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影—像—中《陽噴光薄燦爛欲的出日子的》青解讀春激情

祖 群

（山東師范大學 傳媒學院，山東 濟南 250000）

“那時候好像永遠是夏天。太陽總是有空出來伴隨我們，陽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是一個被陽光包圍環繞的影片，同樣是一部被陽光灼痛的影片。這是一部男性荷爾蒙隨處可見的影片，在窺視跳舞中，在胡同斗毆中，在橋下打架中，在跳煙囪的過程中……是噴薄欲出的男性荷爾蒙，同樣是青春的節奏，青春的激情。它欲罷不能，我們迷戀其中。用激情支撐起一部電影是一種冒險，甚至是一種瘋狂，它往往會因為激情的表達松懈或者過度使其中途夭折，或者功虧一簣。但是姜文，讓他自己的激情與瘋狂貫穿在《陽光燦爛的日子》中——洶涌澎湃，淋漓盡致。

從某種意義上說，姜文是“革命時代”的產兒，卻生長在一個“告別革命”的年代。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需要一種表達，但他似乎也并沒有試圖解決這個問題。在他的鏡頭下，文革與浪漫、青春一樣激情澎湃——可以逃學，可以在北京城橫沖直撞，可以泡姑娘，也可以和兄弟反目成仇……他只是通過這個青春的故事講了一個寓言，結尾要靠觀眾自己來完成。從《陽光燦爛的日子》里對青春的回憶，我們看到更多的是依附于姜文顛覆的歷史并不斷深入對人性的探討，通過探討表達了姜文對逝去的世間事物和人物的一種無奈和憐惜。當然遺憾的背后是過程，是青春的歷程，是一個個渾然天成的、熱氣騰騰的生命。這種理想主義、純凈浪漫、充滿激情的情感和境界才是青春的覺醒，生命的覺醒。

姜文經常鮮明的表達：電影應該表現濃烈的情感和主觀感受。在《陽光燦爛的日子》或者其之后的四部影片中，都時時刻刻展現他主觀世界里的生活或者歷史。《陽光燦爛的日子》浪漫、抒情，到處是激情澎湃的革命歌曲，綠色的軍裝、紅色的標語、金燦燦的太陽也隨處可見，可是燦爛背后的表現形式是殘酷的也是深刻的。在胡同斗毆的段落中，是影片大力渲染的段落，其中暴力的美以及雄性的力量都對影片起到了渲染、強調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講，《陽光燦爛的日子》是馬小軍追求“長大成人”的故事，每個人成長的旅途中不可避免的會有青春成長的激情，只是姜文給予了男主人公馬小軍更直接更深刻的表達罷了。送父出征、胡同斗毆、跳煙囪、游泳池打架、“老莫”對打、雨中示愛等等都是激情事件的選擇與安排。《陽光燦爛的日子》中的激情事件都是以相對稱的形態表現出來，這種對稱的核心是暴力和愛情。

暴力和愛情，都是觀眾的興趣點。這兩類事件的性質又是對立與交叉的：悲壯與抒情、陽剛與柔美。正是事件的安排與選擇才使影片節奏變化有致，一張一弛、一松一緊。如果說激烈的暴力片段讓人神經高度緊張，那么馬小軍心中神圣的愛情又人輕松。從初見“畫中人”到再見“畫中人”及遭遇“畫中人”的一系列橋段的鋪墊與安排，當馬斯卡尼的歌劇《鄉村騎士》響起來的時候，你會不禁感嘆：愛情才是人類永恒的主題，人類不亡、愛情不止。少年的馬小軍赤裸著上身在屋頂上漫無目的地行走，像一只貓在樓頂跳躍前進，影像與音樂的配合，將馬小軍的愛情表現的美麗而又激動人心。

影片通過前面的分析呈現出的核心是一種理想主義、暴力美學、青春激情的宣泄和噴薄。詮釋這些核心的除了故事本身，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造型元素——光。既然這是一個與“陽光”有關的故事，那么必然那金黃的、溫暖的、燦爛的光芒就被賦予了更深刻的含義。例如影片中經常出現的曝光過度。這種特殊光效處理，是創作者故意而為之的主觀事件。在房間里拍攝米蘭時，米蘭身著潔白的上衣，黑黑的辮子垂在胸前，黑色的辮子讓白衣更加潔白，此時強烈的布光使被攝主體米蘭呈現曝光過度的狀態，人物的美感以及不真實的狀態更加凸顯。而這種曝光過度也再次證明馬小軍愛情的不真實與迷狂的特殊心態，從而達到戲劇化的效果。除此以外影片中的光線還起到了曝光作用以及造型作用，因此光線成為電影敘事的核心和主體。

《陽光燦爛的日子》是一部寫意電影、詩電影、情緒電影、激情電影。直白來講，就是姜文自己的電影。姜文將生活、人物、事件、情緒進行篩選。篩選的依據就是制作者自身的沖動和激情。所以不要試圖去探究影片的真實性，其結果只能是無功而返。它只不過是表現主觀的真實——年少時在成長時期內心微妙的變化以及個人復雜的精神狀態。姜文表現出來了，我們感受到了，也就足夠。

[1]趙艷麗.解讀視覺語言的建構美——評析影片《陽光燦爛的日子》[J].當代經理人，2006(10).

[2]蘇牧.太陽少年——《陽光燦爛的日子解讀》[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