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智
摘 要 在人口學意義上,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主要包括運作的動力、調節的動力與分配的動力。運作的目的在于創新與傳遞生產觀念與技術,調節的目的是習得新的組織意識與規范,分配的目的在于習得利用便捷手段獲取資源的能力。以此為基礎,農民教育發展的向度主要包括以新型農民的培養為目標,以實踐性課程為支撐,以學習共同體的創建為手段,以豐富的教育資源為保障。
關鍵詞 農民教育;人口學;動力;向度
中圖分類號 G52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5)07-0065-05
有資料顯示,我國經濟發展源于數量龐大的農村人口紅利,但隨著人口老齡化以及我國經濟增長方式的逐步轉型,“人口紅利趨于消失,農村剩余勞動力逐漸減少,用這種方式獲得的生產率提升可能會越來越少”[1]。人口紅利的日趨消失勢必影響我國經濟發展以及人民生活的幸福指數。因此,要維繼我國經濟發展對勞動力的持續需求,需要對現有農村勞動力進行培訓,使其產生知識與技術上的紅利,以彌補純人口紅利消失留下的缺口。這是我國經濟從粗放型向節約型轉變對勞動力提出的要求。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意味著生產力、生產技術的提升,也意味著社會權力結構與分配方式的轉變。上述轉變是以人口高質量的生存與發展為目的的,從發展動力的視角來看,人口對高質量生活的追求促進了生產力、生產方式、社會權力結構與分配方式等方面的轉變。生產力、生產方式、社會權力結構與分配方式的轉變是以人口素質的提升為基礎的,而人口素質的提升以教育的發展為前提。在此意義上,人為追求高質量的生活以及社會生產力、生產方式、權力結構與分配方式的轉變是教育發展的動力源泉。運用人口學理論分析城鎮化背景下我國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與向度,有助于更深入地了解農民教育的發展。
一、斯賓塞的人口學理論
人口學理論家馬爾薩斯首次提出人口規模及其承受能力之間有一個均衡點,如果超出承受能力,人口將會遭遇戰爭、疾病、瘟疫和饑荒,同時人口規模下降,直到生產能力和人口規模達到重新平衡。馬爾薩斯的人口觀是一種消極的人口觀,忽略了人口規模擴張過程中其本身的張力,即通過自身的創造力以持續創造新的平衡。著名社會學家赫伯特·斯賓塞(Spencer)提出,馬爾薩斯四個“災難”之外的另一種解決人口增長所帶來的物質匱乏的路徑,即人口能通過自身的創造力解決因人口增長所帶來的戰爭、疾病、瘟疫和饑荒等問題。他認為,人口增長會導致兩類物流負載的上升,即維持人口增長所需的物流與調節人口增長所需的其他基本物流。維持人口增長的物流指生產足夠的經濟剩余物以及生產具有充分生產能力的新成員所需的物流。調節人口增長的其他物流指對資源進行合理調配與對人口進行管理等方面的物流。兩類物流負載的增長給人口的生存施加壓力,人類為規避因人口增長所導致的資源匱乏會帶來的戰爭、疾病、死亡與瘟疫等災難,此種壓力則轉化為動力。在此意義上,平衡物流負載與人口自身發展的需求是人口創造力的源泉。在人口持續增長與人口的生活水平要求不斷提升的情況下,為平衡人口消費與物流負載之間的關系,人們通常從三個維度進行創新,即創造“‘運作過程(生產和再生產)的新基礎,‘調節過程(權力的鞏固和運用),以及‘分配(包括人、信息以及資源通過促進‘運作和‘調節的方式而產生的更高效、高速的運動)的新機制”[2]。從創新主體的視角看,創新通常包括統治階層宏觀層面的創新與源自民間的小團體或個體創新兩類。兩種類型的創新最終須通過個體人落到實處,在這個過程中教育扮演著必須的促動者的角色。在此意義上,人口為解決馬爾薩斯提出的四個“災難”,在“運作”、“調節”與“分配”方面進行創新是教育發展的驅力。
二、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及其歸因
我國是傳統意義上的農業大家,建國以來,農民一直是我國人口的主體。然而,隨著人口老齡化現象的出現、出生率的降低以及經濟發展的轉型,我國傳統人口紅利所產生的經濟增長已難以維繼,從而給人口發展帶來壓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政府提出了新農村建設、文化強國建設、城鎮化建設以及農民職業化等政策。此類政策可歸結為對以農民為主體的社會結構“運作”、“調節”與“分配”過程進行改革與創新的手段。農民為維持自身對生活質量不斷提升的需求,也會努力參與到“運作”、“調節”及“分配”過程的創新中。
(一)運作的動力:創新與傳遞生產觀念與技術
斯賓塞認為,運作過程指物質資料的擴大生產與人口再生產的過程,其目的在于提升生產力。在原始的物質資源與人口生產方式不變的情況下,這種生產力的提升需要相應的新觀念、知識與技術作保障。觀念、知識與技術創新的主體是人,人的知識、觀念與技術創新是以教育為前提和基礎的。在此意義上,社會運作的動力轉化為教育發展的動力。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實現需要充裕的物質生活資料與具有充分創造力的人口,這要求農民具有足夠的創造力。農民創造力的獲得主要體現在觀念、知識與技術的更新上,而教育是農民獲得新觀念、知識與技術的必需路徑。因此,創新與傳遞新的生產觀念、知識與技術成為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物質資料的擴大生產對農民教育提出的要求是通過教育使農民轉變生產觀念、創造或習得新的生產知識與技能,以此推動生產效率的提升。人口再生產是具有再生產能力的人口再生產,其對農民教育提出的要求是轉變農民傳統的重數量輕質量的生育觀,使其掌握基本的教育理念、方式與方法,以此提升其后代的素質??偠灾谶\作過程的農民教育發展動力主要包括物質資料生產觀念、知識、技能創新與傳遞的動力以及人口再生產相關觀念、知識、技能創新與傳遞的動力。
首先,物質資料生產的觀念、知識、技能的創新與傳遞成為我國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主要基于兩方面原因。一是人口的持續增長需要生產更多的物質生活資料,二是人口對更高水平的生活的期待需要更多的物質生活資料。事實上,兩種需求都是人口壓力的表現形式。正如博塞魯普所言,“人口壓力可以推動技術變革,從而推動經濟增長以及資源基礎的增長”[3]。農民教育則是把人口壓力轉化為經濟增長與資源基礎增長的工具。教育使農民習得新的觀念、知識與技術,農民用其創造更多的物質生產生活資料,這樣人口數量增長與其對高水平生活質量的追求、對物質生產生活資料的消耗與實際所生產的物質生產生活資料之間才能維持平衡。其次,人口再生產成為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是從生產主體生產能力代際傳遞的角度而言。人口再生產即生產具有再生產能力的后代,其是保證生產力延續與發展的最核心要素。人口的再生產主要包括生與育兩個環節??茖W的生育觀念與知識以及技能是人口再生產質量的保證,因此為保證生育優質的后代,農民需要學習關于生育的新觀念、知識與技能。此類觀念、知識與技能的習得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社會持續運作對新的具有生產能力的勞動人口的需求。
(二)調節的動力:習得新的組織意識與規范
生產力的變革必然導致生產關系的變革,在社會層面上則表現為社會結構的重組,社會結構的重組即形成新的組織機構與新的組織規范。斯賓塞認為,“一切社會公共機構都具有自我保存的本能,這產生于和它們有聯系的那些人的自私。他們總是植根于過去和現在,而決非將來。改變會威脅他們,修改他們,最終毀滅他們”[4]。社會組織機構的核心是人,人對新事物的接受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在此意義上,社會結構的重組總會受到原組織結構的牽絆。新組建的組織機構是基于生產力發展的需求而言的,因此組織成員必須盡快適應新的組織關系,遵循新的組織規范,組織機構才能與生產力發展之間保持一致。在此意義上,教育的動力源自適應新的組織關系與遵循新的組織規范。
城鎮化與農民職業化是我國農村社會發展的主要方向,其逐漸打破傳統以宗族關系為特征的社會結構,形成以現代生產技術為基礎的新型城鎮式組織結構。農民舊的思想觀念、相關的原則與規范在一定程度上成為農民順利參與到新組織中的障礙。然而,教育總是“與改變緊密聯系的,總是在使人們適應于更高級的事物,而不適應于事物的現狀”[5]。鑒于教育這種向前看的積極功能,農民對城鎮化與職業化的適應也需要教育的促動,反之,城鎮化與職業化成為我國當前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城鎮化與農民職業化的過程即農村社會組織結構重組的過程,農民對此過程的適應需具備相應的觀念、知識和技能,其才能在新型的社會組織中生活得幸福。因此,農民為適應城鎮化與職業化去習得相關觀念、知識與技能是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
(三)分配的動力:習得利用便捷手段獲取資源的能力
斯賓塞認為,分配是指“包括人、信息以及資源通過促進‘運作和‘調節的方式而產生更高效、高速的運動”[6]?,F代社會的發展已超越傳統的以小聚落為圈子的交流與分配范圍,在交通與通信技術的支持下,分配范圍愈發加大,從村莊、集鎮到城市、整個國家,甚至全球。因此,人在掌握生產與再生產技術以及新的組織運行方式的基礎上,為使自己的生活更加便利,需掌握相關資源分配技術與方式。這種資源分配方式是建立在市場的基礎上,而現代市場分配對信息技術的依賴性日益增大,因此農民欲獲取自己不能直接生產的資源,需具備現代信息技術指導的資源分配意識與技術。反之,可視為現代的市場分配方式促動農民掌握該種技術,在此意義上,現代市場分配意識與能力的習得成為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
這種動力主要表現為三種形式。首先,形成分配意識的動力。傳統的市場分配是人與人之間面對面的交換,無論是貨幣與物之間的交換還是物物交換都是在實物呈現的情況下進行的。在現代便捷的交通與科技支持下,城鎮居民的分配方式逐漸開始脫離實物而以圖片為載體進行。隨著社會的發展,這種交換方式會愈發成熟。這就要求現代農民需具備這種交換意識。其次,習得現代交換技術的動力。現代市場經濟是以高速發展的信息、交通技術為依托。以信息技術為依托的現代交換方式對農民提出掌握新的交換技術的要求。電話營銷、網絡營銷以及現實中的送貨上門服務等都屬于以現代技術手段為依托的市場交換方式。農民在市場交換中首先要掌握現代化的交換技術。三是習得現代市場交換道德素養的動力?,F代社會是市場經濟高度發展的社會,社會分工日益精細化致使單個人自產自銷的產品種類愈發減少,同時由于現代信息技術的刺激,農民參與市場交換的時間與機會日益增多。為減少甚至避免市場分配過程中的欺詐行為,農民需掌握市場交換相關的道德素養,這是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因素之一。現代市場交換道德行為的掌握主要包括兩方面的功能,一是農民能盡可能避免被欺詐二是農民自身不參與欺詐他人??傮w而言,習得分配意識是基于分配過程的農民教育的前提,習得現代交換意識是農民教育的基礎,而習得現代市場交換道德素養則是農民教育的保障。三種學習需求共同作用于基于分配的農民教育,同時推動農民教育的不斷深化。
三、農民教育的發展向度
(一)以新型農民培養為目標
農民教育發展的原始動力是解決農民人口增長以及農民對更高生活水平所需的物流負載的問題,其最終目的在于為農民幸福生活指數的提升服務。農民是農民教育的主體,是自己幸福生活的創造者,因此其必須參與到解決斯賓塞所提出的物流負載問題的過程中。當前我國的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以及農民職業化是解決斯賓塞所提出的物流負載問題的手段,農民只有積極加入到這“四化”過程中,以此為契機或平臺,農民教育才能獲得新的生命力。因此,新型農民可以說是基于當前社會發展趨勢,以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與農民職業化為導向的農民。新型農民的“新”不僅強調社會發展過程中時間序列上的先后關系,也重點突出農民適應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與農民職業化過程中為適應當前與未來的生活需承載的與傳統農民不同的人生觀、價值觀、知識與技能。這種農民事實上也就是有文化、有技術、懂經營、會學習的農民。
文化既是人類歷史上生產生活經驗的結晶,也是人類前進的動力。有文化的農民主要指農民要具備與當前社會發展需求相適應的文化素養、道德素養以及生態意識等,其是農民在新的組織結構中與人相處、與自然相處所必備的素質。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與利用現代化手段獲取資源的能力都對農民技術提出了要求,包括生產的技術與借助現代信息技術手段獲取資源的能力,其價值在于保障農民基本生活的來源。懂經營是從農民職業化的視角而言,農民職業化的目的是讓農民從傳統的小農生產方式向規模農業生產方向轉變,是在降低生產耗能的同時提升生產效率方式,讓農民不僅僅是生產者,而且要成為專業的農業生產管理者。會學習是針對現代社會知識更新速度而言,現代社會的生產技術、溝通技術與交通技術日益更新,且知識與技能更新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農民為適應社會的快速發展,需要在生產生活過程中改變傳統的離開學校即不再學習的觀念,主動積極地學習新知識與技能,同時掌握學習的技能與方法,這樣農民不至于在快速發展的社會中遭到淘汰。
(二)以農民實踐性課程為支撐
20世紀70年代,T. Coles歸納出成人學習的動機包括“獲取較佳工作必需的資格,取得必備的資格以便進行更高深的研討計劃(例如進入大學),獲取資格的過程是有趣且有益的。所參與的學習過程,可使他與他在正式教育制度下的子女與時俱進”[7]。成人學習的動機與兒童學習的差異在于成人學習的動機明確,且與其日常的生活與工作關系密切,關注的是學習的實用性。與此對應的是,成人學習需要實踐性強的課程,這樣才能解決其生活與工作中正在面臨或即將面臨的問題。
農民教育的實踐性課程有兩個維度的含義:一是課程內容的實踐性。在人口學意義上,農民教育發展的動力在于解決人口發展中的運作問題、調節問題與分配問題,而此三類問題的解決與農民的生產生活密切相關,尤其關系到其物質生產與生活。對于已獨立承擔社會責任的成人而言,其沒有更多的時間面對預期未來,因此農民教育的發展要以解決實際生產生活問題為目的,而此類問題是與農民實際的生產生活緊密聯系的。有研究顯示,“從事農林牧漁的成人學習者,十分重視‘獸醫科學、農業及相關主題的學習”[8]。農民主要以農林牧漁為其主要生活來源,而獸醫科學、農業與其生產生活密切相關,是其生產生活實踐中必須解決的問題。在此意義上,農民教育課程內容需要具備實踐性。二是課程實施方式的實踐性。與實踐性相對的是理論性,課程實施方式的理論性通常指成人采用非在場的形式學習,例如閱讀書籍、聽講座。課程實施方式的實踐性指課程實施要以實踐的生活與工作過程為基礎的現場學習,把課程實施場所搬進生活與工作場所,少理論多實踐操作,這樣的課程實施過程能使農民產生學習共鳴,體驗學習給其生活與工作帶來的益處,從而增加學習的動力與興趣。
(三)以農民學習共同體的創建為手段
1887年,丹麥社會學家滕尼斯(Ferdinad Tonnies)首次提出共同體的概念。共同體指有共同信仰、親緣關系的個體所構成的社會單位。該概念被引申到學習領域,形成了與學習相關的共同體概念,如彼得·圣吉(1990)提出的“學習型組織”,紐曼等提出的“學習共同體”(Newman&Wehlage, 1991)以及拉夫和溫格(Lave&Wenger,1995)提出的“實踐共同體”等[9]。事實上,學習型組織、學習共同體與實踐共同體本質上都指一群人為共同的或近似的學習目的而形成的互幫互學的學習實體。農民學習共同體是農民為提高生產效率,提升生活質量所形成的互幫互學的學習共同體。農民之所以形成互幫互學的共同體主要基于四方面原因:一是農民都是承擔社會責任的人,其有各自的工作,難以把他們集中起來學習,學習共同體有利于其在生活中互幫互學。二是盡管都是農民,但是其中部分人具備一定的專長,從而使得農民相互之間的學習成為可能。三是集體的力量總是大于群體的力量,因此學習共同體的構建能把農民的智慧集中起來,有助于解決個體無法解決的問題。四是與基礎教育相比,農民教育經費相對較少,致使很多地區的農民教育活動難以持續進行,而學習共同體的創建可以讓農民之間相互學習,而減少聘請專業教師的經費。
農民學習共同體建設需要從四個方面著手。一是配備基本的管理者與組織者,他們必須具有奉獻精神,且源自農民中間,這樣其才能更好地在不影響農民生產生活的情況下組織學習活動。二是形成規范的學習制度,即明確學習的時間安排與學習紀律,這樣的共同體才能長久。三是明確成員之間互幫互學的責任與義務,這樣學習共同體的本質任務——互幫互學才能得以體現。四是搭建農民學習共同體的平臺。其是農民學習共同體構建的物質基礎,是農民交流的場所。此平臺有兩種形式:一是現實環境中的交流平臺,如成人學校、成人學習中心與社區學習中心等;二是虛擬平臺,如手機短信互動平臺、QQ平臺與微信平臺等。針對現實的平臺,學習共同體可以定期或根據實際需要集中開展學習交流活動。虛擬平臺可以讓農民在家學習相關的知識或技能,從而節約學習成本。
(四)以豐富的農民教育資源為保障
達肯沃爾德與梅里安認為成人學習的障礙大致有四種:“環境方面的障礙、辦學機構方面的障礙、信息方面的障礙和心理方面的障礙”[10]。農民屬于成人,其同樣面臨上述四種障礙。障礙的解決依托于足夠的資源,因此農民教育所面臨障礙的解決需要足夠的成人教育資源。
首先,環境方面的障礙指農民教育面臨的社會環境障礙與物質環境障礙。社會環境障礙主要體現為沒有形成學習的氛圍,此障礙的解決需要農民教育的責任者調動農民積極地參與到學習活動中,充分發揮其學習的主觀能動性。物質環境的障礙主要包括經費不足、交通不便、教育機構缺失與教育硬件配備不足等造成的學習障礙。解決農民教育的物質障礙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對癥下藥,尋求足夠的教育經費,解決交通不便的問題,建設教育機構并配備相應的教育硬件設施等。
其次,辦學機構方面的障礙主要包括是否有機構,機構的構成要素欠完備。針對機構存在的障礙,農民教育發展需要從兩個維度展開:一是農民教育的發展需要在沒有機構的地方設置成人教育機構并配備合理的機構要素;二是需要在有機構的地方檢查機構是否有基本的管理人員或專兼職教師,是否有符合農民需要的課程,是否有相應的制度以及農民溝通、交流與學習的平臺等。機構要素缺乏的機構首先需要補充相應的要素,要素已具備的需提升要素的存在質量與使用效率。
第三,信息方面的障礙主要指農民不能及時獲知相關的學習信息。解決農民獲知相關學習信息障礙的途徑即建立暢通的信息溝通渠道,把相關的學習信息及時傳遞給農民。同時,教育者需要引導農民掌握信息甄別能力,這樣農民能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自己想學習的課程或者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進行學習。
第四,心理障礙指影響農民參與學習的個人信念、態度、興趣、價值觀等心理因素。環境障礙、辦學機構障礙、信息障礙屬于農民教育發展的外在障礙,而心理障礙是農民自身的學習障礙。源自農民內心的學習障礙的消除需從農民自身入手,轉變學習觀念,端正態度,提升興趣,幫助農民把“要農民學習”的觀念轉變為“農民要學習”的觀念,充分調動農民學習的積極性與主動性,以從農民內心深處為新型農民的培養提供動力支持。
參 考 文 獻
[1]編者.觀點與爭鳴:人口紅利拐點是否到來:傳統動力難以為繼[J].經濟展望,2013(10):181.
[2][6][美]喬納森·H.特納.社會宏觀動力學:探求人類組織的理論[M].林聚任,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11.
[3]劉成群.制度變遷與人口增長動力論——有關諾斯經濟史模型的探討[J].南昌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6):66-71.
[4][5][英]赫伯特·斯賓塞(Herbert Spencer).社會靜力學[M].張雄武,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158.
[7]鄧連林.成人教育課程發展理論[M].臺灣:復文圖書出版社,1986:167.
[8]何光全.中國成人學習調查研究[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2013:91.
[9]龔孝華,于慧.提升專業能力的中小學校長培訓模式探索——基于實踐性取向的理念與行動[J].課程·教材·教法,2011(12):81-86.
[10][美]達肯沃爾德,梅里安.成人教育——實踐的基礎[M]. 劉憲之,藺延梓,劉海鵬,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6:185.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mography, the motivation of peasantry education development includes motivation of work, adjustment and distribution. The goal of work is to innovate and transfer producing concept and technology. The goal of adjustment is to acquire new organizational awareness and specification. The goal of distribution is to obtain ability of acquiring resources by convenient means. Based on that, the dimension on development of peasantry education includes the goal of cultivating new peasants, the support of constructing practical curriculum, the means of constructing learning community, and the guarantee of obtaining rich educational resources.
Key words peasantry education; demography; motivation; dimension
Author Yang Zhi, associate professor of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of Guizhou Normal College(Guiyang 550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