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威 郅凱華
(上海大學 電影學院,上海 201900)
淺談新媒體技術下人的社會身份、責任與功能
馬佳威 郅凱華
(上海大學 電影學院,上海 201900)
新媒體技術下,人的生產、生活以及思維方式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數字媒體技術已經深入到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媒體技術的發(fā)展不僅關系到我們的生活方式與家庭幸福,更關系到社會的進步與發(fā)展。生活水平的提高,滿足了人們對物質生活的需要,數字媒體技術的發(fā)展更滿足了人們精神方面的需求。與此同時,社會責任不像過去那樣有明確的定義與范圍,在新媒體技術下人的社會身份悄然發(fā)生變化,社會責任也更應該加以明確,使公民得到更多的社會認同并且勇于承擔社會責任,使人們能夠感到自己是融入社會的而不是被社會所孤立的,增強公民的自我意識,也更有利于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新媒體;社會責任;身份;道德倫理;數字化
管理學大師彼得·德魯克認為,工人需要得到社會的認可,是功能性的人,存在明確的社會身份與責任,工人需要社會認同而存在。同樣在目前新媒體技術下,筆者認為人的社會身份與責任也應該加以明確和鼓勵,使公民得到更多的社會認同并且勇于承擔社會責任。在當前新媒體社會信息傳播的情境下,人應該具有社會身份及功能,使人們能夠感到自己是融入社會的而不是被社會所孤立的。如何應對新媒體,筆者認為應該從多方面考慮,如設立基本的權利與責任關系等。新媒體技術下公民的角色應該如何進行轉變?僅僅批判媒介的私有制造成了許多社會問題,并沒有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顯然缺乏有效的說服力。
所謂新媒體,在大多數學者看來就是除了廣播、電視、報紙、雜志四大傳統(tǒng)媒介以外,運用新興的數字化技術進行內容傳播的技術手段。也有人根據媒體興起的順序按照數字排列,如計算機互聯(lián)網稱為第四媒體,手機稱為第五媒體,以此類推。[1]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關于新媒體有過一個相當簡潔的定義:新媒體就是網絡媒體。這種觀點至今仍然頗有影響,如美國新媒體藝術家列維曼諾維奇認為:新媒體將不再是任何一種特殊意義的媒體,而不過是一種與傳統(tǒng)媒體形式沒有相關性的一組數字信息,但這些信息可以根據需要以相應的媒體形式展示出來。基于網絡傳播是新媒體的最基本的特征之一,無論我們當下使用的電腦、手機還是平板等,都需要以網絡為基礎才能獲取各種紛繁的信息,媒體也通過網絡向讀者傳遞內容。筆者也贊同匡文波先生所說,并非新出現(xiàn)的媒體形態(tài)都可以稱為新媒體,如有人用自行車身、額頭作為廣告媒體,但是卻不能稱為新媒體。[2]以數字化為基礎的新媒體應該依據各自不同的特征進行歸類劃分,既體現(xiàn)當下不同數字媒介獨特的性質,也方便后來者對這些媒介進行研究。我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社會一直向前發(fā)展,僅僅針對傳統(tǒng)媒介的研究已經難以適應時代發(fā)展的潮流,更加多元化、智能化的科技手段會逐步淘汰過去落后的傳播方式,帶給人們顛覆性的體驗,使人們的生活更加便捷、高效、人性化,這才是新媒體的發(fā)展趨勢。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新媒體的出現(xiàn),過去人們熟悉的交流模式發(fā)生了顛覆。人們都應該有表達的自由權利,鄧瑜先生所表達的觀點筆者比較贊同,“自由表達”與“表達自由”是不同的,前者是一種欲望,后者是一種權利;前者是個體的具體狀態(tài),后者是帶有公共性的抽象的法理。[3]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是對新聞傳播從業(yè)人員的技術要求越來越高,新聞專業(yè)化程度反而并沒有過去那樣重要。新媒體技術改變記者的工作方式的例子數不勝數,從執(zhí)筆寫作到現(xiàn)代機器人寫作、語音技術等,深刻地影響著媒體工作者。
新媒體是以網絡數字技術為基礎,而網絡具有極強的包容性,它包含了所有可數字化的內容,包括書籍、報刊、新聞等,使人們獲取知識的方式更加便捷也更加多元化,由此也造成了現(xiàn)代人所謂的迷茫。因為內容的廣泛傳播,每個人的精力相對于浩瀚的互聯(lián)網來說又十分有限,每個人獲取的內容也不盡相同,這就造成了現(xiàn)代人知識的碎片化,關聯(lián)程度較低。數字化的結果帶給人們更多的認識與思考,能夠更加容易地獲取豐富的內容知識,而打破學術知識壟斷的高雅文化地位,提高人們的精神素養(yǎng)。
現(xiàn)代管理學之父彼得·德魯克在書中指出社會正常運行的基本條件:每個人都有明確的社會地位,擁有正當的社會權利,按照整體目標發(fā)揮社會功能。建立一個能夠正常運行的“工業(yè)人社會”,必須首先把人放在第一位,必須建立在“人的基本訴求”基礎之上,這是建立一個新社會必須確立的核心觀念和基本原則。[4]由此而論,新媒體技術下人們同樣需要尋求一種平衡,滿足人們交流互動、自我實現(xiàn)的需要,使網絡下的人們成為相互協(xié)作的整體。古人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人都有趨利的行為,當一個封建統(tǒng)治被認為是荒淫無度的時候,往往那些新建立的王朝會實行休養(yǎng)生息,降低賦稅,對于大眾而言就顯得有利可圖。只有有利可圖人民才會冒著極大的風險去反抗舊王朝,順從新的王朝。資本主義社會凸顯了人的本性,符合人類的發(fā)展天性。而這個桎梏便是經濟基礎,“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如果精神境界進一步提高,那么僅僅是趨于利的資本主義便不能夠滿足人們的需求。因此,新媒體技術如果不能給人們以精神上的慰藉,也不可能會有如此迅速發(fā)展,順應大眾的喜好是科技快速發(fā)展的動力。但良好的社會環(huán)境需要一定的社會規(guī)范為準則。
麥克盧漢在《理解媒介》一書中提出了內爆的概念,認為在電子媒介社會里“一切社會功能和政治功能都結合起來,以電的速度產生內爆,這就使得人的責任意識提到了很高的程度”。[5]但任何事物的發(fā)展都具有雙方面的影響,數字媒體技術的發(fā)展也不例外。我們承認它給人類的利端,但同時我們也不否認其給我們帶來的弊端。新媒體技術下人的社會責任包含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就是明確自己的身份及應該實現(xiàn)的目標。媒體組織機構在當今商業(yè)化浪潮中不單單是以社會效益為目的,它們首要的目的是存活,是利潤目標,這就導致了起初媒體必然會涉及大量低俗、惡趣味、搞笑等偏離社會正能量的,引起人們興趣的感官刺激的內容產生。在市場規(guī)律下,好的越好,通過一系列兼并、重組逐步擴大獲得成功,如華誼兄弟;差的逐漸被市場所淘汰,被政策所拋棄。這就需要抓住機遇進行變革,同時創(chuàng)造和輸出自身的文化影響他人,這種影響不僅僅是積極正面的,也是促進社會發(fā)展的基石。
在新媒體時代下,公民有自我管理和他人管理的職責。他人管理是一種有效的資源分配手段,包括資本、技術、人力等,過去的科學管理僅僅是針對體力勞動者而言,使之具有更高的生產率。在現(xiàn)代社會下,知識工作者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不能僅僅以產品生產率作為一項衡量指標,而更應該是趨于人性的自由天性下的知識管理,這就對管理提出了新的定義和更高的要求。彼得·德魯克所提出的組織管理正是基于他遠見的洞察力和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的認識基礎上,對知識工作者提出的更有效的管理方式,對現(xiàn)代傳媒以知識為基礎的機構更具有借鑒意義。而自我管理就是要維護社會道德倫理底線,不能因為匿名存在僥幸心理就隨意辱罵、詆毀他人。許多學者的研究似乎都表明了這樣一種現(xiàn)象,因為網絡傳播在某些場合的匿名性,網絡傳播者更容易表現(xiàn)出攻擊性,網絡攻擊、謾罵、虐待等行為屢屢出現(xiàn)。攻擊、謾罵等人格扭曲如果僅僅停留在虛擬狀態(tài),危害尚可控制;一旦形成定勢并遷移到現(xiàn)實生活中,危害則更甚。[6]
公民要對本國文化有認同感,對國家民族有自豪感。網絡文化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外來文化的侵襲,我們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不應該被表象所迷惑喪失了自我的判斷力。傳統(tǒng)文化教育的缺失直接關乎我們的下一代,關乎國家軟實力及安全,關乎民族的未來。作為中國公民,我們有責任宣揚我國優(yōu)秀的文化,在創(chuàng)新吸收網絡文化的同時提升自身的素質。前段時間發(fā)生的“帝吧出征”事件反映了我國公民良好的素養(yǎng),也體現(xiàn)出我們不能因循守舊用老一套的理論方法,因為鼓勵創(chuàng)新更是發(fā)揚傳統(tǒng)文化最有效的、最好的辦法。最后運用德魯克先生說過的一句話:“了解什么是應該做的事情,往往比理解什么是不應該做的事情要重要得多。正確答案往往是提出了正確問題的產物。”
[1] 麥克盧漢.麥克盧漢如是說[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6:3.
[2] 匡文波.“新媒體”概念辨析[J].國際新聞界,2008(6):66-69.
[3] 鄧瑜.媒介融合與表達自由[M].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11:16.
[4] 德魯克.工業(yè)人的未來[M].機械工業(yè)出版社,2009:33.
[5] 馬歇爾·麥克盧漢.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M].何道寬,譯.商務印書館,2000:22.
[6] 夏德元.電子媒介人的崛起——社會的媒介化及人與媒介關系的嬗變[M].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130.
[7] 廖祥忠.何為新媒體?[J] .現(xiàn)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08(5):121-125.
G206
A
1674-8883(2016)18-0092-02
馬佳威(1993—),男,安徽明光人,上海大學新聞傳播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新聞理論研究。郅凱華(1993—),男,河南周口人,上海大學新聞傳播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新聞理論、數據新聞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