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足山明代八大寺之今昔

楊樹榮

位于大理州賓川縣的佛教圣地雞足山，歷史悠久，文化燦爛。我雖然游覽過雞足山的一些寺院，閱讀過雞足山的一些書籍，聆聽過雞足山的一些故事，但對雞足山的了解仍然知之甚少。據史料上說，明朝時期，雞足山佛教興盛，全山寺院達到“三十六寺七十二庵”共108所。如今，經過千百年風雨興衰，現在的雞足山上還有20多座寺院。回望悠悠歷史，現在，就由我帶著大家去看看雞足山明代的八大寺院吧！

石鐘寺

今天旅游雞足山，交通條件便捷，無論從哪個方向來的游客，進入“靈山一會”山門后，乘車到山腰的停車場位置便是石鐘寺所在之地。現在的石鐘寺正在恢復建設之中。目前有觀音殿和禪堂及住宿部。停車場，成為游者香客上下雞足山的交匯點。石鐘寺殿堂佛像莊嚴，香煙繚繞，晨鐘暮鼓，念佛聲聲。濃濃的佛教氣氛，吸引著不少善男信女。那棵被稱為雞足山最古老高19.5米，直徑79.6厘米的柏枝樹下，行道兩旁自然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土特產品。在觀音殿左上方，曾有一棵枝繁葉茂的短葉羅漢松樹，據說已有400多年的歷史。樹下雕有一石神龜。如今神龜仍在，而羅漢松卻枯死了。

石鐘寺為雞足山最早的古寺之一。從有記載的歷史看，石鐘寺在明永樂（1403-1424）、正統（1436-1449）間敕賜大少林寺僧了通、了曉重建。弘治年間（1488-1505），僧圓明再修，萬歷年間（1573-1619），僧周輝建毗盧閣。清康熙庚戊（1670），僧洪舒、廣睿重建殿閣。康熙辛未（1691），姚安土官高奣映建彌勒殿、樓、閣、臥佛等，相傳寺的左邊有一水潭，上懸崖石，叩動之如鐘，所以將這寺院取名為石鐘寺。

石鐘寺是過去雞足山寺院中最大最完整的建筑群。寺前有大照壁，門外有石雕大獅子一對。大門工藝精致，飛檐翹角，凌空欲飛，梁柱斗拱，雕刻龍鳳，花紋細致。有副對聯：“石鐘無聲有聲皆幻；如來有像無像是虛。”寺院的布局是，縱向為一進三院，橫向也是三院，坐北向南，沿主軸線為照壁、山門、天王殿、彌勒殿、大雄寶殿、雨花臺、后閣。彌勒殿前是鐘樓鼓樓。大雄寶殿兩廂有四殿、四堂，后閣為五間重檐歇山式，閣前為講經受戒的雨花臺，貯藏經書的石鐘閣。東廂后面有方丈室，有幽靜小院；西廂后有靜室。整座寺院布局對稱，條理井然。石鐘寺大雄寶殿后檐有一尊巨大的臥佛，頭朝東方，側身面北而臥，右手枕于頭下，左手順放腿側，閉目靜臥，造型自然，線條柔和豐滿，大有視之若醒，呼之則寐之意。因此，石鐘寺也稱睡佛寺。

迦葉殿

迦葉殿位于天柱峰中部。從索道下站步行大約半小時就可到達。如今看到的迦葉殿重建于1992年，1994年5月開光。大門前面有一平臺，平臺之下有拾級而上的臺階。在平臺上，遠看紅日東升、朗月生輝，近看古樹蒼虬，林海茫茫。天王殿上懸掛“佛在靈山”的匾額。兩邊的楹聯“同見缽羅花開阿難解飲光微笑：幸有金襽衣在何時無彌勒下生”，為擔當所題。殿內兩旁為四大天王，中間供奉彌勒菩薩。觀音殿內“千手觀音”雙掌合十，面容安詳，手姿柔美。看了“千手觀音”，仿佛有人提醒，初淺地認識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你肯伸出自己的一雙手幫助別人，那么就會有千只手幫助你。”觀音殿背面有韋馱菩薩，左右兩旁也是客房、僧房、廚房、齋堂。再上臺階便是大雄寶殿，氣勢宏偉，為三間單檐歇山式，殿內供檀香木雕迦葉尊者像，尊者跏跌于蓮座上，端莊安詳，垂目下視，雕刻精細，栩栩如生。整座寺院結構院落完整，金碧輝煌地仿佛掛在天柱峰腰，非常引人注目。寺院周圍，環境清幽，古木參天。寺院西邊圍墻外，高大古老的楓葉樹下，天然的巨石平平整整的，石面約有10平方米，傳說為迦葉尊者打坐的地方。

說到迦葉殿，讓我們自然想起了寬霖老和尚。寬霖老和尚是中國當代高僧和宗教界杰出的代表。他12歲在新都福館寺出家，4年后在成都文殊院受具足戒。25歲，寬霖遍訪江南高僧。先在寧波觀宗寺修習天臺宗教義，并研習古典文學。后到蘇州護國寺研習凈土宗教義。1936年，代理九江黃龍寺方丈。數月后，應邀返川在重慶華巖寺設堂講授天臺教義。隨后又到成都昭覺寺、寶光寺以及峨眉山毗廬殿講授經，名聲遠播。1944年回文殊院任藏主、堂主，建國初接任文殊院方丈。先后任四川省佛協會長、中國佛協常務理事，咨詢委員會副主席。1987年11月，83歲的寬霖老和尚來到正在恢復建設中的雞足山，在祝圣寺組織傳戒法會，擔任傳戒大和尚，求戒人數1011人，其中省外121人，緬甸16人，是建國以來全省規模最大的傳戒法會，參觀的香客游者數萬人。1989年，寬霖應邀出任祝圣寺方丈，1992年，發起重建迦葉殿，對恢復重建雞足山，傳承佛教做出了巨大貢獻。

迦葉殿，原名袈裟殿。永樂年間（1403-1424），有道人在此建茅庵。成化年間（1465-1487）庵廢。嘉靖三十一年（1552），網慶向鄧川土官阿子貴募化建寺，又傾圮，再向阿國禎募化重修。萬歷四十年（1612），阿岑增修。洪詔向姚安土官高鳳募化修建萬佛塔于大殿前。順治十四年（1657）修天咫樓，內貯藏經。樓共三層，地勢又高，故名“天咫”。康熙三十年（1691）火災，塔與樓全毀。康熙三十一年（1692），慧文重建，樓僅二層，巡撫王繼文題額。慧輝募《南藏》全部貯存于此。1952年，1963年人民政府修理，1966年被毀壞。

放光寺

如今的放光寺正在恢復建設中，車路已通到寺院。1999年以來，有僧人在此靜修，并建設有多處木屋，有廂房、客房、廚房，還在大門前建設有放生池，池水碧玉，倒影中可見天柱峰上的金頂楞嚴塔。藍天白云也在倒映中顯現，讓人駐足流連。放光寺的僧人非常注重靜修，按照儀規，除了早晚課，還堅持每天將僧人居士集中一起學經講法，弘揚佛教文化。

放光寺正在修建的御經閣，可算是建筑規模較大的大殿，全部采用木材建造，高24.8米，共三層，一層供佛，為僧人上殿處。二層供僧人居士，讀書學習的地方。三層是放藏經的地方。2015年完工主體建筑，2016年建成竣工后，將成為雞足山上又一令人矚目的佛教建筑，也將會為靜修者提供一個良好的學修環境。

放光寺的位置正在雞足山的胸懷之處，前有橫山如案，后倚華首門石壁。1639年，著名地理學家徐霞客在修《雞足山志》時，專門考察了放光寺的特殊位置，對此地的植物、石壁、氣候等都作了認真記錄，并對放光寺的“放光”作了考究，對雞足山頂的“佛光”、“攝身光”用自然科學作了解釋。放光寺最初建于嘉靖二十五年（1546），由圓惺與李元陽創建。萬歷三年（1575）毀于火災，圓惺又重建。萬歷二十六年（1589），頒賜藏經，原有藏經樓已傾頹。崇禎年間（1628-1644），全山耆宿重建。康熙十年（1671），又遭火災，萬壽庵僧人文波向順寧楊知府募化重修。民國時期（1911-1949）寺院破廢。

傳衣寺

傳衣寺位于九蓮寺背后的山崗上，與附近的八角庵、雷音寺組成雞足山又一佛教寺院建筑群。傳衣寺與大寺閣遙相對應，以玉龍瀑布下溪形成南北之隔。如今的傳衣寺只剩一片廢墟。從九蓮寺大門外的山路出發，沿著原始的長滿樹叢竹林的老路，聽著一路的松濤和鳥語，約一小時便可到達傳衣寺的遺址。只見縣人民政府界定的“傳衣寺”保護界樁出現在殘墻碎瓦堆旁。雜草叢生，高達8.5米，直徑30厘米樹齡400多年的枝干扭曲的大理羅漢松樹只剩下干枯的肢體，仿佛已經休眠多年，只有幾棵桂花樹和苦楝子樹仍然茂盛地生長著，特別是寺院遺址周圍一片片香筍竹林依然茂盛。風吹竹舞，發出“沙沙”的響聲，猶如訴說著傳衣寺的歷史，讓人聯想讓人感慨。

曾經在萬壽庵出家，修行于八角庵，如今在雞足山大廟招呼香火，年逾90高齡的常青法師，向我說起過傳衣寺。記憶中的傳衣寺，僧人多，法事多，寺內寺外風景宜人。院內花木扶疏，寺外占樹名木繁多，每年香筍出土季節，都要采些竹筍，烤干備用，一來可以接待貴客，二來賣成錢作為自養。每年秋季，到了烤竹筍的時節，寺院里外時時飄蕩著竹筍撲鼻的香味。可惜上世紀60年代末寺院被毀壞。

傳衣寺最初建于弘治年間（1488-1505），由性玄創圓信庵，嘉靖年間（1522-1566）李元陽建傳衣寺。隆慶年間（1567-1572）遭火災，萬歷三十年（1606），寂觀重修，康熙八年（1669），心怡、源泉重修。完整時的傳衣寺，山門后有天王殿，大雄寶殿為單檐歇山式建筑，大殿內供釋迦牟尼佛，殿前有雨花臺，置方形烏銅大香爐一尊，殿有錦云樓貯藏經。樓前有古茶花一株，花開時萬紫千紅，四周有各色杜鵑、燦爛盈庭，樓因此得名。兩廂建有禪堂、客堂。寺門外有大石坊。古松正當坊前，老干曲蟠，橫枝四出，重疊交接，參差披拂，倒重斜插，紛紛飛舞，形態奇麗，石坊上有明代王元翰書的對聯：“花為傳心開錦繡；松知護法作虬龍。”

華嚴寺

華嚴寺位于現在的上防火通道的左側，車路可通達寺院。華嚴寺最后一次毀壞在上世紀60年代末。如今正在重建之中。進入華嚴寺，首先看到的是那棵高30米，直徑137厘米，樹齡已300多年的柳杉和高21米，直徑70厘米，樹齡近300年的銀杏樹，駐足兩棵古樹下，仿佛聽到了華嚴寺遠去的鐘鼓聲。華嚴寺最著名的兩棵古茶花，在僧人的呵護下，被保護下來了。一棵是大紅獅子頭，據說樹齡已達300多年，樹高6米，根徑0.4米，葉茂枝繁，花朵紅艷艷，形狀像獅子頭，因此而得名。另一棵為菊瓣緋紅通革片，樹齡也是300多年，樹高7米，根徑0.4米，花開燦如云霞，非常引人注目。每年春節前后，古茶花開，熱鬧了寺院，美麗了雞足山。駐足古茶花樹下，透過紅紅艷艷的大朵大朵的滿樹茶花，仰視藍天白云之下的天柱峰頂，金光閃閃的楞嚴塔，猶如一支巨筆在倒寫天書，自然形成了一幅“茶映寶頂”的美妙景觀。

華嚴寺于嘉靖年間（1522-1566）真圓從南京來此建庵，人稱“南京庵”。后來黔國公捐資命張舉、郭子榮總管擴建為寺。根據《華嚴經》而取寺名為華嚴寺。寺內建有沐公祠，萬歷十八年（1590）頒賜藏經，四十三年（1615）遭火災，后由海川向張舉、郭子榮募化重修，麗江知府木增建花紅閣。順治十五年（1658）再遭火災，康熙十二年（1673）照敏、照產向江西客商吳文華募化重修，云貴總督蔡毓榮、巡撫王繼文都題寫了匾額。大雄寶殿為五間重檐歇山式，內供貼金塑像華嚴三圣，毗盧舍那佛（釋迦佛真身之尊稱）為中尊，文殊騎青獅、普賢騎白象為左右脅侍，法相莊嚴。寺內有崇福樓，左面有善住樓，右面有去柄樓，前面彌陀殿、廳、堂俱極雅潔，院中有圓形池子，每當艷陽晴空或皓月當空，金頂寶塔映入池中，天然楞嚴塔影形成無窮的美妙。

寂光寺

寂光寺位于現在觀光車中轉站之上，經過玉虹橋遺址，車路可通到寺院。寂光寺最后一次毀壞在上世紀60年代末，從2007年開始恢復建設，目前主體建筑基本完工，彌勒殿、大門、圍墻等正在建設中。建好的大雄寶殿和廂房及方丈院，具有明朝建筑風格，加之適當的白族民居色彩，非常靜雅。大雄寶殿內的佛像供奉石雕佛像，包括兩邊及中堂后面，都采用石雕佛文化墻，在雞足山佛教文化中又是一大特色。寂光寺現有兩株明代的玉蘭花樹，根古枝新，樹高4米多，每年冬春之際，花開滿樹，潔白晶瑩，滿院飄香，成為目前雞足山最古老的玉蘭花樹。駐足寂光寺，遠看賓川壩子，山水房舍盡收眼底。

寂光寺最初創建于弘治年間（1488-1505）建花椒庵，嘉靖年間（1522-1566）庵毀，嘉靖三十七年（1558），高僧本貼同蘇鵬程、楊舟建寺。萬歷年間（1573-1619）高僧儒全、向童指揮募化重修，天啟年間（1621-1627）儒能再修。康熙二十八年（1689）學產、通知重建。寂光寺原屬子孫叢林，民國十一年（1922），云南省長唐繼堯命令改為十方叢林。寂光寺高僧輩出，明代的本貼、儒全、真澄、瀆徹、天住等都出自寺中。寂是真理的寂靜，光是智慧的光照，理和智的結合就成為寂光，因此，寺名為寂光寺。寂光寺院中陳列著鎦銅大鍋兩口，為此，寂光寺也稱大鍋寺。

大覺寺

大覺寺就是現在已恢復建設好的虛云禪寺。大覺寺最后一次毀壞于上世紀60年代。1997年2月，在大覺寺原址上建虛云禪寺，2002年竣工開光，成為雞足山規模宏偉的又一佛教建筑群。如今的虛云禪寺，殿宇恢宏，佛像莊嚴。拾級而上，彌勒殿、大雄寶殿、虛云紀念館都在同一中軸線上。彌勒殿正中供奉彌勒菩薩，兩邊供四大天王，背面供韋馱護法。大雄寶殿，為三間重檐歇山式建筑，屋頂黃色琉璃瓦，殿中奉祀銅鑄釋迦牟尼佛，迦葉、阿難侍立左右，兩邊供緬玉十八羅漢，形態各異，惟妙惟肖。大雄寶殿東面是文殊殿，西面為普賢殿。普賢殿后面是一大院客房。大雄寶殿后面是虛云紀念館，“虛云和尚紀念館”七字為佛源大和尚親書。東面為法堂、閱經室，西面為方丈室。院內還建有客房、齋堂、財神殿、鐘樓、鼓樓，是一座結構完整的寺院。院中有株古梅樹，有詩人贊頌：“閱盡千秋興廢事，移根古寺遠紅塵。花開不怨無人賞，雞足山中獨領騷”。

大覺寺初建于嘉靖四十二年（1563），高僧儒全向大理楊崇堯募化建一小庵。萬歷三年（1575），姚安知府高鳳捐資建覺云寺。萬歷八年（1580），姚安知府李贄游山，住在寺內，巧遇太監楊文泰，于是李贄移住缽盂庵。萬歷十七年（1589），楊文泰回京復命，慈圣太后命湖北僧人本安、江蘇僧人福登頒布藏經到寺，儒全、楊崇堯當即請本安住持寺院，并在大殿前建“二觀樓”貯藏經。“二觀”就是佛教的事觀和理觀，即觀因緣所生的事相和觀萬法的實性。萬歷三十年（1602），高僧可全向姚安土官高齊斗募化，擴建該寺，更名大覺。“大覺”的本義是徹底覺悟，佛能自覺覺他皆圓滿。康熙二年（1663）周壁、洪質、普宜、普開重建大殿廊坊。寺門外曾豎立鐵鑄紅漆天杠兩根，高十余米。1934年火災，寺院被毀，后賓川縣賓居李培炎捐款重建。

悉檀寺

悉檀寺位于現在的雞足山賓館之上，最后一次毀壞也是在上世紀60年代末。游覽了山上唯一的龍潭，看過古老神奇的空心樹之后，沿著林間小路約10分鐘就可到達悉檀寺的遺址了。悉檀寺只剩古樹竹林擁著的一片廢墟，墻腳磚頭痕跡斑斑，寺院依存的風骨，依然讓人們想象出悉檀寺曾經在歷史天空里的輝煌。

悉檀寺始建于萬歷四十五年（1617），麗江土知府木增延請高僧釋禪主持創建。天啟四年（1624），命僧人人京請藏，天啟皇帝御賜藏經，題寺名“祝國悉檀寺”。“悉檀”是梵語，是“成就”或“遍施眾生”的意思。過去的悉檀寺，沿臺階拾階而上才到大門，進門是天王殿。大雄寶殿前有石砌的雨花臺，是僧人講經說法受戒處。殿中佛像莊嚴慈祥。東面是大花園，有客堂、禪堂，院中花木繁茂，牡丹尤盛。有池塘、假山、池水清澈見底、游魚往來。大門外臺階下有高3米的照壁一堵，粉墻青瓦，照壁呈弧形，中間稍凸，兩端漸凹，遠觀如玉帶環繞寺院的前面。

悉檀寺曾經迎來過許多文人墨客。地理學家徐霞客兩次上雞足山長住悉檀寺，安葬了他的好友靜聞和尚，考察了雞足山天文地理，著作了第一部“雞足山志”。云南著名學者趙藩、李根源上山，住悉檀寺編纂《雞足山志補》四卷，還留下了不少詩文、書法。著名畫家徐悲鴻上雞足山也是住在悉檀寺，留下了多幅不朽的名畫、書法。他畫的《雞、竹、山》、《雄雞》、《祝圣寺》、《雞足山全景圖》成為雞足山寶貴文物。

“信是先知先覺難，佛光早指翠微間，靈鷲一片荒涼土，豈比蒼蒼雞足山”。是徐悲鴻贊美雞足山的詩句，讓人們在回味歷史中，更加向往雞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