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明
烏克蘭總統倒臺之后,北約認為有必要在外交和軍事上做出反應。第493“死神”戰斗機中隊在這一認知下受命就位,為波羅的海地區國家提供空中支援。
2014年1月份,有4架F-15C“鷹”式戰機部署到立陶宛,執行波羅的海定期防空警備任務,而這一軍事存在到3月份時增加到10架戰機。有關該地區的新焦點也隨之而來,即變化的戰略源動力和更大的地緣政治影響。眾所周知,俄羅斯軍方近年來開始派遣軍機到該地區執行偵察和情報搜集任務,攔截這些飛機也開始頻繁出現在北約的警戒任務單中。
人們時常能看到英國皇家空軍“臺風”戰機在北海伴飛圖-95MS“熊”式轟炸機的圖片(2013年有8次),或者北歐國家空軍噴氣機在他們的海岸線附近高空監視圖-22M3“逆火”戰機的照片。如今,當地局勢的緊張程度大大提升,有些人稱幾乎達到了冷戰水平。烏克蘭是一回事,波蘭則是另一回事,白俄羅斯也許會發生下一個連鎖反應。這些當事國都在積極謀劃各自的軍事行動,國際社會也在關注這些國家領導人的下一步舉措。北約國家中哪些國家的空域具有重要戰略意義,且地緣上直接面對蘇醒的俄羅斯軍事威懾,但尚未找到獨自應對的辦法?
波羅的海國家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和立陶宛,雖然已經加入北約組織10年,但其現代化程度仍不足以執行戰機快速攔截任務,但這些國家卻與俄羅斯直接接壤。更重要的是,三國海岸線沿線的走廊空域充當著俄羅斯和北歐之間的門戶。查看地圖,你就會發現在波蘭的北面,立陶宛的左下角有一塊孤立的政治飛地。這就是加里寧格勒——1945年俄羅斯從德國吞并的一塊主權領土,對克里姆林宮具有極重要的戰略意義。加里寧格勒被認為是俄羅斯人口最密集的軍事地區之一,其86.1平方英里(223平方千米,比利時國土面積的一半大小)充作俄羅斯波羅的海艦隊基地,以及冬斯克耶和切爾尼亞霍夫斯克空軍基地,其中至少有一個基地一直在升級改建。
加里寧格勒沒有受到烏克蘭動蕩的影響,但立陶宛更為關注本國的17萬俄羅斯族人,這些人口主要居住在加里寧格勒附近的克萊佩達港口和靠近白俄羅斯的維薩吉納斯市。波蘭與飛地南部接壤,與立陶宛有同樣的憂慮。4月開始,美空軍F-16C戰機部署到拉斯克參加了一次大型軍事演習,法國空軍“陣風”戰機部署到馬爾堡的米格-29基地,執行培訓和快速反應警戒(QRA)任務。
當地局勢在進一步復雜化,白俄羅斯境內的俄羅斯部隊也已部署到立陶宛和波蘭的東部邊界。實際上,俄羅斯空軍司令維克多·邦達列夫中將在3月份表示,駐扎白俄羅斯的俄軍分遣隊蘇-27SM3型戰機數量,到2014年底將由4架增至24架,新組建的2個飛行中隊將部署在巴拉諾維奇空軍基地,而更多的俄制蘇-27和A-50空中預警機已于先期到位。
5月8日,立陶宛外交部副部長安德留斯·克里瓦斯認為,加里寧格勒的軍事活動值得“高度關注”。此前,俄羅斯宣布單方面暫停2001年達成的一項協議。該協議規定,莫斯科向立陶宛提供該飛地的武器裝備信息情況,并允許相互檢查。這進一步激起了人們對俄羅斯是否已經將核導彈部署該飛地的猜想,一名克里姆林宮國防部發言人在2013年12月曾對此有所暗示,但隨后普京總統予以否認。
立陶宛國防部長尤沃扎斯·奧勒卡斯一直極力呼吁北約組織加大對波羅的海國家的保護措施,其中包括派遣常駐地面部隊,以應對他所謂的“此種侵略”。立陶宛空軍司令愛德華達斯·馬澤伊基思認為,北約目前的反應合乎現狀。他告訴記者,“當然,雖然我們感受到了威脅,但敵人畢竟還沒有到家門口。”
自由之聲
在這一背景下,北約輪番派遣噴氣式高速戰機分遣隊前往立陶宛希奧利艾基地執行波羅的海防空警備任務,持續監控波羅的海地區。這種行之有效的舉措確保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和立陶宛的人們在晚上睡了近十年的好覺。這項措施由14個國家承擔,每個國家每次派出4架戰機到希奧利艾基地,一次任務4個月時間,一年365天無休。
立陶宛希奧利艾空軍基地司令助理耶瓦·古爾賓尼恩稱,“我們是一個自由的國家,正因為我們的國家長遠以來一直遭受壓迫,我們更能明白自由的含義。我們為自由而戰——為生存的自由、語言的自由、財產的自由和文化的自由。自由是我們的目標,這就是我們現今身處北約意義重大的原因。我們必須要依靠一個可以保護我們的組織,因為我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
有擔憂者認為,未來最好的情況是,烏克蘭局勢加大波羅的海地區支持普京的俄語人口和親西方的波羅的海民族的分歧,而最壞的情況是,克里姆林宮是否鼓勵其他邊境地區仿效克里米亞的例子并入俄羅斯?隨著烏克蘭危機爆發,第493“死神”戰斗機中隊成為最靠近前線的美國空軍和北約前伸部隊。他們正身處冷戰以來北約和俄羅斯之間最緊張的局勢之中。
為了配合這次任務,另外6架F-15C型戰機于3月份在全球媒體的矚目下飛抵當地。“死神”中隊“鷹”式戰機飛行員巴拉克少校稱,“這是我們的使命,我們一直在訓練,并時刻準備著。”在希奧利艾基地的一座新式警報設施中,巴拉克少校坐在“快反”警報器之間接受獨家專訪。“當征召我時,飛行中隊已經按照預定方案,趕到希奧利艾基地執行空中警戒任務。我在家中收到征召命令,指揮官對我說,‘嗨,伙計,我們明天就出發......。由于我們時刻準備去往任何地點,所以我們早已準備好。過去是這樣,將來還會這樣。即使是訓練科目,我們也是以緊急拉練的方式進行。因此,我們始終保持待命狀態”。
波羅的海地區政局
有分析人士指出,俄羅斯國防開支自2004年起增加了79%。盡管北約組織一直都在關注波羅的海地區局勢,但問題是直到最近,北約可能對該地區只是有限關注但并不重視。然而,在2013年年底,北約進行了西方盟國近年來最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堅定爵士”演習。這是北約20年來首次將演習目的定為,援引《北約憲章》第5條以應對裝備精良的敵人。該條款規定:“各締約國一致認為,對歐洲或北美一個或數個締約國的武裝進攻,應視為對締約國的全體之攻擊”。

美國歐洲司令部(USEURCOM)司令、歐洲盟軍最高指揮官、美國空軍上將菲利普·布里德拉夫將4月份的烏克蘭東部邊界局勢形容為“令人難以置信的局勢”。他曾表示,他認為俄羅斯目前的部隊“規模非常大、能力非常強、戰備非常足”,而這是在為侵入烏克蘭做準備。“我們認為俄羅斯已經準備好行動,并且有能力在行動命令下達3到5天內完成目標”。布里德拉夫代將軍在5月7日還表示,應該考慮在東歐部屬常駐地面部隊。“我認為這是我們必須考慮的事情。我們需要通過各國領導層討論看看這個問題如何解決。我們需要審視我們的責任和準備情況,然后才能知道如何解決我們在克里米亞,如今又在烏克蘭東部邊境看到的新情況”。
布里德拉夫上將認為,北約組織必須認真審視部隊在歐洲的部署情況,而不能再打盹。他在5月7日發表推特表示,“調整部隊部署地點以解決俄烏危機后的新情況,需要在政治層面上加以解決。俄羅斯的非法軍事行動引發了歐洲安全局勢新問題。北約作為防守同盟組織,有必要應對這一新形勢。這就是為什么我認為北約在今后應認真審視這個問題(部隊部署位置)的原因。”
這不是有關準備的問題,而是有關反應的問題。北約必須做好準備,以有效應對受它國影響的安全局勢。它國的突然演習活動和大規模武裝部隊陳兵邊境影響了烏克蘭的內部事務。為了更好應對這一情況要采取很多措施,而其中之一就是解決部隊部署問題。“我們已經加強了在東歐的空中巡邏力量,也派出了艦艇到波羅的海,而且我們打算派遣空中預警機監視波蘭和羅馬尼亞地區。從中、長期來看,北約正在考慮采取措施,以進一步提高我們的集體防御水平,但這些措施都需要基于政治層面未來數周的考慮施行。
“從北約立場而言,我們將繼續支持通過外交途徑解決這場危機,但同時也要確保準備好應對任何針對我們人民和領土的威脅。”眾所周知,歐洲盟軍最高司令由北大西洋理事會任命,負責制定一系列安保措施。這些措施包括在北約成員國北部、中部和南部地區布置空中、海上和陸地部隊。這些措施在本質上是純防御性的,是旨在不挑釁俄羅斯的同時保證盟友的安全,北約一直堅持在每一個層面保持與俄羅斯的溝通交流。“俄羅斯有40000兵力集結在烏克蘭邊境。我們不追求在數量上與其匹敵。北約只是考慮了一系列追加的防御性措施。這些措施可能包括更新防衛計劃、加強演習活動和兵力部署適當調整。”
“正如人們常見的那樣,是俄羅斯,而不是北約在邊境附近維持大量軍隊,并進行戰術動作。不幸的是,我們還沒有看到這些俄軍武裝部隊要撤出的任何跡象。俄烏邊境地區近40000名俄軍士兵的軍事存在和俄羅斯直接干涉烏克蘭東部局勢的證據,無助于問題的解決。俄羅斯的舉動和軍事升級行動嚴重影響了東歐的安全和穩定。
與此同時,5月8日,北約秘書長安諾斯·福格·拉斯穆森在對愛沙尼亞為期兩天的訪問期間,強調了聯盟團結的重要性。拉斯穆森稱,“整個同盟組織與你們同在。我們對集體防務的承諾堅如磐石,這就是為什么北大西洋理事會今天在這里召開的原因”,還表達了北約所謂的“俄羅斯敵對烏克蘭的行動引發了北約對該地區的嚴重關切”。
這也是為什么北約組織正在向愛沙尼亞,以及波羅的海到黑海區域內的其他盟國部署戰機、艦艇和部隊的原因。在此前訪問波蘭期間,秘書長就展示了他的決心。“北約最大的責任是保護和捍衛我們的人民和領土”,他補充道,北約隨時準備采取進一步的措施,諸如增加演習活動,更新防衛計劃和部隊適當調整。
“我們已經向俄羅斯發出了明確無誤的信號——你們的行為不應出現在21世紀,你們的辭令都是冷戰時期晦澀難懂的陳詞濫調。俄羅斯過去幾個月對烏克蘭的敵對行動,拷問了我們建立現代歐洲的重要規范和價值觀。在對改善局勢的口頭答復也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莫斯科卻要北約向俄外長拉夫羅夫解釋兵力增強的原因”,他接著說,“我們不僅期望得到答復,而且這個答復應當是基于充分尊重我們一致認同的規范基礎上”。
布里德拉夫將軍說得非常明白,“我們正在采取的措施,應該是很容易看出來是純防御性的部署”。5月初,他告訴媒體稱,“這是確保我們盟友安全的舉措,并不是為了挑釁俄羅斯。我們與他們在每一個溝通層面都保持著交流。”
第48戰斗機聯隊發言人基南·孔斯特中尉強調了這樣一種觀點,“北約在希奧利艾基地的立場是緩和局勢。我們3月以來增派6架戰機加強部隊實力,不是試圖妄加指責或激怒任何人。這不是為了應對威脅,也不是為了抵御俄羅斯,更不是我們面對的任何特定危險和挑戰,這只為立陶宛準備;我們如此做是為了支持北約,這一舉動就和任何其他事情一樣不針對任何人”。
阿德蒙德遜少校同意這種說法,“這一言論指的是,美國仍然信守對北約和北約盟國的承諾。我們致力于確保領空不受侵擾——這就是我們來這里的原因。我們來這里不是針對俄羅斯——只是碰巧在同一時間發生。可以說我們是一種威懾,如果俄羅斯不做任何事情的話,我們就會一直在這里保護北約空域,以履行我們的承諾。我認為,我們不是為了試圖給俄羅斯傳遞什么信息,我們只是碰巧就在附近罷了”。
阿德蒙德遜少校隨后稱,“我一直在關注世界熱點事件,俄羅斯的今后動向讓人心生好奇。我們只是碰巧在這里執行北約任務,時機并無不妥”。在這種復雜的環境下,飛行中隊的氣氛可以說是輕松而專注的。“我們的團隊關系非常親密,如今我已與大多數飛行員共事了4、5年。他們不僅是很要好的朋友,還是非常職業的飛行員,非常專業的同伴。來此最大的收獲是有機會與盟國飛行員伙伴一道訓練,將他們訓練成像我們一樣的空戰飛行員。我們花了大量時間共同刻苦訓練。”
速度要求
對于第493飛行中隊的男人和女人來說,在希奧利艾基地“待命”和“苦練”意義非凡,尤其作為警戒飛行員時,職責是保護波羅的海地區免于侵略和守衛北約空域。雖然這次兵力部署對來自佛蒙特州年僅24歲的中尉馬修·斯科特來說是第一次奉命執行任務,但他已經在英國皇家空軍萊肯希思基地訓練了14個月,F-15C型戰機的飛行時間達到200小時。
“在立陶宛,我們有2名飛行員7天24小時值班待命,所有派駐飛行員輪流擔負該值班任務。任何時候,我們保持大約14名飛行員在位”,他說,“我們的快速反應警戒待命狀態一般持續24小時,在第二個24小時則處于呼叫待命階段,這樣我們就能在48小時內保證“在狀態”。我們實際上‘生活在這個偉大的新基地里。這里有酒店式公寓,房間里有幾張床和一個廚房——設施優良,我們將在這里住到整個任務期結束”。
2名警戒飛行員在基地四處走動,我們可以很容易從他們的裝束——飛行套裝——識別他們的身份。他們的飛行裝備一塵不染,專門放置在敞開的機艙門里,方便集合后在數秒內穿戴完畢。馬修說,“我們被警報笛聲召集的原因很多。曾經有實戰的征召命令,但我們不能討論這些問題,因為這都是保密內容。自我們抵達后,飛行中隊一直在訓練實戰應急起飛,可以說,有好幾次實戰證明,我們有必要駐守這里”。
“即使是緊急起飛演練(每天有二次)也令人非常興奮。你要匆匆穿戴上所有飛行裝備,然后鉆進飛機。穿戴飛行套裝要盡可能快,那可謂電光火石一般。我們一來到這里就接受適應警戒任務的訓練;我們有一個過渡期,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必須證明自己能夠達到規定時間的要求,即15分鐘,我們必須在15分鐘內升空,我們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做到這一點才能為北約保持‘狀態。我們大多數時候能在10分鐘內完成”。
阿德蒙德遜少校試圖讓我們理解他在緊急升空時的心態,“在這一過程中我遭遇過各種情況,諸如我的飛機在哪兒?外面什么天氣?以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因為我們并不總是知道召喚我們是去做什么。當你著裝時,你要盡量保證你的四肢和注意力集中在你要做的事情上。然后才能思考你的飛行計劃,你坐進飛機后就要專注在飛機上,確保它運轉良好,安全帶系牢,以及與飛機完美契合。”
斯科特中尉描述了第二階段的內容。當戰機從希奧利艾基地升空后,駕駛艙會發生什么事?“當我們起飛的時候,地面人員會為我們盡可能多地提供態勢分析,或他們對敵機數量的判斷,但他們不能確定。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飛到事發地看清到底有多少架敵機。當我們滑行向跑道時,我們從他們那里得到了大量信息;我們將所有信息記錄下來,然后起飛執行攔截任務。因為通常都要飛到水域上方,所以我們有一些時間,希望在這段時間獲得更多關于攔截的數據,這可能需要15~20分鐘”。
斯科特明確指出,空中警戒任務涉及的內容超出了軍事攔截的領域。“很多時候,空中交通管制機構和各國政府不知道飛機的數量和類型,或者具體飛行高度……只有飛到事發地,我們才能說清有多少架飛機,具體什么型號,從而使空中管制機構掌握其動向,使他們有時間緩沖避免可能的撞機事件,并告知所有人。緊急起飛的原因可以是任何情況:比如無線電故障、飛行計劃問題等等。也就是說,你只能從飛行速度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戰斗類型的飛機。
在新部署計劃中,一般飛行項目是一天兩次的2對4模式,即擔負警戒任務的2架“鷹”式戰機應對另外4架噴氣機。這種(不間斷訓練)任務中的2架警戒機要從基地最西端的4個飛機掩體中出發完成代號“探戈”的緊急起飛練習,而另外4架無武裝的F-15C型戰機按照基地中央的控制塔臺命令,從新建大型停機坪緊急起飛。這個停機坪被稱為“納尼亞停機坪”,因為這種任務的飛行距離很長,超出了警戒區的視界范圍。斯科特中尉解釋稱,“如果我們計劃從‘納尼亞停機坪起飛,我們要在起飛前做兩個半小時左右的匯報。然后,我們開始穿戴裝備,并聽取天氣情況和機場狀況的報告,然后還要花50分鐘左右才能抵達飛機最后起飛”。這與“阿爾法”警戒任務起飛過程中的速度感和急迫性完全不同。
斯科特中尉還介紹了飛出希奧利艾基地后的任務內容,“這些任務一般包括防御性空中反制,在此基礎上則是短距離2對2任務模式。2對4任務模式通常是在超視距范圍進行,而我們執行的2對2任務都是在短距離內完成,任務目的是偵測近距離內的敵機,而不會有更大范圍的設定。此外,我們還會根據油箱油量進行1對1基礎戰斗機操作訓練。我們執行任務的空域從立陶宛全境,覆蓋所有3個波羅的海國家。飛行的海拔高度可以從7500英尺(2286米)一直到2萬英尺(6096米),一架次飛行時長一般是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之間。地區空域也有國家邊界,比如我們自我設定了一個大約20~30海里的緩沖區,以防偏航進入俄羅斯領空。”
由于波羅的海防空警備任務形式多樣,涉及許多國家,演習會有美國空軍的戰機和瑞典空軍的“鷹獅”戰機參與。一旦俄羅斯部隊入侵波羅的海地區,其作為非北約國家具有重要的地緣意義。演習還有多個國家的地面控制人員參與,如芬蘭,他們與主辦國人員協同工作。該演習預設的場景是一架民用“低速航行”飛機失聯,這架飛機由立陶宛空軍駐希奧利艾基地的C-27J“斯巴達人”出演。
“‘斯巴達人模擬一架客機”,斯科特中尉解釋稱,“它沒有回應自芬蘭和瑞典之間起飛的瑞典‘鷹獅戰機的無線電呼叫。當‘斯巴達人移交給我們控制后,由我們護送降落在希奧利艾基地。當時大量飛行操控動作,警備程序與國際合作非常亮眼,所以那是一次相當成功的演習”。當然,瑞典近來由于在復活節假期期間未能攔截俄羅斯飛機而受到審查,但正因如此,這個國家才更迫切想證明其決心和戰備狀態。
“自由”生命線
美國派駐分隊的準備工作無懈可擊。“我們的戰斗機具有空中優勢,我們的工作就是維持這種空中優勢——這是我們的主要使命”,阿德蒙德遜少校肯定地說,“派我們到這里保護北約領空感覺不錯,很榮幸能成為北約的空中鋒銳。當然,訓練的目的就是要實戰,所以我們很高興能派到這里。我們刻苦訓練得到了回報——很高興我們的戰斗技能得以善用。我們是‘自由之翼的組成部分,這很好詮釋了我們的使命。我們正在努力保護波羅的海的領空,確保地面行動暢通無阻,配合地面部隊完成必要工作。”
顯然,北約部隊的存在為波羅的海國家的人民提供強大的安全保障。“歡迎來到波羅的海!”,待命室的墻上掛著第48空軍遠征大隊為所有派駐飛行員準備的歡迎條幅。“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擁有深厚的歷史文化。你應該走出酒店,看看這個地方透出的所有神奇之處。然而,這里的天氣和黑夜無論當不當值都很不友好。我們必須一直全神貫注以確保百分之百完成任務……我們來這里要完成非常重要的北約任務,以及扮演美國空軍在該地區的形象大使。無論是否當值,我們都將全面履行自己的職業操守。我們的目標是正確執行北約快速反應體制下的各類任務;與我們的波羅的海北約盟國形成協同能力,建立友誼并帶去積極的影響。”
“死神”陰影
飛行中隊揮之不去的陰影來自“死神”原型機本身。有聲明指出,美國空軍F-15C作戰單元將被削減,而第493戰斗機中隊——盡管在這種環境下值得懷疑——可能會在削減之列。
“我認為目前沒有任何人知道答案”,阿德蒙德遜稱,“聲明是在我們剛剛抵達后才發出,但除了‘會有裁軍外沒有指明任何部隊;沒有人知道哪只部隊將被裁撤或相關消息。我們是在任務途中得知這一消息,我們仍將繼續竭盡所能完成任務——除非真實發生,否則就只是風聲而已。我不認為這會影響到我們的工作態度。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意見,但我并不認為這會影響我們執行任務的能力。我們始終保持專注,之前也聽到過類似的傳聞。有消息稱要減少戰機數量,但并未指明方式和具體對象。雖然裁撤計劃已經提交,但目前甚至尚未得到國會同意,所以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么。我個人的感受是,如果我們不得不削減預算,那我們就必須以某種方式實現,所以會有一個艱難的抉擇。如果需要削減具有空中優勢的飛行中隊,那將非常令人失望,因為我們并沒有剩下多少架。我覺得我們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作戰平臺。有人說,永遠不會有另一種空中戰爭……我不敢如此肯定!”
孔斯特中尉進一步強調了其單位的官方地位,“我們都知道美國政府提交的預算案,以及他們所呼吁的預算削減計劃,但我們并不知道該計劃如何實施或者何時實施。我們所知道的是,F-15C是經過實戰驗證的具備空中優勢的戰斗機,可以隨時執行任務,其飛行員也可以一直駕駛該機型應對當今的挑戰,直到任務撤銷”。
當然,北約會頭痛第493戰斗機中隊F-15C戰機的延壽問題。這里每天都在書寫歐洲歷史相關章節的新篇章,波羅的海國家的人民正在從北約新公布的承諾中獲益,這也是該中隊和美國空軍本身的一個重要部署。據說,假如北約半年前從這個歐洲之角撤出——最近被稱為“北約的軟東翼”——沒有人會像現在這么泰然自若。誰知道呢,甚至北約自己的未來都可能受到質疑。但今天,在波羅的海,北約組織的存在真的是一種生存之道,而噴氣機的轟鳴聲實際上是代表著自由的聲音。
(編輯/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