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牙》的倫理與情感對復雜人性的質詢

周 涓

(南昌航空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西 南昌 33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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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評論】

《甜牙》的倫理與情感對復雜人性的質詢

周 涓

(南昌航空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西 南昌 330063)

伊恩·麥克尤恩的新作《甜牙》講述了女間諜塞麗娜的故事，文本中充盈著時政與文學、女間諜與青年作家、善意的欺騙與真摯的愛情等情節，筆者意圖站在人性倫理與道德情感角度來分析主人公塞麗娜的一生。小說中改變塞麗娜一生的主要人物分別是塞麗娜母親、塞麗娜情人托尼·坎寧、甜牙資助對象湯姆·哈雷，筆者擬從這三個人物入手對《甜牙》中人性的倫理道德進行分析。

伊恩·麥克尤恩；《甜牙》；人性；倫理；情感

享譽英國文壇的著名作家伊恩·麥克尤恩(1948-)于2012年推出了一部新作《甜牙》。自1976年其處女作《最初的愛情，最后的儀式》誕生以來，佳作不斷，不僅在主流文壇中的知名度越來越高，而且市面作品的銷售量也高居不下。《甜牙》故事背景發生在20世紀70年代，青春貌美的塞麗娜被招募到軍情處擔任地下特工，被分配了一項重要任務——甜牙，該任務主要旨在軍情處派遣特工暗地資助青年作家發刊有利于英國政府的言論來對抗美蘇兩國之間的文化戰爭。

一、母親的“希冀”和塞麗娜的“順從”

塞麗娜從小擅長于文學創作，但她的母親卻極力勸告塞麗娜去劍橋大學攻讀數學專業，因為在母親的眼中，倘若攻讀英文，那最終是多接受了一點文化的家庭主婦，她不能原諒浪費時間和生命的塞麗娜。[1]塞麗娜的母親是愛自己女兒的，雖然知道自己的強硬要求會傷害塞麗娜自主選擇權和她柔弱的情緒，但在暫時痛苦和永久幸福的選擇下，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后者。多年之后，塞麗娜終于理解了母親的用心良苦并最終諒解了母親，小說中有這一個片段“……當我回到家中時，我發現過去所有讓我不快和壓抑情緒的東西現在都瞬間消失了……”

二、情人的“拋棄”和塞麗娜的“離去”

來到劍橋大學的塞麗娜并不擅長數學，經常受到同學和老師的取笑。就在這個時候，塞麗娜遇到了改變她一生的人——托尼·坎寧。托尼·坎寧實際上是英國軍情處的地下特工，而劍橋大學歷史學教授只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虛名罷了，單純善良的塞麗娜就這樣成為一個與她父親相近年齡的托尼·坎寧的情人，托尼·坎寧發現塞麗娜有特工的潛力并將她向特工的方向培養。

好景不長，就在塞麗娜去倫敦的前幾天，托尼·坎寧狠心地將塞麗娜拋棄在高速公路上。讀者在作品之后的敘述中可以理解托尼·坎寧無情做法的緣由，身患絕癥的托尼·坎寧被組織安排去一個孤島了卻余生，他面臨著艱難的抉擇：一是隱瞞病情依舊和愛人在一起；二是告知病情和愛人在一起；三是告知病情獨自離開；四是隱瞞病情獨自離開。[2]托尼·坎寧最終選擇了最后一種，因為他不愿意一個青春貌美的女子就這樣被自己耽誤，他愿意為成全塞麗娜的幸福而選擇當一個惡魔。在小說最后，塞麗娜閱讀了托尼·坎寧的遺書，“……我在走廊里，假裝看窗外，我想好好哭一會……”塞麗娜充分理解托尼·坎寧所作所為最本真的一面，這善意的謊言完全是來自于無私的愛戀。[3]

三、作家的“告白”和塞麗娜的“堅守”

在托尼·坎寧的推薦下，塞麗娜被招募到軍情處擔任“甜牙”任務的女特工，主要是去資助一個名叫“湯姆·哈雷”的青年男作家，在與湯姆·哈雷的朝夕相處后，塞麗娜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年輕有為的男青年。可是卻面對著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其一是身為英國軍情處的高級特工，她必須為自己肩負的職責負責，監督湯姆·哈雷和匯報工作是她的義務；其二是面對自己所愛的湯姆·哈雷，她認為忠誠為第一信義，她有必要告知湯姆·哈雷有關她的所有一切真相。小說《甜牙》有這樣一段描述她此刻的心境“……正是一個即將從懸崖邊跌落撲向一堆自己無法承受重量的稻草……”[4]塞麗娜為了維系心中的天平桿杠，她不得不欺騙英國軍情處和湯姆·哈雷來守住自身的職業和愛情。[5]

當媒體和新聞曝光了塞麗娜的特工身份時，塞麗娜做好了結束英國軍情處特工職業生涯的準備，但她卻無法面對朝夕相處真心相愛的湯姆·哈雷，當她做好了面對湯姆·哈雷拋棄的最壞打算時，卻意外收到來自湯姆·哈雷的道歉信，原來湯姆·哈雷早就知道塞麗娜特工的身份，但是他把這個“甜牙”計劃當作是自己創作作品的絕佳素材，他觀察塞麗娜特工平日里的一舉一動并記錄下來，為了創作過程的絕對真實性，湯姆·哈雷還親自拜訪了塞麗娜的故鄉和親人，他希望能邀請塞麗娜作為自己的合作者對作品進行補充修改，使作品精準再現特工舉動。塞麗娜最終答應了湯姆·哈雷的真摯告白，成為《甜牙》中的女主角。[6]

[1]尚必武.“那些年，諜影重重的故事”——評伊恩·麥克尤恩的長篇新作《甜牙》[J].外國文學動態，2013，(2)：19-21.

[2]周涓，萬濤.從歷史編撰元小說角度解讀《贖罪》的后現代敘事[J].南昌航空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2)：100-105.

[3]尚必武.《甜牙》——“原諒”的倫理與情感[J].當代外國文學，2013，(4)：64-72.

[4]牛潔珍，王素英.生命的意義：抗爭與掙扎——《蒼蠅》與《飛蛾之死》之解讀與比較[J].瘋狂英語(教師版)，2008，(3)：151-153.

[5]楊瀾.創傷型家庭模式中的倫理悖論——伊恩·麥克尤恩作品中的家庭倫理主題分析[J].赤峰學院學報(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5)：51-53.

[6]黃一暢.修辭敘事視域下的后現代閱讀至樂——以伊恩·麥克尤恩《甜牙》為例[J].西安外國語大學學報，2015，23，(3)：104-107.

【責任編輯：王 崇】

2016-07-10

本文系主持南昌航空大學第十一屆“三小”創新項目(項目編號：2016YBWGY005)的研究成果。

周涓(1991-)，女，江西鄱陽人，主要從事外國文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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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6)09-007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