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歷史發(fā)展會對文學作品的基調(diào)產(chǎn)生深刻的影響。這一點在大正日本文學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在日本明治末期到大正年代,日本在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方面取得了空前的繁榮,大日本帝國的建立對日本文學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東方主義”視角成為大正日本文學的主要特點和方向,同時也成為日本霸占其他亞洲國家話語體系的一個重要方面。本文對東方主義在大正日本文學中的相關(guān)內(nèi)容進行了分析和探討。
關(guān)鍵詞:東方主義;大正日本文學;中國形象;文本幻想
作者簡介:孫小惠(1988-),女,吉林長春人,吉林工商學院助教,碩士,研究方向:日語語言教育、日語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32--01
1868年的明治維新讓當時的日本迅速地成為亞洲第一強國,20世紀初期,日本對西方近現(xiàn)代理性科學文明的發(fā)展頂禮膜拜,并且對亞洲的其他國家如朝鮮半島、中國和東南亞開始侵略擴張,憑借著強勢的經(jīng)濟、政治和軍事實力,日本霸占著當時亞洲的話語體系,日本成為亞洲的“西方”,這就是東方主義誕生的主要歷史淵源,而真正促使大正日本文學東方主義形成的,則是大正年代的日本青年作家對異國情調(diào)的追尋,一味地追求歐化,將自身視為西方人則是日本文學作品東方主義視角固定的重要原因。
一、日本文學中的“東方”——中國
日本文學者受到歷史條件和西方文化的影響,開始逐漸的脫離地域東方的約束,將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的東方舞臺集中在中國,中國具有的悠久歷史文化、廣袤無垠的土地以及與日本適當?shù)木嚯x成為大正日本文學中“原始東方”重要素材,中國也因此成為大正日本文學作家普遍關(guān)注的“東方文化異國主體”。在這種思想的影響下,大量的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來到中國尋找他們思想意識當中的遠古神秘、異國浪漫。在當時大正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的眼中,當時的中國是浪漫、美麗、落后的,他們帶著西方殖民者的眼光看到中國的敗墻頹垣、幽靜暗夜,同時也看到了所謂的未來臣服于自身的地方。這是由于大正時期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想象中與眼睛看到的實際中中國的巨大差距,形成了“日本人與自己真正理解的漢文學和中國文化產(chǎn)生極大裂痕之時的最后一代人”,大正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用自身的觀念、方式去理解中國,例如大正時期的日本文學家谷崎潤一郎、芥川龍之介和佐藤春夫等,他們用自身的西方浪漫主義情懷來吸收、理解中國的漢文化,形成自身的認知,并且將其表現(xiàn)在文學作品當中。同時,贊美和蔑視并存也是大正日本文學作品對中國獨特“東方主義”理解認知的一個主要特點。
二、大正日本文學對中國“東方主義”的書寫
日本大正時期時間內(nèi),中國正處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破敗、頹廢、古老、原始、神秘,為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大正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在中國尋找、描述這浪漫、神奇的故事,又享受著殖民者的優(yōu)越感。在這種輕微矛盾心理的影響下,大正日本文學對中國這個亞洲古國進行了豐富的書寫。
首先,大正日本文學作家將中國荒廢的歷史城墻、民歌舞姬的輕歌曼舞都寫在了他們學習中國古代經(jīng)典文本的感受當中。當然,在這些感受當中加入了他們大量的自我想象,形成了文本中國的幻象。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種描寫只是大正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者對文本中國形象的一種反復(fù)述說和印證,這在文學作品表現(xiàn)當中主要體現(xiàn)在文學創(chuàng)作過程中應(yīng)用了大量的中國古代經(jīng)典文本,如谷崎潤一郎的《秦淮之夜》、《西湖之月》和佐藤春夫的《南方紀行》中就引用了大量的中國經(jīng)典文本。
其次,大正日本文學作品中對中國的疆域遼闊和壯麗美景進行了大量的描寫,通過自然條件的描寫賦予了東方主義的神秘、質(zhì)樸色彩,同時也營造了東方主義落后、愚鈍的錯覺。這在大正日本文學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很多大正時期的日本作家將中國的壯麗河山作為舞臺,加上他們自身的浪漫主義情懷,營造了豐富的浪漫作品。例如谷崎潤一郎的《人魚的嘆息》、《麒麟》、《鶴唳》和佐藤春夫的《鷺江的月明》、芥川龍之介的《湖南之扇》等等,在這些文學作品中,中國被想象成浪漫、唯美、傳奇的大地,日本文學創(chuàng)造者的想象力得到盡情地揮灑,但是他們筆下的中國并不是真正的中國,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只是大正文學作家霸占地位話語體系所構(gòu)造出來的東方幻象而已。
最后,大正日本文學中還體現(xiàn)了他們作為殖民者的優(yōu)越感,對東方主義的中國充滿了歧視和偏見,他們在文學作品中夸大了中國的貧困、愚昧、疾病,作品中經(jīng)常會看到中國的乞丐或者是苦力,而且對紳士的描述也是帶有一定的諷刺和嘲諷意味的,通過這種帶有優(yōu)越感的描述,大正日本文學作家們似乎找到了將中國定位為近代文明之外區(qū)域的理由,同時也為他們心安理得的尋找心靈故園和浪漫熱土尋找理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大正日本文學作家對當時中國的苦難現(xiàn)實選擇視而不見,他們在中國所做的事情只是在不斷地回想塵封已久的往昔美好和輝煌。但是,隨著中國的不斷發(fā)展和歷史的不斷進步,大正日本文學作家想象中美好逐漸被現(xiàn)實所取代,沒有了實際存在的支持,大正日本文學走向了自然的消亡。
結(jié)語:
大正日本文學的出現(xiàn)有著是隨著特殊歷史發(fā)展時期的特點也出現(xiàn)的,中國作為大正日本文學中的“東方主義”視角,是大正日本文學創(chuàng)作的主要素材,但是隨著現(xiàn)實與文本之間的相互交錯,在失去實際支持的大正日本文學最終走向了消亡。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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