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作為一種形式,是人本身區別于自然的前提,藝術的體驗是人對于外界事物的感官感受上升到理性的過程。對于藝術的來源與概念無論是馬克思的勞動起源還是中國古代的模仿說、西方的祭祀說,其實質都在于對于生活本身中人對于外界的感受的一種特殊表達形式。沒有人就沒有藝術,談藝術也就更無從談起。
藝術是人們把握現實世界的一種形式,藝術活動是人們以直覺的、整體的方式把握客觀對象,并在此基礎上以象征性符號的形式創造某種藝術形象的精神性實踐活動;是人們為了更好地滿足自己對主觀缺憾的慰藉需求和情感器官的行為需求而創造出的一種文化現象。藝術,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娛樂游戲的一種特殊方式,又是人們進行情感交流的一種重要手段。它最終以藝術品的形式出現,這種藝術品既有藝術家對客觀世界的認識和反映,也有藝術家本人的情感、理想和價值觀等主體性因素,它是一種精神產品。藝術與其它意識形態的區別在于它的審美價值,這是它的最主要、最基本的特征。對于藝術的概念有各種說法,模仿說、游戲說、巫術說等等。藝術活動,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在現代西方哲學上史上,卡西爾與羅素、維特根斯坦、杜威、海德格爾以及胡塞爾等人基本上屬于同一時期。他們幾乎都對于藝術這一問題,進行了各自的論述。其中德國著名哲學家恩斯特·卡西爾(Ernst Cassirer)認為,人的特性就在于他的本性的豐富性、微妙性、多樣性和多面性。語言、神話、藝術、宗教、科學是人類這種更高級的社會形式的組成部分和構成條件。世界各國的藝術家既深受自身文化傳統的浸染和影響而表現出自身強烈的地域性特色,同時也處在國際文化大背景的交互作用當代性之中
隨著科學技術水平的發展,人們對世界的改造已經涉及到了我們生活的各個方面,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由于不尊重客觀規律的實踐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消極影響。因此,我們在改造世界的活動開始前,我們對于如何改造實踐要先做好一個預想。馬克思說,實踐要達到的目的,在實踐活動開始之前已經觀念地存在于人的頭腦里面。科學技術的發展,人們以為可以通過啟蒙,通過技術來設計和歸納人。
從古希臘“酒神文化”到東方的原始樂舞,正是由于人的意識性的不同,藝術的不同形式也表現出不同的風采。傳統中國畫更是如此,宋代的文人畫是在藝術家們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抱負的一種轉型,文藝復興以來,西方的現代藝術正是為了表達符合需要的一種形態而發展。
中國畫有著幾千年的歷史,在中國畫的發展過程中早就形成一套完整的評價體系,如南北朝時的謝赫《畫品》中就提出六法:“一、氣韻生動是也;二、骨法用筆是也;三、應物象形是也;四、隨類賦彩是也;五、經營位置是也;六、傳移模寫是也。”在這六法中,除“經營位置”外其余五法古往今來人們論述的資料都非常豐富,但經營位置方面卻極少,找得到的也只是在山水畫方面的論述,花鳥畫的經營位置(即構圖)的資料幾乎是空白。杜兆梅的中國花鳥畫是有強調創新意識的。
傳統的中國花鳥畫是很強調創新意識的,從秦漢造像磚的一些花鳥造型到唐宋時期紙本繪畫的作品中,我們都能找到具有強烈創作意識的花鳥作品。宋代院體花鳥,看起來很寫實,但是他也是通過畫家精心經營創作出來的結果,絕不是照搬自然和簡單描摹自然。這些作品非常強調筆墨結構和色彩關系的運用,絕非簡單的描摹對象。唐宋繪畫的花鳥表現與筆墨運用和西方的寫實主義是全然不同的兩種觀念。中國花鳥畫里面表現的比較工細、嚴謹的作品,不能叫“寫實繪畫”,它是具有寫意性的,只是在筆墨表現上更接近物象的形體結構。這一點她的作品都有很好的展現。
中國畫創作其實是不寫實的,主要體現在兩點,第一,中國畫的繪畫語言本身就不是寫實的,以線、墨為主,即使運用色彩,但色彩的觀念也不是寫實的。西畫的色彩觀是以寫實為目的,她的色彩表現是根據光線的變化加以改變,受自然科學的制約。中國畫的色彩觀不受自然科學的約束,受畫家主觀因素影響較多。所謂主觀因素,主要是指畫家的哲學思考、文化觀念,所謂哲理思考就是指陰陽、黑白,虛實等關系,西方藝術觀念更尊重自然的光面、色彩,他們是在自然的基礎上對表現技法加以研究。中西藝術正是在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觀念中,各自發展。花鳥寫意現今有兩個引人矚目的現象。首先是,改變了傳統的水墨為尚,單一色的意境,推進晚晴近代以來對色彩的發揮,追求不同于前人的視覺效果。二是改變傳統的折枝布局,畫林間花草的原生態,層次豐富,茂密繁盛。杜兆梅的寫意花鳥,以簡靜的特色卓然自立,不但形簡神完,筆精墨妙,而且簡約疏淡,空靈虛靜,幽秀淡遠。
藝術審美是人為因素,人的主觀思想在審美活動中其決定作用,這也符合中國畫的審美規律,也是中國繪畫發展到很高階段的哲學基礎。正因為人的主觀能動性,中國畫家賦予了大千世界生靈萬物的人文關懷,所以在世界藝術史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因此潘天壽先生說中國畫的思想根基是哲學,從審美到創作,哲學思考在繪畫中起到極大作用。
中國繪畫發揮了人的最大主觀性,因為發揮了人的極大主觀性,藝術家才把客觀事物的物理美、情理美挖掘的更深,客觀事物的美挖掘的深,又會使人的主觀性發揮得更好,二者相輔相成。這二者間的關系,也是中國畫高度發展的根本原因,也是中國畫寫意精神的核心體現。
自古以來,畫中逸品的闡述者,都強調了三個方面。一是精神的超越,二是筆墨表現的簡約,三是境界的深靜。清代惲壽平指出;“逸品其意難言之矣,殆如盧敖之游太清,列子之御冷風也。”造化之理,至靜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