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汪曾祺是中國當代作家、散文家、戲劇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沈從文的得意弟子,被譽為“抒情的人道主義者,中國最后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他的作品文筆清新、感情真實卻不失真理。在汪老的筆下,我們看到了一個自然、和諧、淳樸的世界,他崇尚鄉土文學,又不排斥現代主義。本文從環境描寫藝術、女性人物塑造、豐富的情節結構、真實的描寫分析了汪老的寫作藝術,讓我們更深刻的了解他的寫作世界、人文情懷以及他對自然地頌歌。
關鍵詞:汪曾祺;詩意和諧;自然人性;女性形象
作者簡介:陸雨,1994年生,女,漢族,籍貫:四川南充,西華師范大學文學院本科在讀,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09-0-01
一、唯美、和諧的環境描寫
正所謂什么樣的環境造就什么樣的人,環境是小說中必不可少的元素,好的環境描寫可以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渲染氛圍使人物形象性格的塑造更加深化,推動情節更深層次的發展等等。汪曾祺筆下的環境描寫則是唯美的、和諧的,為整個故事的發生營造出了自然樸實的大環境。在唯美的自然環境中,人們自然地向對方傾訴著自己的情感,這是最原始的一種表達,也是人的天性使然,在沒有任何外界束縛的情況之下,情感也自然流露了出來。《大淖記事》之中“淖,是一片大水。說是湖泊,似還不夠,比一個池塘可要大得多,春夏水盛時,是頗為浩淼的。這是兩條水道的河源。淖中央有一條狹長的沙洲。沙洲上長滿茅草和蘆荻。春初水暖,沙洲上冒出很多紫紅色的蘆芽和灰綠色的蔞蒿,很快就是一片翠綠了。夏天,茅草、蘆荻都吐出雪白的絲穗,在微風中不住地點頭。秋天,全都枯黃了,就被人割去,加到自己的屋頂上去了。冬天,下雪,這里總比別處先白。化雪的時候,也比別處化得慢。河水解凍了,發綠了,沙洲上的殘雪還亮晶晶地堆積著。”[1]這里是汪曾祺在開頭描寫的一段場景,交代了故事發生的背景,是一個淳樸、自然的小地方,夏天蘆葦蕩漾,葦花四散紛飛,冬天冰雪交融,自然而純凈。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人們過著勤勞又樸實的生活,看似封閉卻又開放。十一子和巧云在這里自由的戀愛了,我們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寧靜的夏夜,他們躲在沙洲葦籠里,低聲說著情話,數著星星。
在碧波蘆蕩中,美麗的景色孕育了健康的人性,體現了情隨景生的效果,自然與人相融合。
二、對于女性形象真實大膽的塑造
在其他作家的筆下,女性往往是柔美、溫婉、含蓄的,她們對情感帶著一絲猶豫,心里也許渴望,但卻不敢表達出來,所以經常表現出來一種“愁緒滿懷無釋處”的感覺。而汪曾祺筆下的女性,卻頗為“大膽”,她們內心對待感情是熾熱的,她們毫不拘束,天真自然,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大淖的女性是非常堅強的,同時也看出她們并不受封建綱常倫理的束縛,思想開放。
汪曾祺對女性形象的塑造比較的大膽,沖破了倫理綱常對女性的束縛,外化了女性內心的那種對愛情的渴望,將女性對欲望的向往變為主動追求,這其實也是作者內心構造的理想世界,在當時環境下的“世外桃源”。在那里人們可以擺脫封建束縛,大膽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愛情,自由地展現出了一種健康、自然的人性美。
三、豐富的情節構成人性的解放
汪曾祺曾說“我追求的不是深刻,而是和諧”,他追求的不是單方面的人性,命運并不是那么無情,他筆下的人物是具有豐富個性的,比如《大淖記事》,巧云是一個具有悲劇性色彩的人物。她從小被母親拋棄,父親癱瘓后,她獨自養家, 后來她又被劉號長強奸,命運待她不公她卻那么堅強。和巧云相愛的十一子為她出氣卻慘遭毒打,最后代表她和十一子的錫匠和挑夫群體團結了起來一起將壞人趕出了大淖。展現了普通民眾不畏強權,不屈服于舊生活的精神。總之,汪曾祺的小說中不是一味的渲染悲劇的氛圍,他用清麗的筆觸,將各種情節融合于其中,使之在自然的鄉土中和諧共生。
邵燕祥是這樣評價汪曾祺的:“柳梢帆影依稀如夢,熱土炊煙繚繞為文。” [2]汪曾祺的作品體現出的是一種自然、健康的人性美,帶有理想化色彩卻極富真實性,看似平淡背后矛盾沖突十足,情節豐富多彩。而他筆下的鄉土與其他作家的截然不同,看似封閉,實則開放,是人的天性、原欲的樂園,歌頌了生活的力與美,歌頌了淳樸人民的高尚情感,真實地展現了對自然的頌歌。
參考文獻:
[1]《汪曾祺精選集》汪曾祺. 北京燕山出版社.2011.(2). p130.131.
[2]《汪曾祺作品選》陸建華主編.長江文藝出版社.2005.2 .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