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奇
(南京政治學院 軍事新聞傳播系,江蘇 南京 210003)
淺析西方國家輿論調控策略
蘇夢奇
(南京政治學院 軍事新聞傳播系,江蘇 南京 210003)
當前,意識形態斗爭形勢復雜嚴峻,輿論斗爭作為前沿陣地至關重要。如何正確引導輿論,使輿論朝著健康、穩定的方向發展,西方國家利用媒體對政府的依賴,實行各種非強制性的調控措施,對輿論進行控制的手段值得借鑒。通過資本運營控制傳媒集團,通過信息發布左右傳媒人士,通過媒介事件引導社會輿論,通過媒體溝通加強輿論管控等都是西方國家慣用的手段,收效明顯。應當注意到,不管在什么時代,不管以何種方式,政府對媒體的控制都不會終結,更不會消亡,政府如何正確利用媒體引導輿論才是關鍵。
意識形態斗爭;輿論調控;引導策略
當前,意識形態斗爭形勢復雜嚴峻,輿論斗爭作為意識形態斗爭的前沿陣地至關重要。特別是在當今信息大爆炸時代,人們通過互聯網獲取資訊平臺增多,誰的信息量大,誰就贏得了輿論斗爭的主動權,誰就有可能影響甚至決定事件的走向。輿論作為社會公眾對公共事務的評價性意見,反映著社會群體的主要意識。具有道德規范、意識整合、社會監督等重要社會功能的輿論,對社會公眾精神領域的構建至關重要。輿論想要發出聲音,就必須利用新聞界加以組織。
西方國家標榜“新聞自由”“新聞專業主義”的旗號,大肆批評譴責中國言論自由不夠開放,信息傳播不夠通暢等。西方媒體所構建的自身社會,真正像他們描繪的一樣完美無缺嗎?事實并非如此。西方媒體所發布的新聞中,其中有事實,亦有以偏概全、夸大事實的信息,甚至包含有政治目的的言論。如果說中國對于信息傳播的控制,需要人們對事實加以猜想,那么西方國家對于信息無限制的傳播,就需要人們對事實加以過濾辨別。
提到“輿論調控”一詞,許多受眾對此十分反感排斥。如何正確引導輿論,使輿論朝著健康、穩定的方向發展,不僅需要政府進行合理的調控,更需要輿論接收者,即受眾平和地接受輿論對其產生的影響。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自由,標榜自由的西方國家利用媒體對政府的依賴,實行各種非強制性的調控措施,對輿論進行控制。美國前總統里根的第一任白宮聯絡員戴維曾說:“我們要盡我們的所能控制人們看到的東西。我們要塑造它而不是讓電視塑造它。你必須想辦法把它控制在有利于你的方面。”
經濟控制傳媒方式多種多樣,西方部分政府直接向媒體提供財政資助,如英國BBC受到政府資助等。政府允許財團壟斷傳媒,再借以施壓財團操控媒體,表達權力聲音的方式更為普遍。
西方傳媒是商業的一部分,傳媒企業的資本運營活動離不開人的行為,資本運營的方式在少數資本家手中,資本家所掌控的行政權力遠勝于記者個人。記者作為新聞事件的記錄者和傳播者,理論上來說在信息的公開和發布上擁有自主權,但受控于資本家的現實因素,使得新聞報道與資本家的控制密不可分。新聞事件的隱藏或曝光不再是記者自主選擇所能實現的,更多體現了資本家的意志。如美國傳媒大亨默多克作為傳媒資本的代表,他痛恨“平衡”和“客觀”,要求更多的“堅定信念”。[1]一篇名為《資本比自由硬,默多克勝利了》的評論中曾提及:“美國新聞人不得不面對一個悲涼的現實:他們只是圣徒,不是主。主的名字叫資本。”[2]這些斥巨資于傳媒行業的媒體寡頭,其目標是實現利潤的最大化。資本所特有的趨利性決定了其新聞事業無法擺脫資本的束縛與制約。
“當軍隊、法庭、監獄等國家機器建構起來時,傳媒即開始了國家化、政治化的行程,始終受控于政府。”[3]西方政府由于受體制的局限,雖然不能直接控制新聞媒體和新聞報道,但通過政策傾斜、政治壓力等軟性手段的控制,施壓于新聞媒體及媒體寡頭。新聞媒體在激烈的商業競爭中取得一席之地,離不開政府和政客的支持和幫助。例如,西方選舉政治活動中,政客需要通過媒體宣傳達到鞏固其政治地位的效果,媒體亦需要通過其獲得新聞資源,主動向政府靠攏。從西方傳媒產業趨利性角度來看,政府實質上掌握了部分新聞主動權,更好地對輿論實施監管控制。
西方國家因制度制約,無法直接管控媒體。因此,除常規化信息發布之外,部分西方政府會利用新聞媒體和知名傳媒人士操控新聞。《紐約時報》專欄作家William Safire曾任尼克松總統特別助理和演說詞撰寫人,美國國防部發言人Bernie Kalb曾任ABC和CNN的記者。這些人具有豐富的傳媒從業經驗、熟悉媒體特性及操作程序、與政府密切相關等特性,更容易被政府操控利用。
在政府新聞發布會上,政府安排媒體記者坐次席,媒體公開發問等對象的選擇也根據政府意志所決定。美國前總統尼克松非常討厭記者,入主白宮之初,他便擬定了一份記者黑名單,將其分為“友好”、“中立”及“不友好”三類,又因與不友好記者為敵,幾乎廢止了記者招待會。里根在任時期,由于不善于回答記者的問題,記不住記者的名字,新聞辦公室會提前給記者安排座位,幾大電視網和通訊社知名記者坐在特定位置并提出事先安排的“友好”問題,使得點叫與問答過程順利完成。美國傳播學家唐·米莫說:“總統記者招待會與其說是一個自由的集合,不如說是一場排練好的,制造新聞的演出。”
政府提供新聞資料和來源,新聞機構省去挖掘原始材料的開支,發行新聞的大型新聞網絡向制作新聞的政府機構和播出新聞的地方電視臺收費,“共贏”局面運作成熟。新聞媒體大多選擇與政府同一戰線,而非對立面。
西方政府無法直接控制媒體,媒體也無需對政府負責。制造媒體事件是引導輿論的一種有效途徑,通過制造一些激發媒體興趣的事件,可以將媒體的關注點從其他事件上轉移,或借以爭取媒體的支持與信任,通過媒體的宣傳報道將其行動正規化、合理化等,實現特定的預期和目標。西方政府通過消息透露發布,誘發傳媒事件,制造并引導媒體媒體在“愛國主義”的旗幟下,會不自覺地與政府、軍方站在同一戰線,成為其代言人。在伊拉克戰爭中,美國國防部宣稱找到了伊拉克藏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證據,并將薩達姆描繪成殘酷的暴君。《新聞周刊》曾撰文指出,當年國際社會沒有及時采取行動阻止希特勒帶來的災難,如今伊拉克戰爭是防止薩達姆給人類帶來更大規模災難的不情之選。經事實證明,伊拉克并不存有此類武器,而美方所謂的證據其實是偽造。但媒體作為敘事主體,利用受眾共有價值觀,通過文字語言所暗含的意義,傳遞出潛在意圖,引導公眾鼓勵并支持政府打贏了這場戰爭。
輿論的事例屢見不鮮。
西方新聞發言人制度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得到催生,不斷發展完善至今。它的主要任務是發布關于戰爭的信息,協調政府與媒體間的關系。各家媒體必須保證避免刊登會對敵方有幫助的材料。
政府作為新聞信息,尤其是政治新聞傳播信息的主角,它需要借助媒體建立與公眾的關系,媒體也需要通過新聞報道來吸引受眾。因此,新聞發言人就成為溝通政府與媒體間的重要橋梁。新聞發言人的職能在于:定期和不定期地面向媒體及記者舉行新聞發布會,主動披露相關重要信息;回答記者的提問甚至質疑;表明本部門、本機構的觀點立場。新聞發言人雖然是具體的個人,但是作為官方的代表,代表著政府意志和政府形象,負載的是政府的公信力。[4]美國新聞發言人制度在實際執行過程中內外有別:對內,為了維護政治統治和安定民心等需要,往往正面回答記者問題;對外,為了維護國家利益和限制外國媒體與公眾的知情權,對意識形態宣傳進行巧妙包裝,具有較強的欺騙性。政府所表現出的主動,能夠為其鞏固培養與新聞界的良好關系,更好地樹立政府的良好形象。
西方國家新聞發言人多由具有媒體從業經驗的專業人士擔任,具有相當過硬的專業素養,熟悉傳播理論。在信息發布過程中,尤其是危機信息發布時,發言人敏捷的反應速度、風趣睿智的語言,在增強親和力的同時,能夠提升政府的良好形象,贏得受眾好感。
縱觀中西方國家對輿論的態度我們可以發現,不受政府調控的輿論是不存在的,只是不同國家采取不同的輿論控制手段和方法。平衡輿論監督責任、公眾權利、政府利益三者間的關系,對國家長治久安的發展至關重要。世上沒有絕對的新聞自由,更沒有不受控制的新聞自由,即使在號稱自由至上的西方國家也不例外。不管在什么時代,不管以何種方式,政府對媒體的控制都不會終結,更不會消亡。媒體是政府牽在手中的一根繩,不管跑多遠,始終在政府手中。
[1] 陳力丹.西方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的固有矛盾[J].新聞大學,2008(3):7-10.
[2] http://luxury.qq.com/a/20070828/000026_1.htm[DB/OL].中國新聞網,2007-08-08.
[3] 唐娟.傳媒、政府、政黨——對近代歐美國家傳媒與政府關系之演進的歷史考察[J] .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00(04):14-20.
[4] 丁柏銓.淺議重大公共危機事件中新聞發言人的發言與輿論的關系[J].新聞大學,2013(4):69-76.
G206
A
1674-8883(2016)18-0105-01
蘇夢奇,南京政治學院軍事新聞傳播系研究生管理一大隊學員十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