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晉 張兵
在中國工農紅軍長征中,紅一、紅二、紅四方面軍和紅二十五軍中都活躍著女紅軍這一特殊的英雄群體。她們為紅軍長征勝利作出特殊貢獻,彰顯了長征精神和中國革命女性的偉大力量,也使中國工農紅軍的英雄史詩增添了更加耀眼的光輝。
關于紅一方面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人數有30人、32人、34人等多種說法,具體是哪些人,各種說法也有一定出入。產生分歧的原因除缺乏相關史料外,還有統計方法或統計標準的不同。根據目前掌握的資料,紅一方面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干部主要有30人,她們是:鄧穎超、康克清、賀子珍、蔡暢、劉群仙(劉群先)、蕭月華、金維映、廖似光、陳慧清、劉英、李見珍(后名李堅真)、李建華、邱一涵、周越華、楊厚珍、李伯釗、曾玉、吳仲廉、錢希鈞、闞思穎(后名甘棠)、鐘月林、王泉媛、謝瓊香(后名謝飛)、謝小梅、危拱之、危秀英、鄧六金、吳富蓮、李桂洪(后名李桂英)、劉彩香(后名劉彩霞)。另有一人姓名不詳,是興國人,隨部隊到湘南后,被派護送傷員回到江西游擊區。還有兩人只參加了兩三天的長征:彭儒被批準參加長征,但隨部隊出發兩天后又因病返回蘇區;陳碧英未被批準參加長征,但跟隨部隊向丈夫董必武送行三天后返回。女紅軍干部除少數隨總部機關行動之外,多數被單獨編在中央縱隊的干部休養連。參加中央紅軍長征的女紅軍戰士,已知姓名的只有蔡云香(途中犧牲)一人;有的著作稱還有女戰士劉釗,實際上她是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團戰士。此外,有的文章提到蔡紉湘、黃長嬌也參加了長征,實際上她們被留在蘇區堅持斗爭。在長征途中,1935年2月,闞思穎、李桂洪調至新成立的紅軍川南游擊隊分別任黨總支書記和指導員。3月,謝小梅和丈夫羅明被留在貴陽一帶開展革命斗爭。紅一、紅四方面軍在懋功會師后,康克清、李伯釗、周越華、吳仲廉、李建華等曾隨紅四方面軍行動,王泉媛和吳富蓮調至紅四方面軍婦女抗日先鋒團分任團長和政委。1936年10月,紅軍三大主力會師后,吳富蓮、王泉媛、吳仲廉隨西路軍參加了河西戰役,吳富蓮不幸犧牲,吳仲廉被俘,后被黨營救,王泉媛被俘后逃出,輾轉回到家鄉。上述女紅軍干部除去長征路上留下和參加西路軍者,長征到達陜北的共24人。
參加中央紅軍長征的女紅軍除了要求政治上堅強、具有獨立開展工作的能力外,還要求身體健康能適應長途遠征,所以她們大都經過嚴格的選拔和體檢,不符合條件的就要被留下。同時,她們在長征前也大多擔任重要領導職務或從事重要工作,并非僅僅因為是領導同志的夫人就可以參加長征。如鄧穎超為中共中央政治局秘書,康克清為紅軍總司令部直屬隊政治委員,賀子珍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機要科科長,蔡暢為中共江西省委婦女部部長、組織部部長、江西省蘇維埃政府工農監察委員會主席,陳慧清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政治保衛局黨總支書記,李建華為中革軍委無線電報務員等。能否參加長征由中央統一安排,走和留都必須服從組織決定。鄧穎超在長征前由于工作勞累缺乏醫藥和營養,肺結核病日益嚴重至大吐血,因而自己要求留在根據地,以免給組織增加負擔。“但組織決定讓我跟隊伍走,我只好服從”,她后來向采訪她的愛潑斯坦說。也有領導同志的夫人如陳碧英,十分想同新婚不久的丈夫一起行動,但黨組織決定讓她留下打游擊,最后只好服從組織安排,一路含淚送別董必武至蘇區邊界。還有個別女紅軍如曾玉因有身孕開始沒讓參加長征,但她自己偷跑著追上紅軍隊伍,最后只好帶著她長征,一路得到其他女紅軍的精心照顧。
紅二方面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人數有18人、20余人等說法,實際上要大大多于這個數目,目前已知姓名的有近50人。1934年8月,李貞、陳琮英、陳羅英、戚元德、周雪蓮(即周雪林)、張吉蘭、馬憶湘等13名女紅軍隨紅六軍團西征。紅二、紅六軍團會師后,參加長征的還有:蹇先任、蹇先佛、曾紅林(曾洪林,原名曾鳳英)、胡越強、張四妹(原名張玉英)、石芝、陳瓊英、伍秋姑、馬積蓮、杜玉珍、秦金美、張金蓮、范琴芳(也有寫作范慶芳,即二妹子、張二妹,張金蓮之女)、尹菊英、李智、葉林、殷成福、侯幺妹、劉大妹(劉大梅)、陳月英、吳友香、文新妹、胡××(紅軍戰士稱其為大老胡)、侯月英、李芝(原名李金香)、胡月祥(紅軍戰士稱其為小老胡)、杜永新、許清、謝金蓮、湯五姑、胡玉梅、胡自強、段六姑、張士美、大老張、曾紀林、徐遠德、伍玉蓮、夏玉蓮、朱國英、小老張等。她們當中有干部、機要員、宣傳隊員、護理員、炊事員等,分散在各單位,沒有單獨編隊和統一組織。其中,張吉蘭在紅二、紅六軍團會師后被留在湘鄂川黔根據地堅持斗爭(不久犧牲),劉大妹到達貴州時在戰斗中犧牲,侯幺妹在甘肅成縣的戰斗中犧牲,文新妹在行軍途中被敵機炸成重傷留在當地,大老胡在過草地時犧牲,段六姑在途中犧牲。李貞曾回憶說,紅二方面軍還有很多女紅軍,或犧牲,或散落,她們都是沒有留下姓名的英雄姐妹。
紅四方面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最多,總數沒有十分確切的統計,有約2000人、3000人、4000余人、8000余人、10000余人等說法,但多數觀點認為約有3000人。主要有:張琴秋、曾廣瀾、陶萬榮、林月琴、王澤南、汪榮華、王定國、何蓮芝、楊文局、吳朝祥、華全雙、李開芬、陳真仁、劉堅、林江、茍貴英、李健、劉伯興、彭玉茹、趙明英、侯守玉、馬正英、胡玉蘭、何福祥、張懷碧、趙應蘭、閻桂明、趙蘭英、劉桂蘭、何翠華、詹應香、廖赤見、劉立清、郭長春、張明秀、吳順英、張萍、史群英、張蘇、楊磊、何熾、王順洪、侯正芳、姜萍、李敏、孟瑜、盧桂秀、張正富、張茶清、李開英、李文英、賈德福、羅林、王學榮、王學農、朱映明、馬桂花、閻桂秀、彭仲美、周時清、張世秀、張傳玉、劉照林、潘家珍、李玉南、鄔先碧、蒲秀英、鄭庭玉、蘇桂英、吳國秀、王子俊、王大英、李保珍、李秀英、宋學珍、孫桂英、李山仁、楊玉花等。她們集中在婦女獨立團(后改編為獨立師),婦女工兵營,紅四方面軍總政治部新劇團,總供給部下屬糧食局、被服廠、軍醫院、運輸隊,各軍、師的宣傳隊等。因為參加戰斗,減員幅度較大,沿途又吸收了一些婦女(包括少數民族婦女)加入。紅軍三大主力會師后,由紅四方面軍婦女獨立師重新組編的婦女抗日先鋒團約1300人,以及政治部、供給部、衛生部有關工作人員,各部隊宣傳隊和醫護人員約四五百名女紅軍,參加西路軍血戰河西走廊,最后只有少數人回到陜北。
紅二十五軍參加長征的女紅軍人數沒有爭議,共有七人:周少蘭(后名周東屏)、戴覺敏、余國清(后名余光)、田喜蘭(也有寫作田希蘭)、曾紀蘭(也有寫作曾繼蘭)、張桂香、曹宗楷。她們都是隨軍醫院的護士,被紅二十五軍指戰員稱為“七仙女”。其中,曾紀蘭、曹宗楷壯烈犧牲,其余五位長征到達陜北。
紅軍在艱苦緊迫的長征中基本無暇顧及婚姻家庭問題。中央紅軍到達遵義后,由于有了相對寬松的條件,王泉媛和王首道經特批結婚,但他們很快就各自投入緊張的戰斗,后來在西路軍失敗后又陰差陽錯天各一方,分別半個世紀。中央紅軍到毛兒蓋后,劉彩香和畢占云也經特批結婚,畢占云時任紅軍總司令部第二科科長,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后任武漢軍區副司令員兼河南省軍區司令員,二人相伴一生。紅軍到達陜北后以及在后來的革命過程中曾結成很多“長征夫妻”,如劉英與張聞天、謝飛與劉少奇、鐘月林與宋任窮、李堅真與鄧振詢、危秀英與鐘赤兵、周東屏與徐海東、危拱之與葉劍英、鄧六金與曾山等。
長征中女紅軍對親人的愛與對革命的愛交織融合,令人震撼。紅六軍團西征中,張吉蘭失去了丈夫。當她發現丈夫的尸體時,撲上去哇哇大哭,兩手扒開丈夫的衣服,放在傷口上,顫抖著,撫摸著。張吉蘭悲痛欲絕,但很快把全部的愛傾注到革命事業中,把一切仇恨傾注到對敵斗爭中,在戰斗中英勇犧牲。賀子珍在貴州盤縣因用自己的身體撲救傷員全身被敵機炸傷十余處,生命垂危。她為了不拖累部隊,不影響毛澤東指揮作戰,主動要求留在當地。毛澤東得知后流下了堅忍的淚水,并告訴賀子珍,就是抬也要把她抬走。賀子珍從死亡線上挺過來了,但身體里有些取不出的彈片折磨了她一生。中央紅軍進入川南后,李桂洪與丈夫戴元懷同時被留在當地開展游擊戰,戴元懷被任命為中共川南特委組織部部長、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政治部組織部部長,僅僅一個月后,他就為掩護主力轉移在戰斗中壯烈犧牲。李桂洪親眼看見丈夫倒在血泊中,精神受到巨大打擊。后來,在黨組織幫助下,她與同樣在革命中失去愛人的中共川南特委宣傳部部長、川南游擊隊政治部主任余澤鴻(曾任中共中央秘書長)結為伴侶。不久,余澤鴻也在游擊戰中犧牲。先后失去兩位親人的李桂洪沒有退縮,而是繼續與敵人戰斗,直至革命最后勝利,看到新中國的成立。很多女紅軍在長征中需要拋下孩子。紅六軍團西征前,陳琮英不得不把自己的第三個孩子寄養在百姓家。紅二方面軍有位女軍醫(原在紅四方面軍)在過草地前生下孩子,戰友們紛紛獻出各種禮物如尿布、食品等,并用擔架抬她過草地,但是第二天夜里她作出一個殘酷的決定,偷偷把心愛的孩子投入水塘,以免連累大家。廖承志到延安時準備為此作一幅畫,但畫了20年,總是畫不成。一觸到“擲孩子”那一筆,他的手就顫抖起來,簌簌流淚。中央紅軍在長征中分娩的有賀子珍、陳慧清、廖似光、曾玉、劉群先等人,孩子生下后就要寄養到當地百姓家。這樣的離別是剜心之痛,她們愛自己的孩子,但“更愛革命”。她們期望在革命勝利后再來尋找孩子們,可是一個也沒有找到。
長征凝聚著革命的家庭,在長征隊伍中,有姐妹,有母女,也有全家老少幾口全部參加長征的。紅四方面軍中,陳真仁一家三代十一口參加長征,最后僅陳真仁一人到達陜北。紅二方面軍的殷成福及其丈夫、子女、兒媳一家八口參加長征,殷成福在北渡渭河時因躲避敵人襲擊摔成重傷,后沿途乞討艱難跋涉兩個多月找到自己所在部隊。蹇先任和蹇先佛被稱為“長征中的姊妹花”。長征出發時,蹇先佛已懷有身孕,而蹇先任的女兒賀捷生剛剛出生19天。后來,蹇先佛在草地中分娩,險些喪命;蹇先任則毅然帶著女兒走完了兩萬里的長征路。賀捷生成為紅軍隊伍中最小的革命者。為了讓賀龍專心指揮紅軍行軍作戰,當時組織決定,由全家參加長征的張金蓮照看小捷生,于是她抱一個,背一個,牽一個,在長征路中行進。至云貴高原時,張金蓮在戰斗連隊工作的丈夫身體不好,組織上動員她和丈夫一起留下,但張金蓮說什么也不同意。她對女兒范二妹說:“這仔伢太小了,不能讓賀總分心!”于是,張金蓮狠狠心,把兩歲的女兒交給了丈夫,抱著捷生,帶著范二妹“輕裝”前進了。賀龍后來滿懷深情地對張金蓮說:“你們母女,齊當紅軍,別夫舍女,遠征萬里,歷盡千辛萬苦,闖過道道生死關,古往今來,我還不知哪朝哪代有過這樣的英雄母女?革命成功,我要請個著書立說的人,給你們寫一本《母女英雄傳》!”
女紅軍在長征中滿懷革命必勝的堅定信念和始終跟黨走的革命豪情,戰勝各種艱難困苦,擔負著作戰、運輸、修路、架橋、征集糧食、制作被服、搶救傷病員、宣傳鼓動、發動群眾等多方面工作,在長征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女紅軍在作戰中英勇頑強,不怕犧牲,絕不亞于男同志,也取得很多重要成果,為奪取全局勝利作出貢獻。紅四方面軍的婦女獨立團進行了很多艱苦卓絕的戰斗。在駐守劍閣阻敵援兵的戰斗中,她們機智勇敢,擊潰了敵一旅的兵力,并活捉敵旅長。在蘆山、雅安一帶的戰斗中,代理團長徐美蓮在陣地上被炸得全身是傷,昏了過去,醒來后又掙扎著叫醒其他昏過去的重傷員,互相攙扶著去尋找部隊。在道孚、爐霍一帶的一次戰斗后,婦女團有十幾人因照顧負重傷的戰士而掉隊,她們寧死不屈,抵抗至最后全體縱身跳進鮮水河。
女紅軍在長征中要克服比男同志更大的困難、作出更大的犧牲,但是她們在運輸、后勤、宣傳、搶救傷員、做群眾工作等方面甚至發揮著比男同志更大的作用。參加長征的女紅軍首先要戰勝身體上、生理上、心理上的各種困難。有些女紅軍如吳仲廉、楊厚珍、鄔家珍、周起義、王澤南等,是裹了小腳的,行軍困難可想而知。但她們爬山走路從不落后,身為紅四方面軍婦女營政委的王澤南執行運輸任務時還和戰士們一樣負重行軍,并完成戰斗任務。中央紅軍翻越一座大山時遇敵機轟炸,抬擔架的一個民夫嚇跑了,鄧六金不顧自己體弱生病,抬起擔架就走。山很陡,她只得跪著爬行,膝蓋磕破了,肩膀磨出了血。下山后,她再也支持不住,大口大口地吐血。她回憶道:“民夫和擔架上的傷員再也看不下去了,說:‘女人干不得這個,還是找個男人來。但荒天野地,去哪里找男人?我吐完血,抬起擔架繼續追趕隊伍。”危秀英是中央紅軍長征中最矮的女紅軍,但是她抬擔架、做宣傳、籌集糧食,充滿革命激情,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她曾在收容傷員時背著一位因發高燒掉隊的紅軍干部翻過兩座山,脫離敵人追擊,這位干部就是新中國成立后成為中共四川省委書記的廖志高。紅四方面軍的王新蘭參加長征時只有11歲,擔任宣傳隊分隊長,能歌善舞,深得干部戰士喜愛。但在長征出發不久她就得了嚴重的傷寒病,昏迷不醒。有人建議把王新蘭留在當地,紅四軍政治部主任洪學智得知后,趕忙來到宣傳隊,命令說:“這孩子表演技術不錯,一臺好的演出,對部隊是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再難也要把她帶上,誰把她丟了,我找他算賬!”王新蘭后來在抗日戰爭中與肖華結為夫妻。李伯釗在長征中先后隨紅一、紅四、紅二方面軍行動,她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是紅軍中著名的歌唱家和戲劇家。她帶領宣傳隊,充分發揮各種文藝形式的作用,鼓舞士氣、促進團結、發動群眾,為長征勝利作出了特殊貢獻。紅軍戰士就是在她們的歌聲激勵下奮發前進、英勇作戰的。沿途很多勞動群眾和知識青年以她們為榜樣,參加紅軍投身革命。
長征女紅軍有著無比堅定的革命信念、堅韌不拔的奉獻精神,成為長征精神和民族精神中光彩奪目的亮點,成為中國女性解放的偉大力量。參加紅軍的女戰士曾多是受盡磨難的童養媳或官僚地主壓迫下的受害者,她們沖破封建制度和封建禮教的束縛,投入自由解放的革命營壘,新鮮的革命思想和中國優秀傳統思想的結合使她們形成一股巨大的解放力量。她們認定一個目標,緊跟黨和紅軍。中央紅軍長征前,危拱之因反對王明“左”傾路線,被宣布“永遠開除黨籍”。但在長征中,她并不因此而消沉,仍然以優秀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主動擔負著為部隊籌措給養、燒洗腳水、準備食物、照顧傷病員和年紀大的老同志、向群眾宣傳黨的政策、為紅軍戰士鼓勁加油等任務。部隊休息時,她還在東奔西跑,做群眾工作,組織文化娛樂活動等。在整個長征途中,危拱之忙前忙后,連一步牲口都沒有騎,完全用一雙曾裹足的“解放腳”走完了兩萬五千里長征路,并成為唯一一名被開除黨籍而走完長征路的女紅軍。到達陜北后,中共中央決定,凡是經過長征考驗的,不論是馬夫、炊事員,都可以入黨或重新入黨。毛澤東針對歷史上被錯誤處理的同志的問題,指出:他們如果真是壞人,又怎么肯跟著我們過雪山草地而不逃跑呢?危拱之被恢復黨籍后,留下了激動而幸福的淚水。實際上,眾多女紅軍都像危拱之一樣一心熱愛黨和革命事業,她們的模范行動大大提高了黨和紅軍在群眾中的聲譽,這就是革命覺醒的力量。
長征女紅軍成為黨和國家的重要財富,她們的精神力量也將在一代代中國人民心中永遠傳承。在以后的革命斗爭中,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各條戰線上,她們以各種方式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繼續為民族獨立、國家富強和人民幸福而奮斗。很多人在新中國成立后擔任了重要領導職務。如鄧穎超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紀委第二書記、全國政協主席,康克清曾任中共中央委員、全國政協副主席,蔡暢曾任中共中央委員、全國婦聯主席、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李堅真曾任中共廣東省委書記、中共候補中央委員、中顧委委員,劉英曾任中紀委委員、全國政協常委,蹇先任、蹇先佛、彭儒等曾任中紀委委員,周越華曾任衛生部黨組成員、監察室副主任,張琴秋曾任紡織工業部副部長,李伯釗曾任中共北京市委文委書記、中央戲劇學院副院長和黨委書記、全國政協常委,廖似光曾任廣東省政協副主席、全國政協委員,陳慧清曾任中共廣東省委政法委書記、廣東省人大常委、省政協常委,邱一涵曾任中共江蘇省委常委、省委監察委員會書記等。李貞于1955年被授予中國人民解放軍少將軍銜,成為新中國第一位女將軍。
長征女紅軍是我們永遠敬仰的英雄群體。(編輯 王 雪)
(執筆人:王繼凱,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