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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根子上反思民族政策必須下足格致功夫

2015-05-04 07:00:13龔永輝
廣西民族研究 2014年3期
關鍵詞:概念

[摘要]本文以點評“鳳凰大學問沙龍”第三期的方式承接前文與仿美學派對話,著重就北京大學馬戎教授的沙龍演講內容進行學理反恩。既指出《關于當前民族政策的反思》一文忽略了我國民族理論的十年巨變,又指其誤讀了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歷史因而誤判了我國民族關系的實質和趨勢,還就其涉及的民族問題與民族意識調控學理內涵作了闡發。文章最后,援引中央民族大學楊圣敏教授的同場沙龍演講,以《如何維護邊疆民族地區的穩定》作為佐證民族意識良性調控的素材,從而進一步強調格物致知。

[關鍵詞]反思;格物致知;事實;概念;民族意識調控

[作者]龔永輝,廣西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南寧,530006

[中圖分類號]D63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54X(2014)03-0019-011

“鳳凰大學問沙龍”第三期,邀請了分別來自北京大學和中央民族大學的馬戎教授、楊圣敏教授以及張健副教授同臺發表演講。馬戎教授強調近二三十年來中國國內的民族關系在新疆、西藏等地區逐步惡化,而新中國成立以來在民族理論、制度、政策方面學習的榜樣蘇聯已經以民族為單元解體,因此中國應該從根子上對新中國成立以來所推行和宣傳的民族理論、長期實施的民族制度和民族政策進行必要的反思。這是馬戎教授自2004年提出“少數族群問題去政治化”思路以來的一貫主張。這種主張近年來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思考與強烈回應,馬戎教授也作過一些調整。筆者在本系列之二中已論及他的這種調整,然而該文主要與“第二代民族政策”論者商榷,論及之處僅僅在于凸顯其與“二胡”的區別。事實上,為了加深對中國夢與構建共有精神家園的民族學理認識,很有必要跟馬戎教授作進一步的對話。因而以其在這一期大學問沙龍的演講為由,進行一些“關于反思的反思”。

馬戎教授以聽眾“可能都能夠同意”的三個“基本事實”為導引,進入主題之后一再強調,對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民族理論、制度和政策進行反思并不是說以前走的路、做過的事都是錯的。“因為1949年以來在中國大地上所做的事情是沒有先例的,一個幾億人的國家,那么深重的歷史包袱,一方面具有悠久燦爛的文化,同時又有很深重的思想枷鎖,當時所進行的社會實踐和體制變革是沒有前人可以效仿的,所以我們的黨和政府只能在實踐中不斷地摸索前進,如果發現當初設想的道路的實踐效果不理想時,就應當及時進行反思和必要的調整。”這種觀點和立場有明顯的針對性:針對民族理論固步自封的弊端,強調我們需要解放思想、堅持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不能搞“兩個凡是”,要從事實出發而不是從書本和文件出發;針對“第二代民族政策”論,認為在學術界包括政府官員中尚未取得廣泛共識的情況下,貿然地提出非常具體的做法“不一定會有好的效果”。基于這樣的立場,他主張先在學術界進行學理反思,至于在“反思中提出的哪些觀點有道理,哪些沒有道理,或者在學術界達成共識之后又該怎么具體去做,這些都是需要慎重對待和大家來共同討論的”。筆者贊同這樣的主張,對于我國民族理論、制度和政策上的大是大非,必須慎之又慎。

回味該場沙龍演講的內容,啟示良多,而最主要的一點是:如此從根子上進行反思,必須在格物致知上下足功夫。為與共同關心我國民族理論政策的讀者分享這種體會,本文特從“三jie反思”人手:即一個“細節”、一個“死結”、一個“鏈接”,依序抓住近十年來民族理論轉型升級的創新大局、幾十年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歷史與我國民族關系發展大趨勢、當前邊疆民族地區穩定發展與民族意識良性調控等問題,進行關于“反思”的反思。試圖憑借這“三jie反思”,強調學術思考必須回歸格物致知的基本規范。

一、失買的細節

馬戎教授在沙龍演講中開宗明義:“社會學家討論問題的時候,不是從書本上的理論和文字概念出發,更不是從政府的文件出發,而是從社會事實出發。”然而,具體演講中卻在作為導引的三個“基本事實”中包含著這樣一個失實的細節:

“到現在為止,所有出版的馬列主義民族理論教科書都仍然在講斯大林的民族定義,介紹列寧的論民族自決權。”

所謂“現在”,指的是“鳳凰大學問沙龍”第三期活動之際,也就是2014年3月30日。“馬列主義民族理論教科書”實際上指的是在學校開設的“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或者“中國民族理論”一類課程的教材,這些教材的主體正在民族院校普遍開設的公共必修課里應用。事實上,筆者所在學校——廣西民族大學的民族理論教材就已證明并非“所有”如此:該教材既不講斯大林民族定義,也不講列寧的民族自決權。

在這個被“反思”忽略了的細節上,我們的教學實踐顯然與“反思”追求的理想境界有一定的相通之處,因為我們實際上早就反對用斯大林民族定義來解釋中國56個民族。當然,在斯大林民族定義幾十年灌輸下來之后,老師上課繞不開它。但我們在教學中不是以之為傳承主題,而是拿它來與我國民族概念作對照。我們學校這門課是國家級精品課程,已經在國家級精品開放課程建設中拍攝了國家級精品視頻公開課,正在建設精品資源共享課。我們拍攝的精品資源共享課分十二章三十六個課時。第一章“民族共同體的活性特征”,圍繞民族概念花了四個課時:第一課時,“民族特征‘五加一再加一”;第二課時,“不可混淆的兩個民族概念”;第三課時,“值得深思的民族概念應用”;第四課時,“如歌似謎的豫和情趣園”。其中的第一課時,正面解讀“和諧中國的民族概念”,具體介紹歷史淵源、生產方式、語言、文化、風俗習慣等民族共同體的活性特征,還介紹了讓這五種社會元素轉換生成民族特征的心理認同,以及其他社會元素在宗教影響作用下轉換成的民族特征。第二課時,對斯大林民族定義和中國民族概念的區別作了充分探討:從國家安全理念上看,中國民族概念在民族的共同特征上取消了斯大林民族定義中的“共同地域”,既合乎我國民族大雜居、小聚居實際,又從學理上消除了民族分裂分子的立論依據;從中華民族的民族概念話語權上看,我國的民族概念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傳統古籍鏈,還在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基礎上形成了幾千年的活性表達系統,不像斯大林民族定義那樣只依賴近幾百年的西歐國家民族傳統;此外,還從學理品質上探討指出:斯大林民族定義元素匆匆取自機械的民族主義話語體系,與人類世界古往今來民族社會相去甚遠,不具備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的學理品質,而和諧中國的民族概念植根中國傳統,合乎靈活多變的民族實際,具有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創新品質。第三課時,結合民族識別的調查、研究、協商、確認實際,介紹我國這項創造性實踐如何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突破了斯大林民族定義。第四課時則在演練當中既讓學生理解、記憶我國的56個民族的概念,又讓其在整體上理解和認識中華民族概念。為凸顯這一跟“反思”傾向相通的教學實踐特征,不妨將該章四個課時的情趣歸納點題歌謠轉錄于此:

第一課時

民族連心共同體,

共同特征五加一;

五征皆活一固本,

六征或許再加一。

第二課時

民族共榮肇華夏,

特征何曾守“四大”;

多元一體通和諧,

理直氣順中國化!

第三課時

民族識別先調研,

協商確認作后援;

“四大特征”皆突破,

共識一體容多元。

第四課時

人類社會有民族,

承前啟后紛紛出;

一般特征約六個,

外帶宗教稍特殊……

可見,我們的課堂和教材保持一致,講的并不是源自蘇式教條的斯大林民族定義,而是中國和諧的本土民族概念。同樣,對于列寧的民族自決權論也是如此處理:要么不講,要講就只作為中共早年向蘇聯學來用于動員革命、后來在創立民族區域自治的實踐中已經放棄了的一種初步嘗試的概念。下文還會就此概念進行討論。這里需要進一步指出:馬戎教授在沙龍中的反思,忽略了十年來我國民族理論發展史上的巨大變化和理論傳播中的差異性。

沙龍反思的內容基本上是十年前提出來的。那篇論文面世之際直指時弊,民族理論教材確實還在使用斯大林民族定義,整個課程大致處于教綱、教材和教學“三難”交織的困境。也正因為馬戎教授那篇文章帶來一股新意,激起了民族理論界的一陣互動:有人質疑、批評,有人追隨、超越;而馬戎教授基本上是守在原點,反復強調我國的民族理論是一成不變的“蘇聯模式”。比如:

“我國在20世紀50年代幾乎全盤接受了蘇聯斯大林的民族理論與基本概念,以蘇聯為模式制定了一系列有關民族問題的制度和政策,而且直至今日,我國在民族理論、民族問題研究方面大致還是沿襲著前蘇聯的傳統,從基本概念、理論架構、分析思路、使用術語等方面都承襲了斯大林時代的蘇聯民族理論和民族政策。我們捫心自問,今天我國大學里有關民族理論的教科書和有關民族問題的政府文件,與50年代相比,可曾對半個世紀里世界局勢和民族問題的新動態做過新的理論總結和系統分析嗎?在民族問題的基本概念、理論構架、分析思路方面可曾提出過什么真正帶有創新性的東西嗎?”

這樣的判斷是脫離實際的。早在該文發表之前三年(2005),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強民族工作,加快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就已正式頒行。其中恰恰對世界局勢和民族問題的新動態做過全面的總結和系統分析,并從12個方面概括了黨和國家的民族理論政策基本觀點,形成了黨史上第一次以中共中央國務院聯名概括的權威體系——業內俗稱“十二條”。“十二條”一開始就突破了斯大林民族定義,使民族概念具有了開放性和生態性。這種和諧而有中國特色的民族概念,與馬克思主義民族史觀的基本原理相結合,有效支撐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形成的具有全球視野的民族問題概念。這些相互連通的基本概念,服務于各民族“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的民族工作主題;而兩個“共同”主題,又統領了六大方面的基本民族政策,構成一個完整體系。

回顧大半個世紀的歷史過程,可以清晰地理解2005年這個《決定》對于我國民族理論的劃時代意義。新中國成立之初的民族政策思想切合我國實際,但民族理論探索卻由于歷史的復雜原因而被掛了起來,一度形成“理論政策兩張皮”的狀態。冷戰結束之后,世界格局發生了很大變化,社會科學領域充滿了西方意識形態的話語,民族理論曾因不適應而陷入迷茫。當時民族理論迷茫的內在原因,正是那些被新中國成立初期掛起來而后不斷累積的“民族理論”老話、套話——在新形勢下仍然被當成指導實踐的“馬克思主義”原理,增加了系統的混亂程度。馬戎教授2004年所批評的,正是這種歷史背景下的混亂狀況。而在科學發展觀統領下確立的民族理論“十二條”,廣泛吸納時代精華,徹底清除已經失效的傳統觀念。其中的民族概念,顯然就吸納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歷次大討論的創見,尤其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歷史格局”理念。這個理念基于我國現實的民族識別經驗總結,兼容了對幾千年中華文明歷史考察,創立者是我國著名民族學家費孝通先生。費先生1988年在香港發表這個學說之后,引起了廣泛的認同,直到2005年終于伴著“十二條”進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的話語體系。正是這些難能可貴的真知灼見帶來的生機活力,使得“十二條”成為中央領導集體把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引入新境界的標志,開創了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新紀元。

與此相關,2005年之后,全國民族理論政策課程的改革建設掀起了熱潮。在馬戎教授前述言論發表的時候,盡管筆者供職學校的那本特色教材尚未面世,而國家民委統一組織根據“十二條”編寫的《中國民族理論新編》已經在全國民族院校統一使用。在本校特色教材出版之后,全國各種版本的民族理論政策教材不斷涌現,大多以中央“十二條”為核心內容。即便如馬戎教授所指的中央民族大學編寫的教材,也已經修訂出版,并聲稱“注意貫徹和體現2005年5月召開的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精神”。誠然,在理論轉型的歷史關頭,人們的認識發展程度不一,這些新編或修訂的教材版本存在著觀點上的差異:有的極力推崇“十二條”,有的順勢跟著“十二條”,有的被“十二條”推著跑。但無論如何,中央“十二條”在我國民族理論政策教材發展中已經形成一股強大的沖擊波,評估民族理論態勢不能無視2005年以來的巨大變化。如果2014年重提的反思繼續停留在2004年形成的印象之中,這種落后于實際的反思其實意義不大。

二、虛幻的“死結”

演講重新闡述十年一貫的反思思路時聲稱,我們的民族制度設計幾十年來強化了各民族的民族意識,從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考慮,有必要在56個民族層面“去政治化”。并進一步強調:

“如果不走這一步,還是不斷地強化各民族的民族意識,現在所有的社會、經濟、文化矛盾都會被說成是“民族問題”。有些問題如民事糾紛或治安問題,我們是否可以看作是個體公民之間的問題?通過法律途徑來爭取解決?有些問題如社會、經濟、文化矛盾,我們是否可以看作是個體公民或部分公民與某個企業或政府的某個機構之間的問題,同樣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而不要說成這表示一個民族在欺負另外一個民族,如果我們總是從“民族矛盾”的角度來思考和處理問題,這樣就會不斷刺激雙方,妥協的余地越來越小,最終把中國的民族關系變成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這段話在一定意義上涉及了民族問題的社會性與民族性之間存在的轉換關系,涉及了民族問題的社會性本質,還涉及了應對民族問題不可或缺的民族意識調控思想。這些都是相當可貴的,但我們必須暫時放棄對其中可貴思想元素的闡發。因為,整段話在總體上把我國民族關系的現實本質和未來趨勢看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這是對“三個離不開”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發展趨勢的嚴重誤判。

對于這種誤判,幾年前民族理論界已給過批評指正,但馬戎教授似乎并未吸納相關論者的意見。因此在這次沙龍演講中,依然誤解“我們把身邊不同的人群看作是不同的‘民族群體,平時只強調彼此之間的特性與差異,不講彼此之間的共性和國家認同”,把身邊發生的所有矛盾“統統解讀為‘民族問題,解讀為一個民族對另一個民族的傷害”,以致于仇恨積累而突然爆發,“‘3.14和‘7.5事件就是這樣發生的”。事實上,“3.14”事件和“7.5”事件都不是“我們”的“解讀”導致的,而是“他們”——一小撮打著“民族”和“宗教”旗號分裂祖國的野心家、陰謀家——精心策劃、一手制造的暴力恐怖活動。然而,馬戎教授卻把這些實質內容都忽略了,從而陷入對民族意識的過分解讀:

“在這種情景下,我看見你在街上走,我不必認識你,我只要知道你是另一個民族,這一點就足以構成我把你殺死的全部理由。今年3月1號發生在昆明火車站的事件也是這樣,那些被傷害的旅客也都是無辜的弱者,暴徒殺害他們的全部理由就是因為他們的族群身份。”

不妨想一想,除了受害者的“族群身份”之外,昆明火車站事件的幾個暴徒殺害這些人還有沒有受到原教旨主義者的“圣戰”欺騙、有沒有民族分裂主義者的反政府目標驅使、有沒有恐怖主義罪犯對社會惡劣影響的追求,以及有沒有那些受害者正處于暴徒可以施暴的條件范圍等并非“全部”的理由?

退一步說,即便暴徒真以受害者的“族群身份”為“殺害他們的全部理由”,那也只代表那幾個暴徒喪心病狂的私欲,而不能代表相關民族的民族意識。民族意識必須具有民族的普遍性,這種普遍性出自民族全體或主體成員的普遍認同。昆明事件發生之后發起向傷者和遇難者家屬捐款的維吾爾族小販阿里木江·哈力克,以及烏魯木齊事件之后紛紛站出來聲明譴責暴行的維吾爾族大學生,他們的行為已經在網上網下迅速傳開,形成了一股向暴恐勢力亮劍的正能量。正如楊圣敏教授及其團隊十多年連續追蹤新疆等地維漢民族關系測評的結果,絕大多數人的民族認同并未影響國家認同。前述維吾爾族青年向暴恐勢力亮劍行為中的正能量,才是我國數百萬近千萬維吾爾族同胞民族意識、民族意志的真正代表。

沙龍演講以個別暴力恐怖主義殺人兇手的暴行作為表達“民族意識”的典型,既在不自覺中妖魔化了相關民族的形象,又不自覺地陷入了以偏概全、脫離實際的判斷推理當中——接著,演講還這么說:

“……為什么中國有些人的“民族”意識會這么強烈呢?這就必須從1949年以來中國的‘民族構建說起。50年代政府先后‘識別出了56個‘民族。辛亥革命時講‘五族共和,蔣介石國民政府強調中國只有一個‘中華民族,下面的漢滿蒙回藏等都是‘宗族。中國共產黨的民族理論是學習了斯大林的‘民族定義,斯大林把沙皇俄國治下的烏克蘭人、格魯吉亞人、哈薩克人等都稱為‘民族,進行了民族識別,每個國民都有固定的‘民族身分,構建了一個多民族的聯邦。我們解放后也學習蘇聯,通過民族識別構建了56個‘民族。這段歷史需要認真回顧與反思。”

這樣的“反思”嚴重脫離歷史事實。我國56個民族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歷史格局通過民族識別梳理出來的一種現實存在的內部分群形式。早在1939年,毛澤東就同時肯定了我國“數十種”大小民族和“一個”中華民族:

“我們中國……四億五千萬人口中,十分之九以上為漢人。此外,還有蒙人、回人、藏人、維吾爾人、苗人、彝人、壯人、仲家人、朝鮮人等,共有數十種少數民族,雖然文化發展的程度不同,但是已有長久的發展歷史……所以,中華民族又是一個有光榮的革命傳統和優秀歷史遺產的民族。”

這種以中國歷史傳統和民族社會實際為依據的民族概念,顯然與斯大林民族定義的“現代民族”不同。1941年延安出版的《回回民族問題》一書,專門把回回當作一個民族,把回回問題當作民族問題來論述,并未生搬硬套斯大林民族定義的四個特征,而是注重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分析,注重回回的民族意識以及與之相關的伊斯蘭教,把回教歷史與回族過程一并放到中華民族的相關歷史背境中來考察。同時,還明確反駁了拿斯大林民族定義來否認回族的觀點:

“的確,依據斯大林民族定義中的四個特征,回回還不是一個完整的民族,可是,斯大林在他下民族定義時,他是指的是現代的民族。……中國還是一個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所以,作為統治民族的漢族,雖在發展為現代民族的過程中,但這個過程還沒有完結。至于被排擠在后面的諸民族,如回回人、蒙古人等,更沒有來得及在經濟上結合而成為一個完整的民族。但它們仍然是民族,不過還不是一個現代的民族。回回是中國境內各被排擠在后面的、被壓迫的少數民族之一。”

《回回民族問題》為新中國成立之后的民族識別全面突破斯大林民族定義樹立了榜樣。在大規模民族識別提上議程的1953年,毛澤東就對斯大林民族理論模式提出了異議。他明確指出:科學的分析是可以的,但政治上不要去區別哪個是民族,哪個是部族或部落。這就取消了斯大林民族定義設置的資本主義經濟形態門檻,為我國為數眾多的前資本主義民族列入中華民族現代名冊掃除了障礙。此外,針對當時沒有更好方案足以取代斯大林民族定義而四大特征又不切合民族實際的狀況,民族識別工作強調既要尊重科學依據,又要尊重民族意愿。用毛澤東的話說,就是“名從主人”。實際操作的基本規程為:“專題調查——分科研究——多面協商——行政確認”。直到1979年確認基諾族,才確定了我國56個民族的名單。經過斷斷續續幾十年,最終的結論是:“在中國民族識別的實踐中,無論在一向公認的民族或是待識別的族體,幾乎沒有哪個民族和族體完整地具備著民族四個特征”。

然而,在失真了的歷史印象中,沙龍演講的反思依然繼續:

“……當時在進行民族識別時,參照的就是斯大林的‘民族定義,民族是有共同地域、共同語言、共同經濟、共同心理認同的穩定的共同體。列寧也很清楚地指出要承認民族的自決權,如果不承認一個民族有自決權,就不是一個共產主義者,甚至不是一個民主主義者。這就是60多年來我們的馬列主義民族理論教科書講的內容,大家可以看一看中央民族大學編輯的馬列主義民族理論教科書,它的特點之一就是不講中華民族,只講56個民族,用斯大林的‘民族定義來說明中國的56個‘民族。”

從中國共產黨幼年時期學習蘇聯主張“民族自決”,到她的成熟期在毛澤東思想指導下創立民族區域自治,走的是一條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路線。早在抗日戰爭時期,日本帝國主義的分裂活動就已經引起中國共產黨人的高度警惕,為維護中華民族的統一而在國內逐漸放棄了“民族自決”的口號,改成“允許蒙、回、藏、苗、瑤、夷、番各民族與漢族有平等權利,在共同對日原則之下,有自己管理自己事務之權”,“要求改善國內少數民族的待遇,允許各少數民族有民族自治的權利”,從而在解放戰爭時期,通過與國內外分裂勢力的頑強斗爭,創建了內蒙古自治區。我們的民族區域自治以統一中國為前提,是在中國民族政治遺產的基礎上創立的、關注了地方民族特色的有限自治。至今為止,所有民族自治區域都是多民族的聚居區,多數情況下民族自治區域內的漢族居民還多于“自治民族”。正因為如此,甚至有學者把這種制度稱為“民族共治”。

民族區域自治機關和非自治機關同樣在黨委領導下行政,而統一執政的中國共產黨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先鋒隊。我們不僅在《憲法》和《民族區域自治法》中都強調祖國領土不可分割,而且有專門的《反國家分裂法》維護祖國統一。這樣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在功能本質上跟蘇聯的聯邦制有明顯的區別,在學理內涵上也與斯大林的民族理論大不一樣。盡管斯大林也曾聲明民族與國家并非同一個概念,但實際上他還是把兩者混淆了。“四大特征”強調的“共同地域”在民族范疇未必成其為特征,作為“領土”倒是國家必不可少的特征和要素。中國的民族識別、民族區域自治都在這個“特征”要素上實施了突破,這種突破更有利于各民族“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有利于增強中華民族的凝聚力。

但馬戎教授的反思卻未注意這些代表歷史本質的事實,只盯住我國曾向蘇聯學習的一面。比如其《當前中國民族問題的癥結與出路》一文,就將統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想象成為蘇聯式“多民族聯合體”:

“承襲自斯大林的‘民族理論和類似蘇聯的民族制度和民族政策,使得新中國沒有完成20世紀初開啟的‘民族國家的構建進程,而是逐步轉向了類似蘇聯的‘多民族聯合體。這就是近年來在中國一些地區出現的民族關系問題和民族分裂思潮的意識形態和思想政治基礎。”

在這種想象的基礎上,馬戎教授打心底里懷疑民族區域自治最終會危害國家統一,在沙龍演講中對于人們堅持和完善這個制度的一些努力憂心忡忡:

“……我國的《民族區域自治法》在五個自治區這一級還沒有制訂實施細則,新疆還有一些自治州、自治縣沒有制定《民族區域自治法》的實施細則,如果這些民族真正自治了,許多問題就會納入《民族區域自治法》的法治軌道,當地的少數民族就可以依法處理了。我們現在的一些學者正在不斷地強化這種思維導向,這也是我十分擔心的……”

這種不必要的擔心出自基本概念的漂移。之所以擔心民族區域自治導致民族不和、國家分裂,是由于對中國特色民族概念的誤解,從而按照斯大林民族定義誤判中國為“多民族聯合體”;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誤判,是因為混淆了“民族自決”的聯盟國家與“民族區域自治”的統一國家,混淆了可以獨立建國的“自決權”與統一國家管理下的“自治權”。這種混淆之處,還表現在沙龍演講的這一段之中:

“有一些學者提出,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沒有給少數民族真正的自決權,所以應當制定各自治區的民族自治條例實施細則,要在實施細則中落實少數民族應當享有的所有權利,包括人事權、財務權、資源開發權,人口流動控制權等等,要求中央政府兌現第一代領導人對少數民族做出的承諾。”

這里的“自決權”其實是“自治權”,這兩個詞形相似的概念絕對不能混淆。民族自決權最初是由資產階級于17、18世紀提出的,屬于資產階級民族民主革命的一個要求,具體含義為各民族有決定自己的命運直到自由分離成立獨立國家的權利。相比于民族自決權,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中的自治權要小得多。民族區域自治是在國家的統一領導下、以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為基礎建立相應的自治機關,由少數民族自己當家作主、管理本民族內部地方事務即為行使自治權。把自治權與自決權混為一談,從而把我國民族區域自治制度與蘇聯的聯邦制混為一談、把我國56個民族與西方“國家民族”混為一談。這樣的觀念,用于解讀我國民族政策會助長不正當的民族主義訴求,用于質疑我國民族政策則相當于在自己的幻境里進行反思。

概念反映思想,必須切合實際。正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去政治化”,一貫主張不要從概念出發的馬戎教授,在前后十年的反思過程中都緊緊守住“族群”概念。馬戎教授強烈主張將國內民族尤其是55個少數民族換成“族群”,實際上是要從政策上“調整現有的‘漢族一少數民族二元結構”。然而,當專門研究體制改革的學者提出一套消除“漢族一少數民族二元結構”的“第二代民族政策”之后,馬戎教授又急忙發表文章與之切割,表示自己主張“‘一體和‘多元兩方面不可偏廢”、“堅決反對‘大漢族主義”,等等。這樣的調整應當受到鼓勵。但在堅持“去政治化”思路的前提下已陷入首鼠兩端,從而在糾纏之中形成了一個解不開的心結。正是這個心結導致沙龍演講的混亂:講題是《關于當前民族政策的反思》,本意是我國民族政策不利于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應該實施調整,但具體演講中卻主張暫不調整政策,反思重點實際落在題外的民族理論范疇,落在民族問題與民族意識之間的關系上。當前,新疆工作會議以及中央民族工作會議召開在即,堅持和完善民族理論民族政策體系的任務艱巨迫切、刻不容緩,繼續糾纏于一些脫離實際的概念構成的虛幻“死結”,難免“馗爭誤實”。

三、相關的鏈接

既然沙龍反思實際上不在政策本身而側重于學理,我們就順著沙龍演講的思路,進一步在民族問題與民族意識調控規律之間作一些學理上的鏈接。

民族問題是具有民族性的社會問題,因而具有民族性和社會性兩重屬性。民族問題的民族性是區別于一般社會問題的表征屬性,社會性則是代表民族問題實質的根本屬性。在民族問題的兩重屬性之間,社會性是第一屬性,民族性是第二屬性。換句話說,民族問題的民族性生成于其社會性。

馬戎教授從社會關系的視角關注民族問題,因此談及民族問題多指民族關系問題。雖然從國家事務的視野看,民族問題概念還包括民族自身發展、民族與國家關系等內容,但整體與局部的自相似規律允許我們可以把概念聚焦到民族關系問題上來進行對話。這樣,我們還可以從沙龍演講中直接得到關于兩重屬性轉換生成的局部印證:

“事實上,不管是基層的民生問題、官僚主義問題、腐敗問題,還有政府的很多惠民政策沒有落實到基層民眾身上的問題,這些問題和現象在全國960萬平方公里到處都存在。但是在一些少數民族聚居區,這些社會問題、經濟問題、司法問題等等會導致當地民族關系的惡化。”

民族問題的民族性生成之后還可能在一定條件下持續轉換,一旦在轉換中趨于消解,民族問題就還原于社會問題。而民族問題兩種屬性生成與轉換的條件,是相關社會問題與民族意識的系統互動。正是基于這種理解,筆者才會對前引“死結”一段的演講內容在總體異議的同時表示部分贊同:有些問題如民事糾紛或治安問題,的確可以看作是個體公民之間的問題,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爭取解決;有些問題如社會、經濟、文化矛盾,的確可以看作是個體公民或部分公民與某個企業或政府的某個機構之間的問題,同樣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而不應說成這表示一個民族在欺負另外一個民族。

這樣的主張在我國民族政治話語體系中已有明確的表述:“是什么問題就按什么問題來處理”。如此簡捷處理,可以在民族社會糾紛排解中有效阻止一般社會問題上升為民族問題,有效防止簡單問題牽動民族認同而趨向復雜化。民族問題與民族認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里,同樣可從馬戎教授的沙龍演講中找到相通之處:

“……在新疆和藏區出現的民族關系問題,其原因有許多確實是和民生問題相關,但是同樣的問題出現在漢族聚居區,群眾的不滿屬于‘責任人或‘責任單位指向,而在少數民族地區,卻會出現‘民族指向。從這個比較來看,西部出現的民族關系問題最核心的還是一個認同問題,是政治認同和文化認同的問題。”

無論西部出現的民族關系問題還是其他任何領域的民族問題,總與民族意識相關。民族意識跟民族社會相應,也是多元一體的復雜系統。在任何民族成員的民族意識中,都有我族觀和他族觀,也有跨越我族與他族的民族觀。這是民族社會三個不同的族性意識系統。這三種族性意識系統內部,各自依序分成知識性、意向性和決策性的具體觀念元素。三種族性意識系統和三種具體觀念元素依律互動,形成相互的調節和控制。民族意識作為反映民族社會存在的主觀能動體系,內部這種依律互動取決于民族社會的物質存在。社會物質形式互動中的依律調節和控制,是民族意識內部元素相互調節和控制的根源。民族社會物質和精神兩大系統的持續互動,構成了人類社會民族范疇普遍存在的民族意識調控規律。正是在民族意識調控規律之中,才形成民族性特征和社會性元素的交流轉換,形成民族性特征的分化融合。民族意識調控規律伴隨著民族的產生,伴隨著民族的發展,直至民族的消亡。民族問題作為民族過程的伴生現象,其醞釀、產生和演變自然也離不開民族意識調控規律,總要受這個規律的調節和控制。

正因為民族問題伴隨著民族意識調控規律發生并在演化中受其節制,所以民族意識調控實際上是正確解決民族問題不可或缺的一種手段。在這個意義上看黨和國家的民族理論、民族制度和民族政策,實際上代表了跨越我族他族的民族觀,自然對各民族的民族意識演變擁有強大的影響功能或者說調控作用。問題是這種調控的性質如何,屬于良性調控還是惡性調控。假若這種調控作用真的有害于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團結,那就是形成了惡性調控,必須堅決制止或扭轉,自然需要對相關理論、制度和政策進行改革和調整。因此,對于馬戎教授提的“去政治化”新思路,筆者雖在方向上不認同卻抱有民族意識調控探索者的同理心。

馬戎教授在沙龍里說:“現在大家其實都希望生存在一個和諧、友善的社會環境里,希望國家能夠長治久安,希望在社會經濟文化全面發展的進程中能夠圓一個13億中國人的‘中國夢。”為了共圓這樣的美夢,我們需要遵循民族意識調控規律,切實推進民族意識的良性調控。

追求民族意識的良性調控,目的在于妥善解決民族問題。民族問題是社會問題的一種轉換生成現象,在本質上仍是社會總問題的一部分。因此,民族意識調控的目標必須與社會總問題的解決目標保持高度一致。社會總問題從根本上牽涉社會利害關系,妥善解決社會總問題就是要在根本上保護人民利益。因此,必須確立人民利益原則以統帥調控方略,把穩良性調控的大方向。這個大方向,新中國成立初期是要改變歷史遺留的事實上的不平等,現在則要防止在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中出現民族關系階級化,防止階級矛盾和民族問題疊加起來。為此必須堅決反對兩種民族主義,尤其是反對大漢族主義。必須承認并保障中國各民族之間在語言文化、宗教信仰、生活習俗、就業機會、資源開發、法律規范等方面享有完整的平等權利,從而保持國家的統一、穩定、進步、發展,保持社會和諧和內部的民族團結,凝聚56個民族的正能量共圓中國夢。

從主觀行為上看,民族意識調控其實是以民族意識為中心的社會調控,是一項多因連動的社會系統工程。因此,必須由一種能夠對全社會進行系統干預的權力機構來主持。這個機構就是國家。國家權力是一種特殊的社會權力。國家機構按領土標志組成,具有特殊的強制功能和社會基礎。國家權力具有至高無上的獨立性,不依附于國內國外其他任何權力。在本國范圍要施及全體社會成員和所有社會組織,對全社會具有普遍的約束力和組織調控力。除國家以外,任何一種社會勢力都有可能對民族意識發生一定的影響,或者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參與民族意識調控。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勢力,凡不與國家權力相結合,對民族意識的調控都不可能是徹底的,只能是局部的、零散的、不系統的。因而在整體上不是造成失調就是造成失控,極易引出惡性調控的客觀后果。要徹底實現民族意識良性調控,必須開動國家機器,由國家總攬調控大權。

國家實施民族意識調控的最直接形式,就是制定并實施有關民族問題的政策和法律。國家的民族政策,是國家為解決民族問題、實現民族發展目標而制定的一定時期的行為準則。有關民族方面的法律,則是國家民族政策的凝固與升華。相對而言,政策具有針對性強、適用期短、不穩定因素較多等特點,法律則是穩定性大、嚴肅性強、權威性高;政策在實踐中比較靈活機動,對社會主要起指導作用;法律在執行中比較規范刻板,對社會主要起強制作用。因此,在以民族意識為中心的調控中,政策的功能偏重于協調,法律的功能偏重于控制。兩者的有機結合,就是調與控的辯證統一。要想徹底實現以民族意識為中心的良性調控,必須更進一步發揮國家政策法律的總體威力,全面啟動社會的調控系統,實現民族意識良性調控的制度保障。60多年來,我國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民族平等優惠政策,乃至2005年確立的民族理論體系,都是確保這種良性調控的法寶。當前的要務是在全面深化改革、改善社會治理的基礎上堅定“三個自信”,長期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政策和民族區域自治制度。

至此,不妨再展開一個鏈接——回顧沙龍開頭援引的三個“基本事實”:其中,作為立論前提核心的第二個“事實”與“去政治化”思路的關聯已被前文基本證偽——把近百年黨史中隨著實踐發展不斷探索調整的民族政策與切合中國實際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跟早年借以指導并一度掛起來最終已經揚棄的蘇式民族理論捆綁在一起,進行概念揉雜、事實混亂的反思,從根子上脫離了格物求是以致真知的科學規范;其第三個“事實”并沒有多少說服力——跟母親為地道白人的奧巴馬相比,斯大林是地地道道的格魯吉亞人。如同少數民族出生的斯大林最終被列寧批評為“大俄羅斯主義者”,有黑人血統的奧巴馬總統也并不能說明美國的種族問題就比社會主義國家解決得好。況且,美國還有一個印第安人問題。如果說,美國黑人的訴求僅僅是反對種族歧視,不涉及獨立或自治,那么,數百年間被殺得所剩無幾的印第安人至今一直在表達退出美國、尋求獨立等訴求,這又怎能說明美國“去政治化”的成功呢?至于其第一個“基本事實”與“去政治化”思路的關系,恰好有同場沙龍中楊圣敏教授的演講可以鏈接——基于同一個基本事實,兩位教授的看法基本對立——

楊圣敏教授的演講主題是《如何維護邊疆民族地區的穩定》。他認為,改革開放以后的30多年邊疆民族地區之所以出現很多社會穩定方面的問題,并不是我們的民族理論有什么差錯,關鍵是民族政策沒能落實到位和做相應調整。計劃經濟轉為市場經濟以后,政府手里已經沒有那么多資源去落實原來的民族政策;另外,新的市場經濟使得舊有的民族政策在不少方面已經不適應,政策需要調整而我們調整得很慢或不清楚應該如何調整。新時期以來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的民族矛盾與這些地區在開發中少數民族參與不夠和受益較少有關,因而不能過于強調“跨越式發展”,應該強調“參與式發展”。為了解決民族關系緊張的問題,關鍵的政策調整是要恢復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黨和國家一直堅持的反對民族中心主義的政策,也就是既要反對大漢族主義,也要反對狹隘地方民族主義。近兩年的一些暴力恐怖事件多與邪教煽動有直接關聯,應該團結和依靠廣大信教群眾和廣大宗教職業者,相信他們是維護穩定的正能量,興正教以戰勝邪教。楊圣敏教授頗具說服力地指出:做好了相應的政策調整,目前存在的各種問題就能夠在5-10年內得到解決,邊疆民族地區的發展和穩定就有了保障。

楊圣敏教授的這些分析和建議緊扣題義,為推進相關民族地區的民族意識良性調控支了實招,其根本原因在于下足了實事求是的格致功夫。相形之下,基于個別地方特殊情況提出“去政治化”主張無助于當前民族政策的調整,其帶來的“非政治化”主張卻以“第二代民族政策”的概念在一定程度上對調整方向形成了干擾。因此,要讓學術思想真正成為民族意識良性調控的正能量,真正作出利于祖國統一、民族團結、和諧發展、偉大復興的有用功,必須真正回歸格物致知的規范,真正在解放思想、與時俱進的過程中做到實事求是、求真務實。

[責任編輯:黃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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