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出生,安徽五河縣人。2005年至2009年就讀于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學院花鳥工作室,獲學士學位。2010年至2013年就讀于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學院花鳥工作室,獲文學碩士學位。
《藝術沙龍》:您怎樣評價“70后”“80后”畫家的藝術創作?
陳昭:“70后”“80后”的畫家群體更加開放,接受事物的廣度和深度都超過了老一輩藝術家,所以這一代的畫家在創作上的眼界更為廣闊,形式更為多樣化。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這種信息的高速發達,我們這一代畫家相較于老一輩畫家來說也更容易浮躁,受市場的影響更多,不容易把心沉下來專注地鉆研藝術。所以這一代畫家有自身的優勢,也有自己的缺點,我們個人能做的就是在通往理想的路上盡力不忘初心,矢志不渝。
《藝術沙龍》:您覺得“新水墨”會成為未來的主流嗎?如何看待“新水墨”的發展?
陳昭:這個不好說,藝術的形式只是一種表面現象,關鍵要看“新水墨”這種藝術形式有沒有遵循中國畫的發展規律。在我看來,“新水墨”也有兩種形式,一種是一味地模仿西方的藝術形式,違背了中國畫自身的發展規律。這只是一種表面的“新”,這種“新水墨”的藝術形式在我們中國畫的發展脈絡里必將走向窮途末路。另一種“新水墨”,是建立在傳統文化發展規律之上的,它傳承了中國繪畫的精神內涵,這一種“新水墨”還是很有生命力的。
《藝術沙龍》:怎樣理解中國畫的傳承與創新?關于時代性,您有什么看法?
陳昭:傳承與創新是中國畫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一對話題,傳承的目的是為了創新,創新的基礎是傳承。沒有傳承的創新是沒有根基的,特別是在中國畫的學習和創作當中。因為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和遴選,中國畫已經形成了一套自身完備的體系,在絹素執筆之間,筆與墨有其相對的美感形式,在技法表象的背后也有強大的理論體系作為支撐。如若將這些統統拋開,另辟蹊徑,則很難說所繪作品能夠屬于中國畫的體系了。但這也絕不是說我們在創作作品的時候只要學某家某派的樣貌就可以了,這是沒有情感和精神的繪畫。中國繪畫體系歷代以來都是變化發展的,因此這一脈絡是活的、充滿生機的,我們只有更清楚地認識到傳統的本質,才不至于泥古不化。
時代性是我們在繼承傳統基礎之上的創新的一種整體表現,古人也強調筆墨當隨時代,時代性也是藝術發展的靈魂。泥古不化、一味地模仿古人,沒有時代性的藝術,并不符合中國畫的傳統規律,因為傳統就是極有時代性的。
《藝術沙龍》:您更在意市場認可還是學術認可?
陳昭:當然是學術認可了。我覺得一切藝術都是建立在學術基礎之上的,沒有學術,何談市場。沒有學術作為支撐,即使擁有市場,那也是虛假的市場。只有有學術價值的作品,才會最終被大家認可。
《藝術沙龍》:您怎樣看待學生比老師的畫價高?
陳昭:我覺得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有一些畫價非常高的老師,這是我們學生輩無法企及的。也有一些老一輩畫家比較默默無聞,不太擅長市場運作,而年輕一輩的畫家恰逢書畫市場的繁榮,能夠得到比較高的關注度,有老一輩沒有的機遇,所以才會有這種現象。
《藝術沙龍》:請聊聊您最喜歡的藝術家。
陳昭:我最喜歡的藝術家是清初的八大山人。他的繪畫里有一種宗教性,這種特性使得他繪畫的格調和意境不同于其他人。他作為明皇室后裔,青年時期即遭遇國破家亡的境況,因此經歷與常人相比更加離奇和悲苦,他的畫面中,不止有令人著迷的筆墨技法和空寂曠遠的空白布局,最為打動人心的還是其內在的精神特質。他的人格魅力從他身世經歷的坎坷中升華出來,他的思想也從佛、道的修行中自成一格。
《藝術沙龍》:媒體宣傳對您有意義嗎?您覺得報紙、雜志、電視、廣播、網絡等哪種媒體更適合展示您的作品?
陳昭:媒體宣傳有很大的意義。我覺得以網絡為主的媒體宣傳方式能夠更好地展示作品,因為當今的時代畢竟是網絡的時代,網絡能夠更為快速地傳播信息,也能夠有效地將這幾種形式連接在一起。
《藝術沙龍》:您如何評價“為藝術家在雜志上辦展覽”的期刊立意?您認為在當下,這種期刊是否仍有存在的意義?
陳昭:這是一種很好的立意。期刊是一種比較傳統的媒介傳播方式,擁有大量的受眾,能夠起到比較廣泛的宣傳作用。如果能夠將期刊、網絡宣傳和線下展覽結合起來,那更是一種最為有效的傳播方式。
《藝術沙龍》:您認為互聯網對自己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陳昭:有一種天下盡在眼前的感覺,可以足不出戶了解天下事。
《藝術沙龍》:對未來一段時期的創作,您有何打算?
陳昭:中國畫最核心的東西是精神層面的,技法的高度是比較表象的,所以我還是要多讀書、多行路,增加自己的修養,在堅守筆墨的同時,體現畫面背后的精神性和文氣,并盡力在傳承中國畫優秀傳統的基礎上有所創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