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二十四）中國革命音樂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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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喬書田

連載（二十四）中國革命音樂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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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喬書田

呂驥（右）與本文作者。1991年攝于上海虹口公園魯迅墓前。

同年12月7日，中國音協第五次全國會員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作為名譽主席的呂驥因病未能出席。孫慎主持了開幕式，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劉云山，中國文聯副主席、黨組書記高占祥，文化部副部長潘震宙先后致詞。中國文聯主席周巍峙、中宣部副部長劉鵬、廣電總局副局長吉炳軒等出席了開幕式。會議通過了李煥之代表第四屆音協理事會所作的工作報告，通過了新修訂的《中國音樂家協會章程（草案）》，選舉產生了新一屆理事會和主席團成員，傅庚辰當選為第五屆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才旦卓瑪、王世光、王立平、王次炤、李谷一、吳雁澤、谷建芬、閔慧芬、陸在易、金鐵霖、趙季平、鮑蕙蕎當選為副主席。新一屆主席團推舉呂驥、李煥之、吳祖強為名譽主席。孫慎、李凌、時樂濛、趙沨、瞿維、李德倫等10位老音樂家被推舉為顧問。會議結束時，中宣部部長丁關根到會看望了大家。

會后，音協分黨組書記吳雁澤、新當選的主席傅庚辰，到北京協和醫院看望了正在病中的呂驥。向他通報了五次音代會的情況，并祝賀他再次被推舉為名譽主席，祝他早日恢復健康。

2000年4月，91歲的呂驥為陜西省太白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延安音樂活動回憶錄《山高水長》題寫了“寶塔山高延水長”的題詞。

《山高水長》收錄了當年在延安魯藝音樂系工作或學習過的冼星海、時樂濛、王榮、周軍、梁寒光、向隅、唐榮枚、李煥之、黃準、李群、王元方、李波、安波、馬可、瞿維、麥新、王莘、張魯、劉熾、關鶴童、李鷹航、寄明、程云、王昆等一大批老音樂家及其他文藝工作者撰寫的回憶文章共97篇。其中，收錄了呂驥的《魯藝的音樂軌跡》和《張魯作品的特色》兩篇。

5月18日，“紀念中國延安精神研究會成立十周年暨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研討會”在北京全國政協禮堂舉行。中國延安精神研究會領導成員、全國14個省、市延安精神研究會的代表近300人出席了會議。宋平、廖漢生、鄧力群等老領導、老紅軍、老黨員以及各地、各高校延安精神研究會的代表出席了會議。會上，中國延安精神研究會會長馬文瑞作了題為《大力弘揚延安精神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的報告。許多代表在研討會上發言，一致認為，在新形勢下，在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的前提下，繼續弘揚和發展延安精神是非常重要的。呂驥帶病出席了會議。

12月23日凌晨，著名作曲家、音樂教育家、中央音樂學院原副院長、作曲系創始人江定仙先生不幸病逝。91歲高齡的呂驥冒著隆冬的寒風，讓兒子呂樸推上輪椅，陪他來到八寶山公墓，參加了江定仙先生的遺體告別儀式。

早在1999年4月，96歲的賀綠汀走了……12月，何士德走了，江定仙走了……老戰友、老朋友紛紛離去，他心情十分沉重。

2001年2月6日，中國音協在首都大酒店舉行“新春茶話會”。新老音樂家200多人歡聚一堂，辭舊迎新。呂驥應邀來到茶話會現場，受到大家的熱烈歡迎。

2月末，呂驥因病再次住院。

4月中旬，病愈出院。

5月，獲得中國文聯和中國音協聯合頒發的“首屆中國音樂金鐘獎（突出貢獻老一輩音樂家）終身榮譽勛章”。

10月5日，共和國剛剛度過了第52個生日。呂驥在家人陪同下，興致勃勃地坐著輪椅，從崇文門西小街出發，來到依然充滿著節日氣氛的天安門廣場。他已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到這里來了，他遠遠地望著裝點一新的天安門城樓，仿佛又聽到了毛澤東主席站在那里向全世界莊嚴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在今天，成立了！”仿佛又聽到了隆隆的禮炮聲……聽到了雄偉的《義勇軍進行曲》的樂曲聲……

他慢慢環視四周，5 2年前新中國剛剛誕生時的天安門廣場模樣，今天，完全換了一個新天地。走過九十二年風雨歷程、為新中國誕生付出了一生心血的呂驥，欣慰地笑了……

10月中旬，呂驥再次住進了協和醫院。病情一度危重，被轉移至重癥監護室。

12月中旬，病情趨于穩定，又回到病房。其間，中國文聯第七屆主席團第一次會議召開。會上，呂驥和其他47位老文藝家，被授予中國文聯榮譽委員稱號。

時光在分分秒秒地流失，無聲地逼近了2002年1月5日。再過三個月零十八天，就是呂驥的九十三歲生日。可是，他未能等到這一天。

1月5日凌晨，他平靜地合上了雙眼，離開了這個喧鬧而又讓他依依不舍的世界。

1月22日，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了呂驥遺體告別儀式。同日，新華社向全國播發了呂驥逝世的消息：“中國革命音樂的先驅、杰出的人民音樂家、中國音協名譽主席呂驥，因病于2002年1月5日在北京協和醫院逝世，享年92歲。呂驥同志的遺體今天上午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火化。”

消息說，“作為我黨早期音樂工作者，呂驥為我國革命音樂建設和發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他創作的《自由神》《新編“九一八”小調》《中華民族不會亡》《抗日軍政大學校歌》以及根據郭沫若長詩《鳳凰涅槃》譜寫的大合唱等歌曲，都曾產生很大的影響。作為音樂理論家和音樂教育家，呂驥還撰寫了我國第一篇論述繼承民族音樂遺產問題的專著《中國民間音樂研究提綱》，他還積極促成了《中國民間歌曲集成》等重大文化項目的實施。”

呂驥的逝世，中國現代音樂史上的一顆巨星隕落了。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中國革命音樂的先驅、杰出的作曲家、教育家、音樂理論家，他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主要特征是：執著！他性格的主要特征是：頑強！他品德的主要特征是：坦誠！他人生不懈的追求是：為人民！

他一生為人民而思考，為人民而工作，為人民而理論，為人民而歌唱。即使在大的政治環境不利的情況下，我們仍然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一切工作的出發點仍然是為人民。這就是呂驥，這就是呂驥的人生觀、世界觀、道德觀和藝術觀。

歷史是公允的、無私的。歷史也是無法改變的。呂驥在中國現代音樂史上作出的杰出貢獻將永載史冊、永放光輝。（全文連載完）

（責任編輯 張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