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艷(譯)
創新迎來第四紀元,你準備好了嗎?
萬 艷(譯)
我們正在步入一個創新的新紀元。在這個新時代里,大企業中具有創業家精神的個體,正利用公司的資源、規模以及不斷提升的靈活性,來開發應對全球挑戰的解決方案。
創新第一紀元—孤獨的發明者伴隨了人類發展史的大部分時段。不過在大約1915年以前,多數重大創新更多地與發明者本人緊密聯系在一起。
隨著流水作業線的日臻完善,創新的復雜程度和成本也相應增加,這促使創新脫離個體發明者的模式,轉而由公司主導。彼時,許多具備長遠戰略眼光同時內部少有令人窒息的官僚作風的企業,樂意對創新進行試驗性嘗試。因此,創新第二紀元的英雄們都忙碌在企業的實驗室里,企業也從創新的利用者演變為創造者。
創新第三紀元的“火種”產生于20世紀50年代末至60年代。當時,企業由于規模龐大和官僚作風嚴重而難以主導邊緣創新。創新者以一種“叛逆者”的姿態開始離開企業自創公司。
然而,這些叛逆者仍需要新形式的資助。支持創業的風險資本應運而生。創新第三紀元始于20世紀70年代,由于資本市場越來越關注短期業績表現,大公司內的創新者的日子越發難熬。
在第三紀元不斷出現的新技術以及世界市場的全球化,更使得變革大幅提速。在令人窒息的快速發展步伐、有利的外部環境和工具的帶動下,創新進入到第四紀元。在這個新時代,企業催化者帶來了轉型創新的沖擊。如果說前三個紀元的創新主要是技術性突破,第四紀元的創新則更像是商業模式的轉變。
今天,創新比以往更加容易,因為低成本或無成本的在線工具,加上高度連通的市場,令越來越多的普通公眾具備了創新能力,也使得創新思想可以快速擴散。
令人驚訝的是,創新的困難程度降低以及步伐加快,這些因素對創業家而言實際上是柄雙刃劍。過去,盡管市場的成長會聚攏起大量的競爭者,但是此類競爭并不太激烈,給了創業者充分時間來設置障礙,增加復制難度。那些很顯然做不到這點的公司則會徹底破產,旗下的頂尖人才也會重新流入人才市場。而今天的年輕企業仿佛只有毫秒的瞬間來享受早期的成功,然后他們便要與模仿者迅速展開激烈對決,并爭奪頂尖人才。如今,不斷下降的固定成本意味著挑戰者能靠更多的資本打持久戰。這意味著初創企業要想建立起長期競爭優勢,將比以往更加艱難。
2007年,你問誰會成為爆炸式增長的電子閱讀市場里的領導者,肯定很少有人會想到亞馬遜(Kindle電子書)或Barnes&Noble公司(Nook電子書),因為它們當時毫無設備經驗。不過,兩家公司有各自獨一無二的分銷渠道。由于創業者獲得外部創新的支持越來越容易,這就意味著這些大公司不到24個月內就可以進入設備市場。兩家公司都由此獲得豐厚回報。
當企業以分散的形式展開戰略和創新活動時,靈活性也提高了,它們逐漸變成創新催化者的天堂。這些以使命為導向的領導者聚攏起遠遠超出它們傳統控制范圍的資源,去應對更廣闊的挑戰。他們在公司內外結成合作網絡或聯盟,在理想的驅動下試圖解決更大的難題。大企業有強大并且獨特的優勢解決重大的社會難題,這種做法不僅是單純地履行企業社會責任,同時也是一種戰略主動:他們在改善世界的同時,也為自己創造出利潤頗豐的業務。

并非所有的企業環境都有利于將它們導入第四紀元創新。為了讓催化者活躍起來,企業需要包容開放式創新,系統化地趨近創新,并簡化、去中心化決策機制,還要學會聚焦學習和寬容失敗。
此外,企業還需要把追求轉型創新作為行動目標。許多企業家總是苦惱于不知該提供多少經濟激勵才足以吸引高水準的創新者。對于他們而言,確實很難提供獨立創業者可能收獲的巨大潛在財富。但是,正如丹尼爾·平克(DanielPink)在他2009年出版的新書《驅動》(Drive)中寫到的那樣,額外的金錢獎勵反而可能會降低創新者的表現。平克稱,要想激發創新者,企業需要給他們自主權,為他們提供發揮專長的機會,給他們的工作賦予一定的價值感。這些方法同樣適用于激發催化者。
創新第四紀元已經到來,它改變了創新參與者的傳統角色,賦予了它們新的含義。
風險投資者作為第三紀元創新的助推者,如果他們想要繼續與新的創新時代保持關聯,那就必須要考慮如何調整自己的傳統模式。
年輕的創新者有志于改變世界,但他們需要明白,為大公司服務并不是“出賣自己”,因為大公司也能將他們的影響力最大化。
企業領導者必須要嚴格檢查自己的企業環境,看看企業環境要達到什么程度,才能讓催化者舒適地工作。
員工一旦發現創新環境并不舒適,就應該考慮是否要跳槽到另外一家能夠為創新工作提供肥沃土壤的公司。
催化者一旦開始了創新努力,就得咬緊牙關,因為這工作并不容易。在被要求為其他催化者提些建議時,聯合利華的賈殷表示,他們要有毅力,并堅持目標。他稱:“這種掙扎每一天都會發生,如果你對項目沒有信心,障礙就會變得無窮大。”□
(注:本文摘編自“哈佛商業評論” 2016/1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