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炳炎斷臂
長征途中,賀炳炎在一次戰斗中右臂受重傷,暈厥過去。賀龍聽說后,快馬趕到臨時救護所。
傷勢很嚴重,必須截肢!賀彪向賀龍匯
報說。
賀炳炎一聽,大喊:截肢?不行!我不能沒有右手!
但是,截肢已成定局。動手術需要的器械和麻醉藥都沒有,為了保住賀炳炎的命,賀彪狠了狠心說:用木工鋸子吧!
木工鋸尚可湊合用,沒麻醉藥卻只能用嗎啡代替。嗎啡服少了不管用,服多了會損傷大腦和上癮。賀龍憂慮地說:讓他吃這么多嗎啡,往后他怎么打仗?
誰知賀炳炎一聽,一把將送到嘴邊的嗎啡扔在地上,說:“我不能離開戰場!把毛巾塞我嘴里,把我綁在門板上,我受得住!”
截肢不用鎮痛藥,這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
手術開始了,一把已經生銹的鋸子鋸得骨頭吱吱作響。看著賀炳炎痛苦的表情和豆粒般的汗珠,在場的人都不禁哭出聲來,賀龍的眼睛也濕潤了。
歷時兩個多小時,手術終于完成了,塞在賀炳炎嘴里的毛巾早已被嚼得稀巴爛!他吐出毛巾,不顧疼痛,卻擔心以后還能不能打仗。賀龍握著賀炳炎的左手,肯定地說:“你還有左手,照樣可以騎馬、打槍!”
您放心!我一定學會用左手打仗和生活,賀炳炎堅定地說。后來,他還樂觀地說:“都說我臂力大,沒想到這次受傷,把一條胳膊都鋸掉了,真是人怕出名!”
(摘自《猛將——中國人民解放軍傳奇將領
紀實》,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錢學森甘愿當副職
錢學森從國防部五院的院長降到了副院長,這是聶榮臻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事。當初,聶榮臻推薦錢學森當院長,本來是對他的重視,卻沒有想到日常的行政事務占用了他大量的時間,連蓋宿舍、建幼兒園也要他拍板,這簡直是對他的最大浪費。錢學森曾經在美國當過噴氣推進中心及加州理工學院航空系的“第一把手”,他只管科研和教學,從不過問行政后勤事務,他哪里知道中國的第一把手是吃、喝、拉、撒、睡全管的“父母官”。他自己說:“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不會答應當力學所所長和五院院長了。”當副職后,可以專司科研工作,錢學森很滿意,他的心里很“干凈”,沒有“權力”“待遇”等雜念。此后,在行政職務上,錢學森再也沒有擔任過正職。
(摘自《錢學森的航天歲月》,
中國宇航出版社2012年版)
開進中南海的第一輛北京產轎車
1954年9月,第一機械工業部汽車局決定將原有的北京汽車配件廠和新成立的北京汽車附件廠合并,定名為北京第一汽車附件廠,主要生產化油器、汽油泵、氣缸墊、汽車燈等17種汽車、拖拉機配件。
1958年2月,在全國“大躍進”形勢下,北京第一汽車附件廠決定開始試制小轎車。當時該廠并不具備生產小轎車的基本條件,除了生產汽車的一些零配件外,只生產過摩托車。在黨委書記馮克、廠長李銳的帶領下,廣大技術人員和職工僅僅憑著革命熱情,很快就把發動機、變速器、前后橋等關鍵部件制造了出來。清華大學汽車拖拉機系教授宋景和100余名畢業生參加了設計和制圖,全國九個城市的30多個工廠也提供了材料和協作件。
1958年6月,一輛被命名為“井岡山”牌的轎車成功下線。北京汽車附件廠召開了慶祝大會,第一機械工業部汽車局局長張逢時出席了大會,慶祝首都生產的第一輛汽車的誕生,并宣布該廠改名為北京汽車制造廠。當天汽車開進了中南海,朱德親筆為工廠題寫了新廠名——北京汽車制造廠。
(摘自《鏡頭中國》,中國友誼出版社2013年版)
彭德懷補交飯錢
1966年3月28日,彭德懷在視察成昆線途中,來到螺髻山了解農業和畜牧業的生產情況。中午,農牧場食堂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場領導解釋說,這些菜都是場里職工自己種的,羊肉和豬肉都是場里飼養和宰殺的。彭德懷高興地說:“農牧場辦得不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上了幾個菜后,他擺手示意,不要再上了。
飯后,彭德懷繼續坐車前行視察。彭德懷突然對景希珍說:“小景,中午這餐飯菜很豐盛,雖然是農牧場‘自產自用’,但也是職工辛勤勞動的成果啊!我們不能白吃,你交了飯錢嗎?”“交了,食堂還開了發票。”景希珍回答。彭德懷點點頭。
當晚9時到達西昌招待所,住定后,彭德懷叫景希珍把農牧場食堂開的發票拿來看,彭德懷發現發票上的數字每人只收了兩角錢,便著急地說:“小景,他們只收每人兩角錢,太少了,很不公道!這個錢一定要補交。”于是,他立即給農牧場領導寫了一封信。然后,吩咐景希珍將信和8元錢派人帶給農牧場。
(摘自《彭德懷三線歲月》,
中國文史出版社2013年版)
胡耀邦“五子登科”為科技人員解憂
1975年7月22日,胡耀邦受中央和國務院的委派,到中國科學院工作。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污蔑為“臭老九”的知識分子,不僅在政治上承受著很大的壓力,在生活上也遇到很多困難。在科學院,后勤工作如同科研工作一樣,秩序混亂,處于停頓、半停頓狀態。科技人員的生活困難問題相當突出,主要表現為住房難、工資低、夫妻兩地分居、孩子入托難、缺少做飯的煤氣罐。胡耀邦在調研中了解到這些情況后,深表同情和關切。他想科技人員之所想,急科技人員之所急,把“房子、票子、妻子、孩子和爐子(指煤氣罐)”問題概括為“五子”問題,并風趣地說,科學院要“五子登科”,以解除科技人員的后顧之憂。
(摘自《胡耀邦在中國科學院》,
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
魂 歸 井 岡
曾志曾任中共廣州市委書記、中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她的墓位于井岡山市茨坪鎮的小井紅軍烈士墓左側小山包上。墓平平常常,毫不張揚,一塊井岡山隨處可見的普通石頭墓碑上鐫刻著“魂歸井岡—紅軍老戰士曾志”11個大字。為什么曾志的墓選擇在這里?因為不遠處就是她在井岡山斗爭時期工作過的地方紅光醫院—紅軍唯一的一所醫院,她當時任醫院的黨總支書記。1929年1月下旬,在湘贛兩省敵軍對井岡山根據地發動的第三次反革命“會剿”中,敵軍由一游民帶路繞到紅軍正面陣地偷襲了小井村。住在紅軍醫院和群眾家中的130多名重傷病員因來不及轉移,落入敵軍手中。敵軍威逼傷病員說出紅軍主力的去向,傷病員們面對敵人的槍口,忠貞不屈、視死如歸。敵人把傷病員拖到小溪旁的稻田中用機槍掃射,紅軍傷病員全部英勇就義。曾志當時未在醫院幸免于難。從曾志墓放眼望去,400米外,便是130多名戰友的集體墓穴。1998年6月21日,曾志在北京逝世。按照她的遺囑將她的骨灰安葬在小井紅軍烈士墓旁,回到130多名犧牲的紅軍戰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