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秘”的挑逗，要秀的不只是內衣

“維秘”的挑逗，要秀的不只是內衣

12月第一天，搭了一飛機超模的維秘專機從肯尼迪機場飛往倫敦。內衣品牌“維多利亞的秘密”允許她的“天使”盡情自拍，她們在粉色機艙內親吻定制機票的照片傳遍全球，機票上寫：“維秘倫敦大秀：2014”。

這場門票炒到14000鎊的狂歡耗資2000萬美刀，還不包括大殺招Fantasy Bra（維秘每年都會推出的天價胸罩）的花費：18k金制、16000顆寶石、定價200萬，還是兩件。客串最新一集《破產姐妹》的娃娃臉天使莉莉·唐納森（Lily Donaldson）則po出力量訓練照，她要穿得動那鑲了150000顆施華洛世奇水晶、重18公斤的翅膀套裝。

維秘標志性的翅膀絕非這個成為商學院教材品牌躥紅的唯一法門。維秘把事件營銷做到了極致。大秀后臺一年比一年奢靡，穿著定制浴袍的長腿麻豆十幾個小時待在這里，早餐運動化妝自拍，把照片秀給全世界伸長脖子等開秀的人們；開播大秀的網站被蜂擁而至的觀眾點擊得數度癱瘓時，導演和造型師則在觀察他們對每個細節的反應，為下一場挑逗市場的大秀做準備：“你在做一場秀，要秀的不只是內衣，你得做更多。”操縱大秀15年的維秘創意總監愛德華·拉澤克(Ed Razek)如是說。

使用搜索引擎的人們想知道維秘的兩件事。他們先輸入“維秘打折信息”—是的，這個在年度秀上狂砸錢的品牌建立了一種巨大反差：窮奢極欲之下是大賣場定價，一件內衣不過三四十刀。于是超模乘坐維珍包機前往倫敦伯爵宮時，遍布全美的1000家門店里人頭涌動，而大秀剛錄完，母公司L Brands就公布了11月銷售業績：10.78億。

人們又輸入“怎樣當上維秘天使”，這可不像買她家內衣那么簡單。天使尺寸是規定死的，裸腳身高1米75、三圍 86-60-86，而維秘官推硬生生說“量量自己、現實點吧”。年齡也是坎兒，出場費世界第三、32歲高齡還能穿著Fantasy Bra走秀的阿德里亞娜·利馬（Adriana Lima）只是特例，官推說想入圍“要滿18歲”，也只能是18歲，若是18歲前上過《Vogue》封面就更好。

超模也不是想當天使就能當。CMO拉澤克先生每月要拒絕一堆名人代言申請，因為她們太有名了。盡管品牌創造初衷是通過郵購讓想給女伴買內衣的男性不用在大庭廣眾尷尬，現今這個每年印發5億本郵購手冊的品牌收入的98%卻來自女性。維秘要的是不會讓金主們感到威脅的天使，她就像管理旗下天使三圍一樣管理她們的名聲。于是曾搭上小李子（Leonardo DiCaprio）的艾琳·希瑟頓（Erin Heatherton）被拿掉，而犯下多宗傷害案、拿了利比亞總統鉆石的娜奧米·坎貝爾（Naomi Campbell）永遠也當不上天使。

不是誰都說維秘賢良淑德。2009年維秘選拔賽冠軍凱莉·比蘇蒂（Kylie Bisutti）出了本書叫《我不是天使》，說是為維秘拍誘惑照時“感覺自己像塊肉”所以不干了，還說天使們的完美頭發是假的、濃密睫毛是接的、無瑕肌膚是噴槍噴的、秀前還得喝醉以保“上臺后足夠浪蕩”，被維秘開掉后銷聲匿跡的比蘇蒂小姐也許找到了再現人間的好辦法，但老東家顯然不買賬，發了份聲明說“她只走了一場秀拍了一次大片就自稱天使？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文|陳瑜）

2014年維秘倫敦大秀的現場

莉莉·唐納森在2014年維秘大秀上身著翅膀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