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嬋
(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天津 30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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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kelberg競爭條件下的藥品專利許可問題研究
——“醫藥分離”與“以藥養醫”兩種醫療體制的微觀福利比較
劉 嬋
(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天津 300222)
本文分析了在“醫藥分離”與“以藥養醫”兩種醫療體制下,專利藥企業和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的條件,以及該許可對患者和醫生的福利影響。研究發現:在特定條件下,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對專利藥企業是有利的。在“醫藥分離”的體制下,該許可會改善患者的福利水平;在“以藥養醫”的體制下,該許可會改善醫生的福利水平,但是如果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差距較大,并且兩種藥品的差異化程度較高,該許可會降低患者的福利水平。因此,監管部門應該仔細評估藥品專利許可的福利影響,對某些會損害患者福利的許可,應該采取措施加以限制。
Stakelberg模型;專利許可;福利分析
藥品是一類關乎人類健康的特殊產品,因而涉及藥品的專利許可問題格外引人注目,完善的藥品專利許可制度對患者生命健康和醫藥產業發展至關重要。由于新藥研發具有耗時長、投入高和風險大的特點,中國制藥企業受技術條件限制,生產出的絕大多數藥品都是仿制藥。因此,專利是中國制藥業主要的進入壁壘,在藥品專利期限內,只有獲得藥品專利許可的制藥企業才具備生產仿制藥的資格。據國家知識產權局的調查顯示,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之間的藥品專利許可并不多見。其主要原因在于,專利藥企業通常會認為如果將專利許可給仿制藥企業,藥品市場的競爭會加劇。雖然專利藥企業可以收取專利許可費用,但是如果許可費用無法彌補利潤損失,它仍然不會與仿制藥企業達成專利許可協議。然而本文的研究發現,無論是在“醫藥分離”(中國未來的改革方向)還是在“以藥養醫”(中國目前的實際情況)的體制下,當滿足特定條件時,與仿制藥企業達成專利許可協議對專利藥企業是有利的;有所不同的是,該許可在“醫藥分離”的體制中會改善患者福利,而在“以藥養醫”的體制中卻可能降低患者福利。
研究藥品專利許可問題的現有文獻主要從法學視角切入,研究如何通過藥品專利許可制度來解決藥品專利保護與公共健康之間的沖突問題,并未從經濟學的角度考察藥品專利許可的福利影響。現有分析專利藥與仿制藥的競爭問題的經濟學文獻認為,仿制藥企業進入市場后,專利藥企業是價格領導者(Frank and Salkever,1997;Kong and Seldon,2004;Kong,2009;Regan,2008;Granier and Trinquard,2010)[1][2][3][4][5]。因此,本文亦假設在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之后,專利藥企業是市場價格領導者,仿制藥企業是價格追隨者。即研究在Stakelberg競爭條件下的藥品專利許可問題。
本文借鑒了研究技術許可(又被稱作“技術授權”)文獻的數理模型。此類文獻主要研究了技術擁有者如何選擇最優的收費方式*技術許可有三種不同的收費方式:固定收費法、特許權收費法和雙重收費法,它們分別指的是只收取一定數量的固定費用、只收取單位產出費、既收取固定費用又收取單位產出費。,以及技術許可對社會福利水平的影響。按照技術的作用,可以將其分為降低生產成本的技術、提高產品質量的技術和開發新產品的技術。大部分文獻研究的都是降低生產成本的技術許可問題(Kamien and Tauman,2002;Fauli-Oller and Sandonis,2002,2003;Wang,2002;Kabiraj,2005;李長英,2008;李長英、王君美,2010)[6][7][8][9][10][11][12]和提高產品質量的技術許可問題(李長英、宋娟,2006;李長英、王君美,2009;Li and Song,2010)[13][14][15][16],而研究開發新產品的技術許可問題的文獻并不多見。Li and Geng(2008)研究了非生產性企業向耐用品壟斷企業許可開發新產品技術的最優合同選擇問題[17]。藥品專利許可與開發新產品的技術許可比較類似,但是二者的區別在于獲得許可的制藥企業生產的仿制藥與專利藥存在質量差異*現實中,專利藥企業會盡可能將專利覆蓋至藥品生產的各個環節,而且它不會將所有專利許可給競爭對手。因此,僅獲得其中一部分專利許可的制藥企業仍然需要突破其他的專利壁壘。舉例來說,藥品專利主要包括化合物專利和生產工藝專利。只獲得化合物專利許可的制藥企業仍然需要研發規避現有專利的生產工藝。在這種情況下,由于技術條件的限制,仿制藥的純度和生物利用度會低于專利藥。,而獲得開發新產品技術許可的企業生產的產品與技術擁有者是同質的。另一種與藥品專利許可比較類似的情況是,技術所有者擁有新舊兩種技術,新技術用于生產高質量的產品,舊技術用于生產中等質量的產品,技術所有者利用新技術進行生產并將舊技術許可給競爭對手使用。Li and Song(2009)發現在Bertrand競爭的情況下,向競爭對手轉讓舊技術對直接參與生產活動的技術擁有者是不利的,因為許可費用無法彌補競爭導致的利潤損失[18]。上述許可與藥品專利許可的區別在于,未獲得舊技術許可的企業具備生產低質量產品的資格,而未獲得藥品專利許可的制藥企業不具備生產仿制藥的資格。
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借鑒技術許可的理論框架,利用垂直差異產品的Stakelberg模型,分析了“醫藥分離”與“以藥養醫”體制下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的條件,并比較了該許可在兩種不同體制下的福利效應。本文的研究結論亦可以為政府部門制定監管政策提供理論依據。
(一)假設條件
設專利藥的質量水平為s1,仿制藥的質量水平為s2,專利藥的質量優于仿制藥(s1>s2)。不失一般性,本文將s1標準化為s1=1,設s2=(1-λ)s1,λ∈(0,1),λ衡量的是專利藥與仿制藥的產品差異化程度。專利藥的價格為p1,仿制藥的價格為p2,專利藥的價格高于仿制藥(p1>p2)。專利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為β1,仿制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為β2,同樣將β1標準化為β1=0,設β2=μ,μ∈(0,1),μ衡量的是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差距。用θ表示患者對藥品質量的偏好參數,θ∈[0,1]且服從均勻分布。為簡單起見,本文將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的邊際成本和固定成本均簡化為零。設患者的數量為1,患者的效用函數為:
(1)
只有當購買藥品的效用ui>0并且ui>uj時,患者才會購買質量為si的藥品(i=1,2且i≠j)。
假設在完全信息的情況下,博弈的規則如下:在博弈的第一階段,由專利藥企業決定是否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鑒于現有的藥品專利許可主要以固定收費為主,因此本文主要討論固定收費的許可協議。;在博弈的第二階段,由專利藥企業制定專利藥的價格;在博弈的第三階段,由仿制藥企業根據專利藥的價格制定仿制藥的價格。
(二)達成協議的條件
在未達成專利許可協議的情況下,由患者的效用函數可以推導出專利藥的需求函數為:
q1=1-p1
(2)
將專利藥的需求函數代入專利藥企業的利潤函數(π1=p1q1)中,由利潤最大化的一階條件可以求出專利藥的均衡價格和專利藥企業的利潤分別為:
(3)
在達成專利許可協議之后,由患者的效用函數可以推導出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需求函數分別為:
(4)
將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需求函數分別代入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的利潤函數(π1=p1q1,π2=p2q2)中,根據求解Stakelberg競爭問題的常規做法,可以求出專利藥與仿制藥的均衡價格和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的利潤分別為:
(5)

(6)

結論1:在“醫藥分離”的醫療體制下,當專利藥與仿制藥的產品差異化程度較高,并且兩種藥品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的差距較大時,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對專利藥企業是有利的。

(三)福利分析
用um表示未達成協議時患者的福利水平,用ud表示達成協議之后患者的福利水平。
(7)
結論2:在“醫藥分離”的醫療體制下,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簽訂的藥品專利許可協議會改善患者的福利水平。
結論2的經濟學含義非常簡單,專利藥企業將藥品專利許可給仿制藥企業之后,專利藥企業獨家壟斷的市場格局被打破,仿制藥的出現不僅增加了患者的選擇范圍,而且降低了藥品的價格,因此該許可會改善患者的福利水平。
在“以藥養醫”的醫療體制下,醫生在開處方時既考慮患者的偏好又從制藥企業拿“回扣”。一方面,醫生在開處方時要考慮患者的偏好,設α為醫生將患者的效用內部化為自身效用的百分比,α∈(0,1)。在兩種極端的情況下,當α=0時,醫生在開處方時完全不考慮患者的偏好;當α=1*當α=1時,醫生開藥時不拿“回扣”,醫生在開藥時只考慮患者的偏好,即“醫藥分離”體制的情況。例如在美國等國家,醫生只負責告知患者治療某種疾病的藥品和用藥方式,患者可以到藥店自行購買相關藥品。在這種情況下,醫生的效用函數與患者的效用函數是相同的,因此前文在分析“醫藥分離”體制的情況時,并未分析醫生的效用。時,醫生在開處方時充分考慮患者的偏好。另一方面,醫生可以從藥品生產企業獲得“回扣”,設醫生從專利藥企業獲得的“回扣”占專利藥價格的百分比為r1,從仿制藥企業獲得的“回扣”占仿制藥價格的百分比為r2,0 (8) 只有當開藥的效用Ui>0并且Ui>Uj時,醫生才會為患者開質量為si的藥品(i=1,2且i≠j)。本文假設在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之后,專利藥與仿制藥同時存在于市場中,這就要求α不能太小且μ不能太大。 (二)達成協議的條件 在未達成專利許可協議的情況下,由醫生的效用函數可以推導出專利藥的需求函數為: (9) 將專利藥的需求函數代入專利藥企業的利潤函數[π1=(1-r1)p1q1]中,由利潤最大化的一階條件可以求出專利藥的均衡價格和專利藥企業的利潤分別為: (10) 在達成專利許可協議之后,由醫生的效用函數可以推導出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需求函數分別為: 評估后續處理工作主要為評估工作完結后的完善措施,包括實施納稅評估檔案管理,按照有關要求保存紙質文檔,同時電子文檔自動寫入大數據庫,以便后續查詢。根據納稅評估結果,對納稅人按照國家稅務總局有關標準進行納稅信譽等級評定,實行差別化的納稅服務。對經過評估發現是因為內控機制有問題而導致存在涉稅風險的企業,稅務機關通過協助企業建立風險內控機制,避免涉稅風險的發生。 (11) 將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需求函數分別代入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的利潤函數[π1=(1-r1)p1q1,π2=(1-r2)p2q2]中,根據求解Stakelberg競爭問題的常規做法,可以求出專利藥與仿制藥的均衡價格和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的利潤分別為: (12) 用ΔΠ1表示達成協議之后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比較專利許可費用與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 (13) 結論3:在“以藥養醫”的醫療體制下,影響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的因素有專利藥與仿制藥的產品差異化程度,兩種藥品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的差距,醫生從專利藥企業獲得的“回扣”百分比和醫生將患者的效用內部化為自身效用的百分比。 下面分別探討在“以藥養醫”的體制下,上述四個因素會如何影響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和仿制藥企業的利潤。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產品差異化程度與醫保報銷百分比差距對兩家企業利潤的影響與“醫藥分離”的情況相一致。即產品差異化程度越高則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越低,而差異化程度對仿制藥企業利潤的影響需要視差異化水平的不同而定;兩種藥品的醫保報銷百分比差距越大,仿制藥企業的利潤越高。與“醫藥分離”體制有所不同的是,當其他條件保持不變時,在醫生將患者的效用內部化為自身效用的百分比低于50%的情況下,醫生從專利藥企業獲得的“回扣”百分比越高則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越大;而在醫生將患者的效用內部化為自身效用的百分比高于50%的情況下,醫生從專利藥企業獲得的“回扣”百分比越高則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越小。在其他條件保持不變的情況下,醫生將患者的效用內部化為自身效用的百分比越高,專利藥企業的利潤損失越高,仿制藥企業的利潤也越高。 (三)福利分析 用UM表示未達成協議時醫生的福利水平,用UD表示達成協議之后醫生的福利水平。 UD-UM=α(ud-um)>0 (14) 用uM表示未達成協議時患者的福利水平,用uD表示達成協議之后患者的福利水平。 (15) 結論4:在“以藥養醫”的醫療體制下,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簽訂的藥品專利許可協議會改善醫生的福利水平。當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的差距較大,并且兩種藥品的差異化程度較高時,該協議會降低患者的福利水平。 首先解釋一下為什么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達成的藥品專利許可協議會改善醫生的福利水平。在未達成協議的情況下,醫生只能選擇給患者開專利藥或者不開藥;在兩家企業達成協議之后,醫生可以選擇開專利藥、仿制藥或者不開藥,選擇范圍的增加會提升醫生的福利水平。此外,達成協議之后專利藥企業和仿制藥企業為了向醫生爭取更多的開藥機會,在給醫生“回扣”方面會存在競爭,該競爭亦會提升醫生的福利水平。 接下來解釋為什么達成協議之后患者的福利水平會下降。“以藥養醫”體制會導致資源配置的“扭曲”(可以將其視為一個“下降的力”)。兩種藥品的醫保報銷百分比差距越大,患者購買仿制藥需要支付的價格越低,仿制藥的“性價比”越高,患者購買仿制藥的意愿越強。但是,醫生愿意開價格高、“回扣”高的專利藥。也就是說,兩種藥品的醫保報銷百分比差距越大,醫生意愿與患者意愿的違背程度越高,即“以藥養醫”體制導致的資源配置“扭曲”越嚴重。雖然仿制藥上市會增加患者的選擇范圍,降低藥品的價格,患者的福利也因此得到改善(可以將其視為一個“上升的力”),但是當兩種藥品的差異化程度較高時,達成協議之后患者福利的改善程度較低。當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醫保報銷百分比差距較大,并且兩種藥品的差異化程度較高時,“以藥養醫”體制帶來的“扭曲”所導致的患者福利損失程度,會超過選擇范圍增加和價格水平下降帶來的患者福利改善程度(即“下降的力”會超過“上升的力”)。因此,在上述情況之下,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簽訂的藥品專利許可協議會降低患者的福利水平。 本文運用嚴格的數理模型分析了在Stakelberg競爭的條件下,專利藥企業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的條件,以及該許可對醫生和患者的福利水平的影響。研究表明:在特定的條件下,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對專利藥企業是有利的。在“醫藥分離”的醫療體制下,該許可會改善患者的福利水平;在“以藥養醫”的醫療體制下,該許可會改善醫生的福利水平,但是當專利藥與仿制藥的醫療保險報銷百分比的差距較大,并且兩種藥品的差異化程度較高時,該許可會降低患者的福利水平。 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結論。大多數情況下專利藥企業不愿意與仿制藥企業達成藥品專利許可協議,為了保障患者的利益,許多國家不得不通過藥品專利強制許可的方式,賦予本國制藥企業生產仿制藥的權利。而本文的研究發現,在特定的條件下,主動與仿制藥企業達成專利許可協議對專利藥企業是有利的。在“以藥養醫”的醫療體制下,該許可可能會損害患者的福利。因此,不應該一味地鼓勵藥品專利許可。此外,監管部門應該責成有關機構仔細評估藥品專利許可的福利影響,對某些會損害患者福利的許可,應該采取措施加以限制。當然,本文的結論依賴于特定的假設條件與模型框架,改變收費方式、博弈規則以及信息對稱性等假設條件,本文的結論可能會發生變化,這些未盡的問題,有待于今后的深入探討。 [1] Frank R.G.,Salkever D.S.Generic entry and the pricing of pharmaceuticals[J].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trategy,1997,6(1):7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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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風 云) Research of the Patent Licensing in the Pharmaceutical Industry under Stakelberg Competition——Comparative Welfare Analysis of the “Drug Maintaining Medicine” System and Its Counterpart LIU Chan (Business School, 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ianjin 300222, China)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onditions under which brand-name drug and generic drug manufacturers will reach patent licensing agreements and the welfare effects of these agreements to the patients and doctors. This paper shows that it is beneficial for the brand-name drug manufacturers to reach patent licensing agreements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It also shows that these agreements will benefit the patients if the medicine and pharmaceutical services are separated; these agreements will benefit the doctors, but they will make the patients worse off when the product differentiation between the brand-name and generic drugs is large and the reduction in deductable on the purchase of generic drugs is big in the “drug maintaining medicine” system. The policy implication of this paper is that the welfare effects of the patent licensing agreements should be carefully evaluated, and the government should prohibit the agreements that will harm the patients. Stakelberg structure; patent licensing; welfare analysis 2013-12-30 遼寧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重點基地項目(ZJ2014041);東北財經大學青年科研人才培育項目(DUFE2014Q06) 劉嬋(1985-),女,遼寧鞍山人,天津財經大學商學院講師。 F062.9 A 1004-4892(2015)06-0096-07
四、結論與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