉積的區域。

目前研究發現，哮喘重塑的氣道組織中出現的肌成纖維細胞主要有4種來源：間充質干細胞、肺間質成纖維細胞、肺泡上皮細胞以及循環纖維細胞[9,12]。雖然內皮素-1、表皮生成因子等很多細胞因子在肌成纖維細胞增殖和轉化中的作用已經被相繼報道[10,11]，但仍有一些未知影響因素需要進一步的探索和驗證。哮喘患者的上皮細胞具有易感性，在外來物質的侵襲下容易發生損傷。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上皮-間充質營養單位(Epithelial mesenchymal trophic unit,EMTU)的活化是氣道重塑發生發展的中心環節[13]。該學說認為，損傷的上皮細胞可分泌大量上皮源性細胞信號分子，如TSLP、TGF-β1、ET-1、成纖維生長因子等[14,15]。這些信號分子與上皮下的間質細胞相互作用，使開始于修復上皮的重構信號向黏膜下層傳播，進而導致氣道壁下層炎癥和重塑反應的放大。因此，EMTU的活化既維持了哮喘患者慢性炎癥微環境，又促進了氣道重塑，是慢性持續性哮喘患者的主要發病機制。EMTU的活化在肌成纖維細胞向哮喘重塑的氣道組織中募集的過程中起關鍵的作用。

TGF-β1是上皮細胞和間質細胞之間進行信息交流的經典生長因子。TGF-β1可誘導纖維祖細胞、支氣管上皮細胞及肺成纖維細胞等多種細胞轉化為α-SMA陽性的肌成纖維細胞[16-18]。然而，很多結構細胞不只對TGF-β1起作用，還同時表達TSLP受體。其配體TSLP是氣道上皮損傷后分泌的一種類IL-7樣細胞因子，在慢性哮喘小鼠肺組織表達上調，是哮喘氣道重塑的重要參與者[2]。已有文獻證實，在哮喘氣道重塑過程中，TSLP可通過Th2極化之外的途徑促進上皮細胞增殖[19]、趨化氣道平滑肌細胞遷移[5]。我們在本研究中發現，拮抗TSLP可明顯抑制肌成纖維細胞在氣道組織的聚集。此外，我們還發現拮抗TSLP可降低BALF中TGF-β1的蛋白濃度。TSLP和TGF-β1在哮喘發病機制中可能不是獨立發揮作用的。綜上，我們認為TSLP影響肺組織中肌成纖維細胞數量的機制可能包括：(1)TSLP直接誘導肌成纖維細胞增殖或促進其他來源的細胞轉分化；(2)通過促進TGF-β1表達，間接促進肌成纖維細胞的遷移和轉化。在未來的實驗中，我們將通過體外實驗對TSLP和TGF-β1在哮喘氣道重塑中的相互作用做進一步的探索。

氣道上皮是外界和內環境進行交流的主要物理屏障，為了進一步探索損傷的氣道上皮與其下的間充質之間的交流信號，我們檢測了肺泡灌洗液中TSLP、TGF-β1、IL-25和IL-33的表達水平。數據顯示，屋塵螨持續暴露5周可誘導TSLP、TGF-β1、IL-25和IL-33過表達，中和TSLP可降低肺泡灌洗液中TSLP、TGF-β1和IL-33的表達水平。盡管anti-TSLP組和同型對照組BALF中的IL-25表達水平沒有統計學差異，但還是可以觀察到下降的趨勢。IL-33可促進循環纖維細胞和造血祖細胞向哮喘急性加重病人的氣道遷移[6,20]。動物研究表明，肺組織IL-33和IL-25的增加可導致氣道高反應性和杯狀細胞的增生以及IL-13、IL-5、IL-4等的高表達，IL-25還可直接誘導血管生成參與氣道重塑過程[21]。Gregory[22]和Yao[23]等通過經鼻滴注IL-25細胞因子誘導了與OVA刺激類似的經典氣道重塑表現，拮抗IL-25小鼠氣道異常的病理結構改變可被抑制或逆轉。盡管IL-25和IL-33也是哮喘氣道重塑的重要影響因素，單獨抑制任何一個并不能完全阻斷氣道重塑的發展[24-26]，意味著單一細胞因子在哮喘氣道重塑中的作用是有限的。我們的數據提示，TSLP的表達水平和IL-25、IL-33、TGF-β1密切相關。由于人支氣管上皮細胞本身表達TSLPR和IL-7Rα[27]，因此TSLP在體內可以通過自分泌或旁分泌的形式反作用于上皮細胞，進而調節其他細胞因子的表達。先前Gregory等認為拮抗IL-25下調TSLP和 IL-33的表達[24]。因此，在TSLP和其他細胞因子之間存在雙向調節機制，相互協調以更好的調控纖維化反應。這些正反饋通路是否真正存在需要進一步的探索。

氣道高反應性是哮喘的另一重要特征，表現為氣道對各種刺激因子產生過強過早的收縮反應。Gabehart等認為氣道炎癥和氣道重塑都可引發氣道高反應性，氣道高反應性主要與氣道結構改變有關而不依賴于氣道炎癥[28]。新近有學者提出，氣道炎癥和氣道重塑是平行發生的，Gabehart等的研究進一步解釋了，為何常規吸入激素抗炎治療不能使哮喘患者的臨床癥狀得到有效控制。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拮抗TSLP治療可降低氣道高反應性，改善肺功能。由于TSLP不僅誘導氣道炎癥，還參與氣道重塑，是氣道炎癥和氣道重塑的總開關。所以抑制了TSLP，可以顯著降低氣道高反應性。

綜上，本研究首次證實拮抗TSLP可抑制肌成纖維細胞向慢性哮喘小鼠氣道組織募集。因此，我們今后對哮喘的研究不能僅局限于控制Th2型免疫炎癥反應，保護氣道上皮免受損傷和針對肌成纖維細胞的遷移機制進行靶向干預有望成為未來根治哮喘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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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2016-03-21修回2016-06-04]

(編輯張曉舟)

TSLP promotes recruitment of myofibroblasts into airway in asthmatic mice

MENG Ping,CHEN Zhuang-Gui,ZHANG Tian-Tuo,LI Hong-Tao,ZOU Xiao-Ling,YANG Hai-Ling.

Department of Pulmonary Diseases,the Thir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0,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whether thymic stromal lymphopoietin (TSLP) participate in asthmatic airway remodeling partially by promoting myofibroblast accumulating in the lung.Methods: Twelve mice evenly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four groups:a saline group;an HDM-exposed group;an IgG isotype-treated group and an anti-TSLP-treated group.The supernatant of bronchoalveolar lavage fluid (BALF)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levels of TSLP,IL-25 and IL-33 by ELISA.Fluorescence-labeled collagen Ⅰ(Col Ⅰ)/α-smooth muscle actin (α-SMA) -dual-positive myofibroblasts were examined by confocal microscopy.Results: Chronic allergen exposure induced obviously abnormal airway structural changes,which were inhibited by blocking TSLP.We detected a highly increased number of myofibroblasts in the sub-epithelial zone in mice from HDM-challenged group.However,TSLP neutralization significantly reduced myofibroblasts recruitment.Moreover,blocking TSLP not only decreased the level of TSLP,but also inhibited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TGF-β1 and IL-33 in BAL fluid.Conclusion: The results suggest that orchestrating myofibroblasts recruiting into the lungs is one of the main pathogenesis that TSLP involves in airway remodeling in asthmatic mice.

[Key words]TSLP;Myofibroblast;Asthma;Airway remodeling

doi:10.3969/j.issn.1000-484X.2016.06.002

作者簡介：孟平(1990年-)，女，在讀碩士，主要從事哮喘氣道重塑的發病機制的研究，E-mail:814985146@qq.com。 通訊作者及指導教師：張天托(1962年-)，男，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哮喘及肺部細菌感染方面的研究，E-mail:zhtituli@163.com。

中圖分類號R562.2+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484X(2016)06-0777-06

①本文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81470219、81370114)和廣東省自然科學基金(S2013010016330)資助。

②共同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