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峰體育思想的特征及時代價值

關麗靜　李寧

摘 要：林笑峰先生是我國著名體育學家，他不僅擁有豐富的體育理論，而且有全面的教育實踐。對于體育本質理論的長期研究所得出的“Sports不是體育”的觀點，使其成為“體質派與真義體育派”的帶頭人。通過對林笑鋒先生體育學術著作的檢索與梳理，發現其學術研究主題專一、思想堅定、吸收國外體育研究理論頗多，學術思想集中體現出真、善、美、德等特點，其學術思想對推動我國體育事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關 鍵 詞：體育思想；健身教育；競技；林笑峰

中圖分類號：G8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5）01-0009-05

Characteristics and time values of LIN Xiao-fengs physical education ideology

GUANG Li-jing，LI Ning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44，China）

Abstract： Mr. LIN Xiao-feng is a famous physical education scholar in China； he has not only a lot of physical education theories， but also comprehensive education practice. His view of “sport is not physical education” derived from his long term research on the theory of physical education essence made him the leader of “physical quality school” and “true physical education school”. By retrieving and collating Mr. LIN Xiao-fengs physical education academic works， the authors found that his academic works were characterized by focused research topics， determined ideas， a lot of foreign physical education theories absorbed， and his academic ideology collectively showing the values of trueness， kindness， beautifulness and morals， and that his academic ideology is significant for boosting physical education undertaking development in China.

Key words： physical education ideology；fitness education；competition；LIN Xiao-feng

林笑峰先生是我國著名的體育學家，第7屆、第8屆全國政協委員、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議組成員、中國高等教育學會體育研究會副理事長、廣東省陶行知研究會理事，曾擔任華南師范大學學校體育研究所所長、碩士研究生導師組組長、北京體育師范學院顧問教授、《體育學通訊》（后改名為《體育學刊》）雜志第一任主編、《廣東高校體育》雜志編委。林笑峰先生作為我國體育學界具有重要影響力的學者，其所倡導的真義體育思想對我國體育理論學術發展影響深遠。通過中國學術文獻網絡出版總庫檢索統計，他在1951—2011年間共發表體育學術論文76篇，出版著作10余部[1]，雖然林老不是在這段時間發文最多的學者，但是他的作品影響力與傳播力在體育學界屈指可數。在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以“參考文獻”為檢索項、檢索詞為“林笑峰”從1911—2011年精確檢索得出的論文有229篇[2]，這足以說明林笑峰先生的體育學術思想已經得到學界的普遍認可。因而，全面梳理林笑峰先生體育學術思想，厘清其體育學術思想的歷史脈絡與學術價值是對其學術思想的敬重與追求真理矢志不渝精神的崇仰，也是對我國經典體育學術理論的一種傳承與發揚。

1 林笑峰體育學術研究主要成果

林笑峰先生一生共發表學術論文70多篇，并著有《健身教育論》、《體育方法學》等經典專著，林老始終堅持從邏輯學、語言學和哲學的視角對體育的概念和本質進行深入考察與研究，其所提出的體質論與真義體育觀點使其成為我國真義體育思想的帶頭人。在林笑峰先生發表的16篇主要體育學術論文中，刊登在7種刊物上，其中，《體育學刊》最多，有9篇，《體育與科學》2篇，《體育文史》（現《體育文化導刊》）1篇，《體育教學》1篇，《武漢體育學院學報》1篇，《教育科學研究》1篇，《江蘇體育科技》1篇。《體育學刊》成為其學術作品刊載與傳播的主要媒介，從發表文章的主題詞可以看出，其學術研究的集中性與研究內容的一致性。從其學術論文成果的年代分布來看，20世紀90年代和進入21世紀后的幾年是他學術成果發表的集中時間段。從文章的影響因子來分析，17篇論文總共被引頻次為145次，總被下載次數為1 615次。其中，被引頻次最高的為1995年在《體育學刊》上所發表的《健身與體育》，被引頻次達65次；2004年在《體育學刊》上發表的《綜觀〈體育原理〉、〈現代體育教學〉、〈競技教育學〉》[4]總下載次數達198次。

《健身教育論》作為林笑峰先生[5]生平的最后一部體育學術專著，也是林老所有學術專著中對畢生所追求真義體育的最富系統性、最核心的話語資源和理論形態的思想譜系。林笑峰先生對體育（physical education）與競技（sports）的深刻思考，揭示了真義體育思想譜系背后的思想根源、話語權、資源配置等的博弈[6]。在《健身教育論》中，林老用中立的學術立場，獨立的學術個性以及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從學術批判的視角對體育與競技、體育健身與競技娛樂等一些長期困擾又無人致力探索的理論內涵進行了系統論述，對各自的主體價值與概念內涵、話語權關聯度、資源配置失衡以及利益格局的偏離等進行了多重博弈討論。該著作的問世是我國迄今為止體育理論學術界難得的研究精品。之所以難得，一是該著作是林笑峰先生以畢生的學術成果匯集而成的個人學術思想杰出代表作；二是該著作是我國體育理論界唯一的一部系統和深刻對體育與競技、體育健身和競技娛樂等進行學術研究的作品，它是我國真義體育思想研究的完美結晶。

2 林笑峰體育學術思想的主要特征

林笑峰先生的體育研究成果是專注于體育本質理論的相關問題進行規范性和獨創性研究的學術杰作，所發表的學術觀點和理論體系不僅受到體育學界的廣泛關注與反復思考，更引起社會學界、政府管理者的高度重視，甚至在一些國家層面的重大戰略決策上予以采納。從學術成果的學術價值或者社會價值來說，這足以表明林笑峰先生的學術思想具有重要的社會影響力。

1）“真”：真義、真情與真人。

早在1917年，毛澤東就在二十八畫生的《體育之研究》上論述體育之真義，在20世紀50年代又提出“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的指示，這成為指導我國體育事業發展的重要思想。但在圍繞什么是體育的解釋中，體育界自建國至今一直進行著激烈的爭辯，但仍未得出廣泛認同的觀點。林笑峰先生在秉承毛主席體育之真義的闡述后，在充分借鑒國外優秀研究成果基礎上，以哲學的邏輯思維為出發點，從文化學的視野將體育文化的屬性歸位；從歷史唯物主義的哲學文化背景出發，對體育概念進行厘清，放眼看世界，突破一言堂格局，從而沖破束縛，他認為：“真義體育就是指發展身體的教育，建設身體的教育，完善身體的教育，增強體質的教育?！币蚨?，林笑峰先生被稱為體質派與真義體育派的帶頭人。正是從人性發展視角出發，將體育回歸于教育，注重健康，增強體質，服務于大眾的歸位，真義體育長期以來得到眾多體育同仁乃至教育學界、文化學界等的廣泛關注與膜拜追隨，甚至一些開始時對真義體育思想持反對態度的人也接受林老的學術思想。真義體育思想為我們提供了體育的本質歸位與體育功能的明確定位，這種人性觀照下的“體育——體質——健康——健身”體育思想體系成為林笑峰先生為體育學術殿堂乃至人類發展留下的寶貴財富。

“真者，非假也；真者，為道中之道也”。林先生體育學術思想的“真”除了對體育真義的詮釋之外，還體現在以健身教育論厘清了體育健身與競技娛樂之間的錯綜復雜關系，構建了體育健身與競技娛樂和諧發展的理論框架。這在兩個戰略協調發展的今天，全民健身熱潮發展的當下，在學生體質健康水平持續下降受社會廣泛關注下，林老的真義體育思想是在實踐中得到檢驗的，是體育作用于個體和社會的正確的感受和認識，是其真實性的體現。此外，林老體育思想的“真”還體現在他學術積淀的真才實學。他長期對國內外哲學、歷史、文化等資料的收集、翻譯與學習、提煉等，使其具有深厚的學術功底，在追求體育真諦過程中，堅持知性與理性的統一，孜孜不倦，用畢生心血去追尋和踐行體育真義。

2）“善”：善心、善意與善舉。

在眾多的研究文獻中發現，林笑峰先生將健身學與健身教學的創建作為終身追求，從體育的真義出發，并從以人為本的人性發展視角，對健身的釋義與具體內涵進行了闡述，指出“健身不僅包括健全四肢，還應包括健腦，健身的手段除了身體活動之外，還有優生優育、生活衛生、養生與自然環境等等?！绷中Ψ逑壬v覽古今典籍，貫通中外文化，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將體育的發展自始至終都與人的發展緊緊相連，關注體質增進，情系百姓大眾健康，對身心關系進行科學闡述，他指出：“人的體質包含精神，精神發生于體質并歸落于體質?！边@種以人為中心，以人為本的人文精神下的體育科學發展思想正是林笑峰先生學術思想的善心體現。他在80歲高齡時仍在為自己的學術研究進行不斷總結和完善。在《健身教育論》專著中，他用7篇21章對健身教育進行了全面深入的論述，這324頁的篇幅凝聚著林笑峰先生真義體育思想精華，勾勒出以健身為基點的體育理論范式，其獨特的學術價值和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油然而生?！督∩斫逃摗返膯柺纻鬟_著體育健身的現實訴求與愿景，是真義體育思想體系形成的標志，更是林笑峰先生體育學術思想善意與善心的真實寫照。

縱觀林先生的一生，他用畢生心血致力于學術研究和探尋體育真義，這在中國體育學界屈指可數，是何等的可貴。林先生一生對學術的敬重和信仰，促使他在學術的道路上堅持不懈，永不放棄去探尋體育的本真意蘊，以科學的視野厘清體育的真義。不管在受到壓迫舉家南遷時，還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林老始終不離不棄，一心治學，他以自己對學術研究的善心和善舉贏得了同仁的尊重和敬仰。林老一生不為名不圖利，本著一名致力鉆研學術的知識分子和用心教書育人的教師身份，以純潔的學術之風，執著的學術毅力，始終堅守體育真義之善，是一名體育人善意與善心的典范。

3）“美”：心靈美、語言美與行為美。

林笑峰先生踐行真義體育，致力于體質教育與健身教育學說的創建，是我國體育理論研究領域對現實訴求與理想愿景進行研究的模范。在真義體育思想指導下，林先生敢想、敢言、敢為，從人性關照視角出發突破傳統體育思維，對體育概念進行科學理性辨析，“競技不是體育”這一論斷拓寬了體育理論研究視野，豐富了體育學界研究者們問題意識和啟發了認識體育和理解體育的思維。正如韓丹[7]對林笑峰先生的評價：林老先生的學術貢獻不僅在于體質教育與健身教育學說的創立，重要的是沖破封閉與狹隘的體育意識思維模式，為學界開啟了一扇嶄新的體育真義之門，讓學者看到了真實的體育世界。林笑峰先生對體育真義的闡釋充分展現出其哲學思維美，體質教育與健身教育學說是對體育回歸教育，關注人的健康發展的完美寫照。

林老一生光明磊落，潛心鉆研學術，用心教書育人，始終不忘記自己身上所追求的學術信仰和肩負的社會責任。身為一名教師，林老始終在教書育人與治學中嚴謹相待，從標點符號到閱讀資料，從自主學習到集體研討，林老情系學生的需要與發展，創建人才培養模式新范式。身為一名知識分子，林老在探尋體育真義的道路上矢志不渝，求真求實，以優良的學術品質和崇高的學術忠誠彰顯出其學術研究之專心，為師之用心，追求真理之恒心，足以印證林先生的心靈美。

林老始終堅持真義體育的執著追求，健身教育學說的構建和創新育人模式，在學術研究和教書育人實踐領域均取得累累碩果，這正是林老充分將理論應用于實踐，將體育服務于大眾的成果。在面對外界環境壓迫與眾多學者質疑時，林老不屈不撓，勇敢堅持，毅然繼續追尋體育的真諦，并傳播體育的真義，將自己的學術成果不斷提煉與濃縮，其堅定的學術毅力和臨危不懼的學術執著追求更渲染了一種體育人的堅韌毅力與行為之美。

4）“德”：學術忠誠與師德楷模。

林笑峰先生自提出真義體育受到大批判風波后，舉家南下，在華南師范大學創建了全國知名的“華南學派”體育人文社會學研究團隊，并于1986年招收體育碩士研究生。吉林省體育局局長宋繼新、廣州體育學院副院長陳琦、遼寧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前任院長于文謙、《體育學刊》副主編李壽榮等均為其在1986年招收的研究生。正如楊文軒教授對他的評價：林笑峰先生身為一名知識分子，所展現出的優良品質和學術忠誠是數十載的體育學術界極為少見的。林老在一生的科學研究中，始終以真義體育為核心，立足于教育基點，從科學健身出發，落腳到增強人民體質中，秉承著一種忠貞不渝的學術忠誠闡釋真義體育思想的基本內涵。在一輩子的教書育人中，他為人正直，嚴格要求每一位學生。筆者雖未能師從林笑峰先生，身臨其境感受其教學魅力，但我的導師身為林老的學生，在他的言傳身教中時常提及林老以學生為中心，從學生需要出發，注重使用研討式教學模式和忠誠的學術研究精神培養的生動范例。

林笑峰先生教學方式中力求創新意識的激發，注重文、史、哲等人文社會學科知識的借鑒應用，以及學術研究基本功的訓煉，教育學生獎懲分明，教會學生做人、做事與做學問要恪守規章，以德服人。林笑峰先生精通多國語言，縱覽古今名典，在其眾多文獻中的學術觀點闡述中常引經據典，遵循學術規范，充分展現出一名老體育學家嚴謹的學術態度和師德風范。林老個人思想活躍，學術造詣深厚，品德高尚，是集學識學術與教書育人于一身的教師楷模，也是體育學界為數不多在治學與育人領域成績卓越的體育師德標兵。

3 林笑峰體育學術思想的時代價值

在林笑峰先生的作品中，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先生善于運用理性思維去分析、推理和闡釋體育的基本理論問題，會把語言學、哲學和邏輯學的知識運用在體育科學研究之中，致力于建立真義體育理論體系。林老以這樣的科學態度和學術精神所獲得的研究成果對我國體育事業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正如楊文軒教授對林老一生的評價：“立言立功無愧一代宗師，求真求實堪為后人楷模?！盵8]

1）堅持不懈，追求真義的學術精神垂范后人。

從學術思想的核心內容來看，林笑峰先生的體育思想首先是對明辨真偽、追求真理的科學精神的真實寫照；其次，在我國社會經濟不斷向前發展的進程中，對體育的概念與本質連續性進行理論性辨析，充分體現出一位體育學者的求真求實和堅韌不拔的科學態度；再次，對體育與競技、體育健身與競技娛樂等問題及其關系的深入探索不僅僅是讓大眾理清簡單的幾個概念，而是關系到社會大眾體育價值觀、國家體育發展戰略以及百姓的身心健康等重大問題?？梢?，真義體育的求解與辨析是以哲學辯證思維為出發點，它的提出對于我國體育基礎理論建設與發展將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在歷史的長河中得到了印證與檢驗。林老作為一名知識分子以畢生的心血追求體育真義，為中國體育理論體系的構建書寫歷史篇章，他在學術研究上追求真理，探尋體育的真義，教書育人與為人治學的真誠與真實足以垂范后人。

2）正視金牌體育，推進全民體育的協調發展。

林笑峰先生作為體質派和真義體育的帶頭人，一生追尋體育的真義，從獨解真義體育到踐行體質教育，再到健身教育學說創建，其學術思想自成一派，影響深遠。林老獨特的學術思想對中國體育的發展具有不可磨滅的貢獻，其辯證的邏輯思維為大眾開啟了一扇正確看待體育和對待體育的窗口。傳統思維下受制于大體育觀念的束縛，人們對體育的認識理解僅僅局限在“競技”、“金牌”、“比賽”、“娛樂”等狹隘的思維中。真義體育的闡釋與體質教育學說的建立，直接拉近了體育與大眾的距離，讓體育回歸到為人民服務、增強人民體質的本源、促進人的健康發展中。

在特定歷史背景下，要沖破大體育觀，建立真義體育思想不僅需要巨大的勇氣和魄力，更需要深厚的科學知識和邏輯思維，林老以辯證的邏輯思維闡釋體育真義，進一步認識到體育的真義就是增強人民體質的教育，這不僅是對體育發展的人性觀照，也是對我國體育發展戰略的科學認識。在實踐領域，全民健身計劃的出臺與實施，奧運爭光計劃與全民健身計劃的協調發展，“健康第一”學校體育思想的確立，體教結合模式的施行，體育與健康課程的改革與實施等等無不體現出真義體育思想的影響。真義體育思想在國人的體育價值觀的不斷更新中也同樣發揮著不可低估的積極性作用，同時，也為時下我國體育內部結構調整、發展方式轉型、發展戰略的定位以及體育強國建設提供重要的理論指導和實踐參考。

3）獨特的健身教育思想助推國民體質健康教育的可持續發展。

把體育視作身體的教育，即增強體質的教育，是林笑峰先生創建的健身教育思想。長期以來，我國體育發展呈現出競技體育獨領風騷，“金牌體育”成為體育的主角，體育一度被看做是金牌與錦標主義的代名詞，而林老審時度勢，認真地厘清了體育與競技的本質區別，堅持健身教育的體育思想，有效推動了中國全民身體教育的有序開展和國民的健身意識自覺。林老對體育與競技的本質區別的觀點具有劃時代的歷史意義，讓人們更加明確了增強體質，以健身作為身體教育的本質的重要意義，這為正確認識和實踐體育與競技娛樂提供了理論支撐。林老的健身教育思想有力推動了我國《全民健身計劃綱要》的出臺和落實，為全民健身事業的深入發展提供了思想指導，同時，也為學校體育糾正競技運動教學占主導，樹立真正的身體教育思想，全面貫徹落實“健康第一”指導思想提供了思想源泉。林老的健身教育思想道出健身不僅是健四肢，還包括健腦，人的體質包含精神和物質，精神源于體質又落腳到體質，這對于以人為中心的體育科學化發展，正確對待運動項目的健身手段和競技奪標雙效功能起到了積極作用。

時至今日，雖然真義體育思想仍未形成普遍共識，但正是在健身教育思想影響下，“奧運戰略”與“全民健身”兩個戰略得以推出，并逐步得到協調發展，人們漸漸認識到金牌不等同于體育，體育強國也絕不僅僅依靠金牌就能實現。發展體育運動，增強國民體質的體育價值觀念正逐步深入人心；以人為本，健康第一的學校體育思想得以貫徹落實；全民健身日相繼確立，《全民健身條例》頒布實施，全民健身志愿服務蓬勃開展，這無不體現出健身教育思想的影響，而且還將助推我國國民體質健康教育的可持續發展。

4）以人為本的科學理念進一步促進體育事業的現代化與科學化。

在對大量國外文獻收集、整理與提煉之后，林笑峰先生[9]審時度勢，高瞻遠矚，對體育科學化發展提出了獨特見解，并于1979年在《體育報》上發表了《世界體育科學化的動向和我們的新使命》一文，得出了“競技不是體育”的驚世判斷。1989年，林笑峰先生[10]在對體育的發展辨析中，通過對體育的各種模糊認識進行澄清，以辯證唯物主義認識體育科學化問題，提出以運動項目為中心的體育觀向以人為本的體育思想過渡是我國體育邁向科學化發展道路的必然選擇。

在我國經濟體制改革初期，林笑峰先生在廣泛查閱發達國家研究文獻的基礎上結合我國實際，充分揭示體育發展真諦，倡議讓體育回歸教育的本源。林老指出，體質教育是對身體教育的發展和提煉，充分提高人體生存與生活質量，這是對馬列主義思想和毛澤東之“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倡議的傳承與發展，是現代化的科學體育觀。以人為本的健身思想是林笑峰先生學術思想的實踐理論指導，林老一生致力于創建健身教育學，力推健身作為體育的主干，其所謂的健身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運動技藝式主業，而是對體質增強過程中認識與實踐的統一，涉及生育、鍛煉、健腦、養生等多個方面。正是出于對人性的本源關懷，讓體育發展回歸到人的最終目的與主體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這正是真義體育的核心所在。由于真義體育思想是對人的關懷，關注人的發展，對競技體育獨領風騷的格局帶來了重大的沖擊，最終也促使國家體育發展戰略的調整，將競技體育與群眾體育進行統籌協調發展（兩個戰略的協調發展）的安排，促進了體育的現代化科學發展。在學校體育領域，真義體育思想也為樹立健康第一的教育思想、合理處理競技運動項目教學內容、有效搭建體育與教育融合的平臺、全面提高學生體質健康水平、深化落實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促進體育對生命的關懷發揮著重要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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