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
【摘 要】作為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習仲勛一生尤為重視黨的建設問題,形成了關于加強執政黨建設的思想:堅持正確的統戰政策、民族政策;堅持實事求是的重要思想;密切黨和群眾的血肉聯系;堅決反腐倡廉。
【關鍵詞】習仲勛;建黨思想
毛澤東曾在1951年評價習仲勛時講到:“他是一個政治家,這個人能實事求是,是一個活的馬克思主義者。”①習仲勛一生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的實際相結合,通過閱讀馬克思、列寧的著作,不斷地改造自身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使得馬克思主義的黨性修養有了很大的提升,這對他建黨思想的形成做了深厚的鋪墊。
一、堅持正確的策略建黨
1950年,習仲勛在擔任中共西北局第二書記期間,對西北少數民族地區進行了深入細致的調查研究,對農村、民族宗教等狀況有了較為深入的認識,他將自己掌握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結合黨內的路線方針政策,提出了大量具有實際意義的意見和建議,對他建黨思想的形成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一)執行正確的統戰政策
習仲勛特別注重黨的統一戰線的一貫性,并極力維護其嚴肅性,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從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出發。在新中國剛剛成立不久,黨就面臨著嚴峻的考驗——黨到底能否治理好國家,新生的政權能否得以鞏固。此時的習仲勛便認識到“統一戰線”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建好黨的一大法寶,中國共產黨要想進步,就必須擴大統戰范圍。他著重分析了國內外的形勢,努力推動統戰實踐,創新黨的統戰理論,有的放矢,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把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將走自己道路的歷史經驗運用到了統一戰線的工作中。
民族宗教的統戰工作方面。建國初,習仲勛從西北地區實際出發,多次與宗教人士談話,并與之成為朋友,建立深厚的友誼。如喜饒嘉措大師,就是習仲勛進行宗教統戰工作的典型代表。建國后,喜饒嘉措大師從事了人民政府工作,他德高望重,但無論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難,都會與習仲勛商討對策。習仲勛也對其循循善誘,他們的友誼成為了黨與青藏地區少數民族、宗教界聯系的重要橋梁。
1952年,習仲勛在曾擔任中央宣傳部部長兼政務院文化教育委員會副主任期間,主管文化、教育、衛生等部門的工作。他提出的“整頓提高、重點發展、提高質量、穩步前進”的十六字方針,對新中國黨在文教領域的工作開展做出了積極的探索。建國初,習仲勛認識到了對文教領域的黨外民主人士做好統戰工作的必要性很大,因為黨外的民主人士數量眾多,在他看來,做好文教機關的統戰工作,對黨地位的鞏固是大有裨益的。
習仲勛一直認為,做好婦女統戰工作是鞏固黨的執政基礎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他積極地進行探索,爭取最大限度地發揮婦女在群眾運動的積極作 用。首先,習仲勛發動廣大婦女參加生產運動,使她們明白,唯有勞動可以創造一切,由此社會風氣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改善。其次,通過開展婦女冬學識字運動、青訓班等形式,使婦女的精神文化層面有所提高,督促她們提高知識文化水平。
(二)執行正確的民族宗教政策
習仲勛在國務院工作期間,特別強調在民族工作中,一定要確保每個民族都能夠有相應數量的代表來參加政府工作。同時,還要培養一批少數民族干部,正確對待、執行少數民族的宗教政策,尊重他們的宗教信仰,一切工作都要考慮到少數民族的特點,他說:“謹慎穩進是唯一主要的方針”、“不要過分地、不適當地強調階級矛盾,否則就是民族矛盾”。①1950年7月,習仲勛在西北民族事務委員會會議上指出:“西北各民族過去相互仇殺的歷史已經轉變為平等、團結、互助、友愛的新歷史,我們應該珍愛這一翻天覆地的各民族新歷史的開端。”②他認為應該廣泛宣傳民族平等、團結互助的政策,以保證西北民族工作的方針、步驟和任務得以確立。會議閉幕時,習仲勛又再次強調了要加強民族團結,以及團結的重要性。此外他還經常就民族工作作出指示,要求西北軍政委員會民委對民族工作進行定期的檢查和指導。
習仲勛認為:“中國要民族平等,團結統一,各民族共同過好日子,民族地區落后,就需要加快那里的經濟建設”,針對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社會落后,習仲勛還多次深入了解情況,曾帶領慰問團多次到青海、甘肅和新疆等地,幫助解決了很多實際困難。比如爭取青海省貴德縣尖扎灘地區昂拉部落千戶項謙、奔赴新疆處理烏斯滿叛亂事件、臨夏地區的順利土改、開展新疆牧區工作新局面等問題的解決都是習仲勛軍政兼施、恩威并重的成功之舉,使少數民族真正感受到了共產黨是真心實意為他們著想,對我國各項事業的發展都具有積極的意義。
在如何做好宗教工作問題上,他明確提出要抓好幾件事。首先,要根據中央要求,抓緊落實宗教政策的工作。其次,在保障人民信教自由的同時,要進一步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加強科學文化宣傳。再次,對已經開放的宗教活動場所,政府宗教事務部門要加強行政領導。習仲勛同志長期致力于統一戰線和民族宗教工作的探索和實踐,為正確、全面貫徹黨的民族宗教政策作出了卓越貢獻。
二、 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建黨
(一)實事求是就是講實話和真話
1952年,習仲勛任中共中央宣傳部部長兼政務院文化教育委員會副主任,指導文教工作。期間,他認為,有些作家進城幾年后仍舊拿不出作品,作家本身有責任,但更大的責任在于黨的領導。領導應多深入群眾中,為文藝工作者提供良好的創作環境。對于有些作品并不是出于觀點上的錯誤,就不能予以全盤否定,即便觀點上存在錯誤,黨員干部也要耐心地予以指導、說服和幫助,引導作家進行創作,鼓勵并激發作家的創作熱情,而不是上綱上線,亂扣帽子。如丁玲和胡風去世后,因為悼詞問題,家屬和有關方面存在分歧,習仲勛以實事求是的態度,肯定了他們的歷史貢獻,使得追悼會順利召開。這些都是習仲勛在建黨過程中敢于講實話、講真話,敢于擔責的表現。
(二)實事求是就是會謀事和做事
建國初,面對農業問題,習仲勛是這樣說的:“無論有多難,共產黨人都得去琢磨它,都得去掌握它,我們黨領導農民從事革命和生產,具有極其豐富的經驗,我們是從農村工作起家的,但實際情況為什么是農民的路越走越窄,越走越死?”③他從問題本身出發,考慮到是不是黨的政策出了問題,才導致老百姓吃了苦頭。總結出老百姓所最關心的問題,想百姓之所想,無論如何,都要以群眾利益為重。在習仲勛看來,凡事都要實事求是,但不可能一蹴而就,他要不斷地進行自我挑戰,一次次進行自我否定,在群眾中尋找答案和努力的方向,只有這樣黨的事業才能前進。
三、堅持反對官僚主義的組織建黨
(一)官僚主義成為黨內最大危險
建國初期,黨取得了執政地位,許多黨員干部在勝利面前滋生了驕傲自滿的情緒,加之以資產階級腐化思想對黨員干部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滋長了官僚主義的不良作風,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和危害。1952年的“三反”運動中,習仲勛再次強調了官僚主義的危害,把抵制官僚主義作為“三反”工作的重點。他強調:“必須認清,對于貪污、浪費和官僚主義的現象,如果不加以徹底肅清,它們就會腐蝕我們的黨、腐蝕我們的政府、軍隊及一切財經機構和一切革命的群眾組織,使我們許多干部身敗名裂,給我們的國家造成極大的危害,就有亡國、亡黨、亡頭的危險。”
(二)嚴厲打擊官僚主義
習仲勛親眼目睹了官僚主義帶來的危害,并針對其危害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強烈現實意義,痛擊官僚主義的舉措。首先,要加強對黨員干部的思想教育以及理論教育。他提出:“必須普遍實行干部整訓,改造思想,加強工作中的具體指導,并進行長期不斷的教育工作。” 其次,要精簡機構,提高黨政機關的工作績效。建國初期,執政黨執政經驗不足,大量的管理機構遍布中央到地方,這就出現了機構龐大、人員冗雜的局面,無形中促進了官僚主義之風的盛行。習仲勛認為:精簡機構“不但將大大減少由于機構重疊、臃腫所形成的人力、財力的浪費,而且對于尚存在的官僚主義作風,也將從組織上給以抵制。”最后,要發動群眾參與到反對官僚主義中來。習仲勛認為,黨對群眾的批評要采取熱誠歡迎的態度,群眾的批評可以反映更生動的事實,就好比打開窗子才可以放進陽光,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習仲勛開展的反官僚主義給官僚主義以致命的痛擊,保持了黨的隊伍的純潔性。
四、堅持密切聯系群眾的作風建黨
(一)深入群眾
黨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習仲勛深刻地認識到了黨的群眾路線就是黨的生命線,他深知要想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就必須要深入到群眾內部,努力做好群眾工作。他認為,“各級領導機關的負責人員……必須有一部分人員,甚至是大部分人員要經常輪流到下面去,到縣上、區上、鄉上去,到工廠、學校去,認真檢查工作執行情況,深入群眾,鉆研實際。”①在論及新聞工作時,習仲勛也曾經指出:“為要忠實反映群眾生產、群眾運動,就必須深入群眾,去了解群眾,熟悉群眾”。毛澤東曾評價習仲勛是“一個從群眾中走出來的群眾領袖”。習仲勛忠實地踐行黨的群眾路線,所以創造性地提出了“把屁股端端地坐在老百姓的這一面”,不當“官”和“老爺”,“走出衙門”、“深入農村”等重要觀點。②習仲勛聯系群眾建黨的思想與毛澤東的群眾觀是一脈相承的,他在建黨的實踐中進行了豐富的詮釋。
(二)依靠群眾糾正黨內不良傾向
建國初期,黨內出現了享樂主義、鋪張浪費、貪污腐化等現象。習仲勛一直以來堅持的人生信條就是:密切聯系群眾,他們能夠看到并指出黨存在的種種問題和不良傾向。只有密切聯系群眾,將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想群眾之所想,急群眾之所急,取得群眾的信任,群眾才能信服,黨才能順利的領導群眾共同奮斗,才能離既定的目標越來越近。
總之,在建國初期,習仲勛圍繞革命和建設的中心任務,提出的具有創新意義的執政黨建設理論,并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實踐,取得了豐富的成功經驗,使我黨的執政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國民經濟得以恢復和發展,民主革命遺留的工作任務得以順利完成。他結合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實際,創造性地加以運用,也形成了富有特色的,適合中國黨情的建黨思想。他用聰明的智慧和敏銳的洞察力領導黨的建設,掌握黨建的客觀規律,作出了許多探索性和開創性的工作,他的建黨思想作為我黨寶貴的精神財富,在當今新時期新形勢下仍舊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作者系《中共長春市委黨校學報》編輯部編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