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對立的藝術哲學——康斯坦丁·布朗庫西作品

楊學軍（廣州美術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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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對立的藝術哲學——康斯坦丁·布朗庫西作品

楊學軍
（廣州美術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0）

【摘要】本論文旨在嘗試讓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當今雕塑界最杰出的代表）的藝術與哲學結合更加顯而易見。我們根據雕塑形式的相關性還是成功地找到了其思想及處理相關爭議的能力所體現出來的連貫性及普遍性，它是可以讓正式美學分析得到統一的元素，是對立與平衡的綜合體。

【關鍵詞】平衡；對立

我們在嘗試讓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當今雕塑界最杰出的代表）的藝術與哲學結合。在其眾多的雕塑作品中，我們著手研究本課題的方法就是以一種簡單的方式將其所表達的內容變得更加易懂。誠然，康斯坦丁·布朗庫西多種目的的創作讓我們的工作進展得并不是那么容易，但我認為值得我們去做。盡管現有評論有限，但我們根據雕塑形式的關聯性還是成功地找到了其思想及處理相關爭議的能力所體現出來的連貫性及普遍性，這對于整個藝術歷程而言是根本基礎。只要存在有作品，我們就可以根據雕塑形式的相關性找出其所有作品內涵的一致性。因此，通過將其存在實體與散慢邏輯中的身份及無矛盾原則偏差結合起來，我們發現了其創作中的另一種邏輯。這便是隱喻思維以及象征性思維的邏輯，該邏輯建立在這樣的一個原則：任何事物在同樣的時刻均可能成為另外的一些東西。這就是為什么與暗示性表達形態有關的美學評論要求符號解釋學具有互補性的原因，它可以揭示作品在復雜情況下的意圖。為此，我們嘗試將卵形符號作為布朗庫西的哲學理念的關鍵要素，這看起開似乎不是沒有可能的。從原型的角度來看，根據古代羅馬尼亞人的哲學，雞蛋正好具有中庸的形狀（介于球形與沙漏、幾何體與生物體、埃利亞與赫拉克利特之間），它是可以讓正式美學分析得到統一的元素，是對立面與平衡之樂的綜合體。

在某種程度上，一切偉大的藝術家基本都是哲學家，至少在其作品中會體現出一定的哲學思想。這種說法在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的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雕塑作品中得到切實體現。于是，許多評論家完全相信布朗庫西的作品形狀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因為這些作品均表述出來相應的哲理性。

《無盡梁柱》源于家喻戶曉的神話、藝術及哲學，它已經成為本國乃至全球的一個標志，闡述著這樣一個觀念：無窮盡伴隨著時間觀和空間周期性出現。正如米爾恰·伊利亞德所言，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的雕塑代表了世界軸線意向（世界之軸）。世界之軸是羅馬尼亞民早期的民間傳說主要題材。《無盡梁柱》將天與地連接起來，啟發人們相信人類思想的正確性、深刻性以及周期的不斷循環更替。當人們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必然都是渴望完美的，對絕對事物表現出渴望，釋放自己，并體驗自信和成為大自然一分子的喜悅。因此，《無盡梁柱》所體現出來的哲學思想就是平衡與平靜。這是羅馬尼亞人將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聯系起來的思維方式。

《吻之門》位于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的故鄉特爾古日烏市，該作品所代表的是前述主題標志，還代表了藝術家對現實藝術的理解。評論家將這件藝術品作為鄉村之門進行闡釋，它代表了婚禮、死亡或一種哲學抽象思維。

《吻之門》是代表民間草根藝術的唯一一件作品，它的表面均經過整修。然而，這并不意味著該作品不具備哲學內涵。通過對該系列作品的仔細觀察，我們發現：在某種程度上，存在有更深刻的文體表達演變和形式的簡化。《吻之門》中的兩只眼睛在圓形狀態下具有其獨特之處。在這種情況下，所傳達的信息才是本源所在。在1907年的作品《吻》中，作為藝術家的作者曾說道：“事實上，我并不想創作僅代表特定的某對夫婦，我的創作可以代表世界上所有相愛的夫婦和人們。我這里想表達的是一種純樸安逸，恩恩愛愛的想法。”

西德尼·蓋斯特是對布朗庫西作品《吻之門》評論中最為出名的一位評論家。他認為：“《吻之門》的主題是性能量方面的愛情交流。柱中的圓形圖案與高曲線表面相吻合，在曲線映襯下營造出雌雄生殖器交媾的魔幻意象。表面彎曲伸至內部和分開圓形凸出部分。這一意象酷似發生性關系時所進行的運動。

像其他評論家一樣，西德尼·蓋斯特欣賞《吻之門》中圖案所表現出來的極端風格以及作者在思考上所下的苦功夫。經過漫長的精心打造，該作品在當今藝術中表現出了一種真正的哲學思想。以下事實可支持上述觀點：藝術家對愛情觀點表達蘊含在偉大的古代美女中，大自然和良好感覺平衡了所需，但同時還彌補了不對稱，另一方面，布朗庫西被認為是赫拉克利特運動、飛行及演變理論方面的創始人。雷內·惠更斯幾乎也持相同的觀點，他注意到布朗庫西的藝術較多關注揭示生活的核心、本質及能量。

他接著寫道：“該雕塑直接強調令人驚訝的生命力以及巨大的能量。在這方面，布朗庫西似乎是先驅者。不像卡賓或羅丹，他不會約束自己，通過設計運動來表達靜態的元素。而不是表達運動的產生原理……”值得記住的是，布朗庫西將其工作室設在巴黎，工作室轉架上擺設有幾件雕塑品，這是讓他感到驕傲的作品。有人說布朗庫西甚至還考慮放置《無盡梁柱》。這樣一來，我們還能將其雕塑視為是埃利亞派或是赫拉克利特派的嗎？我們認為應該是不能的。因為身兼哲學家身份的藝術家的持久努力為的就是揭示運動、演變及放棄雕塑“靜態”元素的趨勢。

也持相同的觀點的尤金·斯基萊魯寫道：“相反元素之間的巧合、埃利亞派或是赫拉克利特派結合、無上寂靜所表現出來的流動性并不比布朗庫西的作品好多少。”羅馬尼亞哲學家康斯坦丁·諾卡寫了一篇有關布朗庫西創作的論文：“……對于來自霍比查的農村男孩而言，雕塑只不過是人類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但是它卻是階段的演變，我們能察覺到的就是生活上的演變。根據現有的羅馬尼亞理念，藝術家布朗庫西在其作品中所表現出的非運動是令人大為震驚的。自從柏拉圖時代以來，人們就一直在思考巴門尼德與赫拉克利特之間所體現出來的和諧。但這種和諧并不意味著雙方的妥協。具有象征意義的是，盡管赫拉克利特和巴門尼德過去曾經針鋒相對，但有時他們的觀點卻有類似之處。布朗庫西對此并沒有陳述太多內容，他只是通過作品展現給我們而已。”

參照布朗庫西雕塑中的幾何體（抽象）、生物體（主要為生命力）、球形或沙漏形式，評論家均認真將這些因素視為值得進行特別研究的項目。

為了便于更好地理解這些設想，我們不應忘記布朗庫西在其藝術作品中所表達的哲學。通過語言的形式，他還寫了一些格言。這便是為什么他的藝術創作應為大家所欣賞和理解，“但前提是我們應摒棄可導致誤解的虛假付錢的邏輯意識。”

著名哲學家威廉·沃林格爾曾說，藝術情感與審美體驗具有雙重特征：“一方面，我們趨于抽象主義；另一方面，我們則趨于黨派的本能。”依照這些說法來看，布朗庫西的雕塑則超越了所有的爭議和藝術運動。杰克·伯納姆認為“布朗庫西的系列作品在幾何體和生物體上十分具有代表性。”因此，在對布朗庫西哲學進行評價時，我們應善于分析其自身的相關情況，以解釋布朗庫西的藝術形式所傳達的信息，進而抓住其藝術創作的核心關鍵。

布朗庫西藝術的統一性主要體現在其創作形式的統一性上。每個藝術家均有其各身的創作形式。根據任何事物可能同時會轉變成其他事物的原理，每個藝術家均有其自身的邏輯思想。形而上學的思想卻在他的雕塑創作中得到了很好的轉換。

在進行藝術形態研究時，我們必須要研究標志解釋學，因此它可以揭示藝術創作的信息。

布朗庫西的建議：“將所有的形式整合成一個整體，讓其栩栩如生。”。這便是所有想要探索布朗庫西作品的評論家的主要關鍵點。1921年，艾茲拉·龐德寫道：“我真不知道如何闡釋布朗庫西作品的卵形結構，但這些可能是其藝術世界的關鍵和本質所在。”

我認為我們可以以同樣的方式來解釋雞蛋，它是藝術家哲學的關鍵因素。雞蛋具有中庸的形狀（介于球形與沙漏、古羅馬尼亞與文化、幾何體與生物體、埃利亞與赫拉克利特之間），它是可以讓藝術美學分析和哲學解釋學得到統一的元素，是對立面與平衡之樂的綜合體。

總而言之，正如卡羅拉·吉迪翁-韋爾克所說的那樣，布朗庫西“具有東方禪學和地中海文化的敏感思維”。他的藝術哲學為我們帶來戰勝生命力的強大動力，讓我們與宇宙同步、讓我們走向和諧、平靜、智慧和快樂。布朗庫西用現代人的語言介紹非常古老的哲學。正如朱利奧·卡羅·阿爾甘所言：“從真正意義上而言，布朗庫西首先是一位哲學家，他所使用的文字具有古代特色。”

布朗庫西渴望宇宙世界和諧，他汲取古代羅馬利亞人的思維精華。史前藝術會產生新的反響和含義，而新的圖案將會產生國際反響。布朗庫西的藝術創作建立在不變的道德價值觀基礎之上：平衡、邊界與和平的深刻意識。正如布朗庫西所言：“羅馬尼亞人很清楚什么是美好的，什么是錯誤的。他們的道德價值觀被銘記在諺語、傳統習俗和古老智慧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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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康斯坦丁·扎爾尼斯疏-Aforismele [i textele lui Br ncusi，克拉約瓦：Scrisul Rom nesc出版社，1980：120-121.

[4]西德尼·蓋斯特-布朗庫西[M].Sarutul，Meridiane出版社，1982，74.

[5]西德尼·蓋斯特-布朗庫西.雕塑研究[M].紐約：格洛斯曼出版社，1968.

【中圖分類號】J05

【文獻標識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