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說云南土司府遺址的開發與保護

文 / 河北大學政法學院　吳銀玲 圖 / 林宇

略說云南土司府遺址的開發與保護

文 / 河北大學政法學院吳銀玲 圖 / 林宇

近日，湖南、湖北、貴州三地聯合以“土司遺址”項目申報世界文化遺產成功，在國內引起較大反響。同為中國西南民族地區的云南，其實也有豐富的土司文化，現存數座較為完備或者經過重建的土司府和尚有開發價值的土司建筑遺址。我曾在香格里拉獨克宗古城進行過為期一年的田野調查研究，由香格里拉研究為起點，我發現云南蘊藏著豐富的土司文化，不少地方的相關建筑得到了較好的保護性開發，并被提升至文物保護單位和文化遺產的高度。

作為一個旅游大省，其實云南每個地方都已經或者正在對當地的歷史文化遺產、遺址建筑進行了修繕、保護、開發等作為可開放的景區。比如正在重建當中的獨克宗古城，在2014年1月11日的大火之前，當地土司頭人的莊園已經被毀之后重建為客棧，現在又在整體的規劃重建當中。而目前云南土司建筑遺址分別有建水彝族納樓回新土司遺址（建水納樓司署）、麗江納西族木氏土司衙府、孟連傣族宣撫土司衙署、南甸傣族宣撫土司衙署、廣南壯族土司衙署等，另外有開發成酒店等項目的武定土司府、香格里拉（即中甸土司莊園）等。在這些遺址建筑當中，目前最為人稱道的當屬麗江木府。

新平隴西世族

據說對麗江納西族人來說，“北有故宮，南有木府”。看過《木府風云》的人肯定對木府長達四百多年的統治印象深刻。提到木府，大家都會引述萬卷樓上掛著的對聯：“一座土司府，半部民族史”。木府確實與納西族的民族史息息相關，由于木氏土司曾經經略過云南西北部地區，包括如今的香格里拉，這也大大提高了木府的歷史價值。木府的建筑樣式仿紫禁城，整個建筑群坐西朝東，結合有漢族、白族和納西族能工巧匠的建筑工藝。現存建筑為1996年世界銀行貸款資助重建而成的。

根據介紹，位于梁河的南甸宣撫司設立于明朝，南甸土司姓龔，據族譜載原籍南京應天府上元縣。元大德五年被皇帝賜姓刀，民國元年復姓龔，合稱刀龔氏。龔氏從1398年到1950年5月統治該地，歷時552年。據考證，南甸宣撫司署駐地 曾多次易址。目前所在的土司府是第三個衙址。而元代遺址在大地老官城，現存有墳地、殘石獅及瓦礫。明時遷往團山九保鎮太平寺一帶，現在只能從文獻中想象當時壯麗氣勢的司署衙門了。清時遷往新城村，因希望長治久安就取名永安司署，曾被焚毀。此后重建的南甸宣撫司坐東南向西北，四面開門，為宮殿式建筑，分 有大堂、二堂、三堂、四堂。周圍有七拐二十四間耳房，花園、佛堂、戲樓、小 姐樓、傭人住房、廚房、糧庫、馬房、軍械庫、監獄等建筑。實際上，南甸宣撫司署是歷經三代人才建設完成的一處土木結構的建筑群，但風格極為統一，被稱為“傣族小故宮”。無論是納西族的木府還是“傣族的小故宮”，都有皇家建筑的格局，這也說明土司在當地是有絕對權威的，或者說是當地的“土皇帝”，并且這一點幾乎在所有的土司建筑上都有所體現。

建水納樓司署是明清時期世代統治紅河兩岸地區的納樓茶甸副長官司普氏（彝族土司）的衙門。它雄踞紅河北岸山腰上，地勢險要，造型奇特。建筑以大門、前廳、正廳、后院為中軸線，由南往北一字排列，廂房、書房、耳房左右對稱，為三進四合院，大小房舍共70余間。大門為坊式，屹立在3米的高臺上，前有操場、照壁。納樓司署的四角各建有用于防御的炮樓一座，上面至今還可以看出斑斑點點的彈痕。這是一處位于幽靜村落當中的土司建筑，在云南的土司遺址當中，是保存較為完好的土司衙署。

蘭坪兔峨土司府

略述云南現存的土司遺址，基本可以看出，這些建筑帶有明顯的封建王權的印記，不同民族的土司們在建造自己的衙署時都有著向漢式宮殿風格借鑒的趨勢。建筑格局和風格都類似于故宮。而云南各地對土司衙署遺址的重視也十分到位，不少遺址于1965年前后就成為文物保護單位。當然也有一些地方在土司建筑群的開發保護上走了市場化的路線，比如武定土司府和香格里拉的土司莊園。無論是作為文物保護單位還是進行旅游開發，其實都體現了當地人對土司建筑的重視，這受益于云南土司文化的豐富性特色和云南省的文物保護相關政策。

可以說，云南的土司數量較多，在全國居于首位；而且土司制度歷史悠久，在云南有很深的積淀；土司建筑基本上規制和格局都較為完備，是進行游覽、學術研究的好去處。

所以，如果要開發土司文化旅游，在建筑之外，還需要重視與之相關的一系列有形和無形文化。在這一點上，麗江的做法應該說是極為成功的。除了木府建筑之外，當地挖掘了作為《木府風云》主角的木增的相關傳說故事以及他所留下的詩作等，并結合麗江古城，大力宣傳其納西族的傳統文化。網絡上流傳許多朱元璋給木氏先祖賜姓“木”、末代土司夫人秘藏檔案文書等故事，也給木府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總之，在中國土司遺址申遺成功的時刻，我們有必要對云南土司遺址的分布與現狀進行一番梳理，為這一成功喜悅的同時，也思考如何更好地開發和保護云南的文化瑰寶。讓我們去到這些土司府實地走一走吧，即使是對著遺址懷古，也能有所收獲。

（責任編輯王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