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中西醫學結合已有幾十年的歷史,近年來,很多醫學工作者將藏西醫藥相結合,在臨床中工作中也取得了良好的療效。藏醫和西醫能夠相互共存,相互滲透,藏西醫相結合已有50多年的歷史,二者在臨床工作中可以相互補充和完善,二者有著密切的聯系,可為患者提供更佳效果的臨床服務,同時,也為醫學現代化提供良好的、堅實的新醫學基礎。
藏族醫學具有悠久的歷史,是我國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在長期的醫療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吸收印度醫學、大食醫學、漢族醫學而形成藏民族自己的醫學體系。它具有精湛的醫學理論、豐富的高原藥物、獨特的用藥和醫療手法。早在公元8世紀左右就有了醫學經典名著《四部醫典》,這部名著確立了藏醫的醫學術語、規則和系統,論述了藏醫學的理論基礎、人體構造、人體生理功能、病理診斷、用藥方法、衛生保健、行醫道德等。那么這個在8世紀左右形成的藏醫學,究竟跟19世紀興起的現代西方醫藥學是否相同?我們假定西方解剖的器官和藏醫器官的功能范疇是相同的,但事實上這些藏醫術語和西方解剖學器官的聯系很模糊,對藏醫來說更注重機體的功能作用,而西醫則以相應的組織解剖結構知識為基礎。如:西醫認為吸氣是由膈肌和肋間外肌的收縮完成,呼氣是由肋間內肌和腹壁肌的收縮完成。而藏醫學認為司呼吸的是“維系生命龍”。西醫學的膈肌等呼吸肌跟藏醫學的“維系生命龍”能劃等號嗎?一個是具體的物質一個是抽象的能量。西醫認為人體結構和功能的基本單位是細胞,生命的核心是蛋白質以及核酸等處于不斷地分解、轉化與再合成的過程,構成生物體的基本元素是碳、氫、氧與氮,這些元素組成高分子有機化合物。而從藏醫較多來說:人體內主要存在3大因素;7大物質基礎;3種排泄物。
這3大因素是人體活動的基礎,并且該因素能夠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維持著人體的正常生理能需要。龍、赤巴、培根雖各有其功能,但并非彼此孤立的,而是互相協調統一地進行活動。例如,人的消化功能,先由“培根瘧及”磨碎食物,繼則由“赤巴覺久”將被磨碎的食物加以腐熟分解,“麥捻龍”負責“過濾”,分別清濁,使糟粕移入大腸,精微則被人體吸收。這就證明了藏醫是以機體功能為主,而不能以物質結構論證,也就是說不能用西醫的概念強加在藏醫學上,但這不是就說藏醫學和西醫學完全沒有聯系和相同點。如:藏醫胚胎學,將胚胎發育過程中分為魚期(相當于水生脊椎動物)、龜期(相當于爬行動物)及豬期(相當于哺乳類動物)等,體現動物進化過程的三個階段。正如恩格斯所說的:“母腹內的人的胚胎發展史,僅僅是我們的祖先從蟲豸開始的幾百萬年的肉體發展史的一個縮影”。這表明藏醫學早在1200多年前就發現同源器官逐漸出現了形態和功能上的變化,它跟現代西醫胚胎學一樣是生物進化論的重要證據之一。藏醫學關于胎兒之所以能發育成熟,則是全靠母親的營養物質通過臍帶供養胎兒的結果。用比喻來說,母親、臍帶與胎兒的關系就如水塘、水渠與莊稼的關系。母親好比水塘,臍帶好比水渠,胎兒好比莊稼,水塘中的水通過水渠,滋潤著莊稼,使之發育生長。此外,關于妊娠早期反應,懷孕后應當注意的事項及分娩的征兆以及遺傳的論述,都與現代醫學基本是一致。
西醫藥學具有微觀性的優勢,但宏觀性是其的弱點。在西醫治療過程中,藥物一旦進入人體,就開始對整個身體起作用,雖然也會產生局部的選擇性,但是不能卻不能保證病灶、病因以外的身體部位不受影響。西藥在使用過程中具有精確性好的優點,但是容易造成不準確或產生不良反應。藏醫藥學具有宏觀性的優勢,而微觀是其弱點,在藏醫的治療過程中,能夠保證用藥的整體準確性,安全有效,藏藥藥學對局部疾病的治療效果沒有西醫明顯,兩者結合使用,可以相互彌補,提高臨床效果,如利用藏西醫聯合治療腰椎骨折,藏醫獨特的腰椎骨折整復手法能有效修復骨折脫位處,藏醫的火灸、針刺、藏藥薰浴等都可以有效的促進馬尾神經再生性恢復,藏醫治療該病在脫水、抗炎、對癥支持方面療效的不足,在配合西醫激素沖擊、抗炎、脫水等治療后療效顯著。
藏藥與西藥聯系密切,無論是藏藥還是西藥,它們的組成結構都是化合物分子,它們的作用對象都是人體,藏藥和西藥在物質及生物活性上都具有同一性,二者相互聯系,相互貫通,二者均順應了現代醫學發展的趨勢。
藏藥和西藥在物質基礎及生物活性上大部分均是由天然產物或人工合成化合物構成,二者均有國產品種也有國外產的品種,原有的湯、散、丸、膏、浴、擦濟等基礎上研發的發針濟品種,既可以用其做單劑,又可以做混合劑。雖然兩者業務術語區別很大,但是它們均服務于現代醫學技術,均為人類的健康服務。
總之,藏醫學與現代西方醫學即不是全等的,也不是沒有聯系的。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清楚地認識到細胞病例學的局限性。由于抗原和免疫的學說,由于重視臨床檢查和實驗室檢查,現代醫學又開始重視古代體液病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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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馮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