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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市博物館 福建 廈門 361000)
釋家 史家
——小議阮旻錫
陳進東
(廈門市博物館 福建 廈門 361000)
阮旻錫(1627—1712年),字疇生,,明末清初同安縣嘉禾里人氏,嘉禾里就是今天的廈門島。1644年,阮旻錫拜在了名士曾櫻的門下,學習性理之學。后被鄭成功招為幕僚,廈門被清軍攻占后,在北京居住二十年,1685年,在武夷山出家,法名釋超全。1690年返回廈門,著有《海上見聞錄》、《夕陽寮詩文稿》等多部著作。
阮旻錫;釋超全;海上見聞錄
十七世紀中葉,當來自白山黑水的滿族鐵騎基本蕩清了中華大地上的抵抗勢力時,東南沿海卻有一支勢力憑借著金門和廈門兩個彈丸小島同強大的清王朝抗衡了數十年,并趕走了號稱“海上馬車夫”的荷蘭侵略者,收復了被荷蘭侵略者霸占了三十八年的祖國神圣領土-臺灣。他們就是民族英雄鄭成功及其后人鄭經、鄭克塽領導的抗清力量。其功績光耀史冊。
在廈門鼓浪嶼日光巖上,民國著名將領蔡廷鍇將軍有詩贊曰:“叱咤天風鎮海濤,指揮若定陣云高。蟲沙猿鶴有時盡,正氣觥觥不可淘。”眾多史家對鄭成功的英雄功績也多有記載,如《先王實錄》、《小腆紀年》、《賜姓始末》、《臺灣外記》、《海上見聞錄》等等。其中《海上見聞錄》就出自于明末清初廈門人阮旻錫之手。該書真實地記錄了從 1644年甲申之變到1683年鄭克塽率眾降清39年間的歷史。
阮旻錫(1627—1712年),字疇生,法名釋超全,明末清初同安縣嘉禾里人氏,嘉禾里就是今天的廈門島。1644年,阮旻錫拜在了名士曾櫻的門下,學習性理之學。也就在這一年,以李自成為首的明末農民起義軍攻入北京,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繼位,史稱南明。南明永歷九年(1655年),鄭成功廣招賢才,在廈門島仿六部事,置六官,設儲賢館,阮旻錫和洪初辟等人被聘入儲賢館,成為了鄭成功的幕僚。從這時候起,阮旻錫正式加入了鄭氏政權的陣營。親眼目睹了鄭成功的抗清活動和收復臺灣的壯舉,為日后《海上見聞錄》的撰寫積累了第一手資料。康熙二年(1683年)也就是鄭成功去世后的第二年,缺乏其父雄才偉略的鄭經沒能守住廈門島這個鄭氏政權在大陸碩果僅存的抗清基地,廈門島被清軍攻陷,阮旻錫只得棄家逃遁,奔走四方。1666年,阮旻錫來到北京,在北京一住就是 20年,在這段時間里,阮旻錫根據親歷親聞,完成了《海上見聞錄》的寫作。該書的具體完成時間,根據筆者的多方考證,推斷應在1683年臺灣鄭氏政權覆亡到1685年阮旻錫離開北京的這段時間里。
阮旻錫的寫作態度非常嚴謹,《海上見聞錄》初稿完成后并不敢貿然使之面世,而是在其返回廈門后,又與楊英所著的《海上實錄》(即《先王實錄》)和夏琳所著的《閩海紀要》互校,重新編訂,才正式定名為《海上見聞錄定本》與世人見面。離開故鄉久了,難免就會多了幾分鄉愁。阮旻錫自然也不例外。1685年,離開家鄉二十年的阮旻錫回到了福建,當其行至武夷山,因仰慕武夷山茶的盛名而在武夷山天心永樂禪寺落發為僧,法號超全。在寺中,阮旻錫與閩南籍僧人超位、超煌等人交好,常在寺院共赴茶宴,一起研習工夫茶藝,以茶談禪,以茶論道,以茶說經。據清代《武夷山志》記載:“超全,俗名阮旻錫,字疇生,字夢庵,同安人,明末布衣士人。清軍入關遷居廈禾。明亡,棄諸生業,自稱‘輪山遺衲’,爾后入武夷為山僧。”另有史料記載,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武夷山武夷山天心永樂禪寺茶色茶僧釋超全寫《武夷山茶歌》,最早記載了烏龍茶的制作工藝。由此可見,阮旻錫出家之后對武夷山的茶文化貢獻很大。
阮旻錫對道藏釋典、諸子百家、兵法戰陣、醫卜方技無不涉獵。
錢海岳在《南明史》中也有這樣的記載:“阮旻錫,字疇生。同安人,世襲千戶。幼孤,泛海學賈以養母。母歿,躬負土石與父合葬。北京之變,方弱冠,慨然去諸生,師事曾櫻,傳心性之學。又講習風雅,旁及道藏、釋典、兵法、醫卜、方技之書,靡不淹貫。出游名山大川,北抵東華,托處十余年,后乃為武夷,曰超全,又曰大輪,以教授生徒自給。”約在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阮旻錫回到闊別近三十年的故鄉-廈門,以教書為生,居住在夕陽寮,號“輪山夢庵”清道光十九年出版的《廈門志》中對于阮旻錫有更詳盡的記載:“阮旻錫,字疇生。父伯宗,字一峰,世襲千戶裔,夙居海上……值峽江曾櫻之喪,傾囊助之……托處十數載后,乃逃于釋氏,名超全;以教生徒自給……著有《夕陽寮詩集》、《詩論》、《詩韻》行世。林佶謂其詩沖微淡遠,一以正始為宗。年八十余卒。”阮旻錫一生之中除《海上見聞錄》外,還著有《輪山詩稿》、《夕陽寮詩文稿》、《夢庵長短句》等多部作品,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85歲的阮旻錫病逝于廈門。
《海上見聞錄》全書共分2卷,以28000字記錄了明末清初那39年風云激蕩的歷史,文字之精、之簡可見一斑。而作為鄭氏政權曾經的部屬,對鄭成功的一些做法并不加以掩蓋,和楊英在《先王實錄》中的“諱而不言”等做法相比,阮旻錫多了許多史官本就該有的從實治史、秉筆直書的膽識。如對于鄭成功誅殺鄭聯,兼并其部屬的行為,楊英在《先王實錄》中只字未提,而在《海上見聞錄》中卻有明確的記錄:“成功殺定遠侯鄭聯,并其軍。建國公鄭彩逃于南海,將佐多降。”《海上見聞錄》完成時,清王朝已經基本完成了對全國的統一,但在該書中,對統治者在統一過程中的殘暴同樣并不隱諱,如該書在記載 1663年清軍攻陷廈門時是這樣記載的:“清兵入島,島中民尚數十萬,多遭白刃;投誠兵復肆殺掠,其地遂空。”數十萬人的廈門島一夜之間成了一座空城。每讀及此,除了哀廈門先民之不幸,清軍之殘暴外,不由得令人佩服在那個文字獄迭起年月里,敢于如此秉筆直書的勇氣。
如今,在廈門博物館的庫房里,收藏有一部民國初年的《海上見聞錄》抄本,該抄本紙質,長27厘米,寬14厘米。它靜靜地躺在文物架上,像是一位敦厚的長者正在小憩,準備向后人繼續講述那段波譎云詭、風云激蕩的歲月中,民族英雄鄭成功不朽的歷史功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