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銀行產權的國際比較及對中國的啟示

□ 劉兵勇 顏海明

(1.上海財經大學 金融學院,上海 200433; 2.廣東金融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1)

商業銀行產權的國際比較及對中國的啟示

□ 劉兵勇1顏海明2

(1.上海財經大學 金融學院,上海 200433; 2.廣東金融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1)

英美商業銀行股權結構分散,資本市場發達,具有良好的投資者保護法律體系;德日商業銀行股權結構相對集中,實行相互持股。這兩種產權模式有相互融合的趨勢。中東歐在轉型過程中外資銀行起了關鍵作用,外資比例過高影響國家經濟安全。俄羅斯的休克療法和轉型初期的政府自由放任帶來了嚴重后果。中國商業銀行需形成相對集中的多元化產權結構,適度發展交叉持股和員工持股,逐步降低國有股比例,外資適度參股,引入民營成份,積極發展混合所有制;需加強資本市場和環境建設,加強投資者保護,注重政府頂層設計。

產權結構;相互持股;員工持股;投資者保護

一、以美國為代表的英美式產權結構

英國和美國普遍采取股份制的商業銀行組織形式,政府一般不大持有銀行股份。美國的國民銀行規模大,由聯邦政府注冊;州立商業銀行一般由州政府注冊,規模不大。美國商業銀行產權的特點是普遍采取銀行持股公司制。總體上,英美產權制度的特點一是股權高度分散,像英國匯豐銀行和巴克萊銀行、美國的花旗銀行和美洲銀行等大銀行的最大股東持股比例不超過10%,很多不超過5%或3%[1,2];二是機構投資者和個人投資者已經成為主要的產權主體,且機構投資者超過分散的私人投資者,成為起主導作用的投資主體;三是產權的流動性強;四是資本市場發達,投資者保護的法律體系健全。

美國商業銀行的股權結構中,最大的法人股為機構持股者,諸如共同基金、養老基金、信托機構、人壽保險公司、各類慈善機構及基金會等[3]。目前,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一般為30%～70%,在個別大銀行中的持股達80%以上[1]。然而,機構投資者沒有改變美國銀行股權結構的分散性特點。一方面,法律與公司章程對持股比例有限制,機構持股比例不高,無法導致股權的較大集中度;美國反壟斷法不支持公司間相互持股,證券法也不贊成投資者集中持有一家公司股票。另一方面,機構投資者是資金的經營者和代理人而非所有者,主要關心股票價格,獲得短期收益,不太關心銀行的治理情況。但從發展看,隨著機構投資者持股數量的擴大,短期內買賣大量股票逐漸變得困難。一方面找不到大買主而出手困難,另一方面大額拋售股票易導致股價下跌,使機構投資者自身收益受損,倒逼他們長期持有股票變成長期投資者。因此,機構投資者變得更加關心銀行的治理情況,美國法律限制股東的聯合行動,機構投資者在銀行公司的持股比例較小,難以對銀行決策產生決定性影響;主要通過與管理層爭奪委托投票權、更換不合格管理層、強化信息傳遞緩和信息不對稱、促進兼并收購等方式來參與公司治理。這促進了銀行經營者與股東的競爭、協調與合作的局面,加強了對銀行的監督,也利于公司治理績效的提高。

美國有50%多的家庭都參與股票市場,股票價值達到美國家庭財產的1/3以上[4]。美國20世紀60—70年代開始實行員工持股,以調動員工積極性,也緩解勞資矛盾;同時采取薪酬激勵計劃,管理層的收入一般包括基礎工資、獎金及股票期權激勵。股票期權計劃獲得的收入是管理階層層薪酬的主要部分,管理層利益與股東利益通過股票期權制度結合起來;在美國,股票期權計劃被認為是激勵管理人員為股東謀利益的有效選擇。

在美國,證券市場在資源配置上極為重要。美國擁有全球比較成熟而高效的資本市場,銀行股權結構分散交投活躍,投資對象數量眾多。若投資者對銀行經營不滿意就拋售所持有的股票;而投資者的一致行動使股價下跌,這就是投資者的“用腳投票”或“華爾街規則”。股價下跌反過來又吸引潛在的收購者收購該銀行的股權,改變原有的股權結構,導致管理層變更和治理結構的變化。只有股票市場發達、信息披露真實、股權流動性較強的條件下,分散的股東才能通過股票市場“用腳投票”形式來加強內外監督,影響公司治理。美國具有完善的立法體系和執法機制,法律制度系統而詳實,證券法和反壟斷法發達,證券監管水平較高;會計準則嚴格,信息披露制度健全,外部審計規范;在市場中培養出大量成熟的會計師事務所機構、法律服務機構和資信評級等第三方中介機構。這使股權分散狀態下的股東能夠受到較好的投資者法律保護和救濟。

美國寬松的移民政策、民眾的流動性和多樣性,美國崇尚自由、民主、競爭的價值精神,美國良好的法律環境、市場背景和健全的產權制度,是美國銀行股權分散和流動性強的重要基礎和保障。

二、德日式產權結構

德日式產權結構以相對集中為主。銀行與企業的交叉持股較為普遍,這強化了銀行間的依賴,使銀行與企業間建立比較穩定的資產經營關系。企業的資金大部分來源于銀行業,企業通過內部控制機制對管理人員進行監督、進行銀行持股、大股東的監督、集體的決策和高管的終身雇傭制。銀行治理以內部監控為主,實現“用手投票”,較少依賴證券市場“用腳投票”的外部治理機制。公司控制權市場力量薄弱,信息披露、內幕交易控制、小股東權益保護不強。

德國與日本歷史上習慣于集中的統治權,經濟上反壟斷意識不強,受政府、銀行、工會影響較大,資本市場不是很活躍,大企業、大財閥和大家族對經濟有很大的控制權。德日式產權結構的優點是:銀行直接“用手投票”機制不改變所有權而將代理矛盾化解,通過公司治理的機制糾正管理上的失誤,但公司控制權市場缺乏,代理問題難以根本解決,證券市場也不活躍等。

(一)德國的全能銀行制度

從產權的角度,德國的商業銀行可分類為國有銀行、私營銀行和合作銀行。德國銀行產權制度的特點是具有鮮明的全能銀行制度,相對緊密的銀企關系和合理審慎的監管體系。機構持股比例較高,個人持股較為分散,銀行員工持股總比例較高,達到20%～30%[1],這種股權結構利于解決銀行的激勵約束問題。

德國全能銀行制度開始于19世紀德國工業化初期,德國是資本主義后起之秀,資本積累不足,缺乏證券交易機制,企業既需要銀行提供短期流動資金,又需要銀行提供長期資本,以進行基礎設施建設。德國的商業銀行承擔信貸、證券融資、企業保險等各種業務,發揮全能銀行的作用。因為德國資本市場滯后于銀行業的發展,企業主要向銀行進行融資,同時,銀行向企業進行大比例的產權投資,獲得企業部分治理權限;由于德國法律只規定銀行對企業的投資不得高于自有資本的50%[5],往往銀行對企業的投資量較大。高比例的產權投資使銀行能向企業董事會、監事會派遣代表,參與經營管理,形成以產權為基礎的相對穩定的銀企關系。這種關系既能為企業提供長期穩定的融資,又能通過人事參與影響企業重要決策,控制風險。

(二)日本銀企的相互持股與主銀行制度

1.相互持股

日本銀行股權集中于金融機構和企業法人,股權結構中一般設優先股,其不參與日常管理,而為收取固定回報和具長期戰略性質。相互持股成為重要特點:一是銀行與銀行間進行相互持股,二是銀行同企業間進行相互持股;并存在循環持股。二次世界大戰后,日本銀行的股權主體更加多元化,股權結構更加分散;股權向法人集中而不向個人集中,出現了日本企業股權法人化現象。企業的相互持股加強了企業之間的聯系,使企業互相依存,并相互制約,一方的故意拋售會招致對方的報復性拋售。故此加強了股東持股的穩定性。

相互持股的作用是二重性的。一方面相互持股妨礙自由競爭和股價的合理形成,犧牲股票的籌資作用,降低分紅;另一方面給銀行帶來隱形收益,持股法人也并不很關注股票分紅,而注重長期利益、長期交易和分工協作。相互持股一方面利于企業獲得穩定的融資來源,防止惡意收購,提高公司股權的穩定性,促進公司的長遠發展;另一方面,所有者權利容易被架空,經營者權利大,加重企業的“內部人”控制狀況;銀行企業彼此對對方的治理也發生作用,兩種治理機制難免相互抵消、相互沖突。再者,出于考慮企業集團整體利益,日本銀行對集團內企業貸款提供優先和便利。這種關聯交易在資本市場更加發達的條件下,面臨的道德風險也更嚴重。

2.日本的主銀行制度

主銀行制度和日本金融體制在日本二戰后經濟恢復和高速發展中發揮了重大作用;迄今,主銀行制度有衰弱的趨勢。

主銀行是企業的銀行股東中擁有股權比例最高的銀行,具有企業的結算賬戶。主銀行同企業的相互持股是日本企業集團的重要特征。日本企業集團的形成和發展,銀行作用巨大,主銀行一是為企業提供資金,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銀行融資是日本企業融資的主要來源。二是強化對企業的有效監督,銀行企業間能相互派遣人員,能及時掌握企業的經營狀況,促進了信息的對稱性。三是維持利率穩定,為經營企業提供保險。銀行以貸款或持有股份的方式對企業進行投資。無論在財團型企業集團或生產型企業集團中,銀行往往都是集團里的重要企業。因此,主銀行往往既是企業的大股東,又是企業的大債權人[6]。當企業經營正常的時候,主銀行通常不干預企業經營;當企業財務出問題時,主銀行或派出管理人員或對董事會施加影響,或實施援助或強使企業破產。

20世紀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日本金融開始自由化,經濟國際化加強,產業結構由重化工業轉向技術密集型產業,企業資金來源開始多元化,資金短缺情況不再存在,主銀行制度的重要性不如以前。上世紀90年代后,泡沫經濟崩潰,企業收益連續下降,致使商業銀行產生大量不良債權,很多銀行破產,主銀行制受到更大沖擊。進入2000年后,日本資本市場的改革繼續深化,日本銀企之間的認識更加市場化;近些年銀企相互持股比例有回升,但比例下降是種趨勢。雖然大企業與銀行相互持股比例不斷降低,但中小企業對銀行有很大的依賴性。同時銀行對企業的經營影響依然很大,尤其在為企業提供兼并重組資金方面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銀行與大企業之間的空間依然很大。

三、兩種產權結構模式的機理差異與交融趨勢

一般地,在美國和英國,由于持股分散,公司治理的有效性仰仗于公司控制權市場和法律對投資者的保護。英美法系對投資者保護強于大陸法系對投資者的保護,英美法系有高度發達的金融市場,大陸法系則更多依賴銀行融資。所有權結構的不同,決定了委托代理關系的性質。英美強調股權的分散化和股票的流動性,導致所有權和控制權相分離,成就了專業經理人及專業的投資者,較好的法律保護和市場接管機制抑制經營者機會主義冒險行為。德日以相互持股為主,重視內部監督經營管理者。一般地,相對集中的股權結構是投資者保護較弱的自然反應,與內部控制型治理模式相對應;分散的股權結構與投資者保護較強相適應,與外部控制型治理模式相對應。這種所有權結構的差異取決于各國的經濟環境、歷史傳統和文化差異,是經濟技術效率發展和政治制度均衡選擇的結果,具有其內在邏輯性。

近年來,德日銀行交叉持股在減少,股權集中性有所松動,銀行股權穩定性在降低;關系融資的特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企業融資的來源逐漸多元化;來自外部的監督、信息披露和企業的競爭性也在加強;借助證券市場的流動性,增強經營活力;逐步吸取“用腳投票”的精髓,開始重視外部監控的作用。英美銀行則開始尋求股權結構的相對穩定性,以圖長期發展;逐步加大“用手投票”的力度,機構投資者在銀行治理中的作用增大。

由于長期形成的歷史背景不同,在相當長時期內,各國會保持各自的股權結構模式,兼容其他國家股權結構模式的優點。就如資本市場的發展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一樣,其發展不僅與資本配置效率有關,還受到本國政治文化和法律的影響,日本文化就傾向于國民儲蓄而對資本市場的風險偏好較弱。

四、中東歐國家和俄羅斯轉型期的產權改革

(一)中東歐的產權改革

中東歐國家轉型期普遍遵循的是建立二級銀行體系——處理不良資產——股份化改革和私有化的改革路徑。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的中東歐轉型國家產權改革,比較典型的是波蘭、捷克和匈牙利。波蘭主要采取IPO和境外戰略投資者的方式出售股權,捷克主要采用發放股權憑證進行私有化,向境外戰略投資者拋售股權[7],匈牙利將股份出售給境外戰略投資者。中東歐國家的銀行產權改革,改變了單一的國有產權結構,國有股份已不占多數,投資主體多元化,銀行的產權結構已經實現多樣化,銀行業的開放程度變得非常高,多數國家的銀行治理結構逐漸以境外戰略投資者為主導。這些國家產權改革的共同特征是以處置銀行不良資產為前提,政府在產權改革中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境外戰略投資者起了關鍵作用。但是匈牙利、捷克、波蘭等中東歐國家銀行業受外國資本控制,繁榮的外資經濟與平庸的民族經濟總是一對矛盾;一旦東道國經濟波動和發生經濟金融危機,必然導致資本抽逃等;而中東歐國家本身經濟實力弱小,對外資的監管能力低下,這容易引起中東歐國家金融經濟波動,甚至發生貨幣金融危機。盡管小國經濟安全觀與大國不同,轉軌時期的中東歐國家一心要參與歐洲經濟一體化和加入歐盟,戰略投資者也多選擇歐洲發達國家的金融機構,但保持本國經濟的獨立性依然是十分重要的原則。

(二)轉型期俄羅斯的產權改革

20世紀90年代初開始,俄羅斯轉型期主要采取激進式的休克療法對銀行進行快速私有化的產權改革。俄羅斯新建了綜合型銀行、合作銀行、私人銀行和外資銀行,以及對國有銀行進行產權制度改革,構建所有制結構多元化的商業銀行體系。由于法律過度自由,準入比較寬松,新建銀行輕而易舉,從1991到1993年,銀行數量增加7倍,達3 000家,1997年減少到1 841家,1998年還有1 641家[8]。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及歐洲復興開發銀行統計,1998年,俄羅斯商業銀行的國有資產比例只占29%。雖然私有化已經完成,依然面臨嚴重的“內部人控制”問題。數據表明,在1992—1996年期間,有33%的銀行調換了董事長,但80%的銀行為內部人控制[9]。資本市場和經理人市場沒有發展起來,證券私有化并未遵循證券市場規律,股票流動性弱,銀行效率卻長期未提高[10]。

在產權改革過程中,俄羅斯沒有正式的規劃與方案,自由放任;法律體系建設落后,銀行數量急劇膨脹和市場混亂,導致中小銀行產權結構過于分散,眾多的中小銀行規模小、數量多,抗風險能力弱,社會信譽差,資本金往往不足,儲蓄轉換投資功能差,對國家經濟發展并不利。1998年金融危機致使大量中小銀行倒閉。危機之后認識到政府在監管、經濟改革和金融管理中的重要性,俄羅斯加強了政府的作用。但資本市場和經理人市場沒有發展起來,證券私有化并未遵循證券市場規律,股票流動性弱。然而,少數大銀行控制在國家手中,俄羅斯雖然重視外資的重要作用,考慮國家經濟安全戰略的需要,外資所占銀行資產比例較低。

五、對中國產權改革的啟示

第一,適度發展交叉持股和員工持股。交叉持股有利于股東持股的穩定性和戰略發展,中國銀行間具備條件的適度發展交叉持股,將英美銀行的充分的市場競爭性和德日的持股穩定性相結合,在改善銀行治理結構的同時,注意防止內部人控制和關聯交易。員工持股能改善產權結構,體現員工的主人翁地位,產生長期激勵效果。我國銀行員工持股尚未真正開始,需加強員工持股的探索實踐。

第二,提高機構投資者的比例。由于中國資本市場將逐步變得成熟、法律體系也逐步健全,機構投資者在銀行治理中的地位將得到提升。中國上市銀行前十大股東主要為政府和企業法人持股,有限的機構投資者主要集中在全國社保基金、人壽財產保險公司,其他類型的機構投資者占的比例很低;較低的持股比例對銀行治理影響微乎其微。目前股票市場包括銀行散戶股東直接投資比例過大,培養和壯大機構投資者,提升機構投資者比例,是銀行股權結構優化的重要路徑。

第三,適當降低國有比例,外資適度參股,積極發展混合所有制。中國商業銀行國有產權比例降低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必須保持國有商業銀行的國有第一大股東地位和相對控股比例。境外戰略投資者如果入股比例過低,達不到引資目的;如果比例過高,則給國家帶來金融經濟安全隱患,容易失去經濟的獨立性。像中東歐國家就存在正反面教訓。產權改革是個漸進的過程,激進改革將付出巨大代價,尤其極具復雜性的大國改革更是如此。俄羅斯休克療法的慘痛教訓和中國改革的成功都證實了這點。中國實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符合中國經濟政治發展的需要和未來趨勢。逐漸引入民營成分,逐步降低銀行國有比例,設立各類產業基金、建立多種股權流動平臺,逐步形成相對集中和相對分散的多元化產權結構;保持各種成分的平等,促成水乳交融,最終最大限度提高銀行的競爭力和效率。

第四,加強資本市場及環境建設、注重政府頂層設計。中國需以資本市場體系為核心,加快金融市場建設和法治建設,控制風險、規范發展和公平法治。完善與資本市場建設相配套的中介服務體系。強化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加強資本市場監管的科學性、預見性,加強投資者保護;既尊重市場規律又完善各類保障體系,妥善處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繼續加強產權改革的頂層設計,政府不越位不缺位;政府主導的頂層設計和市場主體誘致性變遷需求的有機結合,將持續優化我國商業銀行的產權結構,提高我國銀行業的效率,推動銀行業的長足發展。

[1]應展宇.美國商業銀行治理:政治經濟視角的一個歷史考察[J].國際金融研究,2007(6).

[2]苗革立.美日商業銀行產權制度比較研究[D].長春:吉林大學東北亞研究院,2004.

[3]張鑫.國有商業銀行產權制度改革效應評析[D].長春:吉林大學商學院,2012.

[4]shangac7.美國人怎樣投資股市[Z/OL].[2015-02-04].htt p:∥w w w.csai.cn/gupiao/639381.ht ml.

[5]王昭鳳.論德國企業性銀企關系制度[J].南開經濟研究,2000(3).

[6]李艷虹.股權結構與商業銀行績效:國際比較與我國實證[J].金融研究,2008(11).

[7]聞岳春,周怡瓊.中東歐國家銀行業引進境外戰略投資者的經驗與啟示[J].上海金融,2012(11).

[8]張影新.中俄銀行體制改革比較[J].俄羅斯中亞東歐研究,2003(5).

[9]蔡鄂生.銀行公司治理與控制[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03.

[10]劉宛晨,袁闖.俄羅斯產權改革的正式制度分析及借鑒[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5(4).

F832.33

A

1003-1154(2016)04-0078-04

10.3969/j.issn.1003-1154.2016.04.02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13CJL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