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利亞戰場上的T系列坦克

金鑫

敘利亞內戰對敘政府軍這支中東頭號裝甲力量造成了急劇的沖擊。

在戰術方面，敘利亞坦克部隊被拆分為很多零碎的戰術單位，在各個沖突城鎮占領據點，成為戰爭新聞中的主角。敘利亞阿拉伯軍（SAA）雖是內戰中的中流砥柱，但它已經將大量的兵力和技術裝備加強給了敘利亞國防軍（NDF）等準軍事和民兵單位。SAA自身的各個裝甲旅仍然承擔著重要基地和據點的守備任務，從指揮隸屬關系上看坦克部隊仍然由SAA指揮。

持續四年的戰爭后，阿薩德軍隊保護的坦克部隊構成和數字已經很難精確把握。在裝備方面，敘利亞政府軍的原本坦克從型號上可以分為三大家族，T-55家族、T-62家族和T-72家族。此外還有一定數量的T-54坦克和PT-76水陸兩棲坦克，但大部分的T-54坦克因為性能過老，一般認為已經援助給了黎巴嫩，或者轉為儲備武器。在內戰中，有少量的T-54坦克也重新翻修參戰。PT-76輕型坦克大部分在上世紀90年代后期被報廢處理。

內戰爆發之前，紙面上SAA裝甲兵的裝備包括2000多輛T-55坦克，1000多輛T-62和1500輛T-72坦克。但這些數字存在很大的水分，實際上在內戰爆發時可以開動作戰的坦克總數應該不超過2500輛，包括1200輛左右的T-55，500輛T-62和700多輛T-72坦克，而且即使這2500輛在役狀態的坦克也有相當一部分T-55和T-62坦克處于封存狀態，以節省開支。

T-55坦克系列

敘利亞的T-55坦克可以分為四個主要型號，包括標準的T-55A，朝鮮改裝的T-55、俄式升級版T-55AM以及更為先進的T-55MV坦克。其中，T-55A坦克的裝備和作戰情況最為普遍，其次是朝鮮改裝的T-55系列，這兩個型號在NDF等政府軍民兵中最為常見。而性能好一些的T-55AM以及T-55MV坦克則主要由SAA部隊控制使用。

敘利亞政府軍缺乏備件拆東墻補西墻的情況相當普遍，圖中的T-72坦克第二負重輪是從其它車輛拆來，炮塔周圍還用彈藥筒作為強化防護手段

朝鮮改裝的T-55坦克的主要特點是，配用了一臺朝鮮自行研制的激光測距儀，并增加了煙幕彈發射筒，高射機槍換為朝鮮特有的KPV 14.5毫米高射機槍。這些改進主要針對“贖罪日戰爭”中敘利亞坦克兵的經驗而未，朝鮮協助敘軍在1980年前后完成改造，因其改造成本低于蘇聯T-55AM坦克的標準，而受到歡迎。

蘇式T-55AM是一款相當不錯的改進型坦克，它換用了TKD-2激光測距儀，并為T-55坦克履帶兩側加裝了裙板，采用煙幕彈發射器。但敘利亞由于經費問題，沒有照抄蘇聯T-55AM的炮塔附加裝甲。

第四種改型T-55MV坦克則相當現代化，它是目前敘利亞軍方性能最好的T-55坦克改進型，一些政府軍官兵反映說，T-55MV可能比T-72坦克還好用。T-55MV坦克是敘利亞軍方在1997年委托烏克蘭坦克廠家進行改裝，共改造了200輛T-55坦克。具體改造項目包括一臺新式的柴油機，爆炸反應裝甲等設備。此外，T-55MV坦克還可以發射9M117M“棱堡”100毫米炮射導彈。讀者或許對此會打問號，在與游擊隊的作戰中是否需要炮射導彈？實際上T-55MV坦克具備炮射導彈能力一直保密，直到反抗軍在庫內特拉省的彈藥庫中繳獲實物之后才曝光。庫內特拉是敘利亞T-55MV坦克分隊的主要駐訓地區，這批100毫米炮射導彈每輛坦克只能配發幾枚，為了應對以色列裝甲部隊進攻時，給予遠程奇襲的效果。在敘利亞靠近戈蘭高地等地的庫房里，類似的彈藥還有海量，不過至少目前看來沒有機會發揮作用了。

T-62坦克

與敘利亞的T-72坦克類似，敘政府軍的T-55系列坦克目前也大量改裝籠型的柵欄裝甲，并在其中填入沙包來提高抗RPG打擊能力。NDF等民兵武裝大量投入T-55坦克展開進攻和清剿作戰，進攻中在遠距離對反政府武裝的據點進行炮擊。而SAA則基本將T-55坦克作為固定堡壘用于基地保衛，結果反而使它們成為絕佳的靶標，大量的坦克就這樣被反坦克導彈擊毀，基本未能在防御中發揮作用。

四年內戰中一般統計認為敘利亞政府軍至少損失了1000輛以上的坦克，其中T-55系列因為基數大而占了多數，但即便如此沉重的損失也完全可以用庫存的同類坦克來補滿。2014年年底，SAA還有近700輛完好的T-55坦克，此外還有相當數量的T-55坦克落入了反政府民兵的手中，包括聲名顯赫的伊斯蘭國，該武裝在擊敗敘軍第93旅之后順利繳獲了大量武器裝備，在老兵手中這些坦克很快被投入進攻科巴尼（敘利亞北部庫爾德武裝占領城鎮）的作戰。

但是由于庫存數量巨大，SAA和NDF的T-55坦克目前還遠談不上耗盡的地步。對于敘利亞裝甲兵來說最大的威脅是油料，僅有的油料補給優先供應給共和國衛隊和獵鷹部隊等精銳單位。在一般的交戰中，敘政府軍不得不動用拖車來進行戰術機動以節省油料。由于敘利亞政府軍拱手將代爾祖爾油田丟給了伊斯蘭國，這種情況短期不會有改善。

T-72坦克系列

T-72主戰坦克是二戰后產量第二大的主戰坦克，僅次于T-55系列，各相關國家共生產了超過3萬輛。在敘利亞內戰中，T-72坦克最著名的一次戰斗是達拉雅地區的進攻，那次行動中敘利亞官方宣傳機構和俄羅斯電視臺跟隨裝甲部隊進行了大量的拍攝。但正是在這次城市作戰中，一輛T-72坦克被反政府民兵的火箭筒擊中，當著記者攝像機的面被強大的殉爆能量炸飛炮塔。

盡管如此，T-72系列坦克仍然是敘利亞內戰中最強悍、最為人熟知的戰斗車輛，任何武裝派別能擊毀一輛都會被大力歌頌，如果能繳獲則更是視作珍寶般地保養和使用。目前在戰場活躍的T-72坦克至少有300輛以上，主要隸屬于敘利亞政府軍的共和國衛隊，以及敘利亞阿拉伯軍（SAA）的精銳第四裝甲師。此前軍事觀察家們普遍認為敘利亞擁有超過1500輛T-72坦克，其中至少能確認采辦來源和子型號的有三四批，共700輛。其中，第一批是上世紀70年代后期蘇聯援助的150輛T-72早期型（“烏拉爾”型），以及1982年蘇聯交付的第二批300輛T-72A型。之后，敘利亞從蘇聯的衛星國捷克斯洛伐克訂購了252輛T-72M1坦克，但到1992年捷克和斯洛伐克分家時只交付了194輛，其余58輛后來由斯洛伐克交付完成。

在這幾批中，T-72“烏拉爾”型是70年代后期，蘇聯剛剛公開T-72坦克對外援助的型號，在敘利亞之后還有阿爾及利亞，伊拉克和利比亞也曾經裝備過這一型。鑒于“贖罪日戰爭”中T-62系列坦克的蹇劣表現，T-72“烏拉爾”型的到貨對于敘利亞坦克兵無異于雪中送炭，并在隨后1982年的黎巴嫩戰爭中有過不俗戰果。敘軍中對此傳聞甚多，從擊毀M60坦克到擊毀“梅卡瓦”主戰坦克，甚至有擊毀過“美帝秘密援助其走狗的M1坦克”的說法。

T-72坦克在1982年實際上大部分部署在敘利亞境內而不是黎巴嫩，承擔戰略預備隊的角色，只有少數T-72坦克曾經與M60坦克和以色列“梅卡瓦”坦克有過照面。從各方面數據來看，T-72“烏拉爾”確實有一些戰果，老阿薩德曾經在公開場合稱贊T-72是“世界上最好的坦克”，并將繳獲的一輛以軍“馬加奇”（M60以色列升級版）進獻給了莫斯科。蘇聯有關機構對這輛以軍坦克進行了大量的測試，其中最大的收獲是以色列的反應裝甲技術。此后的蘇聯坦克開始紛紛加裝各式“接觸”系列反應裝甲。

敘利亞軍方也獲得了巨大的回報，蘇聯慷慨地撥給其一批共300輛性能更好的T-72A型坦克。T-72A型坦克是蘇軍自用的版本，蘇聯當局本不打算出口，即使最親密的東歐華約同盟國，也只能用減配的T-72M1版本。只有匈牙利在1996年獲得了一批白俄羅斯的T-72A坦克，晚于敘利亞之后達14年。

敘利亞政府軍這批T-72A坦克基本屬于全新產品，是直接從蘇軍庫存中調撥給敘利亞方面的。敘軍按照接收年份賦予其T-82的編號，因此在一些新聞中看到類似的名稱切勿以為是筆誤。實際在敘政府軍中從未使用過T-72A這樣的名稱。這批300輛坦克分別配屬給敘利亞共和國衛隊和第四裝甲師。其中敘共和國衛隊的坦克采用沙黃的偽裝色，而第四裝甲師則大部分為草綠色涂裝。作為保障車輛，蘇式的BREM-1坦克搶救車也配發給這些單位，在敘利亞內戰中也頻頻露面。BREM-1坦克搶救車實際上是敘利亞政府軍現役的唯一搶救車輛，其它雜式的坦克搶救車或者轉為庫存，或者挪為移動炮臺使用。

反政府武裝幾乎沒有重型裝甲車輛，在新聞中這些民兵部隊最常見的武器，只不過是改裝過的豐田皮卡而已

在彈藥方面，敘利亞的T-72系列坦克均配發了性能較好的3BM-44鎢合金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這種彈藥在蘇聯時期也從未對敘利亞之外的其它國家出口過。老式的3BM-23穿甲彈在敘軍庫存中也相當常見。一般一輛敘軍T-72坦克的炮彈構成為14發左右的榴彈，18發左右穿甲彈和11發破甲彈。

敘軍所有的T-72A坦克后來均改裝達到了T-72AV坦克的標準，主要針對防護能力進行改造，加裝了“接觸”-1反應裝甲。與敘利亞T-55MV坦克在烏克蘭進行改造不同，其T-72A坦克改造全部在敘利亞本國進行，其中“接觸”-1反應裝甲配件全部來自烏克蘭，改裝工作則由亞美尼亞坦克修理企業完成。改裝后的T-72AV坦克在敘軍中仍然采用T-82的編號。

敘軍的T-72M1坦克來自于捷克斯洛伐克，從性能上看比蘇制的T-72A坦克要差一些，但全部是生產日期較晚的新車，因其交付年份而賦予“T-92坦克”的敘軍編號。類似的，最早那批T-72“烏拉爾”型的編號則為“T-79坦克”。T-72M1坦克原本配發給敘利亞SAA，但隨著敘利亞共和國衛隊T-72坦克部隊的戰損，相當數量的T-72M1坦克被配給共和國衛隊使用。

新一代T-72坦克

敘利亞當局原本計劃在俄羅斯協助下對T-72M1坦克進行改進，使其達到俄軍T-72M1M坦克的標準，類似的宏大建軍規劃還有不少，但在敘利亞革命爆發后都無限期擱置。

在此之前，敘軍曾經與意大利伽利略航空公司合作，對其T-72坦克進行了火控系統升級改造，采用意大利專門為T系列坦克研制的坦克通用模塊化改造系統（TURMS）。這次涉及的122輛T-72系列混合了T-72“烏拉爾”、T-72A和T-72M1所有三種子型，而不是針對最新的T-72M1型，分析人士認為可能是參加改裝的部隊誤將老式T-72送廠改造，導致出現三種改型的結果，下文將其統稱為T-72 TURMS型。

這一改進型在敘利亞內戰中也有不少出場，主要特征是拆除了炮塔右側原有的TPD-2-49炮長瞄準鏡，改裝了一臺較為現代的大型光電窗口，而原有炮長鏡的缺口則用鋼板焊死。車長艙口則安裝了一具晝夜一體的周視儀。這套設備成本過于昂貴，因此只有一部分T-72 TURMS采用了周視儀。

敘利亞軍方在改型坦克的編號后面分別后綴S來作為區分，即T-79S、T-82S及T-92S坦克。S代表阿拉伯語Saroukh（導彈），意味著這批改型T-72坦克也具備類似T-55MV坦克的炮射導彈發射能力，能發射9M119（M）炮射導彈。敘利亞政府軍在改造坦克同時也于2005年采購了1500枚125毫米炮射導彈。但在敘利亞內戰中，被反政府武裝繳獲的T-72 TURMS坦克上尚未發現過炮射導彈，或許它們也囤積于戈蘭高地周遭的防線上。

這批T-72 TURMS坦克作為敘利亞政府軍中性能最好的戰車，經歷四年內戰后仍然有近100輛保持完好，其大部分部署于大馬士革近郊的共和國衛隊基地。敘利亞政府軍用T-72 TURMS坦克配備的晝夜兩用周視儀對周圍村莊進行監視。一小部分配發給第四裝甲師的T-72 TURMS坦克，則被用于公路檢查站守衛，因此也被反政府武裝擊毀過一些。

T-72坦克的損補

內戰幾年來，T-72系列的損失不少，但參戰活躍程度并無降低，東歐風格草綠偽裝色的T-72AV坦克源源不斷（俄軍特有型號），而較新款的T-72M1坦克也越打越多，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俄方持續對敘利亞當局秘密輸血的結果。但也有分析人士指出，基于敘利亞軍方冷戰期間大量的T-55、T-62坦克庫存，以及無數的車載高炮承擔火力支援，敘利亞政府軍完全不需要補充新的T-72坦克，而且從敘利亞當局的財政狀況來看也不現實。

內戰初期，有相當數量的T-72坦克在城市攻防戰中被擊毀，這要歸功于大量的單兵火箭筒，反政府武裝手中的俄式RPG-29和克羅地亞生產的M79火箭筒完全可以穿透T-72的側后裝甲，并引爆其彈藥。因此敘軍的T-72損失相比T-55/T-62坦克也更高。在達拉雅的巷戰新聞中，T-72坦克的火力令人印象深刻，但為了宣傳效果也刻意摧毀了大量建筑，有些炮擊完全可以用步兵清剿完成。

在車輛損失之外，敘軍的人員傷亡也是一個重要問題，消耗戰中坦克兵和工程人員的補充缺口比裝備的補充更難解決，尤其是戰損坦克日益增加的情況下，更需要熟練的搶修人員。在“贖罪日戰爭”后，蘇聯曾經派出大量工程修理人員協助敘軍進行回收搶修，俄軍此次入駐顯然也將承擔類似的任務。

敘利亞政府軍的T-72坦克使用遍布各個戰場。在代爾祖爾，之前敘軍駐扎有T-55坦克部隊，去年在共和國衛隊第104旅進駐之后帶來了大批T-72坦克。敘利亞政府軍的“獵鷹”部隊也配備了一些T-72 TURMS主戰坦克，并在代爾祖兒省油田爭奪戰中與IS武裝有過交火。在阿勒頓的敘軍第四裝甲師也有T-72坦克參戰并經常伴隨有BREM-1坦克搶救車。

敘利亞政府軍對T-72坦克相當倚重，但頻繁投入街巷炮擊使得這些坦克的裙板經常被建筑物廢墟損壞，或者被反政府武裝的火箭筒擊碎，連同其上的“接觸”-1反應裝甲全部脫落，導致坦克側面防護能力銳減。為此，敘利亞政府軍士兵將其它T-72坦克的反應裝甲拆來作為臨時替補的手段，此外敘利亞當局也可以經過俄羅斯等渠道獲得此類備件。

敘利亞政府軍在內戰中很少使用高射機槍。由于T-72坦克的NSV高機需要車長探出上身才能射擊，沒有人愿意冒這個風險，故而大批車載NSV高射機槍被拆除挪作它用，有的裝到皮卡上作為火力支援車使用，有的交給步兵分隊用于壓制反對派武裝的火箭筒手，掩護坦克作戰。

其它各派武裝手中也有一批T-72坦克。以臭名昭著的“伊斯蘭國”武裝為例，其在2014年底擁有13輛T-72“烏拉爾”和6輛T-72AV坦克，是當時反政府軍中最大的一支裝甲力量。在此之前伊德里卜的“沙姆獵鷹旅”武裝有9輛T-72系列坦克，在其投奔IS之前是反對派武裝中坦克數量最多的一支。

反對派武裝的坦克來源相當有戲劇色彩。以“伊斯蘭軍”為例，該武裝竟通過賄賂的手段，從敘利亞政府軍精銳的第四裝甲旅一名軍官那里搞到兩輛T-72坦克。加上其繳獲的6輛T-72坦克和其它一些裝甲車輛，“伊斯蘭軍”還嘗試組建一支可以集中使用的機械化部隊，通過提升作戰指揮水平，更好發揮這些裝備的潛力。而叛逃到IS的“沙姆獵鷹旅”則還有一次T-72對戰T-72的坦克戰例，一輛敘利亞政府軍的T-72AV坦克被擊中彈倉炸飛了炮塔。

T-72坦克在防護方面的一些著名缺陷在內戰中也反復被痛打。敘利亞政府軍因此有了不少土法上馬的改進措施，內戰剛開始時就有士兵用防盜網、鋼筋等制作的柵欄，并在其空隙中填滿磚塊，雖然這樣對防護效果有多大改善仍然是個問號。其后還有幾類相對有規模的改造措施，其一使用鋼板和炮彈殼在炮塔周圍焊一圈“間隔裝甲”;其二更進一步在車體前方和側面焊接空藥筒等金屬隔層，形成360°的防護。2014年下半年還有一種改版的方案，其炮塔和車體周圍用柵欄焊接成鳥籠狀并配以鐵鏈，恍如“梅卡瓦”坦克翻版。

敘利亞內戰中的T系列坦克一直是敵對雙方既愛又恨的角色，其巨大的冷戰庫存幾乎無法耗盡，而其火力在缺乏重武器的游擊戰中也占據顯著優勢，即便性能已經落后，無論戰爭結局如何，它們仍將是這場殘酷戰爭最具代表性的武器。

專家點評

這個系列文章點到了坦克裝甲車輛參加實戰存在的核心問題。隨著戰爭形式和裝備技術的發展，坦克裝甲車輛的作戰使用與二戰時已經大不相同了（不能再應用庫爾斯克會戰的戰法）。在新的作戰模式中，如果不考慮與其它軍兵種的協同和聯合作戰問題，一定會成為單兵武器的活靶子。不要說T-55、T-62、T-72這樣老的坦克，就連美國的M1A2主戰坦克也一樣。

美國賣給伊拉克政府軍的100多輛M1A2主戰坦克，沒有一兩天就讓“伊斯蘭國”武裝打掉了一半。當時很多人認為是俄式反坦克導彈性能好，其實問題的本質是，如果離開美軍聯合作戰體系，即使是性能先進的M1A2，一樣從真老虎變成紙老虎。

另外，對于當前的敘利亞問題，俄羅斯總統普京已經把握了以下四點。第一，ISIS已成為世界公敵。第二，目前難民潮已經讓歐盟各國承受不了。第三，敘利亞矛盾已逐步演變成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矛盾。第四，只要給阿薩德空中支援，他有力量翻牌。因此，這次普京主要給敘利亞的是空中精確打擊和部分電子干擾，目的是使ISIS和反政府武裝癱瘓，讓阿薩德實施地面進攻。

（路明）

[編輯/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