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昌俊
近來,再讀布魯姆的《如何讀,為什么讀》。這本書再一次讓我思考,為什么讀書這個問題。藉由對這個問題的思考,還讓我聯想到一本導讀刊物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實現:如何讀,為什么讀。
這個書名隱約地說明了,“如何讀”應該是在“為什么讀”之前需要解決的問題。因為,在布魯姆看來“如何讀”可能才是決定“為什么讀”的重要因素。在“如何讀”這個問題上,“他非常反對用社會批評或歷史批評的角度來解讀文學,更別說用政治角度了”,“在他眼里,文學是自我生成的,社會、歷史和現實只是這自我生成的飼料,而不是相反”。他這樣的“如何讀”自然會導致他得出“閱讀即是消減孤獨和增強自我”這樣的“為什么讀”。
聯想到我們做公共圖書館的導讀刊物,其實也是為了解決“如何讀”、“為什么讀”這兩個問題。可以說如果一本館刊把這兩個問題解決好了,它也就把“導讀”這件事做好了。落實在刊物上的“導讀”,說到底其實是在做一種“閱讀常識”的推廣工作。這個閱讀常識包括一般意義上的閱讀方式,以及根本意義上的閱讀動力。如果我們還是很機械地利用讀書人物作為閱讀榜樣,或者喊一些閱讀口號的話,我認為這樣的做法并不能解決“為什么讀”這個問題,任何讀者想在“為什么讀”這個問題獲得一種理解,一種真正的理解,一定是一種非常私人化的理解,一定是一種“啟迪”,而非“灌輸”。從這個意義上講,一開始就在我們的編輯思路上強化“如何讀”的思路,或許可以真正幫助讀者確立屬于他們的“為什么讀”的觀念。
當一個讀者解決了“為什么讀”這個問題時,我們相信“讀者變成書;而夏夜/猶如書的有意識的生命。”(華萊士·史蒂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