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為理想奮斗終身的共產黨人

林雄輝

【摘 要】彭湃同志的一生，是胸懷遠大理想，為中國革命奮斗的一生，他堅信馬列主義，向往社會主義；他堅信農民力量，發展農會運動；他堅信工農聯合，推行土地改革；他堅信革命理想，甘灑熱血疆場。充分體現了一名共產黨員無私無畏、忠于黨、忠于革命，勇于奉獻的崇高精神。

【關鍵詞】彭湃 ；理想 ；工農 ；革命

【中圖分類號】D231；K26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26-3570（2016）-10-020-06

“革命理想高于天”是無數投身于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共產黨人的真實寫照。彭湃同志的一生，是胸懷遠大理想、為中國革命奮斗的一生，他的思想和業績，是革命的財富，是后人學習敬仰的楷模。今天是彭湃同志誕辰120周年，緬懷他的光輝業績，學習他的偉大精神，對于推動和促進當代共產黨人堅定理想信念，具有重大的意義與作用。

彭湃同志犧牲時只有33歲，但他始終信念堅定，信仰不變，無論是面對嚴酷的父兄，還是兇殘的軍閥，無論是在艱難的環境，還是面對刑場的屠刀，他從不畏懼，從不退縮，心中始終裝著一個愿景：就是要為勞苦大眾擺脫剝削，謀求幸福，就是要為黨的事業，為推翻反動統治，貢獻力量。

一、堅信馬列主義、向往社會主義

堅信馬列，是彭湃成長為我黨創建初期領導人之一，成為我黨最早從事農民運動的領袖和卓越革命家的思想保障，也是他短暫生涯努力奮斗的行動支撐。

1、棄無政府主義，信馬克思

彭湃同當時的許多年青人一樣，都痛恨私有制，希望早日結束專制與剝削，因而與無政府主義的許多主張產生過共鳴。但隨著對馬克思的深入了解，特別是研究了馬克思的重要著述之后，逐步認清了無政府主義的偽裝，轉而信仰馬克思。彭湃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時，就研讀了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并積極參加日本方面組織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活動。他的行動引起了施存統的關注，多次找他談話并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23年9月，他在給時任團中央負責人的施存統匯報工作和思想的時候說：“我從前是很深信無政府共產主義的，兩年前才對馬氏發生信仰，年來的經驗，馬氏我益深信”。①不管以后時局怎樣變化，彭湃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沒有改變。他《在紀念馬克思大會上的開會詞》中指出：“我們知道：馬克思是無產階級革命的理論家，同時又是無產階級革命的實行家，他指示我們國際資本帝國主義之必然崩潰；他告訴我們只有全世界無產階級團結聯合起來，才能夠打倒國際資本帝國主義。只有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打倒帝國主義，才能夠求得自身的解放，建設無產階級所需要的共產社會。所以我們今天紀念他，不僅只信仰他的主義便夠了，我們要努力做實際運動，使馬克思主義實現，這才不辜負今天的紀念會”。②

彭湃因叛徒出賣被捕后，面對嚴酷的審訊和刑場的氛圍，他面不改色、意志堅定，用一個多小時，講述自己的成長經歷，講述自己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講述對農民運動的信心，以及對反對動當局的痛恨。面對劊子手的屠刀，他不忘向行刑的士兵宣傳革命道理，“只有跟共產黨走，才是我們窮人的正當出路”。他與戰友們一起高唱國際歌，英勇犧牲。事后不少人說：“到底是我們的中央領袖，能做我們的表率”。①

2、干社會革命，實現社會主義

參加中國共產黨，使彭湃對社會主義的興趣更加濃厚，對社會主義有了更多的研究。1921年，他在海豐組織了“社會主義研究社”，與一幫有共同志向的同學及師生開展學習研究活動。

第一，他明確指出要想推翻私有制度，革除當前社會的毒瘤，最好的手術治療方案，就是進行社會革命，用有組織的無產階級去推翻資產階級統治。

第二，他認為社會革命是實現社會主義的必要手段，“我們既承認現社會之種種罪惡、種種缺陷，有不得不實行社會革命之決心！……社會革命，社會運動，合社會人而運動，而革命之謂也”。他希望人們能趕快覺悟，“互相研究！互相團結！互相聯絡！互相扶助”，“我們趕快結合！我們趕快進行！我們趕快將新社會現在我們的眼前”。②

第三，他努力為社會主義正名。首先他認為社會主義作為一種理想社會，是要經過長時間的奮斗才能實現。其次他駁斥了對社會主義是“共產”、“公妻”的誣蔑，“若讀馬克思的《共產黨宣言》亦可了然胸中”，“共產主義是反對這種制度，所以不是提倡公妻也明矣”。③

第四，他指出社會主義是一種全新的主義，是我們為之提倡和奮斗的目標。他認為“社會主義并不是主張社會一部分的改良，是主張全體的改造。所以社會主義不是‘個人主義，‘宗派主義，‘地方主義，‘國家主義，是社會的主義”。

在1922年，彭湃能夠對社會主義作出如此解說，在黨內應該是不多的。

二、堅信農民力量，發展農會運動

彭湃是我黨創建初期，最早認識農民力量，最積極深入農村，發動農民，最有成效地開展農民運動的共產黨人，因而贏得了黨內外許多人的稱頌，蔡和森在《向導》周報上稱他是“東江農民運動的領袖”；毛澤東稱他是“中國農民運動的大王”；瞿秋白稱他是“中國農民運動的杰出領袖”。

2、舍小家為大家，心系農運

“舍小家為大家”，是彭湃走向農村，取得農民信任的關鍵一著，這充分反映了彭湃的革命志向和堅強決心。

第一，他不顧家里反對，執意做農運。彭湃出生于海豐地區有名的大地主家庭，搞農運就是要革自己父兄的命，因而遭到家人反對，其大哥甚至要殺死他。彭湃回憶當時的情形說：“我回家里沒有一個人肯對我說話，好象對著仇人一樣”。④同族的人也都厭惡他，稱他是“逆子”、“敗家兒”。他的母親曾經哭訴說：“祖宗無積德，就有敗家兒。想著祖輩艱難困苦經營乃有今日，倘如此做法豈不是要破家蕩產嗎”？⑤

第二，他放棄富貴榮華，甘愿過清貧生活。為了表示解脫農民困苦的決心和從事農運的真情，他把祖輩傳下來，分給他的田地契，當著眾人的面全部撕毀焚燒，并告訴農民們，現在我把田地契全部燒毀，以后你們就不用交租了。他的這一行動，打消了農民的顧慮，鄉民稱他是“真革命”；同時也斬斷了他的主要生活來源，從此，他同妻子蔡素屏過著儉樸清貧的生活。

2、傾全力做農運，業績非凡

深入農村，發動農民，積極開展農會運動，是彭湃最偉大的業績之一。

第一，在黨內最早認識農民地位和作用。他在1923年就指出：“我們農民，是世界生產的主要階級。人類生命的存在，完全是靠著我們辛苦造出來的米粒。我們的偉大和神圣，誰敢否認”。自覺地站地農民的立場，為農民說話，這在當時是很少有的。為了維護農民的權利，必須深入農村，教育和呼喚農民覺悟。“一旦覺悟，集合全縣農民，組織農會，協力團結，反抗社會一切不合理的制度，爭回我們生存的權利”。①認清了這個道理，走上了這條道路，“唯彭始終不屈”。②

第二，想方設法接近農民、組織農會。由于他的家庭出身、教育背景、衣著打扮及說話口吻，在接觸農民的起初，的確吃了苦頭，碰了釘子，有人說他“神經病”、“車大炮”，但他不氣餒。他在宣傳中指出：“我們若不團結，就無力量，無力量的人，定受人欺負，大家若要力量，就請速來加入農會”。③他用自己的真心和誠意，取得了農民的信任，很快由“六人團”發展到赤山鄉農會，由赤山鄉農會發展到海豐總農會。

第三，為農會定章程立規矩，使農會真正成為農民的組織。他在赤山鄉制發農會會員證，要求會員遵守“不勞動、不得食、宜用心、宜協力”的鄉約。1923年1月，他制定《約農會簡章》和《海豐總農會臨時簡章》。1923年7月，他起草制定了《廣東農會章程》，設置綱領及10章，這是我黨歷史上第一個完整的農會章程。

第四，農會有成績不是個人的力量。自從組織“六人團”以來，隨著農會組織的擴大，彭湃的聲望越來越大，農會的作用也越來越大，不少人都認為成績是彭湃的。對此，彭湃頭腦冷靜，在一次農會會員獲救后的慶功會上，他一再解釋：“彭湃個人的力量乃是大錯特錯的；彭湃如果有力量，還要你們六七千人去作什么？我相信一個彭湃，任你有天大本事是放不出農友來的”，他順勢引導說：“今天得到勝利的力量，是農會指導六七千人的耕田佬團結在一塊地方，有一致的行動。……我們今日得到這個經驗，大家應該自今日起，更加團結，加緊擴大我們的勢力。”④

正是由于彭湃卓有成效的工作和謙虛肯干的作風，贏得了農友和上級的擁護和重視，使他很快由海豐走向全省，更至中央領導崗位。他主持第一屆、第二屆農民運動講習所。毛澤東對彭湃的農會成果極力推崇，請他為第六屆農講所作農民運動報告。直至1942年在延安，毛澤東還肯定和講述彭湃領導農民運動的功績，要求全黨同志向他學習。

三、堅信工農聯盟，實行土地革命

彭湃是黨內最早從事農民運動的，也是較早較全面闡述工農團結，走工農聯盟道路的黨的領導人，還是較早較深入闡明土地革命重要性的黨的領導人。

1、只有工農聯合，革命才能成功

第一，彭湃到省城之后，特別是省港工人大罷工運動開展以后，他更加深切認識到在黑暗的舊中國，工農同為受壓迫階級，同有翻身求解放的愿望。于是他在一次報告中指出：“工人與農民就是被壓迫的人，兩種人地位是一樣的，……我們工人要求解放，農民也是一樣要求解放”，目前工人農民要求解放，除了革命一條路，再沒有第二條道路可跑，所以我們應該一致聯合起來革命——打倒一切壓迫階級”。⑤

第二，他認為工農團結是當前最應該做的事情。他多次在工人代表大會上講：現在社會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工人，一種是農民，他們是當今社會主張革命最徹底的，因而“這兩種人應該互相聯合，互相團結，然后徹底革命才能成功”。①在革命的整個進程中，工人與農民都應該團結，不能相互忽視。縱觀歐美無產階級革命成功的，都有工農團結的力量，這已成為鐵律。因此，中國實行國民革命，必須研究工農聯合問題。

第三，他贊揚廣東國共合作的好形勢，贊揚工農團結的好氣氛，稱廣東為國民革命根據地。他在一次工農聯合參加的會議上指出：“今天舉行這個會，只有在廣東才能舉行，倘若在香港、上海、北京，卻沒有法子舉行了”。他對臺下的農協會員和海員工會代表們講，既然有如此好的環境和條件，“我們農工階級，就要在革命的根據地聯合起來，在一條路線上奮斗，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使全中國革命化”。②

第四，他認真分析工農參加國民革命的情況以后，明確指出，工人階級是革命的先鋒隊。他高度贊揚省港工人大罷工，稱工人階級是“反對帝國主義的先鋒隊”。斗爭經歷已經證明：他們“肯重大的犧牲，受寒挨饑，挺身向前奮斗，卻不是為著自己的利益而奮斗，也不是為著工人階級利益而奮斗，是為著大多數民族解放而奮斗。”只有他們才能擔當、領導革命的重任，是“我們的先鋒隊”。“是打倒帝國主義為民族解放的先鋒隊”。③這種“先鋒隊”稱謂，在當時黨內極為少有，這充分說明彭湃對工人階級作用認識的深刻而準確。

2、中國革命的出路在于土地革命

大革命失敗后，許多同志總結了慘痛的教訓。彭湃的《土地革命》一文以及在海豐縣工農兵代表大會上的三篇講話，從馬克思主義原則的高度，從中國革命的客觀實際出發，深刻而全面地指出了黨領導和開展地土地革命的必要性與重要性。

第一，共產黨第一件要做的工作就是土地革命。彭湃指出：嚴酷的斗爭經歷告訴我們，在當前情況下，“我們要能夠忍受一切痛苦，更要起來擁護共產黨，實行土地革命”，共產黨的英明之處就在于，“看見國民黨的頭目都已經背叛革命，遂領導一般勇敢的工人、農民、兵士和國民黨斗爭，并知道國民黨的軍閥，所以能穩固是有一般地主土豪劣紳資本家做它的墻腳，所以特出一個政綱‘實行土地革命。”共產黨要能站住腳跟，保存和發展革命勢力就應該到農村去，發動農民，“現有共產黨已命令其黨員，于最短時間，應合同工農兵先打倒一切反動政府，殺盡土豪劣紳，先焚燒契約，并怎樣去鏟除田壆”。黨中央告訴全黨同志，“ 土地革命，是共產黨目前的第一件要做的工作”。④

第二，向列寧學習，把土地分給農民。蘇聯十月革命成功，為世界各國工農革命指出了一條光明之路，樹立了學習的榜樣。彭湃認為“列寧先生，他是馬克思先生的高足弟子”，他組織了共產黨，創立了“共產黨的大本營”第三國際。列寧的成功之作。就是：“領導俄國工人、農民，從資本家階級手里，奪回政權，把土地分給農民，把工廠分給工人，組織一個蘇維埃政府，政府的委員，都是工人和農民做的”。列寧的經驗告訴我們，有了政府還不夠，還要組織赤軍，大家都武裝起來。“所以俄國政府，十年來很穩固，象鐵桶江山一樣”。列寧創立第三國際的目的。“就是要使全世界的工人農民，通通都得到解放，和俄國一樣”。所以，彭湃指出，我們應該向列寧學習，向俄國學習，“把農村田壆鏟除去，分配給農民”，我們要相信“第三國際是對的”，“勝利終是貧人的”。⑤

第三，土地革命的目的是做到“三個一切”。彭湃認為，我們之所以要開展土地革命，就是要達到“一切土地歸農民；一切武裝歸工農；一切政權歸工農兵代表會”的目的。為了達到這目的，首先要拿起武器，武裝工農，只有這樣，才能“打倒反動政府！打倒反動軍閥！殺盡土豪劣紳大地主！把一切契約燒掉！把田壆可以鏟去者鏟去！這樣農民才能得著真正的利益”，“兵士盡可去打仗，可無后顧之憂”。同時他旗幟鮮明地指出“真正的革命就是要救大多數的窮人，要救大多數的窮人，就要實現土地革命。我們認清楚能實行土地革命的，就是真正的革命派，反對的就是反革命派”。在這革命的關節點上，倚墻 、動搖是沒有出路的。

四、堅信革命理想，甘灑熱血疆場

彭湃是胸懷大志、胸懷理想，有責任、有擔當的共產黨人楷模。一旦選準了自己的人生之路，咬定青山不放松，甘灑熱血于疆場。

1、威脅利誘動搖不了他做農運的決心

彭湃做農運，除了親人的反對和擔憂，旁人的冷眼與嘲諷外，還受到當局政府的恐嚇和利誘。東渡日本回國的彭湃，有了新思想，有了對社會主義的向往，他同李春濤等人創辦《赤心周刊》，“自命是工農群眾的喉舌”，并與陳炯明的家鄉報《陸安日刊》展開了思想論戰。彭湃曾在《赤心周刊》上發文，“我現在不過把一枝筆、靠一張嘴出來提倡社會主義，他們《陸安日刊》記者便在報端罵道：‘唱高調、‘太新、‘離我們的生活太遠；若是我真把家財拿出來運動社會革命，他們又將說我亂黨叛徒，要幫同官府來捕捉我了”。①彭湃不顧政府及其輿論的恐嚇，“我自信農民一定可以團結起來”，于是他“放棄與《陸安日刊》無謂的筆戰，而下決心到農村去做實際運動”。②

彭湃從日本回來不久，陳炯明便聘請他擔任海豐縣教育局長。由于對社會主義的向往、對馬克思的尊崇，他不僅利用兼課的機會講馬克思、講俄國十月革命，還親自畫了一幅馬克思巨像，掛在客廳墻上。他還組織師生在縣城舉行“五一”紀念活動。因而遭到政府和鄉紳們的攻擊咒罵，為此，陳炯明下令撤了他的教育局長。在日后的農運過程中，他多次與陳炯明交涉，陳炯明也多次勸他到省城來，到政府來，但他都不為所動，一心為農民利益，一心為農運的發展而奔波。

2、國共分裂動搖不了他干革命的信念

彭湃擁護國共合作，他在廣州，在國民黨黨部為國共合作，為工農運動的發展作了許多工作。當國民黨撕去偽裝，瘋狂屠殺革命黨人時，彭湃堅信共產黨的領導，堅信自己選擇的革命道路，他要求人們看清國民黨的本質，“國民黨在屠殺了幾十萬中國的工農革命分子，現在就是這個瞬間還是在殺著工農，沒有停一會他的利刃。工農的肉身在他的利刃之下如截蔥一樣！國民黨是工農唯一的仇敵，是最反革命沒有的東西”。③他希望所有革命黨人團結起來，與國民黨的屠殺政策實行堅決的斗爭。

彭湃盛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五卅運動，是“無產階級的政黨——共產黨做了這一運動的指導者及其前鋒軍”。他高度評價五卅運動，認為“五卅反帝運動的高潮的確促進了中國的革命”，“五卅的反帝運動的精神深印了中國廣大的群眾的腦筋，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他指出，國人不要受國民黨的迷惑，要將反帝同反國民黨聯系起來。并且堅信“無產階級應該起來奪取反帝運動的領導權”，應該認定“打倒帝國主義沒收其在華的財產，推翻國民黨的政權，建立工農兵的蘇維埃政權”，既是無產階級的任務，更是革命的方向和目的。④

3、刑場屠刀泯滅不了共產黨人的意志

彭湃不幸由叛徒出賣，被國民黨逮捕，他毫無懼色，從容應對。面對訊問，他大義凜然，一面怒斥國民黨當局的腐敗與殘暴，一面謳歌中國共產黨的英勇與興旺。走向刑場，他慷慨從容，高呼“打倒國民黨”，“中國共產黨萬歲”。

彭湃在獄中先后給黨中央寫了兩份報告，表示自己為革命事業奮斗到底的決心和臨危不懼視死如歸的精神。在給“順華兄”的報告中，除詳細匯報了被捕后，特別是面對訊問的情況，還匯報了在押解轉場過程中不忘宣傳共產黨政策與主張的情況。“我們從公安局解到司令部時，對解我們之警察曾作相當宣傳，他們湛表同情”。同時，還匯報了幾種應對的辦法。在給“冠生暨家中老少”的報一告中，彭湃介紹了得知走向刑場的消息后的心情。“我等此次被白害，已是無法挽救。……我們在此精神很好。兄弟們不要因為弟等犧牲而傷心。望保重身體為要”。①充分體現了一名共產黨員堅貞不屈、慷慨就義的高貴品德。

彭湃英勇犧牲后的第二天，中共中央發表告全國人民書，希望人們不要忘記廣東的彭湃，不要忘記彭湃是中國農民運動的領袖。周恩來撰文指出：“廣大的革命群眾雖看不見他們領袖的英勇遺體，然他們領袖之英勇的戰績，卻永遠光明地紀念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永遠不會湮滅”。②

（作者是廣東省中共黨史人物研究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