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袖清風,一身廉正之氣。”這句話用在許世友身上一點都不過。
作為黨的一名高級干部、軍隊高級將領,許世友經常牽掛的是黨和國家的大事、軍隊的建設工作,從沒有想到為自己置辦什么家業,也從沒有考慮為子女留下什么財產。
許世友幾乎沒有個人財產,他和夫人田普生活中使用的,全是公家按規定配發的。他唯一的家當就是一口鑲著銅邊的老式樟木箱子,箱子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有幾套軍裝、幾雙布鞋,再就是許世友自己親手用布條打的布草鞋。
這口樟木箱子他從南京帶到廣州,離開廣州時,他帶走的還是這口箱子,也沒有增添其他財物。
許世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他不輕易接受別人的禮物。秘書孫洪憲在許司令員身邊3年,見許世友只收過三次禮:第一次是1974年秋天,許世友到軍區司令部嘉禾農場視察工作,恰逢農場剛砍下了一些甘蔗,于是,農場工作人員將一捆甘蔗放在了許世友吉普車的后廂里。第二次是軍區一位副參謀長、也是許世友的老鄉送他兩瓶越南產的山葡萄酒。第三份禮是老家的公社黨委書記帶來的一袋板栗、核桃和一桶麻油,這是許世友喜歡吃的家鄉特產。
許世友對親屬和身邊的工作人員要求也非常嚴格,絕不允許他們打著他的旗號沾光謀利。他的夫人田普,是抗戰早期參軍的老同志。許世友在南京軍區時,田普擔任南京軍區干部部副部長。許世友調任廣州軍區司令員后,她相隨到廣州。為了安排好田普的工作,當時軍區政治部的領導提出,要讓田普在廣州軍區干部部繼續擔任副部長。這本屬平職安排,可許世友就是不同意。許世友認為,干部部是要害部門,安排自己的親屬去擔任領導不合適。后來,田普被安排到工程兵某科研所擔任副政委,仍是平職安排。
許世友共有7個子女。作為一名從戰火中走來的老軍人,許世友對部隊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他認為部隊是一個鍛煉人、培養人的大學校,他把7個孩子送去參軍,接受部隊的教育和鍛煉。
子女參軍后,許世友從不給予特殊照顧,用許世友的話說:“孩子參軍就是部隊的人了,是組織的人了,好壞由部隊去管,路由他們自己去走。”
許世友的大兒子許光,解放初期入伍當了海軍。他在戰友面前從沒說過自己是許世友的兒子。他對自己嚴格要求,工作勤奮扎實,從不怕苦怕累,深得所在部隊領導的賞識,官至團職干部。本來許光有機會到院校深造,可許世友想到年邁的母親仍然生活在河南農村老家沒人照顧,便對許光說:“自古忠孝難以兩全,我參加革命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在你奶奶身邊伺候盡孝,欠老人家的實在太多了,你就回家替我照顧你奶奶吧。”許光按照父親的囑咐,回到老家所在的河南新縣武裝部擔任了副部長,后來在該縣人大副主任崗位上退休。
在一次邊境自衛還擊作戰中,許世友在空軍工作的三女兒正在度蜜月,沒有歸隊。許世友得知這一消息后,大為震怒,大聲吼道:“就要打仗了,還度什么蜜月!給我立即通知空軍,馬上查找她的下落,限她3天之內趕回部隊,不然開除軍籍!”
在許世友身邊工作多年的人員還是第一次看到首長發這么大的火。三女兒接到命令后,一分鐘也不敢耽誤,即刻動身,火速趕回了部隊。
許世友對待配偶和子女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友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這個態度。
20世紀六七十年代,當兵是許多青年人最大的愿望。田普的兩個親侄女正值當兵的年齡,從老家跑到廣州,要求姑姑和姑夫想辦法讓她們參軍。許世友對她們說,當兵保家衛國是好事,我當然贊成。不過,要符合招兵的要求和規定,必須身體好、政審合格,托關系走后門不行。后來,一個符合條件的侄女如愿以償當了兵,另一個又回了老家。
許世友的一個遠房堂孫許道炎,在部隊當兵,一次利用休探親假的時間特意繞道去軍區機關見許世友,要許世友幫忙說情提干。許世友不僅不幫忙,還訓斥他趁早打消這種靠關系往上爬的邪念,要用自己的真本事說話。結果,許道炎最終復員回了老家。
許世友身邊的工作人員,也從沒有誰因為自己在首長身邊工作而得到特殊關照,離開時大多是哪里來哪里去,什么職務來,還是什么職務去。這在許世友那里,已經成了慣例。
(據《揚州時報》)