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昭銘(四川文化藝術學院 四川 綿陽 621000)
彩陶與“人形彩陶藝術”
仲昭銘
(四川文化藝術學院四川 綿陽 621000)
馬家窯文化與半山——馬廠文化時期的人形彩陶藝術品,是中國彩陶文化的一大特色。其文化類型與古羌有所關聯或存在源流關系。本文介紹了彩陶與“人形彩陶藝術”的關系。
馬家窯;羌族;人形;彩陶;關系
中國彩陶雖發現較晚,但考古證明其彩陶的歷史十分久遠,彩陶文化分布廣泛,延續時間很長,并且在世界彩陶歷史中藝術成就最高:“在已發掘出的數以千計的中國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中,有數以萬計的彩陶碎片和美不勝收的彩陶器物。據統計,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我國已發掘的新石器時代遺址有七千余個,大多都有陶器遺存,其中有二千多處有彩陶或彩陶片,每處數量不等,但其總數可以萬計。”[1]
中國原始彩陶因時間的不同,分別屬于不同的文化類型,其中,馬家窯文化制陶業非常發達,其圖案的時代特點十分鮮明;半山時期的彩陶器,顯示博大、成熟和完美的特色;至馬廠時期、齊家文化、辛店文化、諾木洪文化等遺址中,彩陶在數量與規模上雖有所遞減,但在造型與紋樣上都有所發展和創新。而這些文化類型的族屬,現大多認為與古羌有所關聯或存在源流關系。代表性的如段小強從馬家窯文化所處地域的自然環境、氣候條件、經濟生活、社會狀況等方面來論述其淵源與屬性,認為與古羌人有關。[2]
將彩陶器制成人形,或在彩陶上通過塑、刻、繪等手法塑造和表現人面(頭)與人身(像),是中國彩陶文化的一大特色,這種藝術表現形式主要分布于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的新石器文化遺址中,其中,尤以黃河中、上流域更為普遍。
黃河上游區域彩陶與人像、人形有關的藝術演化歷史,從陶繪的角度而言,可以師趙村文化序列為例加以說明,即:彩陶從大地灣一期文化開始,直至第六期。其間延續發展不間斷,各期都有數量不等的彩陶,一般而言,彩陶數量是從少到多,發展至第七期后便逐漸減少,直至消失,彩紋各期均以幾何彩圖案為主。但各期具體內容不同,并且各有各的主紋,如大地灣一期與師趙村一期皆為簡單的寬帶紋,第二期為直邊三角形;第三期為弧邊三角紋或渦紋,第四、五期為波浪紋或旋渦紋,第六期為齒帶紋與圓圈紋等為主要花紋。象征性花紋亦表現出各自的特征與風貌:如第二期以魚紋為主,第三、四期為鳥紋或變形鳥紋:第五期為全蛙紋;第六期為人像紋,而動物紋卻較罕見。可見,與人像、人形有關的彩紋藝術,應成形與成熟于第六期,即在半山——馬廠文化時期。而從陶塑的角度而言,在以上眾多文化類型的原始彩陶藝術品中,陶塑的人物像,即人物形的陶器皿,較早見于仰韶文化與馬家窯文化(陶塑人頭像更早見于秦安大地灣),其后,人像彩陶壺首見于半山——馬廠文化時期,其中不乏精品,如馬廠時期出土的裸體人像彩陶壺:“在這個彩陶壺的頸腹部有一個捏塑成的裸體全身人像,頭部五官俱全,小眼、人口、高鼻粱,雙臂捧腹,形態可掬。尤其是袒露的乳房和性器官,既有男性的特征,又有女性的特征,在性別問題上,學術界至今仍存在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是女性,有人認為是男性,還有人認為是男女復合體。”[3]
從藝術類形的角度而言,人物形陶器皿,可細分為“單獨塑(繪)人體像”與“裝飾于陶器皿上的人頭像”兩大類。[4]這兩大類別雖然都從屬于彩陶文化,但仍可以視為彩陶藝術中一個特點突出的單獨門類,相對彩陶文化其他藝術形態(器型、色彩、紋飾)而言,“人形彩陶藝術”因為人體造像,它變抽象為直觀,變意象為形象,鮮明而具體。如程金城認為:“器形人形化,即將器形作為人體來造型。這些器形利用陶器自身的造型特點,將器形按照人體的大致輪廓來塑造,有人頭、五官,身軀等。在彩陶器形上塑造人體,雖然數量不名,但是至為重要。從大量的彩陶作為陪葬品,以及以陪葬數量的多少與質量的優劣與墓上的地位來對應等現象表明,原始先民有了將彩陶視為人自身的意識。”[5]這些寶貴而真實的人物形態,為我們今天從人種學、民族學、宗教學與藝術學等諸方面研究古羌的人種特征、社會生活、文化面貌與原始宗教信仰都提供了大量真實而直觀的資料。
[1]程金城.遠古神韻:中國彩陶藝術論綱[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8,155,156.
[2]段小強.馬家窯文化的淵源與屬性[J].東方考古,2012.
[3]李振翼.從地域分布上看馬家窯諸文化的族屬[J].西藏研究,1996(3).
[4]青海省文物管理處編.青海彩陶紋飾[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9.2.
[5]程金城.遠古神韻:中國彩陶藝術論綱[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156.
TQ 174.71
A
1007-0125(2015)05-0275-01
仲昭銘(1990-),男,四川綿陽,本科,四川文化藝術學院干事,研究方向:羌、藏歷史文化。
四川文化藝術學院科研項目“古羌人形彩陶藝術的應用研究”(CWYB201401)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