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及其啟示

張曉霞　吳雪萍　王丹丹　Martin·Kudlacek

摘 要：對歐洲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建立的推動力、內容、作用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歐洲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是在歐洲適應體育聯盟的推動下，以國際功能、殘疾與健康分類為理論依據，在滿足歐洲適應體育快速發展的需要下制定而成。其包含了適應體育教育、適應體育康復和適應體育運動與休閑3個方向的內容；對歐洲適應體育的發展起著廣泛的指導、長遠的規劃和實踐的引領作用。建議我國應盡快成立全國性的適應體育協會、制定全國性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并加快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綜合培養，以滿足我國適應體育的發展需求。

關 鍵 詞：體育社會學；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殘疾人體育；歐洲

中圖分類號：G80-05；C913.6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5）06-0037-06

Abstract： Based on literature data and logic analysis， the authors analyzed the establishment impetus， contents and functions of European standards for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professional cultivation， and revealed the following findings： European standards for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professional cultivation were established to meet the need of rapid development of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ies in Europe by basing their theoretical criteria on internal function， disability and health classification， as driven by European Federation of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EFAPA）. Their contents include such three dimensions as 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 adapted physical rehabilitation as well as adapted sports and recreation； they play an extensive guiding， long-term planning and practice guiding role in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development in Europe. The authors proposed that China establish a nationwide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association as soon as possible， establish standards for nationwide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professional cultivation， and speed up the comprehensive cultivation of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professionals， so as to meet the need of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development in China.

Key words： sports sociology；standard for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 professional cultivation；sports for the disabled；Europe

殘疾人體育發端于歐洲，始于1888年在德國柏林創立的聾人體育俱樂部[1]。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殘障人士的體育活動日益豐富，經歷了矯正體育、運動康復、殘疾人體育、特殊體育等概念的演化，“適應體育”（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APA）于1952年首次出現在美國，并迅速得到了國際上的廣泛認可[2]。歐洲引入適應體育這一概念后，在其深厚的文化基礎和殘疾人體育根基上，歐洲適應體育發展迅猛，于20世紀70年代成立歐洲適應體育聯盟，一系列相關的論壇、體育活動、人才培養等在歐洲各國開展。

適應體育的持續健康發展離不開為適應體育各方面服務的專業人才。歐洲于2010年正式推出了適用于歐洲多國的《歐洲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European Standards in Adapted Physical Activity，EUSAPA），因其英文的文字釋義，往后皆簡稱為“歐洲適應體育標準”。該標準是2008年10月設立在“歐洲適應體育碩士培養計劃”下的項目——制定一套適用于歐洲多國的適應體育領域內，3個方向的專業人才培養標準：以體育教育為方向的適應體育師資標準（APA in School）、以康復指導為方向的適應體育康復指導員標準（APA in Rehabilitation）和以運動競賽和休閑為方向的適應體育運動教練員標準（APA in Sport& Recreation）。這一項目主要為實現4個目標：第1，提出和描述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在上述3個方向的專業能力要求；第2，鑒定所有參與國在適應體育領域內的需求；第3，定義適應體育學術標準（這3個方向內的特定專業能力和所需學業成就）；第4，在整個歐洲層面上建構和發展一個跨國的學術架構，以保障適應體育領域專業人才培養的質量[3]。該標準出臺后隨即被歐洲適應體育聯盟的各國參考和使用，成為各國適應體育專業大學生培養計劃、適應體育有關體育組織人員招聘和培訓，以及有志于為殘障人體育事業服務的個人等的指導和指標，對歐洲適應體育廣泛、全面而深入的發展，乃至國際適應體育的發展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我國適應體育發展較晚，在2007年世界特奧會、2008北京殘奧會的推動下，適應體育競賽訓練、體育教育、運動康復、休閑娛樂等方向得到快速發展，然而與之匹配的教練、教師、康復指導員及其他工作人員嚴重緊缺且質量參差不齊。由于我國尚沒有制定一套統一的、系統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現有的幾所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院校在培養目標和培養方案上存在著內容不明確、定位不清晰等問題[4]，總體的培養水平不高[5]；而在職的教師、教練和其他有關工作人員存在著對適應體育認識不足、專業能力不夠、培訓方式和內容欠缺針對性等問題。這些問題嚴重阻礙了我國適應體育的發展，制約著殘障人體育事業的前進步伐。基于這一現狀，本研究旨在通過介紹歐洲適應體育標準建立的推動力、內容概要以及主要作用，以期為我國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培養提供參考，促進適用于我國國情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的早日制定和實施，從而推動我國適應體育的快速、深入和全面發展。

1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推動力

1.1 歐洲適應體育聯盟的支持

1973年國際適應體育協會（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Adapted Physical Education，IFAPA）成立，歐洲的有關學者、相關的服務機構開始探索歐洲適應體育的發展，歐洲適應體育聯盟（EUFAPA）也相繼成立。1993年在比利時的魯文召開了第1屆歐洲適應體育論壇，此后每兩年召開一次?；趯W術研究的迅速發展，歐洲適應體育聯盟還出版了歐洲適應體育雜志，作為國際性、多學科的重點期刊，著重于介紹、分享和推動有特殊需要人群體育活動的學術研究。此外，歐洲適應體育聯盟與眾多為有特殊需要人群參與體育活動和運動服務的國際組織和機構開展合作和交流，如國際殘奧會（IPC）、歐洲殘奧會（EPC）、特奧會（SOI）、國際輪椅及截肢體育協會（IWAS）、國際盲人體育協會（IBSA）等，迅速推動了歐洲適應體育的發展，在適應體育服務輸送和相關專業人才培養方面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隨著歐洲各國對殘障人士權益日益重視、社會融合迅速發展，適應體育的發展對高素質、高質量的專業人才需求的不斷攀升。因此，歐洲適應體育聯盟以其自身為協調和聯絡中心，委托來自捷克、比利時、芬蘭、法國、愛爾蘭、拉脫維亞、波蘭、葡萄牙、瑞典和英國等10個國家的適應體育專家團隊，進行為期2年的分析、調研和實踐，于2010年完成了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制定[6]。

1.2 ICF理論的引導

國際功能、殘疾與健康分類（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Functioning，Disability and Health，ICF）從殘障人士融入社會的角度出發，構建的“生物-心理-社會”理論模式認為殘障不再是單一的個人因素，而是一種個人與社會環境的復合狀態[7]。歐洲適應體育標準參考ICF的這一理論模式，將殘疾定位為社會性問題，是由社會環境形成的一種復合狀態；并根據ICF分類與適應體育實踐中的各環節進行有機的結合。ICF作為國際通用的功能、殘疾和健康分類工具[8]，以其作為適應體育的實踐和考核，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建立既免除了不同國家和民族對殘障人士的認識差異，同時找準立意深遠的立足點和出發點。

1.3 歐洲適應體育快速發展的現實需要

為科學合理制定該標準，負責該項目的適應體育專家團隊以需求為導向，圍繞4個目標對參與國就適應體育教育、康復、運動與休閑這3大方向，對233個機構（體育教育方向143個、康復方向42個，運動和休閑方向48個）進行了廣泛的調查，綜合各國情況制定統一標準。

學校中的適應體育包括隔離和融合環境下的體育教育。隨著融合教育的廣泛開展，大多數國家的絕大多數有特殊需要學生由在盲校、聾啞學校、培智學校就讀，逐步過渡到在普通學校接受主流教育，少數重度障礙兒童仍在相應的特殊學校就讀。對應的體育教學中，除小部分重度障礙學生需要進行康復、矯正的專門性練習外，其余的有特殊需要學生均參與到體育教學課堂。體育教師面臨著在同一課堂同時教授有特殊需要學生和健全學生的實際情況，但調研發現體育教師普遍適應體育教學能力不足，相關的服務支持和資源配備都較為匱乏[9]。此外，歐洲各國適應體育教育發展不平衡，中歐和東歐地區在融合進程、為有特殊需要學生制定的政策法規和資源支持方面較西歐落后，這也促使了統一的適應體育教育方向師資培養標準的制定。

適應體育在康復中具有重要地位，歐洲各國對此二者的關系處理卻不相同。雖然大部分國家已經將適應體育運用到康復中，但絕大多數的情況是將其作為物理治療的常用方案；一些科學研究顯示物理治療并沒有充分意識到一定的體育活動水平在提高患者適應能力、促進功能恢復方面的重要作用；此外仍有許多國家的運動康復不列屬康復手段。適應體育與康復的關系還處于一種混亂的狀態，在康復方向工作的適應體育療法的治療師、專家和指導員都沒有正規的稱謂，也沒有專門的能力要求指標，缺少法律規章制度的支撐[10]。這些都推動著官方機構梳理適應體育在康復中的角色、地位、作用和要求，而適應體育康復方向專業人才培養標準的制定正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辦法。

歐洲殘障人體育事業發展迅速，越來越多的殘障運動員參與體育競賽，高水平的運動比賽趨向于組織性、競賽性，需要更高端的科學技術、運動訓練和生理指導，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仍將緊缺具有高水平訓練技巧和知識的適應體育專家；此外休閑體育活動還有很大空間尚未向有特殊需要人群開放，大多數國家在這方面的服務和指導還比較薄弱[11]。面對當前極具競賽潛力和市場潛力的殘障人體育事業，歐洲亟需大力培養具有前瞻性和高水平的適應體育運動和休閑方向的教練員，建立適應體育運動與休閑專業人才培養標準，正是提前為這一潛在問題找到解決方案。

2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內容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是通過設定體育活動領域內專業人才的培養標準，從而推進社會的融合進程。該標準描述了適應體育3個方向的專業能力要求和學術標準。歐洲適應體育標準項目進行了階段計劃設置，此為其第一階段計劃成果，即建立適應體育3大方向的專業人才在功能定位、知識、能力和技能方面的能力架構，并對每一個方向在這兩大塊內容中做出了詳細的說明（見表1）。

3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特點和作用

3.1 內容全面、詳細，具有廣泛的指導作用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從適應體育的學校體育教育、康復、運動與休閑3個方向出發，幾乎涵蓋適應體育方向對專業人才的各方要求，在對不同方向內需要著重掌握的能力也分別進行全面的闡述。在適應體育教育標準方面，其內容既有對教師經驗、教師專業知識的要求，還包含了教師的接納態度、教師與其他相關人士合作以及自我反思和提升等方面的全方位能力要求。在適應體育康復標準方面，其內容包含了康復環節中的各個方面，從制定計劃、信息內容了解、對信息的評價估量到實施和調整，是對適應體育康復人員各方能力的詮釋。在適應體育運動標準中同樣以運動訓練過程中的各個環節對教練員的要求進行具體的能力描述，涵蓋面還拓展到對適應體育運動的推廣、教練員與其他相關人員、其他組織機構的關系處理，以及自我評價和提高等。在這個標準體系之中，對于每一個功能定位，其后都細化了詳盡的能力要求，相關人士可以對應相應的標準來判斷自己或他人是否具備有關能力，這也極大的增強了標準的指導作用。

3.2 代表性強、輻射范圍廣，具有長遠的引領作用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由10個歐洲適應體育聯盟成員國聯合制定完成?；谇捌谠诟鲊M行的一系列調查，標準中的內容經過了各國專家學者們的審閱、修改和鑒定，在歐洲范圍內具有鮮明的代表性。此外，該標準還可以輻射和帶動歐洲各國適應體育國家標準的制定。歐洲各國可以參考該標準，就本國實際情況和對人員的特殊要求制定符合本國國情下的適應體育專業人員國家標準。在標準制定的前期調查結果中，一些歐洲國家的適應體育教師培養不足，多國尚未把適應體育列入康復項目中，適應體育運動與休閑緊缺教練員等。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制定基于多國對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要求，但又高于多國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標準。這一標準的制定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能夠起到引導和推動作用，引導一些國家和地區的教育機構、殘障人服務機構等加強對專業人才的培養和培訓，優化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配置，從而在整個歐洲范圍內形成良性的適應體育發展氛圍，尤其是對于還處在空白期的適應體育康復方向將起到極大推動作用。

3.3 標準來源于實踐，具有現實的借鑒作用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不是單純的進行理論性、原則性的規定和要求，而是繼能力要求標準之后，以歐洲各國所進行的具體實踐活動作為標準的依據，在實際的適應體育活動中，反映對工作人員的能力需求，以加強該標準在現實中的評判力度和效度。適應體育教育方面，該標準詳細列舉了愛爾蘭的肢殘人戶外體育教育活動、愛爾蘭體育教師的在職培訓，以及瑞典適應體育的特殊教育支持、體育教育中的行為管理等；適應體育康復標準方面以波蘭心理治療專業的適應體育教學、芬蘭康復專業中的適應體育教學等為案例；適應體育運動標準方面以國家級的殘障運動員培養、適應體育之風帆運動等為案例。在對這些案例整個活動操作過程進行描述之后，就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在此類活動中應具備的知識、能力、技能進行總結，使對應的能力標準有實際的實踐支持。這一種案例的方式同時傳播各國適應體育的實踐形式，增強適應體育實踐的可操作性、可重復性，具有較高的借鑒和參考價值。

4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對我國的啟示

歐洲適應體育標準的成功建立，在于其有強大的歐洲適應體育聯盟做后盾，有先進的ICF分類中的“生物-心理-社會”理論模式為理論支撐，并切實符合歐洲多國對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現實需求。該標準以實踐活動為依據，提出了適應體育3個方向中對專業人才各方面的不同要求，引導歐洲適應體育聯盟國家以及其他歐洲國家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朝著方向化、標準化、專業化的高質量培養之路。中國進入21世紀之后，相繼舉辦了國際賽事特奧會和殘奧會，適應體育得到了飛速發展，對高質量、能力強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需求空前膨脹。通過對歐洲適應體育標準建立的剖析，結合我國的實際情形，為促進我國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優質培養，提出如下措施。

1）成立全國性的適應體育協會，推動適應體育方向的科學化、均衡化發展。

適應體育在歐美的迅速發展，與其健全的政府和民間組織機構的推動密切相關，這也促使適應體育得到更全面、完善和多樣化的發展。美國適應體育教師標準是由適應體育運動休閑協會研制而成[12]，此外還有許多針對有特殊需要人群適應體育的相關組織，如美國殘障運動協會、融合健身聯盟、美國矮人體育協會、唐氏綜合癥組織等，這些組織在美國適應體育的學科發展上發揮了重要作用[13]。歐洲適應體育聯盟是由歐洲多國的適應體育組織聯合而成，得到了歐洲境內許多國際殘障人體育組織的支持，并由歐洲的多所高校作為領頭羊，進行國內外的適應體育科學研究、人才培養、資源開發和共享等。

協會或組織的成立能夠集中某種行業或方向的社會資源，形成該行業或方向的良好發展前途，使之更健康有序發展。目前我國適應體育還沒有專門的協會或組織進行管理和服務，適應體育方向內存在“特殊體育”、“殘障人體育”等概念混亂使用的狀況，阻礙著相關的研究和學術交流。在吳雪萍等[14]對適應體育研究人群的調查中顯示，目前適應體育領域內比較活躍的研究人群中，呈現24位核心作者，并分屬于13個不同的合作團隊的現狀，且這些核心作者和團隊之間的交流僅限于年度僅有的幾次學術會議、校際參觀訪問和特奧大學計劃成員會議。

此外，還存在著有關適應體育的調查、考察和實驗，主要集中在大型的城市和經濟發展較好的地區；適應體育人員的培訓、培養，也只是小部分人群受益；相關的研究成果得不到有效的傳播和運用等現狀。作為亞洲適應體育聯盟的成員之一，我國應盡快的成立全國性、開放性的適應體育協會，并建立專門的網絡平臺，盡可能多的將散布在全國各地的適應體育各方向內的科研人員、從事殘疾人體育競賽的教練和其他工作人員、特殊教育學校體育教師、普通學校內的隨班就讀體育教師、運動康復的專業人員以及休閑娛樂活動中服務于有特殊需要群體的人等聯合起來，建立學術交流與碰撞、活動開發與創新、資源積累與共享的理論與實踐緊密結合的架構。在這樣一個協會的作用下，使各方向能夠交叉學習；科研能夠接地氣，與教學、訓練、康復的實際操作密切聯系；能集中全國之智力、人力、財力來突破和解決我國適應體育發展的障礙和問題，進而推動我國適應體育的發展。

2）從適應體育各方向出發，制定全國性的適應體育標準，保障適應體育專業人才質量和數量。

具體方向內的統一的標準可以用于衡量、檢測和評估從事該方向工作人士的專業能力，是促使該方向標準化、專業化的重要手段。美國的《適應體育教師國家標準》規定了15條適應體育教師標準，并就這15條標準的掌握程度設置了5個梯次水平標準，據此形成了一套完善的適應體育教師職前培養、資格認證、培訓進修、考核以及職業晉升體系。歐洲就當前適應體育的多元發展趨勢，在美國的基礎上，還提出了適應體育康復、適應體育運動與休閑的標準要求，以指導和培養能夠勝任適應體育特定方向發展所需要的人才。我國臺灣在適應體育教師方面也制定了入職標準，并已用于適應體育師資的培養和培訓。我國當前已經有7所體育院校和師范院校開辦了本科特殊教育（適應體育）專業，另外有3所高校進行適應體育方向的碩士生、博士生的培養[15]。然而數量不夠、質量不高、能力不足、人才流失等問題仍舊圍困著我國適應體育的發展道路。

鑒于此，中國大陸應從國際適應體育發展趨勢和我國的長遠發展出發，參考西方發達國家的做法，結合我國實際情形，盡快制定適合國情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標準。從適應體育的多個方向入手，詳細規定在不同方向內應掌握的專業知識、道德素養、技術技能和實踐經驗等。政府應當給予財政支持，依托中國殘疾人體育協會、殘疾人聯合會和開辦適應體育專業的骨干院校的管理人員和研究人員，聯合特殊教育學校體育教師、運動康復醫師、社區殘障人體育活動工作人員、殘奧及特奧教練員，對應適應體育4個方向（適應體育教育、適應休閑娛樂、適應運動競賽和適應運動康復）的切實需求[16]，立足于實際活動和實踐操作，分別制定相應的標準要求，在規范和科學化我國適應體育的專業人才培養的同時，還能夠起到舉一反三的借鑒和模范作用。這將科學化的引導已經開辦適應體育專業學校的專業取向和針對性的課程設置；還將積極的引導和推動處于起步階段的適應休閑娛樂和適應體育康復方向的專業人才培養。

3）綜合培養適應體育專業人才，促進適應體育從業人士的多功能化。

適應體育具有多學科方向知識交互滲透的特點，它與體育教育、運動訓練、康復學，職業治療、物理治療、特殊教育等方向都有交叉。詳見《歐洲適應體育標準》中，各個方向的標準條目，亦可見其內部各方向之間對專業人才的要求有許多交叉和融通之處。由此可見，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培養不局限于體育類學科，同時可以是適應體育與其他學科的合理穿插或疊加式培養。在進一步提高已開設相關專業院校的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質量之外，國家還應加大物力財力支持，增加本科階段適應體育專業培養院校和招生數量；鼓勵與適應體育方向交叉的學科，如在物理治療、特殊教育、普通教育、運動康復等專業的課程設置中增設適應體育相關的課程；探索雙學位雙專業課程模式，加強跨學科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培養。

適應體育已是國際上公認的19門成熟體育學科之一[17]，但我國在適應體育的理論研究、內涵建設、實踐形式等諸多方面還處于初步階段。因此，我國還應加強高層次專業人才的培養，增設相關學科的碩博層次適應體育研究方向；鼓勵和支持適應體育方向高層次專業人才的國外訪學和深造；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應多引進國外適應體育專家到國內講學和指導。適應體育面對的人群包含殘障人、老年人、病弱者和忽視體育鍛煉的人等，他們遍布在生命的各個階段和生活的各個方面。因此，在稀缺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情況下，對已經就職于教育系統、醫療康復系統、運動競賽系統、休閑娛樂系統以及社會福利機構等的人進行職后的適應體育培訓可以極大緩解對適應體育專業人才的需求壓力。

適應體育學科作為一門成熟的體育學科歷經了30余載發展。美國和歐洲都已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適應體育發展體系，在專業人才培養方面已制定了專門化的標準。我國自21世紀后才引入適應體育的概念，雖已有部分高校在進行適應體育專業人才培養，但較之于西方國家還有很大差距，較之于我國8 296萬殘障人士和人口老齡化加劇的嚴峻形勢，專業人才的短缺與需求矛盾相當尖銳。我們應當積極引進和借鑒國際的先進做法，以國際發展的視角，結合我國的現實基礎，努力謀求中國適應體育的快速健康和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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