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者按:
未來,這個莫衷一是的概念,在每個人的思維里或許都被賦予了不同的外衣。熟悉張小濤的人或許都會明白,作為一位新媒體藝術家,數字化也是其最擅長的語言方式。此次展覽的作品《三千世界》依然延續了藝術家的個人語言,并將其關注的焦點放在微觀與宏觀、時間與空間、生命與記憶交織的多重世界。在《三千世界》中,張小濤將宏觀的宇宙,佛教中中千世界的人類,還有微觀世界的蜜蜂構置在同一作品的平面。這些原本并不屬于同一空間的『三千』世界,在時間與空間的分解、延展后,循環在了一個多維的虛擬世界。
而未來館作為一個嶄新的概念,就像是一個全新建構的開放實驗室,使得張小濤重組的數字虛擬世界,與未來館自身的特性和共性相得益彰。
東方藝術·大家:關于“未來”你怎樣理解?
張小濤:今天即是未來,也可以說傳統是一條流變的河流,未來和過去是在同一個維度中,未來既是時間概念,也是關于空間的認識,也許我們可以從以往的DNA中去發現關于未來的密碼?未來不只是將來式,也是過去式和現在式,未來是和過去、今天的相遇……
東方藝術·大家:你對未來館的哪些特質最感興趣,是什么吸引你參與到這次展覽中的?
張小濤:未來館的國際化、實驗性、開放性以及跨邊界的工作方式對我比較有吸引力。
我擅長數字媒體,所以我想從實驗動畫的角度找到更多的可能性。在布展的過程中與策展人諸多的溝通,讓我在這個展覽的過程中實踐性地體會到某種東西,針對不同的空間和場域進行方案調整。未來館整個展覽形成了一種新的對話張力,這是每個人的實驗性、方法、語言等重新構成了一個空間中的關系美學。
東方藝術·大家:你認為今日“未來館”和傳統意義上的美術館有什么區別嗎?
張小濤:傳統的美術館可能會更注重觀眾被動的接受,未來館可能是一種觀眾與作品之間的交互。另外未來館自身國際化的視聽語言和互聯網的經驗也是一大特點。未來館不僅有媒體的參與,同時擁有參展藝術家對于不同空間、不同材料、不同時間在一定的空間內有一定融合的特色。目前虛擬性、交互性可能是未來館的最大特點。
東方藝術·大家:在未來館中傳統藝術家的概念有發生改變嗎?能夠結合自己的創作具體的談一下?
張小濤:放在未來館這個場里,其實已經不再區分傳統與當代,它形成了一個話語場,也形成了一個景觀。我想策展人會根據它本身的展覽結構,來考慮不同藝術家不同的排兵布陣方式,會形成怎樣的一個關系。
《三千世界》是我參加此次未來館展的參展作品。“三千世界”是來自佛教的一個術語,佛教有“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之說。中國本土佛教天臺宗也有“觀一念之心而具三千諸法”,古人對時空的認識有一種樸素的相對論意識,在微觀與宏觀之間有某種超越的意義,在“心”與“宇宙”之間有一個通道,心即宇宙,宇宙即是時間和空間的集合概念。我想在這件作品中討論多重時空的相遇和重組,微觀與宏觀、時間與空間、生命與記憶交織的多重世界。《三千世界》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實驗,實驗本身是在討論微觀與宏觀的關系。
東方藝術·大家:你會一直關注未來館的發展嗎?
張小濤:會的。
東方藝術·大家:你認為在日后未來館還可以在哪些方面創出嘗試與探索?
張小濤:未來館是一個開放的實驗室, 也是一個未來的實驗室, 期待有更多的年輕藝術家的參與以及新方法與新語言的出現。
雖然未來是虛擬與電子的,但我覺得也需要傳統的紙質媒體的介入,不然就有些缺憾。盡管許多年后互聯網依然可以查到相關未來館的資料,但是針對此次展覽的文獻性的出版物也是有必要的。在時下,我覺得還是需要傳統與當代的結合,讓它們之間有更多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