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理念、策略及啟示

武翠紅， 趙　丹

(江蘇大學 教師教育學院， 江蘇 鎮江 21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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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理念、策略及啟示

武翠紅， 趙丹

(江蘇大學 教師教育學院， 江蘇 鎮江 212013)

摘要：英國政府為應對知識經濟時代所帶來的挑戰，推行一系列研究生教育改革策略，旨在提升英國國家創新能力及國際競爭力。在學術資本主義理念的指導下，英國政府重視研究生教育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地位，運行企業化的管理方式，建立國際化的評價標準，以“品牌”建設擴大英國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影響力。文章通過對上述措施的分析，旨在推動我國研究生教育主管部門應對全球化挑戰時做出積極有效的回應。

關鍵詞：全球化;英國研究生教育;學術資本主義

近20年以來，國際社會進入知識經濟時代，高等教育的發展越來越受到全球化的影響，在知識經濟發展中的地位越發顯得重要。處于高等教育系統最高端的研究生教育更是重中之重，是國家國際競爭力的核心因素，更是國家發展的重要戰略資源和主要的參與力量，推動著國家經濟的發展。在這一背景下，英國政府推行一系列措施改革研究生教育，以謀求世界研究生教育大國的地位，如崇尚“學術資本主義”理念，制定國家創新體系，保障研究生教育的創新；引入企業的組織和管理模式，推動傳統研究型大學向企業型大學轉變；建立國際化的研究生質量保障標準，以“品牌”建設提高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影響力。文章通過考察全球化進程中英國研究生教育的改革，試圖說明當下我國研究生教育管理部門如何對全球化做出更加積極的回應，并更好地推動我國研究生教育的改革。

一、 “學術資本主義”：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理念

研究生教育改革理念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理念一直奉行“學術資本主義”，將研究生教育推向市場化。進入21世紀，經濟在全球范圍內互動，信息技術的無處不在，社會進入知識經濟時代，全球政治、經濟、文化和教育開始一體化。英國政府認識到人才和技術所蘊藏的巨大經濟價值，將人才和技術看成國家發展的兩翼，缺一不可。作為人才培養和技術研發的研究生教育機構，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英國政府一方面從政策和法律上保障研究生教育的有序發展，另一方面在研究生教育成果轉化、管理、評價等領域引入市場機制。“新經濟重新定義了原來在大學課堂或者實驗室里的原理與技術的價值，尤其是生物技術、信息科技等具有巨大潛在市場財富的知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青睞。制藥公司與高科技企業愿意提供大筆經費來購買原來并不吸引人注意的專利技術，也更愿意資助實驗室的研究。”[1]英國政府期望研究生教育的科技創新能夠推動新一輪的技術升級，應對國內經濟危機，帶動英國經濟走出低谷。近年來，英國政府為緩解社會矛盾，減輕政府的財政壓力，研究生教育逐漸市場化，減少研究生教育經費的投入。研究生培養機構為了適應市場需求，利用它所擁有的教師和知識來贏取更多的經費。研究生培養機構開始運用企業的運營方法，轉向以市場為導向的學術資本主義。

所謂學術資本主義是“高校及教師為獲得外部的合同、捐贈基金、外部撥款、產學研、學生的學雜費、教授的衍生公司等而進行的競爭，這些行為以市場為導向的營利性活動，包括專利申請、專利使用及許可協議、大學科技園、教育產品銷售和服務等”[2]。在研究生教育機構里，作為學術資本的特殊商品，有專業知識和科學技術。通過產學研的方式，企業投資將專業知識和科學技術運用到生產上，促進生產技術的進步并開發出新成品。知識和技術就有了生存的市場空間，就能轉化成巨大的商業利潤。研究生教育機構和研究生導師為了知識生產和技術研發需要資金的支持，因此，將“商業利潤”作為其生存和發展所需的基礎，研究生教育就進入了一個美麗的新時代——市場化時代。奉行學術資本主義理念的研究生教育，不僅要遵循知識演進的內在邏輯，還需要符合市場經濟的外在邏輯。知識和技術的商品化共同組成了全球性知識的市場，形成了研究生教育機構的市場化生存狀態。

在學術資本主義理念的引領下，英國研究生教育的主導話語權是利益和效率。英國政府越來越意識到研究生培養成本問題的重要性。資金價值成了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主要動力[3]。在《投資于創新》(Investing in Innovation)、《將學生置于系統中心位置》等幾個白皮書里，都強調要更有效地完成研究生的培養，注重投資的回報率、高完成率。“研究生培養階段常有公共資金投入，確保研究生教育體現出納稅人所交的稅的最好利用以及個人利益的最大價值”[4],因此，英國政府認為應建立更透明的研究生教育市場化體系，增加研究生教育機構之間的良性競爭。提高研究生教育機構服務于學生的意識，校方要向學生提供畢業生的就業率、往屆畢業生的薪資報酬等，切實維護學生作為高等教育消費者的合法權益。以科研為主導的大學應引領研究生教育，追求科研成果的商業化。

二、 英國政府改革研究生教育的策略

在知識經濟時代，研究生教育領域的創新成為經濟的新增長點。為適應知識經濟時代的需求，解決研究生教育現存的問題，英國政府在“學術資本主義”理念指引下，連續推出一系列教育改革措施。

(一) 政策扶持：國家創新體系的構建引領研究生教育的創新

21世紀以來，英國為了謀取全球經濟地位，頒布了一系列政策和白皮書來創建創新型國家，構建了研究生教育與產業界之間的橋梁關系，諸如《高等教育的未來》(DEFS)、《英國創新投資框架，2004—2014》(Science & Innovation Investment Framework 2004—2014)、《科學與創新》(Science and Innovation)、《創新國家》(Innovation Nation)等等。上述政策和白皮書構建了國家創新體系，同時也為研究生教育的創新指明了方向。首先，英國注重建立研究生教育與企業之間的合作關系。研究生教育機構將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和技術轉讓給企業，以此來轉換成生產力和商品，參與到地方經濟的發展中，并且保障知識和技能的轉換逐漸支撐著英國經濟的持續增長。其次，研究生教育機構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科研成為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因素，為科技創新制定戰略性規劃。研究生教育機構應考慮在英國國家創新體系中的定位，建立相應的實驗基地、科研成果轉化基地，構建網絡型的科學研究體系。再次，研究生教育的發展需要在國家創新體系內發展，為國家培養創新型人才。英國創新、大學與技能部(DIUS)對知識創新、技術創新、制度創新等進行了明確的規定。研究生教育機構通過培養研發型人才、技術型人才、大學教師和知識型人才來建立創新型社會。上述政策實施以來，在研究生培養的各個方面制定了詳細的指導性要求，主要是鼓勵研究生教育機構與企業、捐贈機構合作，建立長期戰略合作研究關系，以支持英國經濟的長期增長；開展生命科學產品的研發以及縮短投放市場的時間，強化與企業聯合培養人才機制，重點發展科學技術和工程技術，強化科學技術類專業人才的培養[5]。

除此之外，英國政府為了促進國家創新計劃的實施，努力提高科研成果邁向國際領先水平，頒布了《卓越科研框架》(Research Excellent Framework)，強調科研的重要性，縮減科研評價單元，提高科研成果在整個評估體系中的權重，以提高科研成果轉化成生產力的速度，保障科研對經濟增長的支持。2012年，英國政府發布《創新報告(2012)》(Annual Innovation Report 2012)，繼續強化知識和科技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作用，以及在研究生教育中的重要地位，圍繞大學—商業化模式的建立展開體系化、集中性的實施方針。英國政府通過支持、引導及鼓勵開啟國家創新型人才培養的新舉措，為研究生教育的創新開通了政策性道路[6]。

(二) 組織轉型：大膽引入企業的組織模式

經濟全球化、知識社會的形成和政府縮減大學的資助迫使英國研究生教育機構進行組織轉型，引入企業的組織和管理模式，轉向企業型研究生教育機構。在這種背景下，研究生教育的發展依據兩股力量。一方面來自于英國政府和產業界。政府制定政策保障研究生教育的創新，同時給予資金支持，推動科研成果的商業化；產業界為了爭奪市場，提高國際國內競爭力，需要優質的科研人才和高科技。政府和產業界的需求和支持給研究生教育的發展提供了外部推動力，促使研究生教育不斷創新，飛躍發展。另一方面研究生教育機構和教師個人都有推動科研成果商業化的動力和心愿，努力使所開設的課程和研究項目符合國家發展戰略、社會和企業所需，與企業建立合作關系，以加速科研成果的轉化。在兩股力量的推動下，英國研究生教育機構與企業之間的合作關系得以建立。首先，企業為研究生培養提供資金支持和實踐基地，研究生教育機構向企業輸送所需人才，確保了科學研究和就業之間的吻合。其次，產學研結合，合辦公司。研究生教育機構為公司提供知識、技術和人才，企業為該公司提供資金，研究生教育機構和企業共同開發新產品和尋求市場，共同承擔投資風險。再次，在研究生教育機構內部設立科學技術研發和轉讓中心，聘請企業和工業的人員參與到該中心的運營中，從技術研發的源頭將企業、教育和工業聯合在一起，以保障科技能滿足市場的需求。最后，在研究生教育質量管理體系中引入企業質量管理模式，讓政府、社會、企業和高校參與到研究生培養的整個過程中，質量管理模式從“符合規范”轉變成“顧客滿意”。在研究生培養過程中，研究生培養機構立足于滿足社會、企業對人才的需求，社會、企業和學校共同參與；并將研究生培養的課程和科研項目與政府和產業界需求聯系起來，根據輕重緩急，逐一滿足政府、產業界、社會、學校和個人的需求。

引入企業組織模式的研究生培養機構一方面積極整合內外部資源，轉讓知識技術產權，加大產學研一體化的強度和力度，努力營造一個企業型培養機構的文化氛圍；另一方面將政府、高校和產業界三方力量融合在一起，共同參與創新型人才培養的全過程，將產業界、社會和教育界直接無縫地對接起來。以林肯大學為例，林肯大學通過調研了解社會和西門子企業的需求，吸入西門子企業作為辦學力量，為西門子定點培養科技人才，合辦工程學院，開發西門子—林肯大學(Siemens-University of Lincoln)的合作研發項目。該項目在保護林肯大學知識產權和西門子公司的商業機密的前提下，以產生巨大的商業利益和高質量的科研成果為目的。林肯大學的工程研究生課程和科研項目設計滿足了西門子技術的需求，而西門子公司為林肯大學工程系從事教學和科研的教師提供科研資助，為學生提供獎學金、實習機會，推動林肯大學工程系知識技術的商業化[7]。這一合作開創了英國工程學院的新局面，代表了英國企業—大學合作的新模式，提升了林肯大學的國際影響力。

除此之外，杜倫大學則成為寶潔公司一個核心戰略研究合作伙伴，與寶潔公司在生物科學、電子信息、生產與消費等領域進行深入合作，并獲得570萬英鎊的科研資助，一躍成為2011年全球商業發展合作型大學[8]。還有英國帝國理工大學與諾基亞、劍橋大學與全球最大軍火商英國BAE系統公司、埃克塞特大學和英國國防科技集團、曼側斯特大學和羅羅、皇家霍洛威學院和夏普與飛利浦等企業建立合作關系。2013年，英國政府利用這些世界級院校優秀的科研合作活動，投資2 150萬英鎊資助石墨烯研究項目，支持尖端研究石墨烯的商業化。這一舉措將孕育著科技的創新，推動英國經濟的增長，實現英國在全球競爭中的主角地位。至此，企業之間、大學之間、企業—大學之間、政府—企業—大學之間建立不同的合作關系，形成一股研究生教育發展的合力，共同推進知識的創新和商業化，以“品牌”建設提高英國研究生的國際影響力。研究生培養機構在與企業合作的過程中，充分利用校內外資源，整合企業與學術團隊的力量，尋找研究生培養經費來源的多樣化渠道，在以學術為中心的基礎上提高學術成果的質量并強化科研成果的商業化，營造創業型的文化氛圍，形成研究生教育管理的強而有力的領導核心，在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培養上，取得實質性的進步。

(三) 視野轉向：建立國際化的研究生教育質量標準和保障體系

研究生教育質量關系到英國高等教育在全球市場的競爭地位。在知識經濟時代，英國高校建立國際化的研究生教育質量標準和保障體系，力求培養全球型人才。在英國研究生質量保障體系中，存在著內部和外部兩方力量。外部力量主要來自于政府和社會的推動和支撐。一方面，政府通過制定相關政策來保障和推動研究生質量的監督和評估。這些政策賦予研究生質量監督和評估機構一定的權力和責任，從而保障研究生教育質量。另一方面，社會通過《泰晤士報》和《金融時報》一些新聞媒體等，對大學實力進行排名，將就業率和知識商業化取得的經濟效益反饋給高校，高校以此來改進和完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內部力量主要是高校自身。英國高校依據政府政策和社會的反饋，制定研究生培養方案、管理體系、學位授予標準、質量保障體系。至此，英國全國上下形成以政府宏觀政策為引導，社會主動參與監督，大學高度自治的內外結合的方式實現對研究生教育質量的共同保障。

吸引世界優秀的學子，提高留學生在研究生中的比例，是保障英國研究生教育質量的一個重要舉措。為了吸引留學生，高校制定針對短期課程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解除海外學子對短期課程質量的顧慮，使得兩年制和一年制碩士研究生在國際市場上得到認可。2007—2008年，劍橋大學國外研究生在研究生總數中的占比為43%，牛津大學是37%，克蘭菲爾德大學是36%，圣安德烈大學和帝國學院均是34%[9]。目前，海外學生的研究生比例不斷增高，在牛津大學,“61%的研究生中來自英國以外地區的生源超過一半的比例,國際化教育程度較高”[10]。在如何吸引國際學生，如何提高英國知識科技研發能力，如何提高英國在國際社會的地位等方面，英國政府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英國政府認為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化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國家的國際競爭力。因此，英國政府制定了一套國際化的研究生教育質量標準和保障體系。一方面，英國政府認為區域性教育合作能夠提升研究生教育的國際影響力，加大與歐洲各國在研究生教育方面的合作和交流，參與歐洲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設立；要立足于英國本土，緊繞歐洲教育區域合作團隊，放眼全球，以此來提高英國研究生教育的競爭力。另一方面，英國政府將學生需求、企業需求和學生體驗納入到研究生教育質量評估體系，確保在課程、學科、教學、科研等方面能達到國際化的標準，以此來吸引更多的國際學生。

三、 對我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啟示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明確指出：“大力推進研究生培養機制改革，實施‘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不斷提升研究生教育質量。”[11]我國新一輪的研究生教育改革要重視科學研究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作用，轉變高校創新的方式，集中發展應用研究和創新人才的培養，加快科技成果的轉化，推動科研的商品化，充分發揮高校在創新型國家建立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再觀全球化時期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目的和策略，與我國新一輪研究生教育改革存在很大的相似性。在改革目的方面，均是為了推動經濟的持續增長，提升國家的國際競爭力；在改革策略方面，兩國均是通過培養創新型人才、與企業合作、增強高校的社會服務能力、建立國際化的學術標準等路徑來推行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因此，反思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能夠為我國當前研究生教育改革提供一些借鑒意義。

首先，研究生教育改革應理念創新先行，加快研究生教育的市場化、商品化，突出科研成果轉換成商品的“效率”和“利益”。如果研究生教育的理念不改革，那么，創新性人才培養改革就會流于形式。英國在學術資本主義理念的引領下推行一系列研究生改革的策略，成功將研究生教育市場化，培養了大批國際性高質量的創新型人才。因此，我國新一輪研究生教育改革首先應樹立研究生教育強國的意識，改革研究生教育的理念，根據不同專業的社會需求，分配學術型研究生和專業型研究生的比例。以教育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為例，根據我國目前對教育學專業研究生的需求，教育學碩士和教育碩士的比例應分別為10%和90%。僅需10%的學術型碩士研究生繼續攻讀學術型博士學位。之后，我國應重點改革研究生教育的教學和科研。在教學方面，設立啟發式和討論式教學模式，培養研究生獨立思考和科學研究的能力；在科研考核方面，加大對科研成果考核的權重，以“創新”和“質量”為發展的評價標準，重視產學研的結合，重點發展“科學與工程技術研究”為主導的應用型項目。我國要加快知識傳播和科技成果的商業轉化，全方位為創新型國家的建立提供人才、知識和科技服務，為我國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提供強有力的支撐。

其次，我們要明確研究生教育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地位，實現研究生教育服務社會和國家的功能。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英國政府通過一系列創新報告來證明研究生教育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地位，不斷對研究生教育進行試點改革：通過政策制定、企業合作、社會監督在研究生培養上給予引領和幫扶；推行研究生教育市場化，引入企業管理模式和競爭機制；實行績效評估，重視研究生培養的實踐環節和應用研究，培養一批拔尖創新型人才，建立世界一流的學科和原創性成果。通過撰寫創新報告，政府、社會和研究生培養機構更進一步明確了研究生教育在創新型國家建設中的重要地位，更能對照創新的指標發現研究生教育過程中存在的問題。我國新一輪研究生教育改革重點應集中在體制改革中，明確研究生教育在知識創新、技術創新、知識傳播和知識運用中的職責定位。研究生教育應成為知識創新的起點和源頭，在傳承傳統的過程中創新知識，支撐和推動知識的創新。同時，研究生教育是技術改革的引導者和推動者，是技術研發和創新的主要途徑；并成為知識傳承和傳播的主要通道，進而推動知識運用和轉化，成為知識運用系統中的主要力量。在四個子系統中，研究生教育職責的定位均是以國家目標、產業需求和國家需求為發展導向，以推動我國經濟持續穩定發展為目標。

最后，研究生教育改革應放眼于全球化思維，落腳于本土化行動，培養一批既具有國際競爭力，又能服務于本國經濟發展的高水平創新型人才。在博洛尼亞進程中，英國研究生教育改革既重視全球性思維，又重視本土化的策略和改革行動，恰當處理了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全球統一性和國別差異性問題。隨著經濟全球一體化，高校要在變化莫測的國內外市場上立足，必須采取全球化思維。因此，我國政府應鼓勵研究生教育面向世界，采取跨國合作培養的戰略。全球性思維可以使高校發現本校研究生教育培養的優勢和劣勢，尋找高校進入國際市場的最佳切入點；同時可以促使高校提高研究生教育培養質量，獲得國際市場認可，擴大高校國際影響力，提高高校研究生教育品牌的號召力，從而提高高校國際競爭力，促進高校研究生教育持續發展。例如世界研究生院排名靠前的牛津大學、劍橋大學、倫敦大學等，無一不是適應國際化人才的需要，采用全球性研究生教育質量標準培養跨專業的綜合性人才，在全球范圍內樹立研究生教育的品牌形象和品牌威信，并在國際市場上形成經濟效益。行動本土化有利于高校將研究生教育的教學、科研、管理等諸方面全方位地融入到本國社會背景中。高校需要處理好國際化標準和本國要求之間的差異，不僅要創造出國際教育品牌，還需要進行有效的本土化改革。沒有本土行動和全球化思維，國家的研究生教育就沒有國際競爭力和本土服務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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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中共中央，國務院.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29.

(責任編輯趙俊杰)

doi:10.13316/j.cnki.jhem.20160614.017

收稿日期:2015-12-08

基金項目：中國學位與研究生教育學會研究面上課題(B2-2013Y09-131)；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立項課題(C-c/2011/01/18)

作者簡介：武翠紅，講師，教育學博士，從事高等教育和教育史研究。

中圖分類號：G64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8381(2016)04-0112-06

The Idea, Strategy and Enlightenment of British Postgraduate Education Reform

WUCuihong,ZHAODan

(School of Teacher Education, Jiangsu University, Zhenjiang 212013,China)

Abstract:For meeting the challenges posted by the era of knowledge economy, the British government pursues a series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reform strategies, aiming to enhance the capacity of national innovation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idea of academic capitalism, the British government values the status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in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implements the enterprise management and establishes the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of evaluation, which expands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Britain postgraduate education through the brand building.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measures above, the authors attempt to promote the department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in China to make a positive and effective response to the challenges of the globalization.

Key words:globalization;British postgraduate education;academic capitalism

趙丹，碩士研究生，從事教育原理研究。

網絡出版時間: 2016-06-14

網絡出版地址: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2.1774.G4.20160614.1605.03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