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瑜洋


展覽時間:2014.04.22 -2014.04.28
厲檳源:夢的溫度
誰的夢?誰還有夢?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做夢似乎已經變成一件奢侈的事情。而藝術家厲檳源不但自己愛“做夢”,還想讓眾多人一起做夢。“誰的夢—厲檳源個展”就是他在做著這件大家一起做夢的夢。
此次展覽既沒策展人,也沒開幕式;既無展滿墻的作品,也沒觀念性的影像視頻。主展廳里只有空空的場地,和隨意擺放的簡易睡袋,以及在這里“落腳”的厲檳源和前來做夢的觀眾。副展廳中也只是有提供當天新聞的報刊亭,兵乓球臺和一些簡易的桌椅,以及“擺攤”售賣飲料的“小販”。展廳變成了一個簡易的休閑娛樂,休憩的自由空間,24小時免費開放。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疏離,已經導致了彼此的不信任,而在展覽的七天中,藝術愛好者、民工、出家人、白領,各行各業人的參與,以一種輕松的方式打破了人與人之間冷漠的現代關系。在這里睡袋的溫度是真實的,參觀者內心的溫暖更是真實的。“誰的夢”打破了美術館一貫高大上的地位,以及美術館作為常規展覽的傳統模式。美術館在這里變成了一個完全開放的公共場所,一個一起做夢的公共空間,藝術家的身份也在這個項目里消解得不再重要。
厲檳源雖然有學院化背景下,但他的作品卻是在走“野路子”,這次也不例外。他以社會雕塑的形式,給觀眾提供了一個做夢的空間。這個夢是有溫度的,至少它已經具有了最基本的體溫。
東方藝術·大家:“溫度感”是貫穿在2014年今日美術館所有重要展覽中的一條主要線索,你如何理解“溫度”?
厲檳源:人性的就是溫度的,他應該是物理之外的某種頻率。
東方藝術·大家:你的個人創作和“溫度”之間有契合的點嗎?你不同時期的作品都是什么“溫度”?
厲檳源:我很多作品是發生在我的生活系統當中的,它既可以抽離出來獨立存在,也可以合理地放置在我生活中的某一時刻。有時創作的作用更像一劑恒溫劑,讓我調和在一個可持續的平衡狀態。
東方藝術·大家:你喜歡的作品是否具有“溫度感”?你認為“溫度感”是連接起藝術和生活間的必要元素嗎?
厲檳源:能打動我的作品我都喜歡,不管他表達得多么拙劣。打動無關題材大小,關乎人心和真實,“賣火柴的小女孩”告訴我們一根火柴也可以比一顆原子彈的能量還大。我想不管藝術還是生活都是圍繞“人”進行的,最終是要追問人性的,所以社會環境越人性化越好。
東方藝術·大家:是什么因素促成了你與今日美術館的這次結緣?
厲檳源:2013年初我參加馮博一老師策劃的“兩岸四地藝術交流計劃”,巡展到澳門當代藝術博物館時認識了剛在今日美術館上任的高鵬,他是作為嘉賓過來參加開幕式;后來他一直對我的創作方向有所關注,經過幾次討論和交流后逐漸形成了這次合作。
東方藝術·大家:整個展覽過程中,令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厲檳源:整個展覽就是很日常化的臨時結構,觀眾來來去去,隨時都在流動和變化,互不相識的人因為這個展覽相聚一室一起在里面生活7天,這是一個美術館、藝術家、觀眾三方相互信任的結果,這種體驗對每一個人都是平等的,它并非強調藝術家個人。下面是我摘取的幾段觀眾留言:“自然東西也很奇妙,我們無需帶著目的,就收獲了很多,這次看‘展覽是最為奇妙的一次經歷。”“第一次把美術館睡了,深夜寒氣襲來,此起彼伏的呼吸,扣暗扣的聲音大得像敲鑼,個人的動作被大房子放大;自我感覺舉足輕重!可惜一夜無夢,我們沒有可以做夢的大房子。”“……誰的夢不重要,重要的是夢了什么?夢醒了,那就上路吧。”
東方藝術·大家:關于藝術、創作和展覽,你最想和觀眾分享的態度是什么?
厲檳源:我們并不知道,我們以為自己是上帝。
東方藝術·大家:你對今日美術館未來的發展有什么建議和寄語嗎?
厲檳源:做好展覽,做好的展覽。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