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苯酞注射液治療進展性腦卒中的療效及安全性研究

鄭 崢，陳興泳，程 瓊，李永坤，劉君鵬，汪銀洲

丁苯酞注射液治療進展性腦卒中的療效及安全性研究

鄭 崢，陳興泳，程 瓊，李永坤，劉君鵬，汪銀洲

【摘要】目的觀察和評價丁苯酞注射液治療進展性腦卒中(PS)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方法選取2011—2014年于福建省立醫院神經內科住院治療符合納入與排除標準的PS患者140例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分為丁苯酞組和對照組各70例。研究過程中失訪6例，其中丁苯酞組2例，對照組4例，將其刪除。丁苯酞組給予基礎治療+丁苯酞注射液治療，對照組給予基礎治療。首診時、進展后、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評分以及NIHSS評分進展幅度評估神經功能障礙程度；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NIHSS評分演變情況評估神經功能轉歸情況；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Barthel指數評估治療后日常生活能力；治療后90 d應用改良Rankin量表(mRS)評分評估神經功能障礙康復程度，將mRS評分≤2.0分定義為預后良好，mRS評分>2.0分定義為預后不良事件。對兩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的NIHSS評分、Barthel指數、mRS評分進行比較分析。觀察有無皮疹等過敏反應及其他不良事件。結果兩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均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均低于治療后14 d(P<0.05)。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降低率均高于對照組(P<0.05)。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預后良好率高于對照組，治療后90 d mRS評分低于對照組(P<0.05)。共發現61例(45.5%)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其中丁苯酞組29例(42.6%)，對照組32例(48.5%)。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治療后14 d(P<0.05)。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 Barthel指數、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預后良好率均高于對照組(P<0.05)。兩組不良事件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丁苯酞注射液治療能夠促進PS患者神經功能和預后的改善，提高生活能力，是一種有效并安全的治療方法。

進展性腦卒中(progressive stroke，PS)是指缺血性腦卒中發病后神經功能缺失癥狀在一定時間窗內呈漸進性加重，國內相關研究時間窗多選擇72 h和1周[1]。國外學者認為，急性缺血性腦卒中患者常出現早期神經系統功能惡化(early neurologic deterioration，END)，且多發生于腦卒中后48～72 h[1]。國內研究報道，PS的發生率為22%～40%[2]，國外研究報道，END的發生率為13.9%～32.2%，一旦發生通常預后不良[3]。丁苯酞(d1-3-butylphthalide)為人工合成的消旋體，化學名稱為消旋-3-正丁基苯酞，丁苯酞軟膠囊已被列入《中國急性缺血性腦卒中診治指南2010》[4]指導用藥，其靜脈注射液的治療效果亦在多中心、隨機、雙盲、雙模擬、對照Ⅲ期臨床試驗中得到驗證[5]。本研究旨在探討丁苯酞注射液治療PS的臨床療效和對預后的影響，以期為PS提供一項有效的臨床救治手段，促進神經功能和預后的改善。

1對象與方法

1.1納入與排除標準納入標準：(1)首次發病，或既往有腦梗死病史但改良Rankin量表(modified Rankin Scale，mRS)評分已恢復到0～1分；(2)符合《中國急性缺血性腦卒中診療指南2010》[4]制定的缺血性腦血管病的診斷標準；(3)頸內動脈系統腦梗死；(4)首診時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評分中的意識水平評分≤2分，發病48 h內任何1次意識水平評分較初次評分增加≥4分[6]；(5)CT或MRI排除顱內出血；(6)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椎-基底動脈系統腦梗死；(2)嚴重心、肺、肝、腎功能障礙；(3)心動過緩；(4)嚴重高血壓〔血壓持續>200/110 mm Hg(1 mm Hg=0.133 kPa)〕；(5)患出血性傾向的疾病；(6)患惡性腫瘤；(7)對芹菜、阿司匹林、阿托伐他汀鈣片(立普妥)有過敏史或不能耐受者；(8)妊娠期、哺乳期婦女。

1.2研究對象選取2011—2014年于福建省立醫院神經內科住院治療符合納入與排除標準的PS患者140例為研究對象。其中男87例，女53例；年齡40～88歲，平均年齡(66.1±10.0)歲。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分為丁苯酞組和對照組，各70例。研究過程中失訪6例，其中丁苯酞組2例，對照組4例，將其刪除。

1.3研究方法

1.3.1治療方法丁苯酞組在發病后48 h內開始給藥，第1～14天靜脈滴注丁苯酞注射液(石藥集團恩必普藥業有限公司)25 mg/100 ml，2次/d，輸液時間不少于50 min，2次輸液間隔不少于6 h，使用統一配備的非聚氯乙烯輸液器。同時給予抗血小板或抗凝、穩定斑塊、保護腦細胞、清除自由基等治療，并給予相應的控制血壓、血糖等治療。對照組不給予丁苯酞注射液，其他治療方案同丁苯酞組。

1.3.2臨床療效評估首診時、進展后、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NIHSS評分以及NIHSS評分進展幅度(NIHSS評分進展幅度=進展后NIHSS評分-首診時NIHSS評分)評估神經功能障礙程度(NIHSS評分越高，NIHSS評分進展幅度越大，表示神經功能障礙程度越重)；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NIHSS評分演變情況〔與進后比較，降低(≥1分)、無變化(0～<1分)和增高(≥1分)〕評估神經功能轉歸情況；治療后14 d和治療后90 d采用Barthel指數[7]評估治療后日常生活能力(Barthel指數越高，表示治療后日常生活能力越好)；治療后90 d采用mRS評分[8]評估神經功能障礙康復程度，將mRS評分≤2.0分定義為預后良好，mRS評分>2.0分定義為預后不良。

患者均通過顱腦磁共振血管造影、CT血管造影或數字減影血管造影檢查進行血管評估，對兩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顱外動脈狹窄>70%或顱內動脈狹窄>50%)患者的NIHSS評分、Barthel指數、mRS評分進行比較分析。

1.3.3安全性評估觀察有無皮疹等過敏反應及其他不良事件。

2結果

2.1一般資料比較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總膽固醇(TC)、三酰甘油(TG)、高密度脂蛋白(HDL)、低密度脂蛋白(LDL)、高血壓、冠心病、糖尿病發生率、首診時NIHSS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臨床療效評估

2.2.1NIHSS評分及其演變情況比較對照組NIHSS評分進展幅度為(6.7±2.2)分，丁苯酞組為(7.0±2.2)分；兩組NIHSS評分進展幅度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887，P=0.317)。治療方法與時間間有交互作用(P<0.05)；兩組間NIHS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不同時間NIHSS評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均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均低于治療后14 d，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降低率均大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2.2Barthel指數比較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 Barthel指數為(52.0±23.5)，對照組為(39.9±23.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765，P<0.05)；丁苯酞組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為(70.8±29.8)，對照組為(51.3±23.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474，P<0.05)。

2.2.3mRS評分比較丁苯酞組治療后90 d mRS評分為(2.0±1.5)分，對照組為(2.7±1.6)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732，P<0.05)。丁苯酞組預后良好35例(51.5%)，預后不良33例(48.5%)；對照組預后良好22例(33.3%)，預后不良44例(66.7%)。丁苯酞組預后良好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507，P<0.05)。

2.2.4亞組分析共發現61例(45.5%)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其中丁苯酞組29例(42.6%)，對照組32例(48.5%)。治療方法與時間間有交互作用(P<0.05)；兩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間NIHS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不同時間NIHSS評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治療后14 d，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 Barthel指數、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90 d mR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預后良好16例(55.2%)，預后不良13例(44.8%)；對照組預后良好9例(28.1%)，預后不良23例(71.9%)。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預后良好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601，P<0.05)。

表2　兩組患者NIHSS評分比較，分)

注：與同組進展后比較，aP<0.05；與治療后14 d比較，bP<0.05

表3　兩組患者NIHSS評分演變情況比較〔n(%)〕

注：與對照組比較，aP<0.05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注：a為χ2值；TC=總膽固醇，TG=三酰甘油，HDL=高密度脂蛋白，LDL=低密度脂蛋白

Table 4Comparison of NIHSS scores, Barthel index and mRS scores of the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the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組別例數 NIHSS評分(分)進展后 治療后14d 治療后90dBarthel指數治療后14d 治療后90d治療后90dmRS評分(分)對照組3214.9±4.514.9±6.214.4±6.535.3±27.945.2±31.23.0±1.7丁苯酞組2916.0±5.213.5±5.4b11.0±6.3bc50.7±23.461.9±29.62.3±1.5F(t)值F交互=7.520,F組間=0.915,F時間=11.7152.318a2.144a-1.868aP值P交互<0.0001,P組間=0.343,P時間=0.0010.0240.0360.067

注：a為t值；與同組進展后比較，bP<0.05；與同組治療后14 d 比較，cP<0.05；NIHSS=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mRS=改良Rankin量表

2.3安全性評估丁苯酞組不良事件包括丙氨酸氨基轉移酶水平高于參考值上限2倍以上2例(2.9%)、一過性胸悶1例(1.5%)、軀干輕微皮疹1例(1.5%)；對照組發生2例(3.0%)不良事件，均為丙氨酸氨基轉移酶水平升高；兩組不良事件均在數日內改善。丁苯酞組不良事件發生率為5.9%(4/68)，對照組為3.0%(2/66)，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145，P>0.05)。

3討論

缺血性腦卒中急性期時間窗內重組組織型纖溶酶原激活劑靜脈溶栓治療是目前唯一被證實可以減少殘疾率的治療方法，國內指南推薦靜脈溶栓時間窗為4.5 h[9]。由于溶栓治療時間窗及適應證的嚴格限制，多數患者就診時已失去溶栓機會[10]，因此需積極探討缺血性腦卒中急性期的非溶栓治療方法。丁苯酞是我國自主研發的化學合成的一類新藥，2007—2009年全國37所國家臨床試驗機構的神經內科專業組完成了丁苯酞注射液多中心、隨機、雙盲雙模擬Ⅲ期臨床研究，充分證實了其對急性缺血性腦卒中治療的有效性和安全性[5]，但目前相關研究尚未涉及丁苯酞注射液對于PS的臨床療效。而PS是急性缺血性腦卒中常見的臨床類型，發生率較高，具有更高的致殘率和病死率[2,6]，臨床預后差，應得到臨床神經內科醫師的高度重視，給予及時、全面、有效的治療。因此，本研究探討丁苯酞注射液治療PS的臨床療效和對預后的影響，以期為PS提供一項有效的臨床救治手段，促進神經功能和預后的改善。

PS的發生是多種機制共同作用的結果，神經功能障礙的加重主要與動脈狹窄及側支循環障礙、不穩定性斑塊致血栓進展及反復栓塞、血壓下降及腦內動脈盜血致缺血區低灌注、腦水腫、再灌注損傷等因素有關，最終引起缺血半暗帶和缺血區周圍正常腦組織的進一步損傷[11-12]。治療的關鍵在于恢復缺血區血流灌注，挽救缺血半暗帶瀕死的神經元和促進損傷后神經功能的恢復。研究顯示，丁苯酞可改善缺血腦區的微循環，增加血流量，減輕血-腦脊液屏障的破壞和腦水腫，縮小局部腦缺血的梗死面積；保護線粒體功能，改善全腦缺血后能量代謝；減少缺氧導致的神經元凋亡，抑制氧自由基和提高抗氧化酶活性，減輕缺血再灌注后腦組織的損傷；具有抗腦血栓形成和抗血小板聚集的作用[13-17]。因此，丁苯酞通過阻斷缺血性腦卒中所致腦損傷的多個病理生理環節，改善PS患者的神經功能損傷和預后，能夠作為臨床治療PS的一種有效方法。本研究結果顯示，兩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治療14 d，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降低率均大于對照組，提示PS患者急性期添加丁苯酞注射液可以增加神經功能缺損的改善幅度；丁苯酞組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預后良好率高于對照組，治療后90 d mRS評分低于對照組，說明丁苯酞注射液可以明顯改善PS患者的日常生活能力，提高生活質量。

研究顯示，不同腦卒中病因分型中，大動脈粥樣硬化性腦卒中較常出現END[1]。本研究中45.5%PS患者存在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亞組分析顯示，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進展后，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低于治療后14 d，而對照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進展后、治療后14 d、治療后90 d NIHSS評分無差異；丁苯酞組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患者治療后14 d Barthel指數、治療后90 d Barthel指數、預后良好率均高于對照組，提示丁苯酞組的治療效果均明顯優于對照組。有研究顯示，顱內、外動脈狹窄或閉塞性病變是導致END的重要原因，是END的獨立危險因素(OR值分別為2.33、3.65)，在同一狹窄動脈的供血區內更容易再發腦卒中，且動脈狹窄程度與再發腦卒中呈正相關[3,7]。其具體機制包括：(1)重度狹窄使局部血流減慢，促進血栓不斷形成、進展，導致腦缺血區不斷擴大；(2)動脈狹窄性病變多存在不穩定斑塊，斑塊和附著的血栓易脫落造成反復遠端動脈栓塞；(3)長期慢性動脈狹窄或閉塞造成側支循環血流不足，腦血流儲備降低，容易造成與血流減少相關的缺血半暗帶區的擴大，這一區域對于其他不利的臨床或生物學因素，如血壓、血糖、電解質等更加敏感[3]。丁苯酞具有抗血小板聚集和抗血栓形成的作用，能夠抑制狹窄處血栓繼續進展，穩定斑塊，減少動脈到動脈栓塞事件的發生；同時通過提高急性缺血性腦卒中患者外周血內皮祖細胞水平，促進腦缺血區血管新生及內皮修復，改善缺血區微循環增加局部血流量，縮小缺血半暗帶。這可能是導致腦梗死病灶同側頸內動脈系統的狹窄閉塞性病變亞組中接受丁苯酞治療患者神經功能、生活能力和預后較理想的潛在機制。

綜上所述，在PS急性期及時應用丁苯酞注射液能夠緩解患者神經功能缺損程度，改善預后，提高生活能力，但研究未涉及PS患者治療前、后缺血區域腦血流灌注、腦血流動力學、腦梗死體積等客觀指標的比較，因此有必要應用多模式神經血管放射影像、超聲診斷技術，進行擴大樣本量的多中心臨床研究，深入探討對于PS患者丁苯酞注射液治療有效的病理生理學機制和臨床應用價值，進一步論證初步的研究結論。

作者貢獻：鄭崢進行實驗設計與實施、資料收集整理、撰寫論文、成文并對文章負責；鄭崢、陳興泳、程瓊、李永坤、劉君鵬進行實驗實施、評估、資料收集；汪銀洲進行質量控制及審校。

本文無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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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崔麗紅)

【關鍵詞】卒中；早期神經系統功能惡化；丁苯酞；預后；藥物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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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g Z,Chen XY,Cheng Q,et al.Efficacy and safety of dl-3-n-butylphthalide injection for progressive stroke[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3)：322-326.

Efficacy and Safety of Dl-3-n-butylphthalide Injection for Progressive StrokeZHENGZheng,CHENXing-yong,CHENGQiong,etal.DepartmentofNeurology,FujianMedicalUniversityShengliClinicalCollege,Fuzhou350001,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assess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dl-3-n-butylphthalide injection on patients with progressive stroke (PS).MethodsRecruited 140 patients with PS who received treatment in Department of Neurology of Fujian Provincial Hospital from 2011 to 2014 and met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by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There were 70 cases in each group.In the research process,6 patients were lost to follow up including 2 patients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and 4 patients in control group and they were excluded.The patients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dl-3-n-butylphthalide injection,and the patients in control group were not.The neurological deficits were assessed by NIHSS scores and the change range of NIHSS scores at first diagnosis,after progress and after 14 days and 90 days treatment;the outcome of the neurological function was assessed by the change of NIHSS scores after 14 days and 90 days treatment;the ability of daily living was assessed by Barthel index after 14 days and 90 days treatment;the recovery of dysneuria was assessed by mRS scores after 90 days treatment.The mRS score ≤2.0 indicates good prognosis and the mRS score >2.0 indicates bad prognosis.The NIHSS scores,Barthel index and mRS scores were compared and analyzed between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 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the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Blood routine,hepatic and renal function,coagulation function and electrocardiography were detected and rash or other anaphylactic reaction and other adverse reactions were observed before treatment,after 14 days treatment and 30 days treatment.ResultsThe NIHSS scores of two groups 14 days and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were lower than those after progress; the NIHSS scores of two groups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were lower than those 14 days after treatment (P<0.05). The reduction rate of NIHSS scores 14 days and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was greater than those in control group (P<0.05).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was higher in Barthel index 14 days and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and favorable prognosis rate and was lower in mRS score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than control group (P<0.05). There were 61 (45.5%)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 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the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 including 29 (42.6%) patients in the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and 32 (48.5%) patients in the control group. The NIHSS scores 14 days and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 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 were lower than after progress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the NIHSS scores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 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 were lower than 14 days after treatment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P<0.05). The Barthel index 14 days and 90 days after treatment and favorable prognosis rate of patients with narrow occlusion lesions of the ipsilateral intemal carotid artery with the cerebral infarction lesions in dl-3-n-butylphthalide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control group (P<0.05). The two groups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incidence rates of adverse reactions (P>0.05).ConclusionDl-3-n-butylphthalide injection can improve the neurologic function and prognosis of patients with progressive stroke and improve the ability of daily living.It is an effective and safe therapy.

【Key words】Stroke;Early neurological deterioration;Dl-3-n-butylphthalide;Prognosis;Drug toxicity

(收稿日期：2015-07-06；修回日期：2015-11-02)

【中圖分類號】R 743.33

【文獻標識碼】B

doi：10.3969/j.issn.1007-9572.2016.03.017

通信作者：汪銀洲，350001 福建省福州市，福建醫科大學省立臨床醫學院 福建省立醫院神經內科；E-mail：wphd@163.com

基金項目：2014年福建省立醫院院內優秀青年課題項目(2014YNQN04)
作者單位：350001 福建省福州市，福建醫科大學省立臨床醫學院 福建省立醫院神經內科

·療效比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