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希爾

如果谷歌被時間超載擊敗,其創新就可能被扼殺。但新的母公司Alphabet的設立真能讓佩奇和他的同事把重點放在集團卓有成效的未來上嗎?
2015年8月11日,谷歌宣布重組,成立新的母公司Alphabet,取代谷歌在納斯達克上市,而原先的谷歌將成為Alphabet的全資子公司。在解釋為何谷歌要創建新的母公司時,谷歌首席執行官拉里·佩奇(Larry Page)表示,讓其他人來運營這家搜索公司能“解放我的時間,讓我繼續追逐我們的夢想”。
從歷史經驗來看,增長、重組及其后續事宜可能耗費極其多的時間和精力。羅伯特·薩頓(Robert Sutton)和哈吉·饒(Huggy Rao)在《放大卓越(Scaling Up Excellence)》一書中寫道,擴張“能讓人的心神和組織付出他們承受不起的代價”。
谷歌董事長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也承認重組存在風險。在《谷歌經營之道(How Google Works)》一書中,他與合著者喬納森·羅森伯格(Jonathan Rosenberg)作出了玩世不恭的如下總結:“一位高管認為,公司的結構方式是其問題的根源;如果公司以不同的方式組織起來,那一切都將如小狗狗和陽光那樣美好。”
股票市場已經認定,Alphabet的出現將提高透明度,并削減谷歌面臨的增長挑戰。但是,如果佩奇創建的新集團預示著小狗狗的誕生,而不是各種游蕩在傳統大公司里的官僚怪物,那結果將是不同尋常甚至是獨一無二的。
設計合理的結構是避免常規命運的一種方式,聰明的時間管理則是另一種。英特爾前首席執行官安迪·格魯夫(Andy Grove)在20世紀80年代指出,“就像你不會允許一個員工偷走某件辦公設備一樣,你也不應該讓任何人偷走公司管理者的時間”。
然而,自那個時代以來,要想保住時間已經是難上加難。貝恩咨詢(Bain & Company)對17家大公司“時間預算”的分析表明,如今高管們每年收到約3萬封外部電子郵件,而在20世紀70年代,他們收到的通信郵件僅有約1000封。各公司將15%的集體時間花在了說明型會議上,而其中有一半是不必要的。在今年的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貝恩的邁克爾·曼金斯(Michael Mankins)對一批首席執行官、咨詢顧問和銀行家表示,從管理學來看,拒絕一次會議就像“在教堂里打嗝”,“錯誤的結構和低效利用時間造成的‘組織拖累’會制約公司的生產效率”。而世界經濟論壇本身就是一個關乎企業時間管理或時間缺乏的周年慶典。
谷歌制定了一些嚴格的規則,以防止會議時間失控(規則七:計時問題)。這種自上而下的規定是有價值的。但一些企業讓他們的創意員工自行設定限制,就可能增加員工超負荷工作的可能。
最近一項關于“趕時間”之心理影響的研究表明,因為多個相互沖突的目標而覺得時間不夠的人會變得更加焦慮。而焦慮又使他們感到時間更少,從而形成惡性循環。好消息是,這項研究也提供了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建議,用于避免感覺時間緊迫:將焦慮轉換為興奮,然后“深呼吸”。
至少到現在為止,谷歌的員工一直處于興奮之中。該集團自建或購買了一些工具,意在讓人們有喘息的空間,讓工作更有效率。它最近收購了一個時間管理應用程序Timeful,后者由行為學家和作家丹·阿雷利(Dan Ariely)和其他人共同開發。
但隨著這家搜索引擎公司進入一個新的組織時代,他們將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歐文格林爵士(Sir Owen Green)曾經掌管英國大型集團BTR直到90年代初期,并堅決維護這種組織模式。他曾經說,管理該集團 “比大多數人找工作時還要辛苦”。
盡管谷歌不同部門之間的自主性在提高,但它必須繼續弘揚這種美德。如果谷歌被時間超載擊敗,其創新就可能被扼殺。員工可能會變得不太愿意在成長型業務的不同部分之間交換信息。
考驗之處將在于佩奇是否擁有折衷的權力。Alphabet的設立真能讓他和他的同事把重點放在集團卓有成效的未來上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可能只是創建了一個浪費而非節省時間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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