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之技術偵查手段的運用也藉此日漸增多,本文從技術偵查基本釋義和主要特點展開分析,論述了技術偵查在實踐中所呈現出的客觀問題,并以此為基礎提出了相關法律規制構想,以期對我國技術偵查及法律的完善提供有益參考。
關鍵詞:技術偵查;刑事偵查技術;偵查手段;偵查學體系
2012年新《刑事訴訟法》頒布,在偵查一章增加了技術偵查措施,對技術偵查措施的適用情形、期限等內容作了規定,一方面有利于偵查機關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行使其職權,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保障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益。但是新法卻對技術偵查的概念、種類沒有進行明確的規定,對技術偵查這些問題進行探討有利于偵查機關采取合理的措施進行偵查。
技術偵查具有隱蔽性強、侵權性高和司法強制性等特質,故而在司法實踐過程中,存在部分為盡快偵查破案而違規運用技術偵查手段,最終導致公民合法權益遭受侵害的現象。造成這一負面影響的原因,某種程度上與國家技術偵查法律規制不完善相關。由此,建立健全技術偵查法制,必須要認清當前技術偵查的不足,依照國家司法現狀,清晰界定技術偵查手段所適用的司法程序,依此制定合法合理且貼合國情的技術偵查手段使用規范,杜絕技術偵查手段濫用。
一、技術偵查理論內涵
1.技術偵查的概念
在我國,盡管技術偵查手段在刑事偵查實踐中廣泛運用,特別是近年來信息技術的發展,一些人通過網絡泄露我國的軍事、國防等信息,通過技術偵查措施收集犯罪證據、查清案件事實具有重要的意義。但對于何謂“技術偵查”,新刑事訴訟法并沒有明確的界定,有學者認為以偵查措施的技術含量為標準來劃分,在偵查中需要運用現代科學技術裝備來查明案情、搜集證據,技術含量高的偵查措施為技術措施,如監聽、拍照和攝像,否則為非技術偵查措施;有的學者直接定義技術偵查為利用現代科學知識、方法和技術的各種偵查手段的總稱。還有學者認為技術偵查是在偵查中采取的控制下交付和電子監視監聽、臥底、窺視監控、誘惑偵查等方法和手段。從上述不同的概念可以看出技術偵查不同于一般的偵查措施,在某種程度上帶有一定的秘密性、技術性,而且在方法上有一定的技巧,實施的難度大于一般的偵查措施,而且技術偵查對偵查人員的要求也比較高。技術偵查應該是指不經當事人知曉,需要借助于專門的技術設備等才能實施的一種特殊偵查手段。
2.技術偵查主要特點
根據司法實踐所得其特點主要包括高科技性、侵權性、秘密性和強制性。其中,高科技性即指技術偵查活動需要借助多種先進技術和設備才可完成,例如監聽器、電子監控儀等;侵權性即指偵查活動多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實施各種監視、監聽手段,存在某種程度上侵犯當事人基本權利之嫌;而秘密性,即因偵查活動除執行人員知曉外,并無他人了解偵查過程及結果;強制性則是指在實施技術偵查手段時,并未經犯罪嫌疑人的認可或同意。
二、技術偵查實踐探究
在刑事訴訟法修改之前,偵查機關就已經采取了技術偵查措施,由于法律沒有相關的規定,技術偵查措施在實施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新《刑事訴訟法》的修改,為了保證技術偵查的合理、合法的運用,明確了技術偵查的實施時間必須是在立案之后,適用主體是公安機關和人民檢察院,適用對象必須是法律規定的刑事案件,只有特定的嚴重犯罪案件且達到偵查犯罪需要的程序才可以適用,而且實施技術偵查必須履行嚴格的審批手續等內容。
1.技術偵查在司法規制上的具體表現
國家為確保偵查權的統一性,避免其遭致濫用,已逐步建立獨立的技術偵查部門,使之偵查權限所含的申請權、審批權以、執行權得以互相制約,形成“三權分立”局面,很大程度上使得技術偵查行為有效性得到保障;防范偵查人員篡改原意或扭曲案件事實;強化了對人權的保障,在公民隱私權受到侵犯時可以得到及時救濟,確保公民復議權和訴訟權等合法權益的實現。簡而言之,在我國法治建設不斷推進過程中,技術偵查行為相關法律規制已逐步完善,偵查權濫用情況得到了顯著改善。
2.技術偵查手段行使中的客觀問題
技術偵查能予施展的手段眾多,于司法實踐中較為常見的有下述幾項:
一是權利救濟與制裁機制缺失問題。即相對人認為偵查機關采用的偵查手段侵犯了其合法權益,或是對偵查機關所采用的偵查手段有所異議,應當如何申請權利救濟的問題,至今仍未有相關司法解釋對此作明晰界定。救濟是權利的一種表現手段,保障行為相對人的合法救濟權利是保障偵查手段合法的重要武器,換言之,無救濟即無權利。當前,我國法律仍然缺乏對“救濟程序”的明確規定,加之技術偵查手段的實施存在顯性的侵犯性、隱蔽性,若不從法律角度為行為相對人制定明確的權利救濟程序,置其合法權益于高奉獻中,不僅是對保障人權的無視,也與“依法治國”精神背道而馳。
二是適用條件及范圍不明確問題。鑒于技術偵查過程具有很強的保密性、侵入性,故很難真正有效的采取約束措施,監督力度較為薄弱。而且,新的刑法修正案針對技術偵查手段適用范圍的規定僅為“其他危害社會安全的犯罪案件”,并未明確規定“哪些案件才可運用技術偵查手段”,具有較大自由解釋空間,由此造成不同地域、不同司法機關、不同層階對此條款的理解與認識均不一致,無疑給偵查技術使用者創造了濫用偵查權的條件。此外,在執行任務中,通常只需自偵查機關認為與法律條款中“嚴重危害社會安定”這一性質符合,便可啟動技術偵查手段,故而相關濫用、任意使用技術偵查手段的現象屢禁不止。
三是技術審批程序的缺漏問題。傳統技術偵查手段有郵件檢查、跟蹤監視、秘密錄像、通訊監聽以及秘密拍照等。而技術偵查具體手段、適用對象、啟動及審批程序等尚未出臺明確司法解釋,故而可操作性低。比如,于新刑訴法修正案中對技術偵查手段批準的司法規定為“務必經過嚴格的審批手續”,條款看似嚴格卻十分籠統,并未明確規定審批程序及審批負責對象、審批執行對象,仍舊需要“不同的機關自行通過司法解釋來解決”,此規定顯與現實不符。近年來,公安機關與國家安全機關均先后建立技術偵查隊伍,以處理日益多發的濫用職權案例、重大貪污賄賂案件。但從我國當前國情考慮,各大機關均建立技術偵查部門,將造成技術偵查體系重復建設,技術力量及裝備重復投入,還可能引起各機關相互競爭、搶奪資源。鑒于此種情況,刑法修正案駁回了檢察機關增設技術偵查體系的提議,依然按原規定執行。
參考文獻:
[1]樊崇義.《刑事證據制度發展與適用》,人民法院出版社2013年版,第19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