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賣豬肉有何不可

朱仲南

我們普通人，本身就是百姓一員，更應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想辦法為人服務。陸步軒、馬云的勝利，就在這。

北大的學生當年賣豬肉，此事件變成大新聞，幾乎家喻戶曉。您說印度賣豬肉最有名的是誰，沒人知道。您說美國賣豬肉最出名的是誰，大家同樣不知道。但您問中國賣豬肉最出名的是誰，一個就是陸步軒，另一個就是陳生，兩人都是北大的。當然，老陸在全國更出名一點，陳生，則在廣東很有名氣。說實話，北大有這樣的學生，應感到高興、自豪。北大有人在政界發展很好，有人在學術界發展很好，有不少人在三山五岳當領軍人物，當然是大好事。但，在平凡的崗位上，有人放下身段當一個豬肉佬，有何不可？這丟了誰的臉面？北大究竟是誰的？北大的學子畢業后為民服務賣豬肉，刀刀準，肉兒倍鮮，不欺秤，人憨厚，大好事一樁。人民需要這樣的人。

人們不知道人讀書后是有很多選擇的，有人想盡快解決科級、處級，較快解決副廳、正廳，全付精力奔副部級。這條路，是不少人的理想追求。有的人想出名，盡快出名，走捷徑的有，走后門的有，什么怪招都有。有的人實實在在，平常心，當平常人，腳踏大地，安分守己。當然了，現在連賣豬肉的豬肉佬都能跳將出來，手起刀落，一道銀光。用多年寒窗換來這一崗，有幾聲“啾啾”之音十分正常。

人們不理解賣豬肉的陸步軒，同樣，也不理解馬云為什么會發達，會贏得民心、民意。很多人不知道陸步軒贏在哪里，馬云贏在哪里。連許多的大老板，許多的企業界名人，都不知道陸步軒為什么出名，馬云為什么出彩。其實就是兩個字：“服務”，四個字：“分類服務”。許多人沒有樹立服務意識，因為他們只希望別人為他服務，當他的仆人，他去掌控別人，指揮別人。這，是我們傳統文化中的糟粕之一。“寧做雞頭，不當鳳尾”，這句老話，深入人心。表面上不少人唯唯諾諾，實際上在默念“時機未到，時機一到，一切都報”，默念“誰主宰，誰就贏”，這種與人對抗式的教育教學，這種不合作，不共贏的意識，傳播甚廣，三山五岳，都有這些人。

服務，是一個大方向，計劃經濟最大的弊病，在于容易產生官僚意識，不接地氣，沒有服務意識。市場經濟最活躍的是知道市場需要什么，人們需要什么，它就流通，通則不痛，這就鮮活起來。周恩來總理最喜歡幾個字：為人民服務。我們普通人，本身就是百姓一員，更應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想辦法為人服務。陸步軒、馬云的勝利，就在這。有人說，這兩人會失敗，不少人背后在竊竊議論。其實，陸步軒一個賣肉的，怎么個敗也是個肉販子，已不在乎你的貶了。至于馬云，天底下要盡力服務的空檔太多了，怎么會敗呢，咄咄怪事，小知言論。

我當年在一個小單位當芝麻官，每天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送牛奶到家里。那時家里沒電梯，住在八樓，那人吭哧吭哧跑上來，放下牛奶后又迅速下樓。這一幕，我記在心頭。某一天，我問：小伙子，哪個大學的？

送奶人起初有點不好意思，說：華南師范大學。

筆者問：讀什么系？送奶人：生物系。

然后，我動員他搞一支大學生售書服務隊，我們可5.5折到6折間批書給他，他可原價出售，星期天可干這事，生意會比送奶略好。叫他想清楚后一個星期內答復我，并告訴他，我原先就是華師大的教師。誰知道第二天，這學生就答復，可以干。

于是，我和單位的陳更新編輯，給他們買了20個胸卡，制作了一面紅旗，寫著：大學生售書服務隊，再買了七八個大書包給他們。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他們深入基層，深入廠礦、深入學校，生意越做越旺。呵，鳥槍換炮了，服務到位，大功告捷。可惜，兩年多后，生意做大了，庫存增加，校方覺得圖書屬易燃物品，停止他們做了。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會產生一個什么大老板了。這個事例說明，這成功靠的是放下身段，靠的是貼近生活，貼近群眾，靠更好的服務，這無往不勝。

什么畢業即失業，什么創業很難，這些話一定當然是有道理的。但，你如果連賣肉的膽魄都有了，連這點臉面都不在乎，可做的事多了去了。另一個妙方是，向馬云同志學習，學習他那種為人服務的精神，這思路一打開，幸福自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