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

程洪寶

（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政治工作系，河北廊坊065000）

互聯網時代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

程洪寶

（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政治工作系，河北廊坊065000）

要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必須滿足三個必要條件：具有理性權威的意識形態理論體系、合理有效的意識形態傳播、充分印證意識形態理論內容的政治實踐。在互聯網時代，意識形態理論體系的權威受到挑戰，意識形態傳播機制與網絡化時代要求不相適應，政治實踐與黨的意識形態理論內容間存在的反差，影響了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基于此，需要創新意識形態話語體系以擴大網絡影響，保障意識形態的理性權威；充分考慮互聯網時代意識形態傳播主體、途徑、方法的新變化，賦予其新的內容和要求，保障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改善網絡政治生態，實現意識形態理論內容與政治實踐的契合。

互聯網時代；意識形態；領導權

習近平同志在2015年12月16日召開的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指出：“目前，中國有6.7億網民、413萬多家網站……互聯網是傳播人類優秀文化、弘揚正能量的重要載體。”[1]如何在當今的互聯網時代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成為我們黨迫切需要解決的現實問題。

一、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三個必要條件

葛蘭西認為，意識形態領導權指一定歷史集團在意識形態或者文化上的、精神上的、道德上的領導權，它主要通過“非暴力”的形式使統治階級的價值觀被被統治階級所信仰，體現為一種“同意”或“贊同”。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指的是中國共產黨的意識形態在與其他意識形態競爭時獲得社會大眾的廣泛認同從而具有主流意識形態的地位。黨的意識形態要為人民群眾廣泛認同，其建構的理論體系應當具有理性權威，既需要將意識形態廣泛傳播讓人民群眾認可和接受，還需要付諸符合意識形態理論內容的政治實踐。因此，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需要滿足三個必要條件：

其一，具有理性權威的意識形態理論體系。這是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前提條件。黨的意識形態只有在內容上體現出強大的吸引力，才能被人民群眾廣泛認同。而要吸引和引導多元的社會思潮并被人民群眾認同，黨的意識形態所講出的道理就要清楚合理。這就要求意識形態理論體系反映客觀現實、合乎理性、符合邏輯，尤其要具有理論說服力以產生令人民群眾信服的理論感召力；體現在構成政黨意識形態的三要素中，就是價值取向深入人心、目標體系合理可行、實施路徑科學有效等。

其二，合理有效的意識形態傳播。這是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必備條件和必由之路。意識形態理論體系建立以后，只有經過傳播環節，黨建構的意識形態才能得到人民群眾的廣泛認同。黨的意識形態傳播是實現黨的意識形態認同的最直接方式。而要實現這種認同，黨的意識形態傳播就必須做到合理有效，只有這樣，黨的意識形態才能被人民群眾所熟知并認同。

其三，充分印證意識形態理論內容的政治實踐。這是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關鍵條件。黨的意識形態理論講得很有道理，宣傳部門也傳播得相當到位，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就能實現嗎？當然不能！實踐真理標準決定了政治實踐是印證黨的意識形態可信與否的唯一標準。我們黨只有做到言行一致，通過政治實踐將黨的意識形態理論落到實處，才能印證黨宣傳的思想理論和政策主張是科學可信的。

二、互聯網時代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面臨的挑戰

（一）意識形態理論體系的權威受到挑戰，影響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

互聯網具有無邊界性、無中心化、自由化等特點，使得網絡輿論呈現出隱蔽性、開放性、大眾化的存在狀態，這對黨的意識構成的權威構成嚴峻挑戰。主要體現在：

其一，西方敵對勢力的文化滲透削弱了黨的意識形態理論體系的理性權威。在互聯網時代，網絡已然成為意識形態斗爭的主戰場。在這一場新的斗爭中，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趁中國社會轉型這一時期，利用網絡技術優勢把價值觀輸出作為核心內容，大肆宣揚其價值觀念、政治主張。它們在網絡上宣揚販賣經過“包裝”的各類西方思想觀念，試圖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地位和作用，甚至企圖以多元化思想取代馬克思主義，挑戰馬克思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性權威，形成了對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嚴重沖擊。

其二，負能量大眾話語的沖擊削弱黨的意識形態話語的文化引領。馬克·斯波特在《信息方式》中認為，網絡文化已呈現出明顯的“去中心化”特征。伴隨著改革開放以來人們思想觀念的多元化，人們在網絡上較為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和意見，形成網絡空間內的大眾話語。正能量的大眾話語契合黨的意識形態話語權，而負能量大眾話語會演變為一種人多勢眾態勢下的語言暴力，部分無主見的網民就會被偏激的觀點所感染，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黨在網絡空間中的文化引領。目前，這種狀況在網絡論壇、微博、微信、博客等網絡空間時有發生。在網絡空間形成的負能量大眾話語表現出明顯的批判性特征，包含諸多對黨的意識形態的否定因素，如對黨的意識形態的對抗式和反向式解讀，為博得高點擊率和高關注度而在觀點上嘩眾取寵、標新立異等，這些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黨的意識形態的理性權威。

其三，意識形態話語表述上的政治術語化，降低了人民群眾的接受程度。因為任何政黨都要通過政治社會化的過程廣泛傳播其意識形態，以便讓民眾認知并認同，這就必須考慮人民群眾的接受程度。傳播學認為，“選擇的或然率=報償的保證/費力的程度”[2]。這意味著在意識形態傳播過程中群眾接受意識形態越費力，意識形態越難以被認同。列寧認為，“最高限度的馬克思主義=最高限度的通俗和簡單明了”[3]。當前，我們黨的意識形態話語體系中的政治化表述異常明顯，充滿了大量的政治術語、學術話語，而不是易于被普通群眾“所接受”的百姓語言，這就大大降低了人民群眾的接受程度。

其四，意識形態理論體系建設滯后于實踐，導致出現一定程度的話語困局。歷經30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們在與西方交流過程中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話語困局，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們的理論體系建設滯后于實踐的發展。我們黨在改革開放以來的實踐中取得了社會主義建設的巨大成就，但在總結經驗、宣傳成績方面力度不夠，說得遠遠不如干得漂亮，仍未構建起有解釋力的完備的話語體系。

（二）意識形態傳播機制與網絡化時代要求不相適應，遲滯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

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取決于意識形態傳播的科學性。意識形態傳播的科學性由三個要素決定：一是傳播者，二是傳播途徑，三是傳播方法。當前的意識形態傳播機制落后于網絡化時代的要求，影響了黨的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主要體現在：

其一，意識形態傳播者的素質和能力與網絡化時代要求不相適應。傳播者素質和能力直接決定著黨的意識形態傳播效果。由于我國網民的知識層次參差不齊，因此網絡上的意識形態話語應當把深刻的道理“翻譯”成淺顯生動的群眾語言，這需要傳播者能夠完整、準確地理解主導意識形態。反之，哪怕是最先進的理論，也會因為傳播者素質的低下而使傳播效果大打折扣，尤其是那些只會“生搬硬套”的傳播者，他們的傳播缺乏層次性，不管是對農民、工人，還是對領導干部、大學生群體，都不加區別地講一樣的話，自然不會有好的傳播效果。

其二，意識形態傳播途徑拓展不力導致難以掌控輿論導向。互聯網的廣泛應用，尤其是當前微博、微信以及“自媒體”的爆發式流行，使中國互聯網輿論產生巨大的“井噴”現象。這種輿論“井噴”打破了意識形態傳播的固定模式，使得傳統控制模式難以奏效，弱化了黨和政府作為傳統輿論“把關人”的權威，導致其輿論導向力的減弱。與此同時，黨和政府利用官方微博、公共微平臺第一時間傳遞信息、傳播思想、交流觀點的“微政治”“微傳播”力度有限。黨的意識形態傳播途徑拓展不力使網絡輿論傳播匿名化、無政府化、碎片化，導致部分網民排斥主導意識形態，形成主導意識形態和價值觀的信仰危機與輿論引導危機，削弱了黨和政府對輿論導向的控制力，潛伏著對執政黨意識形態“權威”的間接性銷蝕。

其三，意識形態傳播方法嚴重落后于網絡化時代的要求。傳統“灌輸”式意識形態傳播方法盡管在傳統的歷史條件下對于實現黨的意識形態認同起到較大作用，但在互聯網時代，網民往往傾向于選擇感興趣或對其有用的信息，網絡傳播的意識形態教育色彩被淡化，娛樂價值上升。面對這樣的變化，我們的意識形態傳播方式方法沒能跟上時代步伐，形式主義仍然存在。我們在官方網站上發表的文章依然存在空話套話；在微信、微博平臺上缺少符合網民口味的網絡話語，缺乏簡短的肺腑之言；在主流媒體網站的社論和評論員文章中仍然使用傳統的“官話體系”……廣大網民并不愿關注這些形式主義的文章和宣傳品，從而對這些官話、套話產生心理逆反和排斥，使得這些宣傳內容在網絡空間日漸喪失影響力和引領作用。

（三）政治實踐與黨的意識形態理論內容間的反差，消解意識形態領導權的實現

意識形態認同是意識形態領導權實現的結果性判斷。當前，黨的政治實踐與意識形態宣傳內容尚有差距，直接影響著網民對意識形態的認知和判斷，從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意識形態的說服力、凝聚力。主要體現在：

其一，制度設計和政策安排欠完備導致政治實踐與意識形態價值取向的反差，網民將這種反差進一步放大又導致人民群眾對黨的意識形態理論的懷疑和困惑。比如，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的國有企業壟斷問題，社會主義分配制度下的收入分配差距現實，民主法治建設中相對落后的民主法治意識，政治體制建設中的一系列民主參與難題，等等。當廣大網民看到黨的政治實踐與黨的意識形態的價值取向存在較大差距時，一旦負面大眾話語在言論中放大和擴散這一差距，就會導致黨的意識形態的說服力在現實面前大打折扣。

其二，黨內的消極腐敗現象嚴重消解人民群眾的意識形態認同度。人民群眾辨別黨員干部的一個基本方法就是“聽其言觀其行”。當前的腐敗問題是一個突出問題，這些關系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腐敗問題和腐敗現象在網絡上被廣為關注和散播。腐敗問題不解決，就會大大降低群眾對黨和政府的認同度。黨和政府的公信力下降，造成人民群眾對黨的意識形態的認同搖擺不定，或者形成逆反情緒和認同障礙，從而削弱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和凝聚力。

三、互聯網時代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的路徑選擇

（一）創新意識形態話語體系，保障意識形態的理性權威

在網絡時代，要保障黨的意識形態的理性權威，擴大其網絡影響，需要重新建構網絡敘事空間，在保持其階級性和民族性的基礎上以“普遍性”的形態深入網絡生活，進而開辟網絡發展空間。應做到以下四個方面：

其一，提升黨的意識形態與人民群眾現實需要的契合度。黨的意識形態被人民群眾所認同的一個必要條件就是其自身具有理性權威，即意識形態理論體系具有說服力。怎樣才能建構有說服力的理論體系呢？“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而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4]黨建構的意識形態只有與人民群眾的各種需要相契合，才會最終被接受和認同。在互聯網時代，黨的理論體系創新必須立足于人民群眾的社會實踐，解答網絡空間中人們提出和反映的現實問題，以關注網絡民生、尊重網民呼聲為要點來闡釋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其二，增強黨的意識形態的包容度。網絡文化的發展使人民群眾思想活動呈現出差異性、多變性、獨立性和選擇性，人民群眾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更加多元多變。此種變化要求黨的意識形態不能成為一成不變的教條，而是在不斷發展和創新的基礎上使馬克思主義體現更大的包容性。在互聯網時代增強黨的意識形態的包容度就是增強意識形態的普適性，在歷時層面體現古今并重，以科學態度繼承我國優良文化傳統與社會主義傳統意識形態中的合理成分；在共時層面做到中外并重，以開放的眼光和包容的態度對待國外的新思想、新知識，形成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建構融通中外的話語系統；在空間層面做到官民并重，關注網絡話語，并從中獲取網絡輿論的新特點，將官方話語與大眾網絡話語相結合，形成更具融合力的網絡話語體系。

其三，保持黨的意識形態的張力和彈性。“大凡成功的意識形態必須是靈活的”[5]，靈活的意識形態應當具備足夠的張力和彈性，體現一種強包容性。任何一個政黨的意識形態都要明確其“為了誰”“干什么”以及“怎樣干”，政黨意識形態可以據此將其內在結構上分為價值性內容、目標性內容和策略性內容，即政黨確立的價值取向、建立的目標體系以及選擇的實施路徑。相比較而言，價值性內容因為要體現政黨所代表的階級和社會集團的利益而相對固定，政黨的長遠目標和終極目標也是較為穩定的；只有政黨的近期目標會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調整，實現目標的政策措施也會隨之調整。為使黨的意識形態具有足夠的彈性和張力，就要實現意識形態價值取向、目標體系和實施路徑三要素的合理分離：將黨的意識形態的終極價值和最高理想作為相對固定的內核；結合時代和人民的要求適當調整當前目標；給予制度設計和政策制定以靈活空間，不能過度考量價值、性質問題而影響或延誤制度的設定和決策的實施。在當今的互聯網時代，我們黨和政府需要充分關注各種網絡民意和網民呼聲，以此調整和完善現行制度政策。

其四，實現在話語表達上學術性、政治性話語向大眾話語的轉化。黨的創新理論最終要外化為制度設計和政策安排才能彰顯價值，這些體現理論、制度和政策的學術性、政治性話語需要一個社會化的過程讓廣大群眾所熟知并接受，就需要實現必要的話語轉換。在深入網絡生活、加強網絡空間話語體系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各種方式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學術話語體系轉化成更接地氣兒的大眾話語或網絡話語，避免黨的意識形態與國民教育體系、政治理論教材體系以及網絡傳播體系相脫節，增強意識形態話語主導權。

（二）完善意識形態傳播機制，確保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

在網絡時代，要確保黨的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掌控網絡輿論導向，就需要充分考慮互聯網時代意識形態傳播三要素的新變化，賦予其新的內容。應做到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在傳播主體層面，提高網絡意識形態傳播隊伍的素質和能力。應當以堅定的政治立場和扎實的業務能力為基本標準建立一支廣泛分布于網絡空間的宣傳隊伍。如建立專業網評員隊伍，向廣大網民提供事實、解析真相，通過專業辨析以引領思想，對網絡輿論進行“軟引導”；通過進行“中國網絡社會各階層分析”，建立網上統一戰線，培育符合要求的輿論領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意識形態傳播力量。對于“紅色地帶”的傳播力量，支持、鼓勵其積極引導網絡輿論；對于“灰色地帶”的傳播主體，通過教育引導使其變紅，防止其走向反面；對于“黑色地帶”的傳播主體，我們要勇于深入其思想腹地，推動其發生轉變。

其二，在傳播途徑方面，要充分利用互聯網、微信、微博等各種新媒介。進行有效的網絡意識形態傳播，需要打造、借力新平臺，發出自己的聲音。首先可以采取必要措施整合意識形態傳播資源，搭建使黨與群眾平等溝通交流對話的平臺，通過平等的交流對話達成與群眾之間的網絡共識。其次進行有效的網絡意識形態傳播，需要強化網絡文化建設。相關部門和人員需要掌握和使用主要網絡平臺和社交軟件進行多樣化的網絡文化建設，尤其是創建一些網民喜聞樂見、寓教于樂的紅色網站。比如建立“紅色旅游”網站、開發“紅色游戲”、創作“紅色文藝”作品等，在擴大紅色文化影響的過程中實現網絡陣地的紅色化。再次網絡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運轉還需要用完備的網絡法律法規實現對網絡輿論安全和正常網絡秩序的保障。要加強對網絡公司及網站的管理，將各種論壇、微信、微博、搜索引擎和移動客戶端等納入許可管理，從信息審查機制、責任倒查機制等方面完善監控體系。要嚴肅查處在網絡空間散布謠言或反動言論的網民，并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其三，在傳播方法上，不斷改進宣傳方式。通過拓展全媒體戰略，打通主流媒體與民間輿論兩大輿論場，形成不同的話語層次。主要方式如在網絡空間主動設置議題以溝通社情民意，以理性、專業的態度緩釋社會情緒，在網絡空間發現溫暖、放大良善以釋放正面能量。基于網絡環境的新局面，黨的意識形態傳播方式要實現由獨白式向對話式，由抽象式向形象式，由單一式向融合式的轉型。意識形態傳播者需要從單向式的“獨白”轉變為傳播者與網民的對話交流，可以充分利用思想教育網站、官方微博微信、聊天室等網絡平臺，進行平等對話、意見交換和服務咨詢等，縮短與網民之間的心理距離，在溝通交流過程中產生思想共鳴進而達成思想共識。通過創新話語表達方式，使黨的意識形態形象化、通俗化，將黨的意識形態滲透到網絡文化產品的生產和傳播中，以生活化、形象化的藝術形式展現意識形態的豐富內涵。以往的意識形態傳播主要以一種全民動員和群眾運動的方式呈現，對傳播對象采取“一刀切”的做法。在互聯網時代，必須按照網民不同的覺悟水平、思想癥結和心理訴求，通過門戶網站、互動平臺、官方微信、短信群發平臺等，分清層次、突出重點地進行立體化引導。

（三）改善政治生態，做到政治實踐充分有力地印證意識形態理論內容

在互聯網時代，實現“意識形態領導權”同樣需要“以黨的正確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6]獲得人民群眾的認可和贊同。這就要做到：

其一，制度設計和政策安排體現以人為本的價值取向。黨和政府需要站在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維護和保障人民群眾合法權益的高度，通過深入分析網絡輿情探索人民群眾利益訴求的變動規律，從群眾最根本的利益需求出發進行制度設計和政策安排，尤其注重民生工程建設。否則，“沒有扎扎實實的發展成果，沒有人民生活的不斷改善……空談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最終意識形態工作也難以取得好的成效”[7]。黨和國家需要及時關注網絡輿論和各種社會思潮，充分利用網絡技術構建綜合性網上民生服務平臺，不斷完善群眾的利益表達機制和權益保障機制，及時把群眾的利益訴求通過合法的渠道轉變為社會的公共政策和國家的制度安排。

其二，重視黨員干部模范工作的示范效應。“判斷一個人當然不是看他的聲明，而是看他的行為。”[8]同樣道理，判斷政黨的意識形態是否符合民眾的意志和利益，不僅要看政黨的聲明，還要看其黨員的行動。實現黨的意識形態領導權，需要廣大黨員干部肩負起為意識形態宣傳示范的重要使命，切實起到模范引導作用，“要以身作則、率先垂范，說到的就要做到，承諾的就要兌現”[9]。建立“四不腐”機制以克服嚴重損害黨的形象和威信的腐敗難題，使黨員干部因物質生活條件的改善而“不必腐”，因道德覺悟的提高而“不想腐”，因權力運用的嚴格限制而“不能腐”，因面臨法律的嚴厲制裁而“不敢腐”。在不斷強化反腐倡廉建設過程中增強黨同人民群眾的密切聯系，提升黨和政府的公信力，在黨員干部的示范效應下增進意識形態認同。

[1]習近平.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12-17（02）.

[2][美]威爾伯·施拉姆.傳播學概論[M].北京：新華出版社，1984.

[3]列寧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

[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美]道格拉斯·諾斯.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M].北京：三聯書店，1994.

[6]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習近平.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努力把宣傳思想工作做得更好[N].人民日報，2013-08-21（01）.

[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責任編輯 凌瀾

D9

A

1007-905X（2016）01－0043－05

2015-12-20

教育部2013年度規劃基金項目（13YJA710008）

程洪寶，男，山東沂源人，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政治工作系、部隊政治工作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執政黨意識形態建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