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需要不斷對自己的身份角色和位置進行確認,現實環境時刻釋放著毒素左右著過程。
“懷孕”中的女人是被賦予的“角色”中的一員,與其它“標準化”人群一樣在塑造自己的身份位置
她的主動性幾乎是不受控的本能反應,即使抗拒變化,身體也會自然生長出抗體去消解所帶來的矛盾,既是人性的也是機械的,作為“我”的詞匯也已經消轉,抹去了完整,角色在其中已經不再重要。
相對現實所有角色的轉化,她也許是生命中最重最不等的一個“工種”
我們的身體和建筑的身體同時承載著這些摧毀的痕跡,記憶也在失去痕跡和增加痕跡的過程中被強化
一座城市中的記憶終將因為不停的被強化或者被減弱而消失,但我需要的是,當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一個轉瞬即逝的永恒時,把它記錄下來。
范西的這組《懷孕》,拍攝的是臨產前及產后的一位母親,以及其家人和周邊環境。另一組《墻》拍攝于拆遷過程中的藝術區,那些似乎有點完美傾向的幾何形的建筑墻體,也是一種狹義上的母體:作品誕生的地方。
被拆墻的工作室,它們和未出現在畫面里的藝術家以及開發商、拆遷隊或者所謂的城市規劃者,也構成著三種角色。對應著《懷孕》那組里除孕育者的角色,她的合作者:家庭及其丈夫,以及被孕育者:那個未出現在鏡頭里的孩子。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