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研究：翻轉課堂視角

□張艷超

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研究：翻轉課堂視角

□張艷超

隨著MOOC、SPOC、微課等網絡學習資源的日益豐富，翻轉課堂作為一種新型的教學組織形式，在高校繼續教育領域的應用已經成為可能?；趦炠|網絡學習視頻的翻轉課堂與高校繼續教育現有教學模式具有相通之處，有利于解決成人學習者的工學矛盾，有利于自主學習、興趣學習氛圍營造，有利于教學改革創新，破解師資瓶頸困局，促進高校繼續教育與普通高等教育的融合。

翻轉課堂；高校繼續教育；SPOC；教學改革

“十三五”時期，普通高校繼續教育辦學面臨轉型發展的難題。如何轉型已經成為成人教育領域專家、學者共同關心的話題，其中教學方式的改革是辦學轉型發展的核心內容。翻轉課堂為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提供了一種新的視角?！缎旅襟w聯盟地平線報告（2015高等教育版）》在學與教的變革領域重點介紹了翻轉課堂，認為其已經成為一種新型的教學方式，預測翻轉課堂會在未來的1-2年內進入到高等教育的主流應用［1］。翻轉課堂教學模式在國內外高等教育和基礎教育中都已經有了很多實踐探索，翻轉課堂的根本目標是實現個性化和差異化的學習。“翻轉課堂先行者”喬納森·伯格曼（Jonathan Bergmann）認為，從理論上講，無論是面向成人的翻轉式培訓，還是針對中學生的翻轉課堂，它們都適用于翻轉課堂的理論［2］，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使翻轉課堂教學模式變得可行和易行，這為普通高校在繼續教育領域應用翻轉課堂，探索教學模式改革提供了可能。筆者在中國知網以“成人高等教育+翻轉課堂”或“高校繼續教育+翻轉課堂”為主題進行搜索，僅僅搜索到6篇文獻?？梢?，我國高校繼續教育領域關于翻轉課堂的探索與實踐才剛剛開始，相關研究具有一定的價值。

一、高校繼續教育翻轉教學之背景

（一）高校繼續教育教學質量不高，改革勢在必行

目前普通高校繼續教育不少專業設置過于陳舊、脫離實際，重理論、輕實踐，與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不匹配，缺乏現代教育意識和通識教育觀念，教學手段落后，急需推陳出新?！敖處煵粷M意學生的學習態度，學生不滿意教師的教學水平，校方不滿意辦學效益和影響力”的現象在普通高校比較突出，整個社會對高校繼續教育辦學機構的滿意度不斷降低。隨著高等教育大眾化進程的加快，學歷補償教育歷史使命的完成，網絡開放教育異軍突起，各類高等教育機構群雄并立，形成激烈的生源競爭。生源危機導致高校繼續教育辦學壓力不斷增加，要想在激烈的競爭中求生、求勝，進行教學改革、提升教學質量，是必須要走的一條道路。為此，成人教育領域的專家學者，例如樂傳永［3］、余小波［4］、何愛霞［5］等紛紛提出高校繼續教育要轉型與改革，而提高教學質量顯然是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的出發點，現有課堂教學模式改革成為了落腳點，課堂變革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學生的學習增值［6］。新媒體視閾下的翻轉課堂教學模式是學生首先在家或課外觀看教師制作的教學視頻，完成課程內容的初步學習；然后在課堂上進行師生、生生間的學習問題分享和心得交流，進而完成課程內容的深入理解與掌握；課程結束后學生可以通過網上教學視頻鞏固和復習學過的知識。顯然，翻轉課堂為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提供了一種新的教學思路嘗試。

（二）成人學習者信息素養提高，實用化、多元化需求明顯

普通高校繼續教育對象逐漸以80和90后的從業人群為主，被稱作新生代，帶有典型的“網絡原住民”特征［7］，信息素養較高，智能手機、IPAD等移動設備已成為其必備的生活和學習工具，碎片化學習、微型學習已經成為新生代成人學習者的一種習慣。受后現代主義思潮的影響，教育培訓已經成為一種商品。繼續教育學員逐漸有更多地機會和權利選擇適合自己的繼續教育服務形式，這對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提出了更高要求。在學習內容方面，具有趣味性、實用性強、方便易學的微型學習資源更受學生歡迎，例如輕松百科、安全教育、語言培訓、技能培訓、學歷教育、人際溝通、金融理財、健康保健、子女教育等方面資源的受關注度較高，學生熱衷于“消費文化”、“快餐文化”和“娛樂文化”，學習成為一種文化消費和生產合一的活動；在學習方式方面，希望學習形式更加靈活方便，可以不脫產學習，收效快，學費少，不僅適合流動性大的在職員工學習，也要適合工作條件特殊和有家務牽累的職工學習，能夠較好地解決工學矛盾；在師生互動方面，希望教師不要一味地照本宣科，灌輸式教學，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希望能夠有更多地師生交流和個性化輔導。這對本來師資水平和數量都不足的部分高校繼續教育是一個不小的挑戰。雖然很多高校也重視信息技術對繼續教育教學的重要作用，但是現有教學模式和以前相比，本質上沒有發生變化，往往是傳統課堂的搬家。教師只是將板書變成了PPT課件，把授課視頻、習題資源放到了互聯網上，用網絡課程代替教師，學生孤立地自主學習，而面授環節師生交流時間很少，甚至完全取消，這樣的教學模式雖然有效緩解了工學矛盾，但是教學效果堪憂，信息技術的作用沒有完全發揮出來。而翻轉課堂可以激發學生的好奇心和參與度，對于信息素養較高的成人學習者來說，通過師生互動交流，翻轉教學，可以學到一些他們認為真正有用的東西，一旦把理論知識與實際工作遇到的問題結合起來，他們參加翻轉課堂的積極性會大大增加。

（三）繼續教育現有教學與翻轉課堂有相同之處

在面向成人的高校繼續教育領域，現有的“集中面授+網絡助學”的混合教學模式具有翻轉課堂的雛形，如表1所示。繼續教育教學模式一般包含自學和面授兩個階段，分為傳統型和網絡化兩種教學形式。傳統型教學形式的知識傳授是通過教師在課堂中的講授來完成的，知識內化由學生在課下通過紙質書籍自學來完成。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目前自學階段的媒介發生了變化，原來的紙質書籍逐漸過渡到網絡課程、PPT等數字化的學習資源，進而發展成網絡化教學形式，老師面授環節的時間變少，甚至很多學校取消的面授環節，類似于網絡教育，轉而進行網絡在線答疑。而翻轉課堂主要包含網絡學習+網上互動+課堂探究等環節，教學順序與繼續教育基本一致，教學形式與繼續教育網絡化教學類似。對比繼續教育現有教學模式與翻轉課堂的各要素，可以看出高校繼續教育現有教學模式與翻轉課堂的聯系與區別：二者都是要求學生具有自主學習能力，但其學習媒介、學習資源不同，翻轉課堂的視頻資源短小、精悍，學測評導一體化，更適合新生代成人學習者學習；二者對面授環節的定位不同，繼續教育教學面授主要是強調知識傳授，隨著網絡課程逐漸承擔起知識傳授的任務，面授環節逐漸被弱化，甚至取消，而翻轉課堂強調師生的現場互動，面授環節是必不可少、非常重要的，通過面授環節的師生交流、生生交流來促進學員對所學知識進行吸收內化；二者的教學評價標準不同，繼續教育現有教學往往是單一、傳統的筆試，或者是考查學員學習網絡課程的時間，對學員學習過程的評價有限，考核標準較低。而翻轉課堂是一個多種考核形式相結合的評價方式，包括視頻學習時間及題目完成率、課堂與網上學員互動參與率、期末考核等，可以更加全面反映學員學習的情況。因此，繼續教育現有教學模式與翻轉課堂有些相似，但是也有一些區別，這些不同之處正是翻轉課堂的優勢所在，也是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的方向。

二、高校繼續教育翻轉教學之意義

（一）以學員現實需求為出發點，實現以人為本教學

目前，普通高校繼續教育的生源構成發生了顯著變化，80、90后的在職人員成為學習的主要群體。這些被稱作新生代的繼續教育學員在價值觀念、自我認知、工作目的、學習需求等方面發生了明顯變化：精神或物質生活追求高、職業發展期望高、文化程度較高、信息素養較高，對于互聯網新技術、新應用、新產品保持一種積極探索的心態和興趣十足，對于基于互聯網學習已經形成一種習慣。新生代學員受后現代文化影響明顯，該文化是一種取消深度的大眾平民文化，深受這種文化浸染的新生代，其繼續教育學習活動的快餐化、實用化趨勢明顯，偏向于接受一些輕松實用、短小精悍的知識，希望學習和生活工作相結合，寓教于樂。這就要求高校繼續教育教學要以學員為本，從學員的實際需求出發來組織教學活動。而翻轉課堂的教學視頻特點就是短小精悍，大多數的視頻都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比較長的視頻也只有十幾分鐘。每一個視頻都針對一個特定的問題，有較強的針對性，查找起來也比較方便。通過網絡學習平臺，視頻可以多次暫停、快進、回放等，可以自我控制，有利于繼續教育學員的自主學習。學員可以進行學測評導一體化的自學，觀看了教學視頻之后，視頻后面緊跟著的幾個小問題，可以幫助學員及時進行檢測，并對自己的學習掌握情況作出判斷。

（二）以解決師資瓶頸問題為突破口，實現新型師資體系構建

高校繼續教育站在轉型的十字路口，也想盡快改革，但是師資瓶頸使改革舉步維艱。畢竟優秀的師資比較少，適合且愿意迎合繼續教育學員學習需求的師資更少。高校適合繼續教育教學師資有限，更要兼顧辦學的經濟效益，所以近年來高校繼續教育教學改革常常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很多專家、學者、教學教務人員一直在呼吁和倡導，但是教學改革涉及學校、教師、學員三方面的利益訴求，其中教師的訴求是最主要的，我們很多時候忽略了這一點。只有解決了師資問題，教學改革才能真正的落到實處。特別是目前多數水平高的高校教師，工作重心都放在普通高等教育教學和科研方面，參與繼續教育教學的積極性、可能性本身就不高，鼓勵這些教師參與繼續教育教學改革難度可想而知。但是隨著MOOC、SPOC、微課等新媒體技術的快速發展，高校的教師資源構成也發生了顯著變化，既包括每一位一線教師，也包括本校、外校知名專家、學者講授的網絡視頻資源。如何利用好這些視頻資源，來解決師資瓶頸問題非常值得探索。翻轉課堂的特點就是可以把更多的優秀師資進行拷貝、共享，以優質的課程形式展現出來。即使教學水平一般的老師，借助這些優質教學視頻，也可以較好地完成繼續教育教學任務。一旦“教”的問題由優質視頻資源來解決，“學”的問題由老師帶領和引導學生一起來學習，這實際上是彌補了現場教學教師的教學能力不足的問題，同時增強了現場教師的服務意識和豐富了服務內容。這樣的師資很多研究生或者年輕教師就可以擔任，既可以通過名師的教學視頻和師生互動中提升自身的教學水平，又可以獲得合理的工作報酬，教師參與繼續教育的積極性會很高，從而有利于繼續教育師資多樣化體系的構建。

（三）以資源共建共享為理念，實現教學改革可持續發展

目前，人才培養、科技創新與服務社會是普通高校的三項重要職能。高校繼續教育是培養人才和服務地方社會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途徑。但是很多高校沒有把繼續教育納入人才培養體系，僅僅看作是高校服務地方的一個職能而已，成人繼續教育與研究生、本科生教育區別對待，成人學歷/非學歷教育培訓的學費收入只有一部分用于繼續教育的教學。教學經費投入不足嚴重影響了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的推進。學者嚴繼昌曾呼吁，要保證高校成人學歷教育學費足額地投入到成人學歷教育中去，而不被挪作它用［8］。經費投入不足，要想實現繼續教育教學改革只能是霧里看花，不能落到實處。但是高?，F有辦學體制的慣性依然強大，成人教育學者們的建議很難被采納。而打造翻轉課堂，以資源共建共享的視角來解決繼續教育辦學經費投入不足問題是值得嘗試的。目前，所有高校都重視MOOC、SPOC、微課資源的建設和打造，意識到未來擁有精品資源的重要性，學校名師參與的積極性也很高，但是這類課程的建設成本非常昂貴，是原來網絡精品課程的幾倍、甚至幾十倍，這是很多學校都面臨的問題。高校繼續教育部門可以通過資金投入，積極參與這些精品在線開放課程的建設，使學費收入真正用在與高校繼續教育有關的課程建設上，并獲得課程的話語權、使用權，提升繼續教育的辦學地位。資源的共建共享，既可以有效解決建設經費投入不足問題，又可以幫助推廣優質課程的使用，使學校和授課老師、成人教育學院都受益，非常具有可行性。

三、高校繼續教育翻轉教學之實踐

（一）繼續教育翻轉教學條件準備

1.學習平臺建設。目前，很多高校繼續教育辦學已經構建了網絡學習平臺，該平臺一般包含教師教學子系統、學生學習子系統、教務管理子系統。這類學習平臺師生互動模塊、學習統計分析模塊的功能一般較弱，對學生利用手機等移動終端學習支持性較差，不利于學生利用零散時間泛在學習和翻轉課堂的開展。如果再重新開發新平臺不僅增加研發成本和技術難度，而且也會造成高?，F有學習平臺的冗余。筆者認為繼續教育翻轉教學研究應該從“技術”回歸“學習”，應該學會“借船出?！?，重視高?，F有網絡教學平臺使用及資源的整合、共建共享，減少教師對不同平臺進行使用、操作的麻煩，使開展翻轉課堂教學變得簡單、易行、有效。學者陶鋅其也認為，現今普通高校全日制教學過程網絡化、信息化趨勢非常明顯，與之匹配發展和開發的網絡教學資源、數字化學習平臺，高校繼續教育可完全與之共享，無需進行專門的投入［9］。近年來，教育部非常重視加強高等學校在線開放課程建設應用與管理，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文件，目前國內關于MOOC、SPOC平臺建設非?；钴S，例如有中國大學MOOC、好大學在線、學堂在線等等。溫州大學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試用，基于好大學在線MOOC平臺構建了自己的網絡教學SPOC平臺——“羅山學堂在線”。該平臺帶有翻轉課堂的功能模塊，針對不同的學習對象，如普通全日制學生、成人學習者等都可以開展翻轉教學，教師只需要制定不同的考核標準、在課程知識點地圖中標注每一個知識點的難易等級，這樣同一門課程就可以針對不同層次的學生開展翻轉教學了。利用該平臺方便了高校老師翻轉教學的開展，有利于繼續教育納入高校人才培養體系，真正享受到高校最優秀的師資與課程資源。

2.課程資源建設。高校繼續教育網絡課程目前多為三分屏的形式。這類課程的特點是體系完整，一般包含20-30講視頻資源，每個視頻有30-40分鐘，配套電子課件、習題等。這類課程理論性太強，缺乏師生的互動交流，適合自主學習能力非常強的人來學習；內容陳舊，不太方便進行課程內容更新，一門課程做好了，幾年都不再更新變化。而高校繼續教育的對象都是成人學習者，他們具有很強的信息篩選、學習、再組織能力，喜歡互動交流，偏好在實際工作中有用的知識。僅靠現有的繼續教育網絡課程資源很難滿足成人學習者的需求。目前高校火熱建設的MOOC或SPOC課程資源，課程質量非常高，引入繼續教育教學的可行性很大。因為在網絡課程資源足夠優質的情況下，成人教育“普教化”就是一個偽命題了。至于是普通高等教育、職業教育，還是成人高等教育的課程都沒有關系，成人學習者認可是最重要的，學到對自己有用的知識才是最有效的。注重實用性，以能夠解決問題、滿足學習需求為導向，高校繼續教育學院應該積極參與學校的MOOC、SPOC課程建設。例如根據《浙江省教育廳辦公室關于組織開展省級精品在線開放課程建設工作的通知》、《溫州大學精品課程管理辦法》的相關規定與學校工作安排，溫州大學啟動了2016年精品在線開放課程建設工作。本次校級精品在線開放課程依托“溫州大學羅山學堂在線”平臺進行課程建設，所有課程資源均需開放于羅山學堂在線，課程建設結題時需至少完成課程1/3的微課視頻拍攝，不少于3課時的翻轉課堂、混合式教學等新模式課堂錄像，課程建設要求需達到省級精品在線開放課程建設標準。這些課程資源對于推動溫州大學繼續教育翻轉課堂建設是非常有幫助的。

3.教師資源建設。目前高校繼續教育師資來源比較廣泛，既有校本部的專職教師，也有來自其它普通高校、高職院校、企業公司或自由職業者，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已經退休的老師。師資的多樣性導致的一個突出問題就是教師上課完全憑個人發揮，根本談不上專業建設、集體備課、校本研修。這樣的師資隊伍很難保證一個專業的教學質量，也很難根據學生的學習需要及時調整教學計劃和教學內容。沒有師資的有力配合，繼續教育教學改革只能是紙上談兵。而MOOC、SPOC課程建設往往都是一個教學團隊來承擔的，將課程引入到繼續教育翻轉課堂中，教學師資也可以由團隊的一位或幾位成員來承擔，或者由教師名師指導的研究生來擔任，有利于教學改革過程中教學的持續性與師資的穩定性。我校成人（繼續）教育學院探索設立了專業類成人教育網絡課程建設教改項目，配合支持我校的精品在線開放課程建設工作；我們積極探索直接和學校的優秀教學團隊進行對接，精品課程資源共建共享，通過經費投入、協助錄制、資源推廣等方式，加強成人教育學院與其它二級學院教師的聯系；通過關注、學習、反饋等方式，拉近成人學習者與教學名師的距離，提升精品開放課程教師的影響力，從而使高校優秀教學團隊愿意參與繼續教育教學改革，促進繼續教育師資水平顯著提高。

（二）繼續教育翻轉教學過程實施

“翻轉課堂”是一種教學理念，是MOOC或微課等在線教育教學過程的重要體現，是網絡自主學習后不可或缺的重要面授教學環節。成人學習特點決定了高校繼續教育是一種自導型的學習模式，繼續教育翻轉課堂通常分為課前、課中、課后三個階段，是一種以在線自主學習與集中面授研討相結合的教學模式。

1.授課前：翻轉課堂的自學階段。成人學習者可以通過網絡學習平臺進行自主學習，通過網絡學習平臺的討論區與任課教師、同學們進行各種問題溝通交流。教師通過網絡學習平臺發布教學安排、學習視頻和通知要求，組織課堂主題活動，監督、引導學習與答疑解惑。目前QQ群和微信在師生、教務管理人員、班主任之間使用非常頻繁，已經形成了一種媒介依賴。因此這些微平臺和網絡教學平臺互聯互通變得非常必要。一方面要求網絡技術公司提供的MOOC、SPOC平臺必須帶有對接QQ和微信的功能模塊；另一方面鼓勵教師、學生把QQ群和微信群組里面精華帖子或者學習資料匯總，整理后上傳到網絡學習平臺的學習討論區，豐富教學資源庫。使成人學習者在自主學習時，可以充分借鑒、吸收其他學習者的經驗或心得體會。這種自發組織的非正式學習共同體對于提升學習效果是非常有幫助的。

2.授課中：翻轉課堂的面授階段。高校繼續教育翻轉課堂面授環節既是區分網絡教育的重要標志，又與傳統成人高等教育面授有明顯區別。任課教師的角色將不再是以講授為主，而是重點放在解決學生在自主學習過程中遇到的共性問題，組織課堂討論活動，幫助學生完成知識的內化。對于成年人來說，在翻轉課堂上，他們希望完成的學習任務會更加貼近他們的實際工作，很多任務或問題的最終結果通常是開放性的，不設置標準答案。由于教學視頻精品，教師傳統教學能力與理論水平要求可以降低，可以聘請該精品在線開放課程教學團隊中認真負責、年輕好學的教師進行面授教學。由于年輕老師節省了大量的備課和講授時間，同時又可以向網絡課程講授的名師學習，參與翻轉課堂的積極性也會大大提高；同時通過平時網絡互動交流，耐心、細致地解決學員自學遇到的問題，師生間建立了良好的互動關系，面授環節的知識講解、分組討論、學習任務和測試考核會變得更加容易開展。在教師的主導下，師生、生生間面對面的分享交流學習體會成了課堂學習重要內容，相對于中小學生來說，成人學習者的工作繁忙，工學矛盾突出，學習時間安排要求有一定特殊性。所以繼續教育翻轉課堂的面授環節時間要比目前的成人函授教育減少，一門課程翻轉的次數不宜過多，一般為2-4次為宜。由于教師負責網上互動答疑，雖然面授教學時間縮短了，但是教師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實際上更多，學校在支付課酬時要充分考慮，真正體現按勞分配。

3.授課后：翻轉課堂的溫故知新階段。面授課程結束后，成人學習者可以對前期自主學習的知識和老師集中面授的講解進行總結與內化，也可以通過網絡學習平臺學習標記超出考核要求的知識點，按照自己的興趣去學習。此外，成人學習者可以通過QQ群，微信群組拓展自己的朋友圈、關系網，同學之間進行信息交互與情感交流。作為成人學習者，需要有更多的人際交流機會，這也是其參與高校繼續教育學習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繼續教育網上精神家園的打造也是翻轉課堂建設的重要內容，良好和諧的師生關系、同學關系會對成人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學習效果產生積極影響。

當前，基于高校網絡教學平臺開展繼續教育翻轉課堂教學還處在探索階段，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例如現有網絡教學平臺和繼續教育教務管理系統如何對接，優質視頻課程資源偏少而繼續教育課程眾多如何解決，教育主管部門對普通高等教育與繼續教育融合教學的支持力度偏弱等等。但是隨著MOOC、SPOC的興起，學習型社會的建立，高校象牙塔的“圍墻”將不復存在，優質資源面向成人學習者的開放力度將不斷加大。高校繼續教育開展翻轉課堂教學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條件，可以作為繼續教育教學改革的一個有益嘗試。

［1］L.約翰遜，S.亞當斯貝克爾，V.埃斯特拉達，等譯.新媒體聯盟地平線報告（高等教育版）［J］.北京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5（S1）:4-52.

［2］于文浩，張豫麗.翻轉課堂的施動主體:教師的價值和正能量——訪“翻轉課堂先行者”喬納森·伯格曼［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6（3）:1-7.

［3］樂傳永.繼續教育轉型與發展［J］.教育研究，2012（11）:108-110.

［4］余小波.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的困境與轉型［J］.教育研究，2008（12）:84-87.

［5］何愛霞.我國成人高等教育辦學機構轉型與創新的必要性及可行性［J］.職教通訊，2013（22）:29-32.

［6］崔允漷.課堂變革就是為了讓學生的學習增值［J］.教育研究與評論（課堂觀察），2014（1）:7-8.

［7］張艷超，伍海燕.移動微型學習:新生代員工繼續教育新模式——以微信公眾平臺為例［J］.現代教育技術，2013（11）:79-84.

［8］嚴繼昌.實現我國繼續教育發展戰略目標的八點建設性意見［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1（5）:3-8.

［9］陶鋅其.議“翻轉課堂”模式在成人高等教育教學中的應用［J］.中國管理信息化，2016（9）:236-238.

責任編輯王國光

張艷超（1979-），男，吉林長春人，華東師范大學2015級教育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教育領導與管理、繼續教育信息化。

2013年度全國教育科學規劃重點課題“人力資本視野下中小企業員工非正式學習研究”（編號：DKA130346），主持人：杜友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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