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冬東
近12年來,中興與昔日旗鼓相當的華為差距不斷增大。帥印易主的中興并未扭轉與華為的差距,在營業收入、總資產規模、利潤水平、經營性現金流等指標上,二者的差距反倒達到了歷史最大。
作為成立于同時代,分別起步于體制內外的兩家高科技企業,中興、華為成長環境迥然相異,兩家企業被植入天冠地屨的“牛”與“狼”的企業文化基因,核心競爭力早已霄壤之別。面對華為的強勢競爭,中興逐漸避開與其正面較量,向政企網領域轉型,并進行了非相關多元化嘗試,二者在通訊市場上漸行漸遠。
中興通訊(000063.SZ/00763.HK,下文簡稱“中興”)2015年中報顯示,公司上半年實現營業收入458.99億元,較上年同期增長21.76%;營業利潤為7634萬元,較上年同期增長136.35%;歸屬于上市公司普通股股東的凈利潤為16.16億元,較上年同期增長43.20%,凈利潤金額達到歷史同期最高。
而早在2015年4月23日,中興股價一度高達29.28元/股,總市值達到1007億元。中興總裁史立榮在給全體員工的內部郵件中稱:“今天,按公司A股收盤價,公司市值歷史上首次突破千億。”
而立之年的中興看似呈現如日方升之勢,董事長侯為貴卻未必心甘。
上世紀80年代,時任航天691廠車間干部的侯為貴帶隊南下深圳,創立了深圳中興半導體有限公司。隨后,該公司經過多次改制、重組,成為如今聞名遐邇的中興通訊。1997年和2004年,中興先后在A股、H股上市,一度成為資本市場最大的通訊公司。
在以侯為貴為總裁的10余年間,中興抓住CDMA、小靈通等數次通訊市場機遇,從一個原始投資僅有300萬元的原料加工企業,迅速成長為營業收入160多億元的國家重點高科技企業,與華為在全球市場上一度齊驅并進。
2004年開始,步入花甲之年的侯為貴退居幕后,僅任中興董事長,總裁職位交棒于“技術控”殷一民。當年,中興營收達226.98億元,與同期營收313億元的華為規模比值尚不足1.38倍。然而,在殷一民主政的六載里,這家以“牛”文化著稱的企業,被互不相讓的華為遠拋在后。二者營收規模相差超過1100億元,利潤懸殊更是驚人。
2010年,長期負責全球銷售的史立榮取代殷一民,繼任中興總裁,中興董事會寄希望其帶領中興趕超華為。史立榮上任后,中興采取“大國大T(Telecom)”市場戰略和相對激進的市場策略,力求在短期內實現彎道超車。
2012年,侯為貴給中興管理層下達了明確目標:到2015年,中興要成為“世界級卓越企業”,即中興必須在2015年進入全球通訊業前三甲。然而,中興同年卻創造創業史上的虧損紀錄,虧損額高達28.4億元。
2014年,中興營收814.7億元,不及華為同期營收2881.97億元的零頭。根據當年數據,舊日與中興勢均力敵的華為已超越愛立信,營收規模在全球通信廠商中蟾宮折桂,中興卻依然在全球第五的行業排名上原地踏步(圖1)。這與侯為貴的期望相距甚遠。
侯為貴2003年卸任中興總裁至今的一個年輪間,曾經不相上下的中興與華為的差距今非昔比,中興被甩出了幾條街遠。
差距有多遠?
2006年開始,神秘莫測的華為撩開面紗,主動將公司年報呈現在世人面前;2009年,其開始進一步披露經營數據、公司治理等詳細信息。根據中興、華為歷年公布財報數據,我們得以細數二者差距。
營業收入比值從1.38倍擴大至3.5倍。2003年,剛搭上CDMA、小靈通兩股“東風”的中興營業收入達到160.36億元,而疲于應對舊將李一男競爭的華為營業收入221億元。彼時,中興營業規模約為華為72.56%,二者的營收差額僅60.64億元。不論是相對比例還是絕對差額,均是12年最低。
2010年, “銷售達人”史立榮上任之后,中興逐步放棄“以市場規模為中心”的經營策略。之后幾年,中興的營業收入在700億-800億元間徘徊不前。而早已降服“熊孩紙”李一男麾下港灣網絡的華為在市場上高歌猛進。
2014年,中興營業收入814.71億元,不及華為營業收入2881.97億元的零頭,二者差額高達2067.26億元。從比例上看,中興的營業收入僅為華為的28.27%,換言之,華為的營業收入約為中興的3.5倍,二者的差距達到歷史最大(圖2)。
總資產規模比值從2.13倍提高至2.92倍。華為官網發布的年報未披露其2004年前的總資產情況。就2005-2014年間的比較來看,中興與華為的總資產規模差距從246.54億元擴大至2035.59億元;二者總資產規模比例從2.13倍至2.92倍(圖3)。
凈利潤比值從4.44倍擴大至10.21倍。2006-2014年間,中興的營業利潤最高值為2011年的42.95億元,凈利潤最高值為2010年的34.76億元。2012年,中興的營業利潤為-50.02億元、凈利潤為-26.05億元,為歷史最差利潤狀況。從增速變化看,中興的利潤狀況波動幅度較大。2012年,史立榮將中興經營策略調整為“以利潤為中心”,利潤狀況略有改善。
相比之下,華為不僅保持年年盈利、平穩增長,并早在2009年凈利潤水平即突破了百億元。中興在2003-2014年12年間的凈利潤總和(171.42億元),不及華為2009年一年的凈利潤182.74億元。2014年,中興與華為營業利潤差距超過340億元、凈利潤差距超過250億元(表1)。利潤水平的比較,足見中興、華為造血能力的差距。
經營性現金流差距從55億元擴大至392億元。從現金流情況看,中興的經營活動凈現金流狀況波動較大,最高值37.29億元(2009年),最低時為2011年的-18.12億元。華為同區間的經營現金流量則連年充裕且一路攀升,2009年即已突破百億元。2014年,華為該項指標更高達417.55億元,為中興的16.7倍,二者的差距超過390億元(表2)。
人均產能差額從40萬元擴大至63萬元,人均利潤差額從9萬元擴大至20萬元。從人均產能看,中興的人均產能持續落后華為,差距最大時高達84.53萬元。從近8年的數據看,華為的人均產能穩定在百萬元以上。而人均利潤也呈現同樣的特點,中興與華為的人均利潤差距最大時高達23.35萬元(表3)。人均產能、人均利潤既是評價企業經營績效的重要指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業的員工薪資狀況。
經過一個年輪的比拼,華為與中興顯然已不屬同一量級。中興帥印易主后并未扭轉與華為差距持續擴大的局面,與華為在營業規模、總資產規模、利潤水平及資產質量的差距反倒達到了歷史最大。
差距從何處來?
中興又是如何被華為甩在后面的?下文選取四項指標進行比較,管窺其中奧妙。
市場結構:國際市場差距擴大
同時代成立的中興、華為,大約在同時啟動了“國際化”戰略。1995年,中興提出了國際化戰略,并于1998年獲得首個來自巴基斯坦的訂單,“國際化”邁出實質性步伐。1996年,華為與中國香港的和記電信開展合作,積累了國際市場運作的經驗。1997年,華為在俄羅斯、巴西建立了合資公司。此后,二者在國際市場的投入越來越大。
從近6年的數據看,中興的國內、國際收入占比較為均衡,約有一半來自國內市場,另外一半來自國際市場。華為營業收入的國內、國際收入占比較為穩定,源自國內市場的占比不高于40%,國際市場的收入不低于60%。相比之下,中興的國際市場收入比例連年低于華為超過10個百分點(表4)。這意味著中興在國際市場收入遠遜華為。
從收入數額看,中興與華為在國內市場收入前期的差距僅200億-300億元,最小之時約為260億元,到2014年二者差距約683億元。而國際市場的比較則差距更為明顯,中興與華為6年前的國際市場收入差距已高達600億元,到2014年的最大差距躍升至1384.26億元。
不難發現,中興是在國際市場競爭中一步步被華為甩在后頭。
業務結構:運營商業務差距懸殊
中興年報根據產品類型統計了運營商網絡、手機終端、電信軟件三項產品的細分數據。華為年報自2009年起,將業務收入分為運營商、企業和消費者三項業務逐一披露。盡管存在統計標準的差異,不過根據兩家公司年報對各分類項目的定義,其中亦有共通之處。
比如,中興將運營商網絡和手機終端之外的產品稱之為“電信軟件系統、服務及其他產品”,該產品相關的業務在中興內部則被稱為“政企網業務”。這與華為年報的“企業業務”大致類同,即是針對運營商和終端客戶以外的業務。華為所指的“消費者業務”主要指手機(包含在其中的家庭影院、車載終端等業務占比并不算大,手機業務是重心),與中興的“手機終端產品”較接近。
從占比數據看,運營商業務均是中興、華為的收入重心所在。比較而言,中興的運營商業務收入占比為50%左右,而華為則在60%以上,最高時占比達到73.54%。從收入數額看,中興的運營商業務的收入規模穩定在400億元左右,而在2009-2014年的6年間,華為運營商板塊收入卻在大幅提升,從不足1000億元提升至1920.73億元,二者的差距從不足600億元迅速拉開至1453.03億元(表5)。
顯然,中興與華為的運營商板塊的業務收入判若天淵,是二者的主要差距所在。
中興、華為的終端業務近年都取得重大的發展。中興的終端業務占比呈現上升趨勢,2009-2014年間增長超過100億元,在營業收入中逐步扮演重要的角色。而華為同期的終端業務呈現同樣的趨勢,并且增長速度更快,從246.17億元的業務規模迅速提升至751億元。2011年,華為放棄貼牌、低端定制的業務模式,走上自主品牌中高端路線,先后推出年度旗艦P7、榮耀6、Mate7等產品,在終端市場大獲成功。雖然中興也先后推出了V880、V5 Xmax、Grand S等手機,但似乎未見亮眼之作。6年時間里,中興與華為在終端業務的差距迅速從115.46億元擴大至519.8億元。
可見,終端業務的懸殊,也是華為持續領先中興的重要原因。
在政企網板塊,中興的政企網業務收入在持續增長,占比也在逐年提升;而華為該塊業務收入則呈現出較大波動,業務規模也并未明顯擴大。相比之下,中興與華為在企業網業務板塊的差距逐在縮小,或許政企網領域并非華為的戰略重心所在。
毛利率:差距有擴大的趨勢
從二者2008-2014年間的整體毛利率看,中興全面低于華為。二者的毛利率變化趨勢大致相同,但華為是處于微升狀態而中興是微跌狀態。從具體數額看,中興的整體毛利率較華為最小差距為2008年的6.28個百分點,最大差距為2012年的15.9個百分點(圖4)。
由于華為未有披露各明細業務的毛利率,無法與中興進行分類比較。但基本可以判斷,應該是各自業務比重最大的運營商業務的毛利率差距,決定了整體毛利率的差距。
費用率:二者大體相當
費用率是評估企業運營能力的有效指標。銷售費用和管理費用之和,與營業收入對比,即為管理與銷售費用率。將二者的管理與銷售費用率進行對比,中興總體低于華為,中興介于15%-17%之間,華為介于16%-18%之間(圖5)。由此可見,二者差距并不太大,最大差距不超過2個百分點,并且二者差距連年保持在穩定區間。
進一步考察兩家公司的財務費用率指標,盡管中興比華為的規模更小,但中興的財務費用率明顯高于華為(表6)。這與前文所示的現金流量表反映情況是一致的。雖然華為規模龐大,但是連年保持充裕的現金流。如2009年,華為的財務費用為-12.55億元,這意味著不僅無財務費用,還存在利息收益。
另外,考察中興、華為的研發情況,中興近年的研發費用率約為10%,保持相對平穩。2011年以前,華為的研發費用率低于中興,2011年開始華為高于中興,且呈現逐步上升的趨勢(表7)。
從表7統計可知,中興的研發人員數量較為穩定,即使是在投入最多的2011年也僅3.02萬人。華為的研發人員數量卻是連年增長,從3.76萬人增長至目前7.6萬人,已翻了1倍有余。短短7年間,二者的研發隊伍規模差距從1.76萬人增長至4.9萬人,華為的研發人數約為中興的2.8倍。華為還詳細披露了其每年的累計技術申請專利數據。
身為同行的中興、華為的管理與銷售費用率、財務費用率、研發費用率各有差異又大致相近,三項結合且又相互對沖,導致二者的費用率相差無幾。這表明,中興、華為二家公司的運營能力差距并不懸殊。
中興、華為漸行漸遠
作為成立于同時代,分別起步于體制內外的兩家高科技企業,中興、華為成長環境迥然相異,兩家企業被植入天冠地屨的企業文化基因,核心競爭力早已霄壤之別。
在國際市場上,二者近乎同期起步,之后卻表現各異。1998年俄羅斯金融危機、大量銀行破產的情況下,華為不僅不撤出俄羅斯,相反加大在俄羅斯的投入,展示出獨特的“狼性”。同期的中興與其他中國公司則撤出了俄羅斯市場。如今,中興自然無法收獲華為現在在俄羅斯每年超過10億美元的巨額收益。
進入2000年之后,華為領先中興的優勢被幾何數量級地迅速拉大。根據年報披露,華為2011-2014年在歐洲、中東及非洲區域的收入規模從729.56億元擴大至1009.9億元,加之美洲地區收入每年約300億元,合計在歐美高端市場的收入規模約為1030-1300億元。中興年報則以歐洲及大洋洲進行統計,該市場近4年的收入規模約為200億-225億元,另外非洲每年收入規模也不過100億元。無論是歐洲、中東及非洲和美洲,還是歐洲及大洋洲,都包含了美國及歐洲等高端市場。作為發展中國家的通訊公司,進軍歐美高端市場難度巨大,華為在歐美高端市場表現遙遙領先于中興,足見華為的市場開拓能力明顯勝過中興一籌。根植于兩家公司內的企業文化基因的差異,造就了中興、華為如今在國際市場的規模差距。
作為技術密集型企業,研發歷來是二者投入重心。兩家企業的技術戰略都具有相當的超前思維特征,二者每年投入技術研發費用均約為收入的10%。1998年后,華為根據《華為基本法》中制定的“研究開發政策”、“研究開發系統”等規定,開始了從技術跟進、產品模仿,向創新和改進的轉變。華為實施“領袖型戰略”,不單純注意市場需求,還注意競爭對手的攻防轉換,強調高投入高壁壘形成的絕對技術領先。而中興技術戰略其實秉承了其“牛文化”溫和寬容的企業文化特征,研發的核心要點在于適應成熟的市場,未必都是絕對市場領先的高新技術,明顯是一種防守型的技術發展戰略。因此,在同樣技術研發費用率的水平下,華為的技術產品明顯領先于中興。在與運營商的合作中,華為體現出更強的議價能力,使之在趨于飽和的、成熟的電信市場中體現出明顯優勢,二者毛利率逐步拉大。技術研發及在運營商領域的差距,亦源自二者文化基因之差異。
二者的終端業務也同期起步。2012年第二季度開始,立足低端品牌市場的中興向高端手機市場轉移,推出高端的手機子品牌“Nubia(努比亞)”。之后,中興成立了獨立的終端事業部,并迅速推出了大Q、紅牛、青漾、星星1號、天機等多個子品牌產品。從近三年數據看,中興終端銷售業績逐年持續下跌,表現疲軟(表5)。相反,2011年開始走上高端路線的華為終端卻大獲成功。分析來看,中興在終端市場的品牌影響力、軟硬一體化布局、供應鏈議價能力等核心因素等都與華為相差一截。以Nubia為例,中興主要面向運營商定制銷售,電商渠道銷售的供應鏈壓力一直存在,雖然目前拓展了蘇寧和京東等電商渠道,市場份額也有所上升,但遠不能與華為的電商渠道相提并論。華為的供應鏈和產能一直作為其核心優勢被業界稱道。2013年底,華為12萬臺榮耀3C正式登陸華為商城、京東商城之時,60秒內宣告售罄。中興、華為手機終端板塊業績差距,體現出二者在品牌、營銷渠道等在內的核心競爭力懸殊。
華為在2009年財報中首次披露股權結構,華為控股是100%由員工持有的私營企業,創始人任正非持股約1.4%。從近6年披露數據看,華為的員工持股人數逐年增多,從61457人(2009年)增至82471人(2014年)。任正非指出,“20多年來,我們基本是‘利出一空’的,形成了15萬員工的團結奮斗”。華為獨特的機制造就其“狼性”的企業文化基因及超群的競爭力。盡管近年來,中興也實施了股票期權激勵計劃,但員工覆蓋面不超過5%。在公司股權制度的影響下,二者的凝聚力、向心力、戰斗力高下立分。
面對華為的強勢競爭,中興似乎已避其鋒芒。近年,中興根據自身資源特點進行一系列戰略調整,逐漸避開與華為在通訊市場進行正面較量。
回看表5可知,在政企網業務板塊,中興與華為勢均力敵,中興借勢實施“差異化競爭戰略”,向政企業網領域轉型。
2012年,中興進一步提升了政企網業務的戰略地位,并對其寄予厚望。中興總裁史立榮當時表示,“國內市場,去年實現了政企網收入翻番,在海外,也在大國里開始進行中小企業分銷,希望未來政企網成為公司的支柱業務之一”。2013年最后一天,中興宣布進行戰略、組織及人事調整:成立終端事業部獨立運營,并將政企網提升為公司二級經營單位,新任命執行副總裁曾學忠和高級副總裁龐勝清,負責獨立運營的終端和政企網市場。在2015年元旦致全體員工的郵件中,史立榮指出“在政企網市場,我們面臨前所未有的機會,要有超常規發展的決心和方案”。目前,中興圍繞政府、能源、交通、金融等幾大行業進行“6+1”市場布局,政企網正在成為中興業績新的增長動力。
此外,隨著近年“互聯網+”大潮的到來以及系列政府產業政策的頒布,中興依托在通訊市場的深厚資源積累,在通訊之外開辟新產業。2014年8月,中興發布的“M-ICT戰略”指出,必須把CT視野擴展到M-ICT視野,從一個3500億美元容量的市場擴展到一個3.5萬億美元的市場。該戰略指出,要聚焦“運營商市場、政企市場、消費者市場”的客戶核心痛點,并圍繞“新興領域”進行藍海布局,“再造一個中興”。
不僅如此,中興還在通訊產業之外進行非相關多元化嘗試。例如,基于科技園區的開發業務,中興成立了中興發展有限公司,并逐步發展科技園開發運營、房地產開發建設及管理、物業管理等業務,下轄中興物業、中興農谷、中興綠色技術、揚帆生物等多個專業子公司。依托于中國旅游市場的高速增長、立足中興的全球商務差旅服務,中興成立了中興和泰酒店集團,用于發展酒店旅游產業。目前該公司在深圳、上海、南京、西安、三亞、河源等地逐步建立中高端酒店,初步完成了全國性布局。
2007年,中興設立中興能源有限公司,注冊資本12.9億元,經營太陽能光伏、生物能源、棕櫚種植及油脂加工貿易、國際農業投資與開發等業務。借助中興在國際市場開拓的經驗及積累,中興能源已在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西非、剛果、蘇丹等亞非國家建立了多項綜合性農業項目。
2014年,中興成立中興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原中興通訊董事、執行副總裁何士友出任該公司董事長兼總裁。該公司試圖借力中興的互聯網技術優勢,打造“智慧養老、智慧康復和智慧社區”,提供個人健康服務、企業健康服務和養老服務,致力于成為“中國養老產業領頭羊”。
2015年,中興投資設立中興新能源汽車有限責任公司,拓展中興的強大研發實力與產學研體系價值,為中國汽車業提供無線充電綜合解決方案及服務。傳統老牌通訊商中興,正在低調跨界,向房地產開發、棕櫚農業、生物醫藥、酒店旅游、養老健康、新能源汽車、金融信貸、音樂文化等產業領域延伸。
隨著系列新戰略舉措的落地,原本同樣主打通訊業務的中興與華為更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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